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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 27(1 / 1)

吉他六根弦断了四根,端口齐整,琴颈有裂痕,琴桥部分更是惨不忍睹,坏得不能再坏。

明显,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有人潜进了这间屋子,割断琴弦,砸了吉他,宛若有通天的深仇大恨。

这间房住了五个人,张铭不在受邀名单里,此次过来全是跟着齐二混,他俩挤一张单人床,而另外三个男的则是一个乐队的人,面容稚嫩,看起来都挺年轻。

齐二长得高大,发起火来像是要拼命,他们被这阵势吓到了,全都不知所措,见到门口涌来一堆人围观,其中一个黄头发小伙子更是憋红了脸,既窘迫又愠怒。

黄头发三人比齐二他们先回房间,一开门就见到了齐二床上的破吉他,三个人都傻眼了,但谁都跟齐二不熟,也联系不到他,只能干等着对方回来。

而齐二进门后就开始发疯,整个人都气炸了,脸黑如锅底灰,浑身都散发出可怖的低气压,二话不说就去前台调监控,想要找到到底是谁干的。起先他并未怀疑到室友身上,觉得到底是一个房间的,不至于这么傻逼,谁会二缺到在这种情况下使绊子,不是自找麻烦么。然而前台给的监控显示,从下午他们离开到回来这段时间,除了这屋里的另外三个,再没别的人进来。

监控安装在过道里,正对着房间门口,谁何时进去,何时出来,全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

屋里没监控,谁都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因而先进屋的三个室友都有嫌疑。

齐二眼神冰冷地进屋,火气一上来就把桌子踹了,连垃圾桶都未能幸免。他眼睛里有血丝,眼眶发红,暴躁到脖子上起青筋,濒临爆发的边缘。

地上那把吉他价格不便宜,是他老婆送给他的恋爱礼物,陪伴他好些年了。换谁遇到这种事都会爆炸,地上那玩意儿就不是一个用钱能买到的物件,那是回忆,是信仰,是承载了感情的东西,平时用完恨不得能里里外外都保养一遍,生怕磕着碰着,成天当宝贝供着,结果现在成了一堆垃圾。

青禾看得心惊,没料到只是出去逛了一圈就成了这样。这里都是陌生人,不过才相处一天,大家相互都不熟,更没闹过矛盾,谁会这么干?还是她们得罪谁了?

神经突突跳,脑子里蓦地一热,她压着脾气,绕开地上的垃圾进去,看向那边的张铭问:“怎么回事?”

张铭一脸为难,此时正拉着要冲出去干架的齐二,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哭丧着脸望向青禾,无奈地喊了声:“青姐……”

而与此同时,门口已经被围堵得水泄不通,一群人聚集在外面。

憋红脸的小伙子倍觉难堪,好似被扒了底裤让大众围观,年轻气盛受不得污蔑,他握紧了拳头,血气上头更加冲动,咬着牙冲齐二骂道:“脑子有病就赶快去医院治,还来参加什么比赛,一张嘴就胡逼咧咧,吃*了这么臭气熏天?”

场面就是在这一刻崩掉的,一句话火上浇油,双方一度失控。

齐二骂了句“小*崽子”,挣脱张铭的控制就冲了过去,上去就是实实在在一脚,直接把对方踹翻在地。男生也是暴脾气,红着眼就要还手,立马跟齐二扭打在一起,拦都拦不住。

“齐胜意,住手!”青禾喊了一声。

可没人听她的。

齐二憋着一腔怒火,理智全无,活脱脱就是一个不会想事的傻逼。

房间狭窄,里面堆着许多物件,两个人干架摸着啥就抄起啥,使劲儿往对方身上砸,一点余地都不留。

担心真会闹出事,青禾硬着头皮上去拦,要把两个人拉开,张铭也在帮忙,挡在中间还被踢了两脚。男生的两个队友挺会找事,一个劝架一个帮忙干架,两个联手打齐二。

青禾第一反应就是要护住齐二,结果小腿被狠狠踹了一脚,疼得她立马就皱脸弯身,差点站不住。

叶希林就是在这时候冲进来的,撞见青禾无辜被打,当场就什么都不顾了,抓起水壶就往打她的那个人身上砸,一下两下。叶希林长得高,足足一米七八,比男生还要高一小截,她力气很大,砸完人不算,还一把薅住男生的头发,用蛮力把人逮住往墙上摔。

青禾从未见过叶希林这样,这人平常一贯懒散,不是窝沙发上抽烟就是倒床上躺尸,一天到晚像没长骨头一样,她什么事都不爱管,也不会管,天塌下来了都一个死样,永远不会变,但唯独这回不同。青禾一时怔住,连腿上的疼都忘了,直至看到男生被甩到地上,叶希林长腿一抬就要踹上去,她赶紧回神,当即喊道:“希林!”

可叶希林仍是不解气地踹了上去,戾气很重。

男生疼得蜷缩起身子,捂住胸口痛苦呻|吟。

旁边的两个都傻眼了,一堆看戏的也齐齐愣住,所有人都不知道叶希林会出来,真下了死手干架。男生的同伴赶快上前,喊了下男生的名字。

青禾也立马把叶希林抱住,不让再靠近。

张铭急得飙南城话,都快气疯了,冲门口那些看戏的喊:“看个锤子看,还不进来帮忙!”

