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二哥出局(1 / 1)

安允乐这一去,所有人都以为不过是他一次任性的胡闹,过不了几个月就会吵着回来。

却不知,他这一去无声无息,终日沉迷酗酒,缩在安家为他购置的豪宅里,安静寡言。

曲云华狠得下心,安幼清却舍不得,多次飞去大洋彼岸看他,却都被他拦在门外。

“二哥,开开门让我看看你好不好?”安幼清不停拍打着门,屋里传来阵阵熏天酒气,她这辈子从来这样卑微地求过别人,唯独在安允乐例外。

安允乐困于屋内,憔悴狼狈,单薄削弱的背靠在门后,安幼清每一次用力的拍打都能传到他的脊骨。

他闭着眼,贪恋地感受着安幼清的温度。

被迫流放国外的他早已思念成疾,却始终不敢回头,张若玄的话时时刻刻在他脑中响起,他的存在对安幼清来说就是威胁,他只能不断的远离她,带着对她的思念,伤害自己的身体,用酒精来麻木神经。

他在大醉中睡去,胃部灼烧般的疼痛让他醒来,他再次灌上一瓶烈酒,用疼痛麻木疼痛,用大醉逃避清醒可耻的感情。

他想变成一滩烂泥,守着这份隐秘的爱永远堕落,囿困于永久的孤寂中。

记不清这是安幼清第几次失魂落魄地回来,自从知道安允乐在国外酗酒成瘾后,安幼清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幼清,别太难过了。”张若玄心疼地抱住她,往日纤细的腰肢现在仿若风中摇摆的柳枝,风势一大就会被轻易折断。

安幼清失魂落魄地靠在他的怀里,嗓音微微沙哑:“若玄,二哥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她紧紧抱着他的肩膀,声音微弱地哽咽:“为什么他要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是我的哥哥,我那么疼他,那么爱护他,我只想让他过上无忧无虑的少爷日子,他那么骄傲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张若玄愧疚地紧搂着她,他不后悔把安允乐赶走,他只是没想到安允乐在安幼清心里的分量竟然这么大。

陆以燃、柳蕴之、莫如令这些人一个个成了他的手下败将黯然退场,从未见过安幼清的情绪有过一丝波动。

他们对于安幼清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用品。

唯独安允乐。

那个无知、狂妄、任性、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可取之处的男人,偏偏令她心神憔悴。

张若玄冷眸湿冷,活像一条爬出洞穴的毒蛇。

幸好安允乐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若这个消息真相大白,安允乐铁了心要成为安幼清的男人,以安幼清对他百般纵容的样子,说不定真的会将他收入房中。

他万没想到,除掉了所有对手,最大的危险竟然就隐藏在他身边。

“二哥的情绪变化无常,这不怪你,你不要太自责好不好?”张若玄亲吻着她的眉心,隐去眼底慌乱的忧虑。

“对不起,我把你当做了我发泄情绪的工具。”安幼清离开他的怀抱,仰头叹息:“我只是想不明白,当初到底是因为才会让他义无反顾的离开......”

张若玄神情一震,忙拉住她:“二哥应该是从前在家里被管教的狠了,现在去了国外没人约束便放纵自己。”

“是么?”安幼清神情若有所思。

张若玄软软的应了一声,底气不足,他并不擅长在她面前撒谎。

“我们先吃饭吧。”张若玄岔开话题,不想再提这件事。

安幼清见他眼神躲闪,隐隐绞着心事:“你怎么了?”

张若玄避开她的眼神,生怕她看出些什么端倪,低着头喃喃道:“我只是羡慕二哥有你这样的好妹妹,这么的关心他。”

安幼清举得奇怪,妹妹关心哥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可看张若玄眼中的光芒隐隐约约熄灭,眼底的婉转隐隐带着一丝惆怅,她渐渐明白了点什么。

怜爱的抚了抚他柔软的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这段时间为了二哥冷落了你,以后一定补偿你好不好?”

张若玄双手紧扣在一起:“嗯。”

厨房将饭菜端上桌,都是她平时最喜欢吃的菜式,今天却没什么胃口,随便扒拉了几口。

夜里两人正打算温存一番,一个电话急匆匆的打了过来,安幼清一接电话,顿时神色一紧,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急匆匆出门而去。

张若玄连忙跟了出去:“出什么事了?”

