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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贰伍章 暴雨[2](1 / 1)

“长嫂?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也配做我长嫂。那醉红楼的窑|姐都比你有滋味。”

老三不屑道:“一个比女人还下贱的东西现在说是我长嫂,你真把自己看的太重。我连你都想打,别说一个杀人眼睛不眨的恶狗!母亲怎么教我是我们樊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嫁过来的说道。”

老三靠近许斐然,抬腿踢他。杨寒衣心一跳,疾步闪到许斐然身前,说:“还要动手?你刚才踢了他一脚,还不够?非要踢死他?我救的人我说了算,大房的事什么时候要你三房做主?”

“大房?”樊刘氏开口,指着跪在瓷片上的许斐然,眼眸发红,忍不住发抖:“他要是个中垣奴,这是你们大房的事,可现在他是犬蛮奴,这就不是你大房的事,是整个樊家的事。在中垣捉到犬蛮人,都恨不得喝他们的血,抽他们的筋,你现在还护着这头恶犬,把这恶狗养在家里,你是在拿我们所有人的命在赌!”

老三一手拽开杨寒衣,杨寒衣十五,身子还未长全,力气不及他,被推了个踉跄,往一边后退几步。老三又飞起一脚,踹在许斐然身上,随手抄起地上的碎瓷片,划在他肩头,碎瓷片划过肉的声音‘哧’‘哧’传来,血流了一身。

许斐然低垂了眼,轻咬唇瓣,又踉跄着跪在瓷片上。

杨寒衣看的心惊,心下忍不住发颤。

老三道:“当年在帝都,犬蛮人和狼族两窝狗崽子,杀人比这还狠,老子现在做的都比不上他们一点,妈的!这样真是便宜了他。”

杨寒衣说:“他都快活不成了!这样做够了?”

老三说:“没有!老子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只要是狼族和犬蛮那些塞外的狗东西,杀一个痛快,杀两个赚!”

杨寒衣没经历帝都那事,也不知道老三为什么非要弄死许斐然,不过照这样踹下去,累死累活救的人估计活不过三天。许斐然在大房默言都不说说要好好待,到时让他回塞北,三房插手算什么理?

老三气没撒完,抬脚又要踹。杨寒衣见情况不对,横身挡在许斐然面前,吼道:“樊默行,你他妈够了!我杨寒衣救的人,我说了算,这事大房担!你一直动手谁给的理?”

“你大房担?杨寒衣……”老三阴笑两声,走近杨寒衣,伸手点了点他。

杨寒衣往后退几步,感觉自己靠在了一个人身上,转眼看见是许斐然,地上满是瓷片,许斐然腰背挺的笔直,单膝跪着,一手握拳支地,血流满面的样子好不惊骇。

老三看到许斐然,脸色更黑,凑近杨寒衣,道:“杨寒衣,你担的起?那是犬蛮奴,是贵族手里玩意,我们打死了算大功一件。你别忘了你现在拿着全家人的命在赌,你说你担的起?放|屁!这事你担不起,你最好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杨寒衣未听他话,横在许斐然身前,一动不动如山般严实,瞪着老三,说:“今天你别想动他!”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老三混劲上头,抓过杨寒衣衣领子,扬手说:“一个哥儿性子这么烈,都是大哥惯的!今天我替大哥好好教教你规矩!”

杨寒衣:“默言都舍不得动手打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你是什么混账东西,敢对长嫂动手?!”

“长嫂?呵呵……是啊,长嫂~我今天就动手打了‘长嫂’,下贱!”老三扬手,作势打他——

“住手!”樊老爹旱烟杆子往桌上一拍,炸雷般吼道:“反了!一个个这样子像什么?老三松手,我说松手!”

老三不松手,还要打杨寒衣。樊老爹喝道:“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听不进去?还是你觉得这个家你做主!”

老三怒瞪杨寒衣,不甘心呸一口,施施然收了手,回椅子上歪着。

杨寒衣整理衣衫,喘口气,对许斐然说:“你起来,不用跪了,再跪下去命都没了。”

许斐然眸光微动,站起身来,退到一边。

气氛一时缓和,暗流、涌动。

白氏眼睛在许斐然身上上下扫,又在杨寒衣身上看了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接着扒拉自己的手,好不快活。

樊老爹叹口气,道:“都坐好,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闹的下不来台,像什么?”

