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78章(1 / 1)

许杨氏在桌子底下轻轻的踢了一下翠翠的脚,翠翠冲她笑了笑,示意没事,许杨氏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姜之此刻手心里都是汗,她不想一直做奴婢,也想做主子,虽然将军不是什么贵族,也不是什么高位,可是就他目前能在太子面前挂上名头的样子,将来的地位权势自然会越来越好,若能做个妾,生个孩子,她也就算是站住脚跟了!

本来她还在犹豫着不敢去挑战少夫人,可是今日这个庞氏,可真是及时雨!

在这种场合里,想必少夫人就算是不愿意,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太子殿下面子!

翠翠看了姜之一眼,她没有动,就说明她也乐见庞氏这般顺水推舟……呵呵,庞氏今日就是故意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城防军在巡城司那边寻不了霉头,找不了蒋元的麻烦,居然要在太子妃的宴会上来寻自己的不自在,想要她这个泼妇在太子妃的宴会上闹事吗?

不过也是,就按照外人眼中她那个泼妇的名声,真要是气晕了头,干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啊。

须臾之间,翠翠就笑着迎上庞氏那双略显得意的眼,笑笑说:“太子殿下赏的人,自然是不能不给脸面的,不过嘛……”

她说着,话锋一转,虽然笑着可是明显能听出来几分凌厉:“我家这个开脸茶……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下去的……”

这话就有意思了,席间能听见她说话的顿时就想起了那倒霉透顶的赵家小姐,那可是名门贵女,还不是被逼着喝洗脚水,不堪受辱后灰溜溜的出了蒋府不再做妾,如今更是销声匿迹在京城的圈子里,不知被赵家藏在了何处。

更遑论如今这个舞乐局出来的小小舞姬?别说洗脚水,怕是更脏的东西,这泼妇都能逼着她喝!

姜之更是瞬间脸色惨白,身形都微微摇晃起来,恶妇就是恶妇!即便平日里外表再温和,可骨子里依旧满满的恶毒!

这句话,摆明了告诉她,仗着太子殿下给的脸面想开脸做妾可以,可是能不能受得了她的挫磨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个恶妇,竟然一点名声也不顾,在这样的场合都敢明目张胆的善妒,真是狠毒!

翠翠说完这话就端起茶杯来慢悠悠的喝茶了,许杨氏更是抿着唇垂眸笑,这个翠翠,和赵家小姐那一段日子,看来学了不少,如今在女人堆里说话更是游刃有余了!

庞氏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的回答,明摆着就是善妒不容人,一点也不加遮掩的,偏偏谁也拿她没办法。

毕竟她不是正经的京城出身,乡下来的村妇怕是连女则都没读过,也不好拿京城那套女子当大度的条条框框来规矩她,一时间这一片儿是鸦雀无声。

过了片刻后,庞氏实在是觉得尴尬,不想就这样被一个农妇给挤到了下风就笑了笑说:“蒋少夫人这话,听着像是……难不成真要是给这丫头开脸,她也得喝洗脚水不成?她可是太子殿下赏的人,这样做不大妥吧?”

翠翠闻言将茶杯缓缓放在桌上,瞧着庞氏眯眼淡淡一笑:“赵家小姐喝得,她怎就喝不得?若是论出身,她就算是太子殿下赏的人,可也只是舞姬而已,人家赵家小姐可更高贵了!”

“更何况,太子殿下赏了她们去我家,那是做奴婢的,可不是去了要踩在我头上做祖宗的!不过……今日既然庞夫人这般热心提起这个事儿,我也的确是该问问她们自个儿的意思的。”

说着,转眼看着姜之轻轻的笑:“姜之,你呢,对于庞夫人的提议,你可乐意?”

姜之此刻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立即就屈膝说:“奴婢不敢,奴婢的本分是服侍好夫人,替少夫人分忧!”

