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血眼(1 / 1)

因为舒阳长相太过阴柔,穿上这女装后完全就是雌雄难辨,也难怪他认不出来。

然而,想到舒阳之前在音乐考试中的可怕行径后,再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南源内心总觉得有些抗拒。

他握紧拳头,并没有将手伸出去。

邹景澄朝着舒阳低声笑了笑,

“客套话就不多说了,大家彼此清楚对方都是什么样的人,合作就不必了,只要你背后不捅我们一刀,就非常感谢了。”

舒阳回了个微笑,收回手,也没有再坚持,

“看来你已经恢复记忆了,是用了心想事成符吗?现在南源知道你的心意了?”

想到这句话,南源不由想起了当时邹景澄失忆的经过,忍不住又想伸出拳头揍他。

然而,邹景澄拦住了他,淡淡开口道,

“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这个考场的时间不多,大家都抓紧点时间,做题过关吧。”

这番话的言下之意很是明显,就是快滚。

舒阳瞥了他们一眼,也不再多言,只是淡淡说了句,“那祝你们好运”,随后就转头离开了。

“靠!”

等舒阳一走,南源立即发飙开骂,想到邹景澄当时就是因为这家伙失忆的,他就感到内心一鼓火气往上涌,

“这家伙竟然还敢和我们套近乎!难不成又想阴我们?”

邹景澄淡淡开口道,

“学长,你怕他?”

听到邹景澄的话,南源不由马上蹙起眉道,

“笑话,我南源怕过谁?反正这场考试没有考场纪律,他要是敢阴我,我直接上手就和他干一架,看谁打得过谁,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你,有句话不是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说完这句话,他顿时感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向他射了过来。

此刻,南源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不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我好像又用错词了,”

“不……”

此刻,他的手却被一把握住了。

“学长,这次你没用错词。”

邹景澄的眼眸温柔而又炙热,

说着,他抓起南源的手,在嘴边亲抿了一口,带着一丝笑意,

“好像和学长你一起过夫妻生活……”

南源不由脸一红,抽回了自己的手,低声道,

“那……那就快点抓紧时间……找线索……做题目……结束这个考场……”

说着,他转头往那宅院中走去。

邹景澄低笑一声,马上跟在了他的身后。

因为这个考场时间有限,且没有任何考试道具,两人决定先对整个考场,也就是这所宅院摸索一遍,了解具体的地形。

这里看上去是民国时期的大户人家,房间数量有不少,主楼一层是大厅,两侧摆放着几把雕花的官帽椅,上面还挂着一个匾额,写着“光宗耀祖、流芳百世”这几个字。

主楼的楼上,则是书房和老爷房。

左右房型对称,分别写着东楼和西楼,分别是大夫人与二夫人的房间,而东楼的后面,则是大夫人的两个儿子大少爷、二少爷所住的房间,西楼二夫人的屋子后面,是其女儿的房间,也就是南源所扮演的大小姐小翠的房间。

同时,西楼还有一间房间,是老爷的弟弟二叔的房间。

在整幢屋子后面,是奴仆、丫鬟、厨子所住的房间,隔壁还有一个单间,住的是教书老师。

这里的房间和他们这些考生一一对应,邹景澄饰演的角色是大夫人的儿子之一,刚从欧洲留洋回来,所以打扮颇为洋气。

但有两个人的角色却是与房间对应不上,一个是舒阳所扮演的旗袍女,另一个则是一名穿着一袭黑衣之人,不知他们扮演角色和这个宅院有些什么关系。

粗略地搜索下来,这些房间的摆设都很普通,尽是一些日常用品,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同时,也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题目的线索。

与此同时,南源不由想起了手中的血眼。

既然在准备室里面,他能够通过血眼开启另一个空间,那在这里,不知是否也可以?

想到这里,他不由拿下了手上的布条。

然而此刻,他发现,手心里却是空空如也,刚才的血眼不见了……

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南源伸手不停在手心处摩挲着。

但是手心里光滑的很,完全没有那血眼存在的踪迹……

难不成,自己刚才的那一切都是错觉?

似乎看到了南源那怪异的动作,邹景澄不由开口道,

“学长,你是在找血眼吗?”

