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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叁玖章 猜疑(1 / 1)

杨寒衣忙忙伸手捂嘴!

依稀记得救许斐然时樊默言告诫他犬蛮人不能救,这和国家相关,那时他不懂,还问樊默言原因,樊默言给他说知道的消息。

原是十年前,天照和五族在落雁山一战,五族战败,所有战俘全部送回帝都,其中狼族王的妻子下落不明,犬蛮二王子没了影子。

杨寒衣想起来,放下手,在许斐然身上来回扫,心下连连点头,这许斐然的肤色在漯河村倒是养好些了,没有刚救时那么惨白,此刻多了丝正常的色泽,眼睛一如既往好看,淡淡的蓝色能让人沉陷,论相貌,的确是上等。

再看许斐然的手上功夫,左手废了,这右手拉弓射箭都不误,这功夫也是上等。在古人疯狂追求认字入仕做官的时期,下等奴隶能认字,这足以说明许斐然出生不凡,认识字还被汉文化教化的人在普通农家的确接受不到,这许斐然难道是犬蛮二王子?

王子啊,那是无上尊重,杨寒衣咯咯笑,这许斐然要真是王子,就凭着自己救他的大恩,给许斐然说一声,或者不说,许斐然自由了,回到犬蛮定会想着报恩,给他和樊默言谋个容身之地,后面帮着樊默言回到狼族也说不定。

杨寒衣此时算盘打的噼啪响,就指望着许斐然是那真的犬蛮二王子,到时能在犬蛮有点说话的分量,求个生存,有个扎根的地方。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了。如果许斐然真是犬蛮二王子,为什么这么多年犬蛮都不派人来帝都要人,犬蛮崇拜汉文化,信奉“三纲五常”,重视君臣血缘,许斐然要真是二王子,那可是嫡亲的,后面要继承王位。可自己救许斐然时,许斐然身上除了卖身契,也没有什么能辨识身份的东西,这样妄下定论,怕是有口舌之祸。

杨寒衣刚燃起来的希望,啪啪掉落。定定看着许斐然发发愣,又低头看书想一想。心下把许斐然的身份猜了个遍,什么上将军,威武候,犬蛮勇者,塞北孤鹰,狂傲的犬蛮崽子,就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北风呼呼,衣摆猎猎作响。杨寒衣想的脑袋疼,索性不想,免得涂添烦恼,管他是谁,都是他杨寒衣救回来的一条命,能活着就行,便又缩缩脖子,外靠在马车沿壁上看《犬蛮卷志》。

许斐然目光直视前方,似是在驾马车,也好似在赶车直奔五族关口。耳边只余风声呼呼,杨寒衣被这沉默的氛围整的有些聊赖,斜眼看许斐然,只见许斐然盘坐在马车架子上,身子上半身挺的直直的,风雨迎面扑打在他身上,胸前湿了一片,许斐然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赶着马,嘴边隐隐挂着一丝笑。

杨寒衣轻拍他,说:“喂。”

许斐然转头,说:“嗯?”

杨寒衣坐直身体,挪着侧身,说:“你别坐那么直,雪都吹在你身上,你衣衫湿了,到时该着凉了。把身子侧过去,我靠会。”

许斐然凝眼看杨寒衣,杨寒衣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眼角泪痣变的红润了些,沉思片刻,侧过身子,让杨寒衣侧身靠在他后背。

杨寒衣也不拘束,直拉拉往他肩头一靠,拿着书看。心道这奴隶捡回来都没好好相处过,也没好好了解,如今及至延庆边关,到时就该放了许斐然,让让回到犬蛮去,像这样背靠背共看延边风光的人都不会有了,再见面,那该是什么时候呢?

许斐然回家后,一定很开心吧,在那里没有身份等级,没有无止境的奴役,没有中垣的规章制度,有的该是那自由奔腾的大狼狗。

广袤的犬蛮土地上,夕阳西下,塞雁南飞,渭水东流,犬蛮族人牵着狗,在夕阳下奔跑追逐,那也该是一种风情。

犬蛮的风情是什么样的呢?