翠翠满意的笑了笑,托手轻轻将姜之扶了起来,“你服侍我娘,我自然是最放心的。”

姜之一身冷汗,脸色难看,这才体会到为何云之那般胆小,这个女人,真的是笑面虎!吃人的那种!也难怪,赵家小姐在赵家的撑腰下都不能将这个女人如何,而是惨败在她手上,她一个小小的舞姬,真的是昏了头了!

庞氏此刻脸色难看,自以为想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方法去叫这个女人难堪,可结果难堪的却是自己……

可翠翠却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她可不是路边的野草,随便是个人都能来踩一脚!她可是刺猬,谁要来踩,也要准备好被刺伤的可能!

她凑近许杨氏轻声的问了几句过后,轻轻一笑,抬眸看着脸色难看的庞氏,说:“自打来京城这么久,可是鲜少遇见庞夫人这样的热心人,庞夫人这样善于给别人家的男人纳妾纳通房,想来夫人您定是那种宽厚豁达之人,您也肯定给您家夫君置办了不少通房妾室吧?”

庞氏顿时一脸怒气的看着翠翠,却咬着牙说不出一个字!

翠翠的话也顿时引得席间一阵轻笑声,谁不知道庞氏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货色,嘴上自己多大度,其实私底下可没少祸害家里那些通房妾室,每年不是病死的,就是寻个由头打发走的,说她宽厚豁达,简直是笑话!

翠翠见她不言,紧接着又说:“其实您夫君通房妾室多些也是您的好处,毕竟将来那些妾室生下孩子,可都是叫您母亲的,将来那可都是孝顺您的。可惜近来年底事儿多太忙了,不然我还真的想去庞夫人家里好好向您请教一番,该如何才能学的您这样的宽容豁达好性子呢!”

庞氏气的面皮直抖,咬牙切齿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不敢当……”

翠翠见她如此,眉头轻轻一挑,眼眸淡淡的垂下了,唇角的笑容也渐渐冷了。

席间坐着的这些人,个个心思分明,庞氏也是个蠢货,想挑衅也不看看有没有胜算,蒋柳氏可是将那有赵家撑腰的赵小姐都折腾的那等下场,她还真当人家是个好惹的。

庞氏知道今天自己丢大人了,本想搓搓蒋柳氏的锐气,回头好在夫君跟前讨个笑脸,缓和一下关系,没想到反而落了下风,真是失策了……丢大人了……

宴会散了以后,许杨氏家里孩子还小,就走的着急了点。

翠翠回到家,进屋就疲惫的躺下了,屋子里烧着炭暖融融的,她躺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姜之回到屋子里,脸色难看的云之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凑近了小声的问:“怎么了?进宫一趟回来,这么不对劲儿?”

她摇了摇头,趴在床上将脸深深的埋在枕上,“没什么,就是太冷了……”

云之看她不回真话,也赌气不再问她,许久后还是忍不住,说:“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还是要劝你,别异想天开,我们生来就是奴婢的贱命,别天天想着攀高枝。别以为是宫里舞姬出身就与别的奴婢不同了,就以为自己能怎么怎么样了!”

“当年的童儿你忘了吗?自认为攀了高枝,入了王府,可结果呢,被人活活打死扔去喂狗了!”

姜之埋头在枕上默默的哭泣,听着云之一席话气的坐了起来:“童儿就是个倒霉鬼,你怎知我不会比她幸运?”

云之对此嗤之以鼻:“我自然不知你是不是能幸运,我只知道,到了蒋家,你的命就在少夫人手里捏着,想死,尽管去折腾吧!”说罢,她就拿着针线活去那屋了,不想再和这个不安分的在一块儿平白生气了。

姜之就呆在屋里呜呜的捂着嘴哭:“你愿意一辈子当奴婢,我不愿意啊……”

可是,如今就算是不愿意当奴婢,她又能如何呢……

翠翠一下子睡到了天将黑时才醒来,还不是自己醒的,是婆婆和香儿的说话声吵醒的。

见她醒了,钱氏笑眯眯的看着她,拿出香儿刚做好的小衣裳过来给她看:“翠翠你看,香儿这手艺真好,绣的小兔子活灵活现,这手艺要是在咱们那边,能卖好价钱呢。”