樊刘氏说:“当家的,这话可不是这个理。不是我们要闹,是他杨寒衣拿我们一家人的命开玩笑,这犬蛮奴要是个会功夫的,我们活不过今晚,您忘了当年犬蛮和狼族怎么杀我们中垣人?要不是两族战败,现在就是我们跪在地上给他们犬蛮人打骂。”

樊老爹怒瞪刘氏,喝道:“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动手。你教的好儿子,尊卑礼仪不顾,长幼辈份不分,小叔子动手打大嫂子,这传出去老三家的四个孩子还说不说媳妇找夫婿了?”

樊刘氏理亏,知道樊老爹这次真的怒了,又怕这事老三不占好,忙道:“当家的你消消气……老三没教好,那是我的错,可儿大不由娘,老婆子不也是没办法嘛。现在不是追究老三打人一事,而是那犬蛮奴怎么处置,大儿媳妇非要护着,我们一家人的命都在他手里拿捏着呢。”

好一张利嘴!几句话就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到头来老三动手打人还是善举,是在救他们一家,他杨寒衣倒成了恶人,是那个要杀他们的刽子手,所有错都是他的,该的被老三打。杨寒衣心下冷笑,真是比犬蛮还不如的一家人,亏的默言在这家累死累活这些年,妈的!

刘氏一语中的,樊老爹沉默片刻,思量事情重要性。

屋中一时安静下来,众人无声。风呼啦啦吹来,北风哀嚎呜咽,屋外不多时下起了鹅毛大雪,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樊刘氏拢袖,瞄了眼窗外,和白氏对视一眼,笑了笑。

今日的雪好像格外大……

樊老爹看向站在角落里的许斐然,又看杨寒衣,说:“寒哥儿啊,这个人留不得啊,你婆母说的不错,塞外逮到犬蛮狼族人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喝他们的血,你怎么还敢把人留在家里呢。你不怕……”

杨寒衣:“爹,许斐然自己说他被贵族用药物控制了九年,身上没点功夫,和我们没什么区别……”

樊老爹说:“他说的话能信?他当你年纪小好骗呢。”

杨寒衣走至桌边,指着卖身契上的字,说:“爹,这不是我说,你看这上面有写,呐,您看,他左手手筋被挑断了,使不上功夫,十五年前被送到帝都当奴,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哪里能伤我们?”

樊老爹说:“不,不……不!这事不成,你年纪小好骗,你还是把他送走吧,送走。”

樊老爹摇脑袋像腊肉在风中摇摆一样,没个正形。

樊刘氏添火,道:“这人真留不得,当家的都说了不能留,你不杀他,把他送走总行。对!现在、立刻、马上——对,送走——!”

樊刘氏尖锐的声音震的外头鹅毛大雪纷纷打卷,雪粉荡起一地。

杨寒衣低了低头,对樊老爹说:“爹,就让我们大房留着吧,默言都不说什么,到时给家里种地干活贴补家用。要不您给他办个户籍,纳入我们家也行。”

樊老爹刚待说话,樊刘氏炸道:“我们现在巴不得他走,还给他办户籍,杨寒衣你也太天真了。再说樊默言能有整个樊家重要?我们一家子命都在你手上握着。真要把我们拖累死你才甘心?”

杨寒衣不理刘氏,对樊老爹说:“十年前的事,他也受到惩罚了,给贵族为奴九年,被药物控制,手筋挑断,每天过的牲口都不如。他让我救他时已经被人打得没个人样,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救回来,给他瞧病吃药养伤,花了我近七两银子,现在又被打个半死,我还寻思着再花银子救……”

其实还有脖子间的羊脂白玉被当了这事,杨寒衣不敢说。

这话出,屋中更安静了,所有人龇牙吸一口气。樊老爹旱烟杆子啪的断落在地,人再也不摇摆了,直接瘫在椅子上。刘氏双眼一突,咬牙格格响,从椅子上跌下来,摔了个狗|啃|泥。白氏修长的指甲,直接被掰断。在外听话的温氏一口气没喘上去,忙不迭的跑回西院。

七两银子?!樊家一年大小三房开支也才十多辆银子,人家武大郎一年才赚七两银子,敢情这家伙比山里的狍子,狐狸,猎物都值钱!

