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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番外二(1 / 1)

一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却不突兀,两人的关系也因此变了质,隔在中间的薄纱被捅开,再没有任何遮挡。

青禾反应迟缓,直到感觉舌尖有点痛,这才用力推开了文宁,往后退了半步。她生气了,又不是特别生气,一时心绪复杂,瞪了文宁一眼,半天说不出话来,末了,只有干巴巴的一句:“让开。”

言罢,拎起自己的东西,先走了。

文宁跟了上去,但没向她道歉,也没有解释。

后几天,成天窝在出租屋里的青禾一连收到了许多花,各样品种都有,洋甘菊,满天星,野百合……一大捧一大束,独独少了玫瑰。

知道是谁送来的,青禾连个谢字都没说过,一概不理会。

但视而不见的冷水并没有破灭她俩之间的火,反而让其更加张扬。

文宁那人闷不吭声的,可行动上向来直接。很快,除了花,青禾又收到了别的礼物——一套全新的贝斯弦。

送花的浪漫青禾体会不到,没太大的感觉,她以前又不是没收到过别人送的花,歌迷啊,还有曾经的追求者,送到她手上的花儿简直啥样都有。

不过收到贝斯弦以后,她的心情就截然相反了。

文宁送给她的那套贝斯弦是专门定制的,经由大师的手的作品,有钱也买不到,不上心,或是没点人脉关系还真搞不到。

青禾这人特矫情,既对贝斯弦爱不释手,又惯爱这种揉心窝子的追求方式,又庸俗又老套。

收到礼物的当晚,青禾难得放下“矜持”,在微信上给文宁道了声谢。

文宁去意大利出差了,这个星期才回国。

她俩在微信上聊了十几分钟,最终以青禾借口要早睡而结束。

待到下一次见面时,文宁顺势请青禾吃饭,青禾没好意思拒绝。

不过她们没去所谓的高级餐厅,而是去文宁在天和路买的房子那里。文宁亲自下厨,弄了一桌子清淡的菜。

在地下摇滚圈混久了,青禾什么路子没见过,以为那这是追求手段,便直白地问:“你追别人也这样么?”

文宁正在厨房煲汤,转头瞧了她一眼,反问:“哪样?”

她笑了笑,自以为是在拆穿对方,慢悠悠回道:“送花,送对方喜欢的东西,摸清门路,再走心地下厨做饭。”

有钱人嘛,砸钱玩玩儿的不在少数,偶尔兴致来了,也会陪另一方做做戏,上演一出深情且贴近生活的戏码。

文宁没吭声,不知是在思忖什么还是如何,一会儿,才说:“我没追过别人。”

闻言,青禾先是一愣,再是没所谓地挑挑眉。

有些话,当时不会当真,慢慢地才会往心里去。那一晚,两人在那个房子里留宿,双双都没离开,夜里还躺一张床上,只是没做。

她们很晚才睡觉。先是保持着距离各躺一边,再是文宁翻了个身,往另一边靠近些。

青禾忘记了到底是谁先触碰到对方,连模糊的印象都没了。她俩又接了吻,文宁亲了她的脖子,再是下巴,这才流连到唇那里,她没拒绝,因此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一次吻,两次吻,三次……

青禾吞着属于文宁的气息,温暖,略带潮湿。

夜晚的天和路宁静,远处的街道人来车往,下半夜仍旧灯火不歇,而房子里则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通过触摸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后来是青禾趴在文宁身上,两个人停止了接吻,都一动不动,所有的冲动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文宁把一只手放在了青禾腰后的地方,指腹轻轻刮擦了一下。

青禾抿抿唇,紧了紧手心。

再之后,理智归位,她俩都恢复了平静。青禾起开,默不作声地退到一边躺下,盖上被子。文宁靠近一些,要挨不挨地侧躺在后边。

感情这东西太奇妙,谁都以为自己能做到绝对的理智,事实上谁都无法控制,甚至会做出一些超乎预料的举动。

青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文宁的邀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留下,都是跟着感觉来的,稀里糊涂就犯了这么多禁忌。

这一晚过后,她们的交往愈发频繁,从一个星期或几天才见一次,发展到两三天一见,再是一天一见。

文宁挺捧青禾的场,有空就去她驻唱的酒吧看她的演出,等演出结束,再请青禾吃东西,或是出去逛逛。自然而然的,哪次时间太晚了,她们会一块儿过夜,即使从来不会跨过那条线。

叶希林问青禾:“那个人在追你?”

