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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零柒章 互怼(1 / 1)

樊老爹像无事人一样,笑看着杨寒衣点头,接过茶,一口干了,给了个厚厚的红封。

樊老爹看着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满意极了。儿子终于娶上媳妇了,终于不用当光棍了。就是这个媳妇看着温和,性子烈了些。

不过,儿子喜欢最重要……

杨寒衣笑着道:“谢谢爹娘。”说罢,找了个位子坐下,等着樊默言的侄子侄女过来见礼。

见面礼是嘴碎的娘提前准备的,男娃统一的长命锁,女娃统一一把红木梳子——便宜爹亲手做的。

老二媳妇温氏笑道:“多谢大嫂,让你破费了。”

老三媳妇白了杨寒衣一眼,满是嫌弃的道了句谢。

樊刘氏睨两人一眼,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老二媳妇家里的衣服还是你的,柴火今天寒哥儿劈。你今天不用劈柴了。”

刘氏身边站着一女人,那女人低着头,温吞吞应了声是。

杨寒衣看向温氏,温氏一身粗布衣衫,头发未束,草草插了支木簪,脸色发黄,眼下乌青,手上冻伤口子流着血,红艳艳的看着都疼。

杨寒衣心下发颤,这温氏都这样了,刘氏还要他洗衣服,还让她劈柴火,温氏一个女人家劈柴……这是不把人当人。

女人地位比哥还高,在樊家都要做这些,那他是不是比温氏还惨,在家八年每天被杨秦氏打骂喝斥的噩梦就在眼前,他这是刚出狼窝又来虎穴,而且这个虎穴还是不好逃脱的。

杨寒衣感觉自己活不下去了……

见杨寒衣不说话,刘氏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刘氏怒目圆睁的样子和杨秦氏有得一比,杨寒衣知道这女人还在因为刚才敬茶一事记恨他,现在变着法子作践他,只是这种做法是不是太粗暴了些?

老三媳妇白氏幸灾乐祸的瞅杨寒衣一眼。

杨寒衣还没说话,樊默言道:“母亲,寒衣未来家里之前,家里的柴火一直都是老三家的劈,现在寒衣一过来,母亲这样做,是不是故意为难?”

樊默言本就不是她亲生,要不是看他是个傻子,樊老爹疼着,樊刘氏早就下手了,还容许他活到现在?占了嫡长子的位,到时分家他都要拿大头,本来就没多少家底,哪还有他几个娃的活路。刘氏当即拉下脸来:“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是你做主?”

樊默言不理会他,只说:“家里长者做主,可寒衣才来你就让他劈柴。那木头都被冻的茨实,寒衣要劈到什么时候?现在冬天外面冷,寒衣受凉母亲会拿银子医治么?”

刘氏瞪他:“那你待怎的?”

樊默言看了眼温氏,眸光在她手上停留片刻,道:“二弟妹洗家里的衣服,做全家的饭,三房劈柴,这是家里以前定的,二房最受累。现在寒衣来,各房的衣服各自洗,柴火自己劈,省得有人偷懒,二弟妹也好养身体。”

杨寒衣同情温氏,大冬天的全家衣服给一个女人洗,这刘氏偏心和他杨秦氏不分上下。只是樊默言毕竟是后辈,这样明面违背长者意,怕是后面会遭记恨。

杨寒衣拉了拉樊默言衣角,示意他气势小一些。

樊默言一把握住他手,给他暖着,横扫屋内一周,又道:“你们现在有什么异议,都说出来。”

老二是个憨实性子,这些年不敢违抗刘氏的意愿,看着温氏遭罪,此刻樊默言这样说,老二忙道:“大哥说的有道理。”

温氏低着头,附和道:“大哥说的话有理。”

老三是小儿子,刘氏这些年最宠,什么都想着老三,家里的伙计三房从不经手,白氏衣服不洗,老三柴火不劈,每次都是樊老爹忙完地里帮着做,三房这些年偷懒最是快活。

如今樊默言这样说,老三脸色一沉,恶狠狠瞪着樊默言。樊默言眸光灼灼,眼神如刀瞪回去。老三气势被压,心下害怕,不甘心道:“大哥说的有理。”

见众人都同意樊默言,樊刘氏气道:“这些年都白吃了樊家的米,学着胳膊肘子往外拐?!”

四妹子樊嫣儿见刘氏生气,忙跑过去抱着她的胳膊,笑道:“娘,你给我说说,什么是胳膊肘外往外拐?寒哥儿现在是我们家的人,哪里有外人?”

樊刘氏气结,狠狠瞪杨寒衣:“作死的!”

杨寒衣上前一步,躬身一礼,温和道:“母亲,您别生气,柴火我劈就是。”长者为尊年代,第一天就闹成这样,后面还不好过,矛盾能少就少吧。

樊默言不乐意了,眉头一皱:“母亲,柴火该哪房劈就是哪房做,二房这些年代做的还少?母亲是怎么对二弟妹的,母亲你认为二弟妹应该的。现在寒衣一旦答应去劈柴,后面三房的事母亲是不是全给寒衣,还让寒衣下地,去镇上帮工赚银子,寒衣累死了母亲是不是都不会心疼?”

