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铜镜(1 / 1)

听了邹景澄的话,南源不由再次望向他的肩膀,

在油灯的照射下,邹景澄背上依旧有两个人影。

南源:“你肩上的秋葵姑娘有什么线索吗?”

邹景澄摇了摇头,“她的记忆仅仅保留在她死亡之前,那时胎儿还在她的腹中。”

南源:“也就是说,有人在秋葵姑娘死后,挖走了她腹中的胎儿?”

邹景澄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听到这里,南源忍不住蹙起了眉,

“究竟是谁干的缺德事,想孩子想疯了啊?”

话音刚落,一旁顿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刚刚还在讨论婴儿的事情,现在冷不丁的听到这声音,让南源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转头望向一旁的邹景澄,开口问道,

“你的孩子哭了?”

邹景澄瞥了他一眼,沉声道,

“不是。”

南源:“卧槽,那这是哪里来的婴儿的哭声?”

这声音近在咫尺,就像是从立体音响中播放出来的效果一般,萦绕在他的耳边,即使南源用听声辨位的能力,也难以分辨婴儿具体的方位。

邹景澄显然也对声音发源地存疑,他环顾了一下房间的四周,凝神开口道,

“这声音是进了房间才有的,我们四处找一找吧,应该就在这个房间里。”

南源点了点头。

因为秋葵是青楼的红牌姑娘,房间相对较大,还有独立的梳妆房和待客室。

当下,两人分头开始了搜索,邹景澄去了待客室,而南源则去了梳妆房。

只见梳妆房里面有一个大衣柜,旁边还有一个很大的梳妆台,上面有不少的胭脂水粉。

南源在衣柜、梳妆台上挨个搜索了一遍,连胭脂水粉都挨个打开看了看,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此刻,他看到,在这些胭脂的边上,还放着一面铜镜。

不知道为什么,这面铜镜的镜面是朝下安放的。

南源伸手拿起了铜镜,想要将它摆正。

然而,在拿起铜镜的一瞬间,他听到耳畔传来一阵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获得重要道具+2分】

南源瞬间愣住了。

这面铜镜,是重要道具?

他马上拿起这面铜镜。

当他望向镜面的那一刻,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镜子里映射出来的,是另一张脸。

那是一张柔弱而又清秀的少年脸庞,身子也是消瘦的吓人,皮包骨头,仿佛风一吹就倒。

这不是他,是小石子。

难道……他整个人都变成小石子了?

南源惊慌地低头查看自己的身子。

在看到自己那一如既往健硕的肌肉后,南源瞬间长吁了一口气。

幸好,他的身子没有变成镜子里那柔弱的模样。

与此同时,南源也明白了什么。

这是一面“照妖镜”,能够照出附身在自己身上的怨灵。

既然这照妖镜能照出附身在他身上的怨灵,那必定也能够照出其他的怨灵吧?

想到这里,他马上拿起这面镜子,去隔壁房间找到了邹景澄。

在知道这面镜子的能力后,邹景澄也拿起了镜子照了照。

南源看到,邹景澄的画面与他略有不同,邹景澄没有变样,但照妖镜却能够照出他身上趴着的两具尸体。

应该是因为邹景澄还没有完成事件五要素,并未完全被附身的缘故。

然而,他们在镜子中,还看到了一样诡异的事情。

只见镜子中,邹景澄背后的那个婴儿在哇哇大哭着。

哭的频率,竟是与他们耳畔那个诡异的哭声一模一样。

此刻,只见邹景澄再次转头望了一眼。

他的神情变得越发凝重,

“在我眼中,我身后的婴儿一直都在熟睡着,一刻也没有哭过。”

南源相信,邹景澄是不可能说谎的,他说那婴儿没有哭,就必定没有哭。

那为什么照妖镜照出来的婴儿哭的这么歇斯底里……

此刻,邹景澄似乎想到了什么,

“有一个可能性,可以解释这种情况……”

南源抬起头望向他:“什么可能性?”

邹景澄:“可能,这婴儿的身上同样依附着一个怨灵,所以这面铜镜能够照出,而我看不到。”

听闻此言,南源瞬间感到心里一阵发毛。

“这么小的婴儿,附身在他身上能做什么?”

邹景澄:“你有听说过养小鬼吗?”

南源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

邹景澄:“那是一种古代的邪术,因为婴儿的死亡通常都是人为造成的,所以古人认为,婴儿原本的阳寿都未尽,所以就有这样的传说流出,说是通过养小鬼的方式,可以将婴儿身上的阳寿折到其他人的身上,生者延年益寿,死者起死回生。”

南源顿时明白了什么,

“所以,有人盗走秋葵姑娘的腹中胎儿,是想要获得他身上的阳寿,让那个怨灵起死回生?”