接下来的局面更加混乱。

一个男生闹着要报警,另一个嘴里骂骂咧咧,两方完全平息不下来。

警察没来,赛方工作人员来了。

明天的比赛在即,届时还会有赞助商和买了票的观众过来,媒体也会来,还有一些重要的人物,前期宣传力度搞得那么大,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报警处理,这事要是闹大了将会很难收场,负面新闻传过去更是恼火。

赛方来了十几个人,强行将他们七个送到医院,动作迅速地进行了一系列处理事宜。

没人伤到骨头,也没见血,男生抗揍,齐二更抗揍,干完架痛过就完事,唯一带了彩的就是青禾,她被踹的那脚实在太重,小腿上起了淤血,一团青紫看着还挺吓人。

检查结果一出来,叫嚣着要报警的男生立时没声了,三个小年轻像鹌鹑似的杵在青禾面前,眼对眼,鼻子对鼻子,全都不吭声。

齐二亦缄默不语,自知理亏,脸色很是憋屈。

值夜班的医生给青禾开了药,让回去好好休息就行,没伤到骨头问题不大,顶多一个星期就没事了。

虽然是小伤,但青禾还是走路都痛,小腿肚像被一条线勾着,稍微用力走两步都酸胀,还有点疼。她是被背回去的,到了宿舍擦药都需要叶希林帮忙。

对面在重新打扫,齐二与男生和解,五个人现在倒是老实了,所有积怨都一笔勾销。一直在劝架的男孩子还到这边来送了水果,吞吞吐吐地向青禾表达歉意,打青禾的那个是他亲哥,他哥没脸自己过来,让他来送东西致歉。

青禾没计较太多,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齐二开的头,是她请人过来的。而且齐二这回亦是无妄之灾,吉他被毁成那样,可比她惨多了。

换成是她,她宁愿被打一顿都不能让自个儿的贝斯毁了,这种倒霉事还是能感同身受,不好指责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天还要比赛,翻过这篇把更重要的事搞定再说。

围观的人群在一行人回来以后,又过来看了看,很快再次散去。

当事的这几个都和解了,旁人哪能说什么,眼熟的过来表示一下关心,问两句就回去睡觉了,周围没多久就变得清净。

同一宿舍的短头发暗自嘟囔了两句,依旧讲的地方话,应该是在表达不明。时间这么晚了还闹,纯粹就是打扰大家休息。

长头发比较和善,关切地问了问,主动出去帮忙打热水。

青禾矫情,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干嘛要冲上去挡着,现在好了,就她一个人活受罪,明天上台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能蹦起来才有鬼了。不过这话只能想想,说不出来。

叶希林蹲在床边要给她揉按小腿,她不习惯别人的触碰,躲开了不让碰,抬头瞧了对方一眼,欲言又止,终归还是憋不住话,轻声说:“先前不拦着,你是不是要把人家打死才算甘心,疯了你……”

叶希林不吭声,顺手从桌上拿了瓶水,将药也拿出来,递到她面前让吃。

青禾本不想多说,但看她这个态度还是提醒道:“下回别这么干了,得亏没出事,真伤到人了我可赔不起,本来就没钱。”

言讫,接过药和水,扣出胶囊就往嘴里塞。

今晚的叶希林分外沉默,寡言少语,隔了一会儿,这人才不冷不热地说:“不用你赔,我会担着。”

青禾回呛:“你担什么担,少瞎逞能,别惹事比什么都强。要不是有人拦着,咱们都得进局子喝茶,明天能不能继续比赛都是问题。”

她其实有些生气,心头也怄,可还是分得清主次,知道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之前要不是拦下来了,这次就是白跑一趟,别说比赛奖金,到时候连补助都没了,车费啥的一律不给报销,加上前前后后砸出去了那么多票子,想想就恼火。

买个耳钉当礼物就花了几千块,卡里还剩四千多,要是这次空手而归,她又得腆着脸找人借钱,毕竟不久后还有一个比赛。

越想越来火,什么事儿啊这是……

叶希林再次不接话,等她吃完药了,说:“齐二打算让他老婆送吉他过来,明早的飞机。”

知晓这是在转移话题,青禾还是顿了顿,控制不住脾气脱口就问:“不能跟别的队借一把将就一回?”

叶希林很是淡定,平静地说:“用不顺手。”

不仅是用不顺手,今晚闹到这般地步,别的乐队也不愿意借给她们,何况大家还是竞争对手。

诚然,拉下脸好好说道几句,肯定还是能借到的,但齐二自尊心太强,本就够丢脸了,保不准找人还会被讽刺,他不愿意,宁肯让家里人送自己的旧吉他过来。

青禾真想晃晃这傻货脑子里的水,可乍一细想还是没骂人,设身处地想想,换做是她自个儿,应该也不会找人借,确实太丢份儿了,跟打自己的脸没两样。

她们这些人就是清高又傲气,死要面子,老是没事找事。

她迟疑半晌,终究还是改口,无奈问:“买票没有?”

