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1 / 1)

游夭夭在席家住得很开心,生命没有受到威胁,时常还能见到出门回来的媳妇,心里别提多开心。

都不用那些院子内的守卫看管、督促,她自己就乖乖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实得不行,让一大票限制她出入的猎鬼师郁闷极了!

随着一天天地过去,席家上下掰着手指头来回数,宅在楼上不挪窝的游小姐,已经一个月没有出门。

她走得最远的距离,估计就是下楼来吃饭吧!

他们严重怀疑,这游小姐要不是还知道自己住在别人家里,估计连吃饭都不想下楼,想直接让保姆给端进房间,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点心。

第一个月,大家虽惊疑,但心中还留着一丝这小游姐是在麻痹他们的念头,不能放松,还得警惕着看押。

当新年来临,外头爆竹烟花噼里啪啦,也没将生根在客房里的血族震出来。

又一个月过去,这怪异的血族还是乖乖地窝在客房。

守着她的猎鬼师们却已经烦爆,这个活他们干不了。

这游小姐根本就不出房间,都三个月了呀,连院子内都不带走一步的!

真是好气人!浪费时间、浪费摩拳擦掌的热情!

真是一个没有任何骨气的血族,连出来惹点事的勇气都没有!

刚做完任务回来的席影,人还没接近房子,老远一群猎鬼师就哭丧着脸奔来。

瞧他们这神情,还以为是窝在客房的游夭夭,终于显露本性将谁给嚯嚯,刚想问具体情况,有大嗓门的猎鬼师已哀嚎起来。

“大师姐,这活我们不干了!”一米八的大个子,说起话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席影:“???”

有人跟着附和:“你那小媳妇不是人!哦不,是不是一个称职的血族,我们这些人日日夜夜干巴巴看守,她都不出来闹一下,我们浑身都不得劲,手脚痒得很!”

此刻,席影的额头似有一排黑线划过。

大嗓门最先奔到席影面前,急急刹车稳住大块头,央求着:“让我们出去接单吧,就是连续值夜班巡逻,也比看个没骨气的血族要强啊!”

紧跟上来的一群猎鬼师,也是同样的意思,一个个点头赞同。他们天天拿着手机,看联盟app里发出的信息,不是这个杀了一个血族,就是那个小团队用计策围剿一溜血族,看得他们眼馋得要死。

被这些人眼巴巴注视,席影揉揉额角,垂眸沉思一会儿,想了想,与这些人说:“你们把网给断了。”

一群猎鬼师:“......”随后恍然大悟,似一阵风地跑走。

没几分钟,从二楼传出一声气急败坏的叫声。

“啊啊啊啊,网断了,是谁干的,到底是谁!我要掐死你!”

在外头的席影抬手拂下一缕秀发,遮挡住耳朵。

将网断掉的一群猎鬼师,激动地弯腰等候着,绷紧腰身,像是随时准备追捕斑马的鬣狗。

蹲在二楼楼梯口的游夭夭,瞧着毫无反应的佣人们,唉声叹气!

“肖管家呢,让她去看看,网线是被谁给掐啦?”

“我正组队刷副本boss呢,你们这样做,很不地道晓得不?”

“你们给点反应啊,信不信我下去咬你们啊!”

“给点面子呗————”

......

一人坐那嘀嘀咕咕许久,三个月前还躲着她走的佣人们,此刻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个个无视她。

住得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怪异的血族。除了偶尔露两颗尖牙吓唬人外,就和真正的人族没什么两样。

最重要的是,这血族是只纸老虎,只见吓人,不见动真格的,她们也就硬气起来,挺直溜腰板。

没有网的游夭夭,自感充实、快乐赛神仙的生活,就这样呼啦一下随风散去。

耷拉着脑袋在这个大房子里转悠,自己检查网线,顺藤摸瓜到了院子内。

被初春的风一吹,寒冷得抱紧双臂。

外头备战的猎鬼师,双眼冒光。

她来了,她来了,她终于裹着小毯子出来了。

骤然见外头日光的游夭夭,将双眼眯成一条缝,瞧到列阵以待的一排猎鬼师,脑门似乎弹出一个黑人问号。

这些人猫着腰干嘛呢?这里又不是足球场,摆开架势做什么?

难道...网是这些人断了的?

这念头一起,配着他们这架势,越想越对。刚要抬起的脚,就缓缓收回,清亮的眼珠骨碌一转,人就一点点退回门内去。

嘀咕着:“外面太危险,还是保狗命要紧!”

大嗓门的猎鬼师,朝里喊话:“游小姐,你不出来晒晒太阳吗?网线也不接了吗?”

趴在门边的游夭夭,朝外摇摇头,回着:“网线什么的不重要,我觉得我应该让眼睛休息一会儿,外面的光线也太刺眼,回见啊!”