邹景澄点了点头。

“不过,要知道究竟是哪个怨灵附身在他身上,恐怕还是要找到那婴儿的尸体才行。”

南源:“盗走那胎儿的人,应该就是用毒药杀害秋葵姑娘的凶手吧?至于那凶手,秋葵姑娘有没有什么头绪?”

邹景澄摇了摇头,

“秋葵姑娘她始终与人为善,对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并没有什么仇家,她也想不到有谁会害她。”

南源叹了一口气,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头发。

这婴儿哭的歇斯底里,但他们只能听得到,却是看不到,连哄都没个哄的地方。

“这哭的我都有些头疼了,我们要不先去去外面吹吹冷风吧?”

当下,南源拿着照妖镜和邹景澄一同走出了秋葵的房间。

奇怪的是,一走出屋子,那哭声就停了。

南源还特地用照妖镜照了照,在镜子里,邹景澄背上那小婴儿同样也停止了哭泣。

然而,一进了秋葵的屋子里,那令人心悸的哭声又传了出来。

在反复试验了几次后,南源确定,不是别的,就是这间屋子的问题。

原本南源以为是地上那秋葵的原因,毕竟秋葵也算是胎儿的生母。

在将秋葵的尸体抱出房间后,屋子里的哭声依旧。

当下,两个人将屋里的东西一个个往外搬,挨个做实验进行尝试。

在一顿体力劳动后,他们总算是找到了哭声的来源。

也就是屋子里的那张床。

南源和邹景澄颇为默契地对望一眼,伸手就开始拆床。

将床下、床头的木板一块块拆开来,挨个进行比对。

床板都没有问题,被褥都没有问题,最后,在拿出枕头的那一刻,娃娃的哭声预示,罪魁祸首就是这个。

邹景澄拆开了枕头,在一堆棉花絮中,发现了一件与众不同的东西。

那是一只用布做成的娃娃,这娃娃的模样很奇怪,整个身子都是用不同颜色的碎布条拼接而成的,看上去十分的不协调。

而娃娃的背上,贴着一张符纸,上面画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符咒图样,而下面,用血红的字迹写了两个字——求子。

南源:“秋葵姑娘对这个娃娃有印象吗?”

邹景澄摇了摇头,“她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只娃娃,不知道这娃娃在她的枕头底下放了这么久。”

南源:“也就是说,这只娃娃是其他人偷偷放在秋葵姑娘的枕头底下的?但为什么是求子……”

此刻,邹景澄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

“或许,秋葵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自然怀上的,而是别人故意用邪术让她怀上的……”

南源瞬间感到背脊一阵阴冷,

“什么意思?这是要借肚生子吗?既然千方百计让人怀了孩子,那后来为什么又要用毒药毒死她?”

邹景澄:“我觉得,那个下毒的凶手,和之后将秋葵姑娘开膛破肚的,应该并不是一个人,前者是要害死秋葵和她肚中胎儿两个人,而后者却只想要她体内的娃娃,两者的目的不一样。

南源瞬间恍然大悟,“所以,放生子娃娃的那个人,和开膛破肚的是一个人?”

邹景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南源不由感到内心一阵愤慨。

他记得,之前邹景澄说过,秋葵为人和善,没有什么仇家。

但实际上,她却被多个人盯上,有人把她当作小鬼的温床,而有人却直接给她下毒药。

南源在义愤填膺的同时,看到这几乎被搬空的屋子,瞬间想到了什么,

“邹景澄,我们可以用刚才的法子,来确定凶手是谁吗?”

说着,他示意了一下四周,

“就像刚才我们搬家具那样,你让秋葵姑娘说出所有可能的名字,你再一一进行验证,这里面,总有一名是凶手吧?”

邹景澄望着他,眼眸中泛出一抹深意,

“学长,我就说,你其实很聪明。”

南源笑了笑,“或许是刚才吃的那粒补药,让我的思维活跃了不少。”

当下,邹景澄就根据秋葵的提示,开始了凶手的罗列,等罗列到第十几个人后,南源感到身前再次一阵冷飕,之前邹景澄给自己的那件外套不见了,而邹景澄自己身上的衣服,却是变成了一件艳红色的古式长裙。

显然,邹景澄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然而,望着邹景澄此刻的模样,南源不由感到内心一阵火热……

那春-药虽然让他思维更加敏锐,反应更加敏捷,但却也让他整个人变成更加敏感……

特别是面对邹景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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