杨寒衣又说:“爹,寒衣觉得你还是再考虑看看,就算把他当牲口一样称斤卖了,七两银子一时半会也换不回来。爹,您觉得呢?还是留着吧,活的总比死的好。”

樊老爹说不出话来,刘氏爬到椅子上坐着,指着他,说:“你好啊,你你你……你真的很好,难怪你爹娘要把你嫁过来,败家玩意啊败家东西。老三!拿家法来,真是无法无天,吃里扒外!今天不给他一个教训他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老三忙不迭的去拿家法,樊老爹说:“拿什么家法,七两银子花都花了,你打寒哥有什么用?默言还没回来,你打寒哥儿,默言心里怎么想?”

“爹,这话这么说就不对了。”白氏开口,悠哉道:“大哥为这个家累死累活,大嫂在偏房藏个人,还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为了救汉子还给他花银子,七两银子啊……大哥平日在山上,哪里知道大嫂在家里都干些甚么勾当。接连半个多月没出院门,发什么甚么我们哪里知道?”

杨寒衣心一紧,睨她,说:“三弟妹想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氏道:“大嫂,嫁了人就要规矩些,犬蛮奴是个汉子,你是个嫁人的哥儿,两人在一个院子里处了半个月。瓜田李下,多少都叫人有什么想法,只是可怜大哥头上的虎皮帽子颜色变了,你没看到外面的雪变了颜色?”

杨寒衣怒上心头,道:“三弟妹这是要坐实我不忠名头了?我行的正,坐的端,什么瓜田李下,都是你胡扯!”

此话气势震人,白氏惊慌一缩,道:“大嫂这么激动作甚,我又没说你和那汉子有什么?不过看大嫂这样子,我们都要想点什么。你为了汉子花了银子,养了那么久,爹娘怎么说你都要护着,为了他和我们这么闹,这没点什么怕是不正常啊~”

“白清浅!你不要血口喷人。”杨寒衣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早先就避着,没想到这女人多的地方都是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一个嫁人的身份和汉子扯一起,这麻烦的确大。古人都重名声门面,尤其是嫁人的,不管男女沾上这个名头,轻则浸猪笼,重则骑木马,非死即残。

真是狠毒!这是要把他逼死,为了家族继承,为了下一任族长名头,为了那些银子,这两个女人真是狠的下心,要坐实一切子虚乌有。

白氏见杨寒衣沉默,接着说:“大嫂不说话,这是默认了?我记得当初大嫂嫁过来还撞墙呢。那个性子烈火烹油的,这是看不上大哥了,就知道不是个安生的。进门还不到一年,就做这样的事,我真是替大哥不值啊。”

杨寒衣回神,咬牙瞪着白氏,说:“没做就是没做,你不要凭着你自己想法胡扯,我怎么样,要等着默言回来说,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老三拿着家法出来,杨寒衣正在怒怼白氏,当即不高兴了,抓住杨寒衣衣领子,挥手一巴掌,打在杨寒衣脸上。

“啪!”的一声。

屋中静三静。樊老爹如干土般从椅子张溜滑下来,樊刘是惊大了嘴巴,旋即握住椅子扶手,嘴角一勾。白氏懒洋洋斜靠在椅子上,看着好戏。

杨寒衣踉跄后退,被打的发懵,眼冒晶星,口中腥甜涌动,终是抑制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老三又是一脚踹在杨寒衣身上,道:“都说了是个下贱东西,现在还做出有辱门风的勾当,以后谁敢进樊家的门,这就是你为长嫂的教导我们应该做的?”

老三不待樊老爹说话,将杨寒衣按在瓷片堆上,拿着家法要打他。杨寒衣挣扎,奈何力气不及他,挣扎不过,由他按在瓷片堆上,吼道:“樊默行,默言都不敢这么对我,你哪里来的理。你目无尊长,你们樊家要草菅人命!滚!”

老三挥手一藤条打在杨寒衣腿上。杨寒衣倒抽一口凉气,紧咬下颌,低眼看去,腿上一道血痕,红艳艳的好生吓人!

老三作势还要再打。

“嗖!”的一声,一支箭矢划破长空,速度流星不堪惊!箭矢直穿老三胳膊,老三人走几步,被箭矢强劲力道带着跌倒在地,手臂上哗哗血流!

“你们谁敢再动他一下试试?!”

杨寒衣转眼看去,一口气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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