樊刘氏瞪他:“怎么?杨寒衣劈柴火这都使唤不动,你娶的是个金佛还是个菩萨?”

樊默言回瞪,怼她:“寒衣是菩萨。得供着。寒衣进来没花您一份银子,没吃您一颗米,您还想给他立规矩。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他!再说寒衣又不是那纯姑娘家,您凭什么把他当姑娘家待?!”

樊刘氏面色一冷:“樊默言,你要反了?他嫁进我们家就要按我们家的规矩来!”

杨寒衣见势头不对,拉住樊默言,对刘氏道:“母亲您别气,我去劈柴。默言你还是少说两句。”

樊默言性子上头杠上了:“今天柴火不劈就不劈,大房的事情我能做的都做。寒衣跟着我,不是用来当牲口使唤,还有……我唤您一声母亲,你还是要知好,别想着过分打压寒衣。”

樊刘氏桌子一拍,喝道:“今天是要反了么?哪个哥儿嫁给汉子不是守三从四德,操持家里,就他杨寒衣精贵?!”

樊默言道:“在我这里没有三从四德!母亲您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们就分家。各过各的。”

樊刘氏冷道:“老娘还没死呢,就想着分家。你不孝!”

樊默言身形一挺,哼笑道:“不孝?你又不是我亲娘,这么些年您怎么对我的您自己心里清楚。作为后辈我该做的都做了,那先前娶回来的两个媳妇不都是你天天立规矩跑的。娇娇她娘要不是怀着娃下地会难产?”

“我上山打猎卖的钱哪一分不是给的您,给的家里,供弟妹侄女侄子用度。娶寒衣那二十多两银子哪一分不是我自己拿的。你说我不孝,哪您慈?长者不慈,还要求后辈愚孝。”

“现在你又来给寒衣立规矩,寒衣一旦认了,后面您就会觉得寒衣好欺负,家里重活累活都给他做。寒衣才十五岁,他现在虚的路都走不得,在家没饭吃,在这边来了还受气。我若是不说话,这后面你们都得轻贱他!”

樊刘氏快气死了,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这傻子什么时候嘴这么利索了?说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樊刘氏面子放不下,狠道:“他今天必须劈。家有家规。”

樊默言阴森森盯着她:“后娘,寒衣是我妻。我说了算!”

樊刘氏道:“这是樊家,你翻天了不是!”

樊默言一把拉过杨寒衣,说:“我的人我疼。寒衣嫁的是我,不是您,还轮不到您说话——后娘!寒衣在家虽说过的苦,可也是他爹娘养大的,不能说嫁我一辈子卖过来了。他是人不是牲口。他跟的是我,不是樊家,不用接受你们这些人的驱使。我话到这里,要是寒衣受了欺负,立刻分家!”说罢背着杨寒衣走了。

杨寒衣心下感动,趴在他肩头,说:“你这样为了我和娘闹翻不值得。只是劈柴火——

“不是劈柴一件事,关乎尊严。哥儿的地位比女人地位更低。我要是不护着你,他们以后都当我不在乎你,把你娶回来当牲口使,时间长了,他们都轻贱你。”

杨寒衣往他脖子处凑了凑,哽咽道:“你这样为我得罪了一家人,后面娘少不得要给你脸色瞧。她奈何不了你,只怕会变着法说教我。你这是何必呢?那些事我能做。”

樊默言将他搂紧道:“我说了,你跟着我我不让你吃苦。要是后娘再使唤你,我们就分家。过自己的日子。”

杨寒衣道:“听你的。”

樊默言将杨寒衣往上抬了抬,说:“寒衣,你太瘦,像豆芽,我怕一个用力你就没了。”

杨寒衣拍他:“胡说什么呢?我这活的好好的,别瞎说。”

看着杨寒衣垂在胸前的手,樊默言低头亲了亲,说:“娘刚才难为你,给的都是滚烫的茶。你这手上都是泡,要是再去劈柴,那泡破了都是冻疮,到时手都废了。劈柴这事还是给我,你先养好身体。”说着,人到东院,樊默言将人轻放下。

杨寒衣下来,看了一眼屋子,说:“不能什么事都是你做。你要下地还要打猎,自己都顾不上,还要顾屋子里。太幸苦,等我身体好些,我和你一起上山。”

樊默言将人按坐在床上,说:“我去劈柴,你在这里歇会。”拢他衣领子:“院中你有不熟悉的先看看。不懂的给我说。”

杨寒衣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早点回来。”

樊默言扛着斧头去了外头院子。

杨寒衣站在内堂门口,目送他出去,旋即望向远方。

院中有一棵腊梅树,树上有点点小花苞,还没长大。墙根角落里有几颗兰花,盆盆灌灌散了一地,兰花已经枯死,廊下屋檐上挂着几只风干的野味,整个院子冷清的渗人,风一吹,地上落叶翻卷开来,多了份萧瑟凄凉之意。

杨寒衣冷的厉害,身体发虚,经不过那股冷,便关了门,找暖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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