杨寒衣没有去过塞北,想不出来,只凭借着自己的想法构筑。手上无意翻到第二卷,喃喃道:“塞北五族中有一个族叫犬蛮,犬蛮的老祖先是被狗养大的,把犬封为族中圣物,起先叫‘犬人’,后来犬人和外族人结合,后代血统不纯,血统中带着外族的好胜勇斗,才更名为‘犬蛮’,意思是‘野蛮的犬种人’。犬蛮人最大的特点是吃苦耐劳,衷心不二,知恩图报,族中人大都和犬相通,明白犬类语言,他们喜爱中垣的一切,尤其是衣服,最爱银盔铁甲,貂裘皮帽。”

杨寒衣不自主翻书,眼睛斜着看许斐然的身材,心想许斐然回到塞北牵着大狼狗,坐在战马上,银盔铁甲,貂裘皮帽在身的样子,却见许斐然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这边,眸光不经意在树上横扫一二。

“这是你族中的史料,你看过吗?我想你应该知道。”杨寒衣说。

许斐然眸光收回,放慢驾车速度,摇了摇头,头上的小辫子散落下来,打落脸上碎冰,露出侧脸那条长长的疤痕。

杨寒衣往他身上又靠一份,把书递到他面前,给他念。书上说许斐然的部族和狼族人一样,都是好斗争勇,强者为尊,族中资源稀缺,犬蛮人在旱季和雨季都会到周边部落抢,有时是回韩,有时是沙,有时是中垣边陲,实在没地方抢了,便抢人,煮了吃,人的骨头给回韩人,回韩人喜欢骨头工艺品,以此来加强两族友好。犬蛮人也吃自己的同胞,只要是肉都吃,就是不吃骨头,把骨头供奉起来,对待死去的同胞,削肉剔骨,凶残至极。

“这话不对,写的有问题。”许斐然说:“这和我记忆中的不对应。”

“哪里有问题?”杨寒衣惊诧看他,道:“你记得你族中的事?哪里有问题,这百叶谈是不是又在危言耸听,胡编乱造?”

许斐然嘴角一勾,说:“我们族中人,血统不纯正的,斗勇狠一些。但我们不吃人,对人肉没兴趣,我们吃猪肉,牛肉,羊肉,但不吃狗肉,狗在犬蛮族中是圣物。”

杨寒衣道:“我就知道不吃人,这老匹夫是怎么当上大家的?尽写些漏洞百出的书来祸害万民,故意让人仇视犬蛮和狼族,这样谁还愿意和你们两族交好,尽顾着抢地盘了。这书对狼族和犬蛮的说法有失偏颇,简直是放屁!”

许斐然忍不住又笑起来,眉眼弯弯似月牙。杨寒衣明了,自己难得是个明白人,不人云亦云,没有误会他,带有偏见看待犬蛮狼族。便又给他说狼族的一切风俗,把百叶谈这老匹夫一顿臭骂更正。许斐然好奇中垣文化,连连点头,杨寒衣不经意翻到犬蛮习俗篇,手上书没拿稳,啪的掉在腿上。

许斐然:“……”

杨寒衣嘿嘿笑,把书捡起来,压制住自己。

百叶谈这次带来一个和狼族不一样的风俗——犬蛮族中没有女人,男人和牲畜交合!

犬蛮族中没有女人,没有老人,只有狗和小孩,强壮的青年一般集体居住,繁衍后代的事情和女子无关,他们会找犬蛮最神圣的母犬,和狗交合后,便独自离开。

如果要找女人,便在塞北梅花盛开的时,带着狗,让狗拉着雪橇慢慢走,徘徊在梅花盛开,迎春吐蕊的季节,在不同的族中,部落间游荡,向喜欢的女子求爱,通常要用上三年的时间,才能有自己的家室。

求爱圆满后,男人把狗留在女子那里,返回自己的部落。

五年后,男人会回来看望女子,如果生的是男孩,便把孩子带回犬蛮族中,给他一只猎犬,让他驯化,如果儿子无用被狗咬死,父亲会找下一个女人求爱。要是生的是女孩,男人便给女孩一条马鞭,一只小狗,狗的血统必须纯正,通体雪白,眉间带梅花红,在犬蛮叫‘梅一点’,这狗就是女孩的嫁妆,女孩会因为有‘梅一点’被犬蛮人尊崇。

而母亲则被杀了喂狗!男人带着当年留下的狗回到部落族中。

许斐然呵呵笑,似是不屑,道:“这话有问题,写的不对,不对。”

狼族是女人为上,母系社会。犬蛮怎么就变成犬至上了,这也太奇特了。杨寒衣说:“我现在简直不待见百叶谈的书,狼族是女王杀了自己的丈夫,而犬蛮是丈夫杀了妻子喂狗,带着狗回家,这狗比女人还重要?怎么会呢?”