“阿烈的羊水破了!”安幼清来不及交代多少,就驾车离去。

陆以烈这次生产比预产期要早,她匆匆赶到隔壁庄园,沈悠倾手足无措的等着安幼清。

“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守着阿烈!”安幼清车都没停稳,直接略过沈悠倾跑到二楼。

陆以烈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忍者剧烈的疼痛,床单被羊水打湿了一大截,看见安幼清来本能的伸出手,声音哑的近乎失去声音:“安姐姐。”

“我在这!我在这!”安幼清将她拦腰抱起往楼下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很快就好了,没事的!”

汽车一路疾驰,直接送往帝都最好的私立医院。

在推进产房前的一刻,陆以烈拉着她的手:“安姐姐,陪陪我!”

她的手指紧攥着床单,腹中的阵痛让她紧攥着的手指几乎扭曲变形,长发几乎被汗水打湿,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血色。

安幼清看了看身后跟着的沈悠倾,她虽然很想背着陆以烈,但沈悠倾才是她肚里孩子的父亲,她不应该喧宾夺主。

“沈悠倾是你的家人,让他陪着你吧。”

陆以烈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摇头,太阳穴上迸起青筋,异常固执的拉着她的手不放。

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说:“你就是我的家人,我孩子的母亲。”

“好好好,我陪着你!”安幼清实在不忍心她继续受苦。

生产的过程极度痛苦,胎儿产位不好,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陆以烈撕心裂肺的喊着,直到嗓子都喊裂。

安幼清心疼的擦着她头上的汗:“阿烈,就快好了,再坚持一下。”

陆以烈浑身都汗水打湿,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肩头杂乱无章的颤抖着,周身冰冷,只有一双眼睛还透着几分生气,直勾勾眼眸的盯着她,落下几滴热泪。

“安姐姐。”干涸的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只能通过嘴型辨认她说的话。

“我在、我在、阿烈孩子马上就出来了,在加把劲!”

“......”

“你说什么?”安幼清伏在她身前,想听清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像干涸的水流,空洞地没有一丝声音,微弱的嗓音来不及传入人的耳朵就消散在产房的血腥味里,就像陆以烈的秘密,永远隐晦,无人知晓。

“出来了!出来了!”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医生高捧着一个男婴,产房几乎凝固的气氛因为这个新生儿的到来,一下子轻松起来。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安幼清也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医生减掉脐带,将婴儿抱给安幼清。

刚出生的婴儿浑身粉红,皱巴巴又轻飘飘,几乎没有多少重量,身上还黏着母胎里的残留物,还一直哭个不停,实在称不上可爱。

可他是陆以烈的孩子,爱屋及乌,即使这孩子折磨了陆以烈这么久,安幼清还是对他爱不释手。

“阿烈看看,这是你的孩子。”安幼清小心地抱着孩子给陆以烈看,也不知是怎么的,这孩子一到她怀里就安静了。

陆以烈对这个男婴没有多少喜爱,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钟,便对着安幼清虚弱地笑着:“安姐姐,给他起个名字吧。”

“我起?”安幼清微微皱眉:“这不太合适吧,要不等陆伯母来了再起名字?”

起名字可是大事,应该由父母或者祖父母起。她虽然看着陆以烈长大,但终究还是个外人。

“不用等他们,这是我们的孩子。”陆以烈刚生产完虚弱的很,但任然坚持着不肯让步:“安姐姐,给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吧。”

安幼清拗不过他,看着怀中皱巴巴的小婴儿,嗓音缓慢:“那就叫他陆云间,你觉得呢?”

陆以烈忽然笑了起来,周身散发着衰败的美感。

她似乎名字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幼清给她的孩子起了一个名字,这一点就足够了。

“陆云间。”她抬起沉重的手臂,点了点婴儿娇嫩的肌肤:“云间云间,你的名字是干妈起的,你一定要记住。”

原本在安幼清怀里不哭不闹的婴儿,被陆以烈这么一碰又重新哭闹起来。

“你这孩子!”凭着上辈子的经验,她熟练的哄着不闹不止的小云间。

陆以烈躺在产床上,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产后腹部的还有隐隐阵痛,但所有的疼痛都比不过这一刻,安幼清全心全意地和她在一起,哄着她们的孩子,像极了她梦中的一家三口。

作者有话要说:  众所周知,jj的出局是薛定谔的出局,你们想看的我会尽力在微博找补,因为我现在还在更新《前朝后宫都是修罗场》这篇古代女尊,所以什么时候能出我也不确定,而且多半不会每个人都有,毕竟我喜欢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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