香儿被夸了也很开心,笑着说:“夫人,您就别夸奴婢了,奴婢这点手艺也就您看得上,搁在外头那可是不值一提的。”

钱氏听的直摆手:“我就觉得你这绣的好,我要是再年轻些啊,定要跟你好好学。”

翠翠笑笑下来洗了洗脸,也清醒了一些,看看外头像是要下雪的样子,不禁说:“也不知老家那边下雪了没有,送回去的年货也不知道会不会再路上耽搁。”

钱氏想了想说:“想来再过七八天那些东西就能到老家了,没给蒋老二带去一根线,他肯定气的要死,这个年肯定过不好!”

翠翠一下就笑了说:“管他呢,只是今年是咱们再京城里过的头一个年,得好好热闹热闹才是,回头多备些灯笼炮竹,多备些铜钱,回头分给府里的丫头小子们,叫他们也好多备上身新衣裳。”

“说的对,丫头小子们也不容易,过年了,理应多给点月钱……”

蒋元回来时正赶上吃完饭,翠翠怕冷已经回屋去了,他在外厅随便吃了点就进屋来了,坐在床边看着她翻书,也不抬眼看自己一眼,笑了笑凑过去,拧拧她脸,问:“怎么了?瞧着不大开心?”

翠翠闻言合上书,看着他眯眼一笑:“今日在宴会上,有个城防营的庞夫人,热心的提醒我该把姜之开脸给你做妾呢。”

蒋元闻言一挑眉,紧接着就是吃吃的笑,捧着她的脸一通胡亲,好半晌后开怀的笑着说:“吃醋了?”

翠翠翻个白眼,“我是发愁姜之和云之回头怎么安排,云之看着还安分些,那个姜之心高气傲的,留在家里我始终不自在。”

蒋元笑笑将脑袋靠在她肩头:“她们两个好安排,回头等来年有空,看看要不放了身契随她们自己去,要不就是在府里找个合适的嫁了,不用头疼她们两个,回头我亲自来安排。”

翠翠这才开心的笑笑,摸着他略带胡茬的下巴,过了片刻忽然问:“赵家那边,还没找到赵莹莹的消息吗?”

蒋元闻言,沉思的双眼这才缓缓睁开看着她,笑容温柔又深邃:“别管她了,过来亲亲我……”

……

东宫。

忙碌了一天的太子妃躺在床上,闭着眼休息,太子过来后看着她的样子笑笑躺下:“不过是办了个生辰宴,怎么就累成这样了?”

太子妃闻言缓缓的睁开眼,瞧着他片刻后无奈笑笑:“没做太子妃的时候想做太子妃,做了太子妃才发现,必之以往更累了。片刻都不得松懈,都得谨慎小心,说个话更是要比之前想的更多,真真累人。”

太子笑了笑躺在她身边,揽过她肩头轻叹:“你是贤内助,我知你心苦,等将来……定让你悠然闲适的过日子。”

太子妃笑笑,想起了今日里听侍女私下提起的那件事,又笑:“今儿蒋柳氏来,城防营那边庞氏去挑刺儿,当着众人面意图压着蒋柳氏给姜之开脸做妾,你猜后来怎么着?”

太子闻言瞬间想起来他亲自挑选,送去蒋家的那两个舞姬,顿时来了兴趣,“后来蒋柳氏作何应答?”

太子妃忍俊不禁:“那蒋柳氏可是丁点不客气的,当时就说‘我家的开脸茶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下去的’,哈哈,可是犀利的很呢……”

太子一下也笑了,笑的开怀不已,一阵过后无奈摇摇头:“这个蒋柳氏,可真是行止坦荡啊!”