青禾不肯承认。

真正越线是那一次,文宁送青禾回出租屋,青禾终于请文宁上去坐坐。

进了门,她俩还走过场似的规矩了老半天,青禾拿出了主人家的姿态,问文宁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再吃点什么。文宁没喝水,也不想吃东西。

狭窄的出租屋见证了她们的所有变化,从平静变得急促,从有意克制到一发不可收拾,自持不复,理智坍塌,深埋着的隐秘暴露在灯光下,相互都藏不住了。

结束以后,青禾躺在文宁怀里,喃喃道:“有点冷……”

文宁帮她拢紧被子,离她近些,几乎把身子完全贴上去。

虽然事情是冲动而为的结果,但青禾并未把这段突如其来的感情当真,她对自个儿有清楚的定位,也对文宁有着绝对清醒的认识,从来不会臆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说白了,青禾只把这段经历当做露水姻缘,当做一段普通的、没有结果的感情,不对其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只管享受就行。

她们的差距太大,大到应该不会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感情最初的时候都是新鲜的,渐渐才会腻味。

青禾一直都这么想。

只是现实与想法有所出入,不仅文宁没有感到腻味厌烦,她也没有,一个月下来,好像更亲密了点。

文宁时常到出租屋找她,一待就是一个晚上,到这边吃饭,过夜,时不时还会跟她聊一些有的没的。

而她呢,非但接纳了这人的存在,还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了警惕,有一天还被文宁带回了江庭的别墅。

杨叔似乎知道她俩的关系,在她第一次去江庭的那天,他特地给两人安排了一场浪漫的烛光晚餐,搞得像模像样的。

起先那会儿青禾还有点不自在,觉得杨叔太自来熟了,但没两次就适应了。

而感情顺遂的同时,乐队那边也有了变化。早先四处碰壁的慢速火车竟然迎来了转机,不再处处受限,那些原本不接受慢速火车的地方,竟然重新对她们开放了表演场子,还有活动主办方邀请乐队去演出。

本来霓虹公司的大范围封杀给乐队带来了诸多不便,那边太针对青禾,以至于许多圈内的有关人士都对她们避而不及,生怕站惹上麻烦而得罪霓虹这座大山。慢速火车人小式微,对此也无可奈何,更怪不得别人,毕竟是青禾惹出来的事儿。

虽不清楚这些人的态度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可那时的青禾还是挺高兴,暂时松了一口气。

然而局面的变化未能给所有的乐队成员带来信心,键盘手受不了这种一眼望不到头的枯燥日子,认为跟着青禾玩乐队不会有前途,就随便找了个借口退出了。

青禾心知肚明究竟怎么回事,也不怪对方,人往高处走,大家都有自己的选择,键盘手有决定自己未来的权利。

秉着好聚好散的原则,她自掏腰包请队里的人吃饭,为键盘手践行。

这顿饭吃完,键盘手再也没出现过,删除了好友,拉黑了她们的联系方式。

说不难受是假的,好歹队友一场,绝情到这份儿上属实太过。青禾表面上不在意,可那阵子还是消沉了几天,心情很差,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情绪起伏挺大。

文宁察觉到了她的异常,问过两句,可她什么都没讲。

少了一名键盘手,乐队还是可以继续玩下去,影响不大。

接下来的日子照旧。

不过这样的生活没持续多久,孟知的病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其实自从孟知读大学以后,青禾就没怎么管这破小孩儿了,除去日常打钱,基本上没别的交际。

孟知对她也是如此,不闻不问,收到钱了就回个消息,不收钱的时候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孟知是被学校的老师送去医院的,那边通知了孟家的人,没通知青禾。一开始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急性白血病,直至检查结果出来。