南源抬起头望向邹景澄,脱口而出道,

“你怎么知道?”

邹景澄:“你以为刚才舒阳为什么要和我们套近乎?”

此刻,南源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难不成,他是在试探我们……究竟有没有开血眼?”

怪不得那时舒阳要和他们握手了!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南源再次多看了一眼邹景澄手上戴着的手套。

看来,邹景澄应该也像自己一般发现了开血眼的方法。

只不过……

南源低头望向空空如也的手心,微微蹙起了眉,

“这血眼的功能好像失了效……”

邹景澄摇了摇头,

“不,血眼并没有失效,我们只是少了能开启血眼的道具罢了……”

说着,他望向南源,“你还记得,那时在准备室里,还有什么东西吗?”

南源顿时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那面镜子!”

毕竟,那时在准备室里面唯一的道具,就是一面落地镜。

然而此刻,他却又犯了愁,

“不过,我们刚才搜索屋子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看到镜子。”

邹景澄:“我想,这屋子里面不是没有镜子,而是有人将这些镜子全都藏了起来。”

说着,他走到了一个梳妆台前,伸手敲了敲梳妆台上的那个看起来有些突兀的木块,

“就比方说这里,这个梳妆台的木块是凹进去,说明这里原本有面镜子,只不过有人将镜子取了下来,所以才会留下这个奇怪的印子。”

南源蹙起眉头,沉声开口道,“也就是说,有人刻意将镜子都藏了起来?”

此刻,他不由想到了什么,

“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舒阳?毕竟,他那时执意要和我们握手的事情很不自然,现在回想起来,因为血眼是出现在手心中的,所以他很有可能是想要检查我们是不是有血眼?而印证是否有血眼的道具就是镜子,所以我想,他的手中应该还有一面镜子,所以他才能这样有恃无恐!”

邹景澄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我觉得,藏镜子的那个人应该并不是他,毕竟他和我们同时进入考场,等同于和我们同步进行搜索,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所有镜子都藏起来,可能性并不大,不过,我同意你的后半句话,他握手的动机并不纯,那很有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有镜子,或者说是,他知道藏镜子的地方在哪里。”

南源:“那我们是不是要找他严讯逼供下?”

邹景澄瞅了他一眼,淡然道,“这倒还不至于,只要我们回想下,他刚才去过哪些地方就行。”

刚才他们大多数人都在大宅院中心天井的位置,他记得,舒阳也是从那里向他们走来的。

那是考场的起始位置,

南源:“我们再去外面看看吧。”

此刻,两个人重新回到了宅院外面,却见那里除了中央有一口井外,空无一物。

南源不由走到井边,顺着井口往里张望了下。

却见井底有一滩黑水,然而,那水却很是奇怪,映不出倒影,更加看不清水里面有什么。

井边有一根系着绳子的水桶,然而,当南源想要拿起那个水桶时,却发现,水桶破成了两半,而绳子也是一截截都断开的,完全失去了使用价值。

邹景澄:“这看起来倒像是舒阳的行径,既然他不想让人从井里捞东西,证明井底肯定有什么重要的物品。”

现在水桶和绳子都不能用了,要怎么才能看到井水下的物体呢……

南源左右环顾了一下,此刻,他发现了不远处晾衣服用的竹竿。

他马上走过去,上前直接抓了一根竹竿回来。

这竹竿的长度够长,顺着井底往下,可以直接伸到井底。

南源拿着竹竿,顺着那漆黑的井水翻搅了两下。

与此同时,一阵亮光在他眼前闪了下。

南源不由心下一惊!

这亮光,很像是镜子反射光芒发出的亮光!

想到这里,南源干脆将扎在手上的布条拿开,继续开始翻搅。

毕竟,手上的血眼是井下是否是镜子的最好证明。

然而,在他翻搅的那一刻,他手心里再次睁开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与此同时,邹景澄的身影消失了。

他的眼前,却仿佛是一片地狱般的景象。

井水里浮着一具身首分离的女尸,那女尸的脸上画着七八条刀痕,每条刀痕都深入骨髓,看上去甚是骇人。

更令人惊诧的是,这具女尸身上竟然穿着一件旗袍。

这件旗袍,却是和舒阳身上穿的那件旗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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