摆摆手缩回头,在房子的公共区域溜达,最后猫到露天花房去窝着。用手机流量刷电影,看得还是贞子。

席影推开花房门进来的时候,瞧到就是游夭夭一边害怕地裹紧毛毯缩在摇椅里,又一边眼不移地盯着吓得人要尖叫的画面。

瞧到她这副模样,本是要转身到别处去的,却是心念一转,迈开轻飘飘的步伐,不声不响地站在她身后,慢慢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蜷缩着的游夭夭,正害怕得不行,就察觉到耳畔有阴风吹拂,吓得后背在颤抖。

就在这时,一只冒着寒气的鬼手,唰地一下抓住肩头,披头散发的鬼脸发出阴恻恻的笑。

陷入自我想象的游夭夭,“啊”的一声鬼叫,反手就是一巴掌。

反应迅速的席影,已经退到三米外,让胡乱挥来的手掌落了空。

“媳妇,是你!”见到熟悉的大活人,自己吓自己的游夭夭小嘴一扁,人就要扑入媳妇怀里求安慰。

速度快极了,以至于来不及刹车,扑倒的只有残影,人毫无意外地与草地,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嘴里也啃了一口芳香的草与土。

游夭夭被自己摔疼,趴在原地不起,眼泪嘀嗒嘀嗒地直掉。

走到她前面的席影,纳入眼底的都是她狼狈的模样。随着哭泣声,削薄的双肩一抖一抖地发颤,整个脸脏兮兮的不忍看。

便柔下嗓音:“你看看你,都已经成年,怎么还跟个三岁小孩子一样,还不起来!”

“我在哭,你在教训!”没有得到安慰的游夭夭,哭得愈发厉害,“我在给你谈感情,你在给我讲道理!”

席影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本就是没感情的两个人,谈什么感情?

从来就没有哄过人的席影,见她不起来,也就站在一旁陪着她,等她哭累了,再与她说些事情。

游夭夭脖子仰得酸了,就耷拉枕在手臂上,咬着嘴边无辜遭殃的小草,咕哝着:“你看到我这么惨,你都不打算安慰我一下吗?”

席影眉宇间闪过疑惑,求解地出声问:“安慰你,我是出于什么理由?”

哇地一声,游夭夭觉得这书中世界没有爱了!

“既然你不安慰我,那我们就离婚吧!”游夭夭以一种生无可恋的语气说出,眼神都空洞了。

继续生无可恋:“和你离婚,我也就能出去浪荡了,左手抱着你弟弟,右手抱着他媳妇,怀里趴着美艳班莺,身边围着一群娇滴滴的美人。”

抬头仰看垂首瞧来的席影,小嘴继续吧啦吧啦:“这样,我也不是婚内出轨,风流之后能落个情圣的称号!”

席影走了,带着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走了。

对身后那扭头伸长手,用小怨妇的音调说“你好狠的心啊”的游夭夭,再没回头去望一眼。

.

到晚上,玄月高悬。

夜黑风高,两道残影迅速飘过街巷,最后停在席家一百米外的小树林里。

透过假山的小洞洞,瞧向席家大铁门。

班莺:“她被关在里头,有一队猎鬼师专门看守。”

在班莺身旁的是她的朋友—————血祭司。

他在寒风肆虐中,依旧要风度不要温度,朝席家方向勾起一抹邪笑:“一会儿,我进去把小鬼接出来,你留在这里候着。”

班莺点点头,没有任何意见。

没一会儿,和狐朋狗友聚餐完毕的席沐,开超跑往家飘。

快到家门口时,车却突然停下,他晕晕乎乎地主动打开车门。原本空着的副驾驶位置上,隐身的血祭司已然坐在上面。

在席沐邀请下,顺利地随车进入席家。

自持没有人敢对席家下手的席沐,托大地没有日日饮用夏枯草的药水,才会被血祭司趁虚而入。

晕晕乎乎地带着血祭司,出车库、进房子、上二楼,站到游夭夭的房间外,抬手哐当哐当地敲。

好不容易没熬夜修仙的游夭夭,正睡得香甜,却被突来的砸门声惊醒。

起床气一来,整个人就像是炸毛的狮子,一脸怒容地拉开房门,低吼着:“席沐你脑子瓦特了,现在都过凌晨了吧,你这样敲单身狗的门,是不是用行动来鄙视我呢?”

席沐甩甩脑袋,门内出现的是缠人精游,还一副母老虎的模样,赶紧退后一步,朝左右看了看,原来是自己走错房间。

“你回去睡吧,我...我刚刚迷糊,没看清!”

刚走几步,又转身回头,补了一句:“这还是你第一次骂我,和以前不太一样,请继续保持!”

游夭夭皱鼻子望着他,“没想到你这么变态!”

说好男主陌上公子人如玉呢?炫酷狂拽霸道少爷呢?

“对,就是要这个样子,一副对我不屑的模样,再接再厉!”醉酒后的席沐像个傻狍子,晕晕乎乎脚打转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游夭夭跨出房门,瞧着他风骚的蛇形走位,叹着:“果然,活生生的人都是多面,不可能只是一个固定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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