叶希林摇头:“应该还没有。”

她说:“让他别买,我来处理这个。”

叶希林不动,只垂眼看着。

她找到手机,一面起身一面解释:“我有个同事明天要过来,也是早上的飞机,让她帮个忙就行。”

“杂志社的?”

“嗯,”青禾点头,“上次喝酒那个,社里要到这边取景,正好顺路。”

她昨晚在工作群里看了名单和行程安排,记得沈佳和就是几个实习生之一,明早就会坐飞机来这边。

叶希林没再多问,转身去对面房间。

七月份的机票贵,从南城到g市,一趟单程就要一千多,回去坐火车都要几大百,加上误工费什么的,来来回回还不得多出两千的冤枉钱。齐二跟他老婆都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夫妻一个月加起来都没一万块,这真要是打电话让送吉他过来,钱都是次要的,两口子还不得吵翻天,影响家庭和睦不说,可能以后还会产生更多的分歧。

没钱就是这么操蛋,鸡毛大点的矛盾都能压死人。青禾太了解这些了,宁肯自己麻烦点。

再有,齐二媳妇人很好,对她们也好,没必要让人家担心。

等叶希林去了对面,青禾穿上拖鞋,一瘸一瘸去外面打电话。夜早就深了,宿舍另外两个人还要休息,总不能继续打扰别人。

她要打两个电话,一个给沈佳和,一个给文宁。

应该打给沈佳和与杨叔的,但大晚上了,杨叔肯定已经睡下了,只能找文宁,得托人去齐二家拿吉他,然后明天由沈佳和带上飞机送过来,届时让叶希林坐车去机场接应就行。

慢速火车的比赛是在晚上,如此两不耽搁,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要劳烦文宁跑一趟。

她先给文宁打电话。

铃响几声,没动静。

对方好像还在忙,也可能是睡了,一直不接。

第一次没打通,犹豫片刻,青禾打了第二次。

这回倒是接了,手机里先传来纸页翻动的轻微声响,然后才是文宁的声音。

确信对方还没休息,应该是在家里看文件,青禾松了口气。文宁惯常如此,真有要事是不会接电话的,会等忙完了再打过来,接电话就代表不忙。

她酝酿了下,先开口,可没直接表明来意,而是轻轻问:“还不睡觉?”

对面没声,连翻动的声音都静止了。

结婚以后,她俩基本不给对方打电话,最多发一条消息,还是尽量长话短说那种。她们婚前还挺亲密,数次缠绵到难以分舍,婚后却有意保持距离,冷淡了不少。

这通电话挺耐人寻味。以前只要给对方打电话,那势必会发生点什么,反正不会无缘无故找对方,各自都心知肚明。

也许是还没适应过来,两三秒后,文宁回道:“没有,晚点再睡。”

“在处理文件?”青禾问。

“公司有点事,明天下午要开大会。”文宁简短说道,言罢,反问,“g市怎么样,今天合场了?”

还能怎么样,简直搞得人头疼。

可青禾没有实话实说,略过这些糟乱的事,故作轻松地说:“还行吧,肠粉和海鲜不错,都挺顺利的。”

说着,她还轻笑了下,抵靠着旁边的木桩子。

隔着千里远,仅仅从电话里是听不出问题的,文宁未能发现丝毫不对劲,听她讲完,很平淡地回话。

夜里的热风拂面,吹得人浑身没劲,青禾理了理脖子上紧贴的发丝,随即再讲了一些有的没的,迟迟不进入正题。

晚上太烦躁了,难得跟无关人员说说话,她尽力在分散自己的不愉快,靠这种闲聊的方式排解一下情绪。

文老板在电话那头耐心听着,不打断她,时不时还接两句。

青禾憋着一股劲儿,慢慢的还是好受了些。絮絮叨叨讲了四五分钟,她手痒地扯了扯面前的树叶,问:“文老板,你现在有空没,能帮我个忙不?”

对方嗯声,“什么?”

“急事,要麻烦你跑一趟。”她说,赶忙在电话里讲明来意,包括让文宁明早把吉他交给沈佳和。沈佳和她们明天还要去公司汇合,今晚去齐二家拿东西就行了,过后都是顺带。而且齐二家离江庭不算太远,大概二十分钟车程,来回不到一个小时。

因着有求于人,她的语气还算温柔,比平时好多了。

不知道是不愿意还是怎么,文宁光是听着,不给个准确答复。青禾以为这是不想去,这么晚了,也正常,她思忖片刻,正在纠结要不然算了,再打电话问问沈佳和,还是不行就让齐二老婆来。然而还没开口,文宁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倏尔问:“出什么事了?”

“没,”她狡辩,脸不红气不喘地扯谎,“只是齐二带错了东西,把要用的吉他放家里了。”

那边沉寂,仿佛没人在。

良久,文宁说:“明天我给你送。”

青禾怔住,还以为听错了,迟钝了一会儿才说:“不用,搞得那么麻烦,让沈佳和帮忙带一下就行,明儿我们去机场接……”

那人打断她:“明天我也要去g市。”

她一时语塞。

文宁淡然说:“我来送,顺路。”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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