太子妃笑着说:“后来庞氏又问,难不成你还真要逼着人喝洗脚水不成?蒋柳氏就坦荡的说’赵家小姐喝的,她怎么就喝不得’,哎呦,你不知我听见她这么说的时候都要笑岔气了,幸亏今日赵老夫人坐的远远的,不然听见这个话要气死过去。”

“这个蒋柳氏,倒是泼辣的光明正大,不过这样,倒是比那些暗地里使手段的要叫人钦佩些,至少敢作敢当。”太子说着,又轻哼一声:“城防营里那些人,关系错综复杂,多得是吃白饭的废物点心,前阵子刺客那件事,巡城司抢了他们头功,他们一直怀恨在心。”

“前两日还听说,南城司那边办差时没少被他们明里暗里的使绊子,本来蒋元和许成都是要在年底论功的,若有合适的位置也可升一升,如今瞧这样子,还是省省了,风头太过成了众矢之的也不好,且再搁置两年吧。”

太子妃点了点头:“不过这蒋元着实是个怕婆娘的,姜之和云之多美的模样,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愣是不敢收了,不比那个许成,家中虽然不养妾室,却也是不少出去风流的。”

太子这才一笑:“当初送姜之和云之过去,不过也是想看看他于美色当前能有几分定力,如今看来只要有蒋柳氏在,他是无福受用了。不过这样也看出来,蒋元相比许成,要稳重些,也更爱惜羽毛,证明我当初的眼光没错,是可用之人。”

太子妃点点头:“殿下也该多扶持些寒门子,将来定能用上的。”

“你说的是,不过不能着急,且慢慢来……”

……

过年的新衣裳做好送来了,年底太忙蒋元没有时间休沐在家,晚上回来吃过饭了,一家人坐在炭炉边上试试新年衣裳,钱氏对京城的一切东西都是再满意不过的,看着儿子穿上一身暗红的新年衣,高兴的笑眯了眼睛:“瞧你穿着红衣裳,娘就想起了当年你成亲时的样子,一晃眼四五年过去了,能有今天的日子,真不容易啊。”

翠翠看着婆婆笑,这一世,婆婆心里舒畅了,一定能身体健康的安享晚年。

蒋元脱下了新衣,坐在钱氏身边,看着翠翠近来稍显圆润的脸颊笑:“娘,你看翠翠,近几日是不是胖了些?”

钱氏一听就笑了:“近几日她也不觉恶心了,吃的也多了些,自然会圆润点,你不许笑她,我觉着圆润点好看。”

翠翠更是嗔怪的瞪了蒋元一眼,昨夜里他还说,怎么不过短短一段时间,她身上摸着就肉乎乎的……气的她不行,这如今还不到三个月就开始想要长胖了,这要是到了后面几个月,那不得胖成猪了。

“勤姑姑做的饭菜点心太好吃了,一不小心就吃的多了些……”

蒋元幽幽瞧着她笑:“其实我也觉着胖了好,抱着舒服,软乎乎的……”

“哈哈哈……”钱氏笑的前仰后合,翠翠又羞又气的踢他一脚,他却冲她得意忘形的挤眉弄眼……

天冷,蒋元亲自将钱氏送回了她院子,看看屋里的炭挺暖和的,又亲自去端了洗脚水过来,钱氏看着儿子如今和以前一样的贴心,高兴的叹口气:“你爹要是活着就好了,那咱们一家人就更美了……”

蒋元坐在她身边给她捶肩,笑着说:“爹活着的时候就盼着我撑好家业,如今我也算没叫爹失望。”

钱氏看着他,头上的银丝藏不住,眼中的沧桑也藏不住,“你啊,一定记住娘的话,再有本事,再有银子,也别学旁人花天酒地,又是纳小妾又是干什么,好好跟翠翠过日子,不管儿女生几个传宗接代,咱们这个家就算是圆满了,你爹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我现在就怕,你一天天的跟着那个不着调的小许给学坏了,到时候再把翠翠气坏了,那可怎么好。来年你岳父一家也要过来了,你要是惹了翠翠生气,我可不管护着你。”

蒋元笑笑:“娘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跟旁人学那些不该学的东西,这辈子一定不会对不起翠翠的,那几年她把你照顾的那么好,我这辈子都感激。”