杨寒衣看许斐然,说:“我就说他是胡扯的。你说呢?”

许斐然眨眨眼,说:“也不全是,他这样写肯定是去过犬蛮,但他把犬蛮写的太……我也说不出来,就是不对。”

“哪里不对?”杨寒衣道。

“犬蛮在没有女人的时候,会选择和母犬交合,生下的人半人半犬,但犬人都死的早,那时候犬蛮险些无人。后来犬蛮人才慢慢出去和外族女子求爱交合,有些原始的犬蛮人为了保持血统纯正,才会选择和母犬交合。”许斐然说:“我们那里的人知道感恩,不会杀死自己的兄弟吃肉,更不会杀妻!”

“男人向女人求爱,梅花盛开,迎春吐蕊,是一载中最好的时候,万物沉睡孕育。所以犬蛮人视梅花之冬,迎春之季为吉日,游荡在不同的部落,和女子求爱交合后,犬蛮人会给妻子一只猎犬,猎犬通人语,会守护好妻子,这是凭证。五年后丈夫回来,把儿子带回犬蛮部落,教他训犬、打猎、射箭、拉弓、礼仪,学习汉文化,让他学会在塞北冬季生活。如果是女儿,会给女儿三只狗,一直猎犬,用作保护,一只‘梅一点’当做嫁妆,一只白雪,当做玩伴,还会给女儿做三件中垣的裙子,四套回韩的骨头工艺品,五株彼岸花的盆景。若女儿在夫家受了欺负,可抱着三只狗中的任何一只回来向犬蛮部族寻求帮助,族中男子都是兄弟,去给女孩撑腰。所以在犬蛮最温暖的是有无数的犬蛮兄弟。”

“还有吗?”杨寒衣说:“妻子呢?真杀了?”

许斐然:“每个儿子长大,能够独霸一方时,父亲便回去找妻子,带着积攒的物资,和妻子找一个好地方,驻扎归隐养老。”

杨寒衣点点头,这样才是正理。

许斐然又说:“这样的情况在犬蛮很多见,但人和犬交合的现象已经没有了,丈夫和妻子一般都是散居生活,过自己的日子。”

杨寒衣好奇道:“你有心仪的女子吗?还是你已经娶了妻?”

许斐然眸色黯淡下来,说:“我们那里求爱交合要到二十,妻子如果生下男孩,男人终生不能再娶。我在中垣为奴九年,来这里也才十五,还没成人。”

杨寒衣知道,这的确和中垣一样,中垣二十弱冠,行成人礼,这时候成家立业,是一种仪式。也是,许斐然还没有求爱的资格,年龄刚过,不过这年龄在中垣倒是能当爹了,看来犬蛮崇尚晚婚晚育。

“你们那怎么追姑娘?”杨寒衣不经意道。

许斐然茫然眨眼,问:“追姑娘?”

“那个……不是……不是……”杨寒衣笑道:“我是说,你们那里怎么和女子示爱告白,获取女子芳心?”

许斐然定定看着杨寒衣,半晌不语。杨寒衣低头假装翻书,心下暗吐一口气,只祈祷刚才那冒出来的口误别惹来许斐然的怀疑才好。他道:“是怎么求爱的?”

许斐然沉默,眸光在杨寒衣身上长久不散,更古无波的脸上有了起伏,似是要把杨寒衣看穿,见他不动,杨寒衣推他,说:“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许斐然低垂眼眸,摇头,说:“没有。”

“求爱的方式很多,有人送狗,有人送花,也有人送骨头镯子,虎皮大衣。”

塞北草原,雪海茫茫,腊梅绽放,犬蛮少年游晃在女子的帐门外,怀里抱着‘梅一点’,带着雪橇,再吹一曲塞北歌曲,别具浪漫和唯美。

杨寒衣沉浸在自己的塞北美景中,丝毫没看见旁边许斐然眼中深深的疑问不解!

风正狂,浮萍苦,塞北归家的人啊,近在咫尺。

天涯岂是无归意,今日归期是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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