钱氏笑着叹口气:“前阵子看你总出去喝酒,回来可晚,翠翠嘴上不说,心里怕是也有担心,我要是再不提点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脑门一热做错事,不过你既然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了。”

“娘放心,咱们的好日子来之不易,我不会不珍惜的。”

出了院门,蒋元侧眼看着送出来的姜之,见她低着头不多话也不多看,这才满意了些,抬脚回去了。

姜之等到人走远了以后,才抬头看着那背影,想到刚才屋里他们母子俩说的话,心里闷闷的,她如今也不敢想着去勾将军了,可是也不甘心一辈子做奴婢,随便嫁一个穷小子……

……

红珠巷。

冬夜里,随着寒冷而来的本该是寂静,可是在红珠巷,这里的夜晚永远都是热热闹闹的。

街道两旁的商家,门外挂着的红灯笼那是彻夜不息的,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雪,那灯笼都会给醉酒的客人照亮回家的路。

香雪阁中,花楼里暖气融融中,客人们推杯换盏坐在桌前,身边倚靠着娇艳的姑娘,香风阵阵入鼻,台上舞姬的腰肢纤细,画着精致的妆容在向客人们翩翩起舞,跳的好看的时候,豪迈的客人就会往台子上撒铜板。

如此热闹的花楼后面,姑娘们的住所里,一个挂着粉色纱帐的屋子里,床上躺着的人慢慢的转醒。

一睁眼,看着满目粉红就傻了,可是她还没搞清楚是何状况,一个肥头猪脑的男人就笑着扑过来,“梅香,爷衣裳脱了,该你了哈哈哈!”

她瞬间大惊失色的尖叫起来,可出口却感觉到心头震动,颤抖的手指狠狠掐着掌心,很疼,她惊慌失措的大叫:“你是谁!滚开啊,滚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被蒋元杀了!

为什么还能醒过来,身体好好的,还是温热的!她脑子无比的乱,被那肥猪狠狠一推倒在了床上,脑中瞬间疼痛的闪现出许多画面。

可她没时间多想了,肥猪男人大笑着死死的压着她,转眼就将她亲的满脸时口水,男人还嚣张的用力撕破了她的衣裳,她愤怒至极,尖叫着当场就去抓挠那个男人的脸。

肥猪躲闪不及,脸上火辣辣的痛着,抬手一摸居然看到了血,想到回去妻子一定会埋怨,父母一定会训斥,顿时愤怒的骂着:“贱人!竟然敢伤我,看我弄死你!”

说罢,肥猪满是力气的拳头,一拳砸在她头上,她惨叫着,顿时头晕目眩,却无法挣脱,无力的被肥猪男人帮助了双手,像是栓狗一样的栓在床头,被折磨了整整一夜。

她痛的绝望,叫的屈辱,这一夜她就像是被人摆在案板上的鱼肉,被人用无比恶劣的手段折磨,身子早已疼痛不堪,直到她嗓子都哑了,痛苦的再也叫不出声音来,肥猪才停下。

临走时,还冲她肚子狠狠踹了一脚:“贱人!敢伤爷的脸,你给我等着!”

男人出了门,她光着身子蜷缩在床上,艰难的扯过被子盖住自己,闭着眼疼的直哆嗦,这一刻脑子里那些画面才又模糊不清的闪过。

原来,她居然又借着别人的身体活了过来……

是老天爷看她可怜,专门给她机会,让她回来报仇的吗?

可是,她竟然活在了一个贱妓身上!

一个,已经被不知多少人,糟蹋过的贱妓身上!

“啊!!”她痛苦的哀嚎着,绝望的大声喊着,发泄着心里的痛苦。

她不要做贱妓!她不要这样活着!

“叫什么叫!”罗娘子愤怒的带着两个粗壮的婆子走进来,愤怒的看着床上的的人怒吼:“该死的梅香!你今夜发什么疯!竟然敢伤了客人!害得我赔了人家五十两银子!就你这个贱人,不停不休的陪人睡上一个月也赚不回来!”

“还敢大叫!把她给我拖出来,好好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然她不知道我罗娘子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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