青禾接到孟家打来的电话时正在跟文宁吃饭,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孟家堂哥讲半天都没讲清楚咋了,只让青禾赶快去医院一趟。青禾脾气不大好,直接把电话挂掉,冷淡地回了句:“知道了。”

文宁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满不在乎地回道:“没事,有人吃饱了撑的找麻烦而已。”

等这顿饭吃完,她才不慢不紧地坐公交过去。

病房里,孟知的脸色煞白,低着头一言不发,孟家的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位长辈在哭,边抹眼泪边感慨:“年纪轻轻就得了这么个病,做了什么孽啊……”

青禾面色沉静,听着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叨叨。

孟家的人把她叫过去,明面上是商量对策,实则是想让她负担治疗费用,觉得她这个继姐才是孟知的监护人,即使孟知已经读大学了。

在孟家的人心中,青禾就是能赚钱的大明星,她玩乐队,还在国外巡演,早些年是何其风光,想着她必定有不少积蓄,负责孟知的医药费完全不成问题。

青禾没推锅,也不接这个沉重的担子,自觉没那个能力。

由于她不肯松口,病房里的氛围十分沉重,孟家的人你一句我一句,推来推去,谁都不愿意出钱,有人还差点把难听的话说出口。孟家堂哥表示他可以出点钱,让大家都想想孩子,能帮衬就帮衬一把,孟知还小,大学都没读完呢。

青禾硬心肠,站在一边不插嘴,不知过了多久,才不冷不热地说:“医疗费我会出,但你们得派个人过来照顾她。”

混乱的场面这才打住,所有人都收敛了两分。

那时的青禾手里没多少钱,只得先找朋友借,能凑一点算一点。

文宁看出她的不对劲,可没问过究竟发生了什么。

玩乐队挣不了快钱,青禾又得找工作了。

文宁问:“我那儿缺人,要不要考虑一下?”

她正愁得焦头烂额,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想也不想就说:“多少钱?”

文宁轻飘飘说:“到手两万左右。”

她一梗,以为听错了。

“月薪两万?”

文宁嗯声。

“做什么的?”

“秘书。”文宁回道,面上的表情认真,不像是在说笑。

她上下打量这人一眼,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可还是一无所获。迟疑了许久,她煞有介事地问:“工资开这么高,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当小情人吧?”

文宁不慢不紧地说:“你的工资最低。”

青禾对秘书这个岗位几乎没概念,以为只是平常那种,帮着上司处理事务,工资大多不高。迫于经济压力实在太大,即使对这份高工资的工作感到疑惑,可她最终还是去h&f杂志社参加了面试。

至此,两人的紧密程度更进一步。

而得到秘书一职后,青禾才对文宁有了更全面的了解,才知道这人不是一般的有钱,自己亦只是众多秘书助理中的一个。

除了还在实习期的男助理,文宁给她开的工资确实是最低的,别的秘书和助理年薪都挺高。不过那些人的工作远没有她的那么轻松,别人都是高素质人才,个顶个的厉害角色,全都分工明确,分别负责不同的板块,不止处理h&f杂志社一家的工作。

这份工作缓解了青禾不少压力,即便比起高昂的医疗费用,每个月到手的两万不算多。

工作之余,她那会儿也在私底下给音乐圈当枪手。所谓枪手,就是收钱帮人编曲或写词,等银货两讫了,本人和作品就没任何关系了,东西就变成了别人的原创。

这事青禾谁都没告诉,不管是对谁,到后来亦只字不提。

在h&f杂志社工作的初期一切顺利,工作量少,要做的事不多,没人会为难青禾,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老板带进来的人。

且那时连贺敏对青禾的成见不深,不知道她和文宁的真正关系。

青禾知道杂志社的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也不在意这些,打从进去的第一天就没准备久待,她最想做的事还是玩乐队,不愿意给自己找一份主职工作,那太不自由了。

另一方面,初初那时候她没怎么上心留意连贺敏,因而无从察觉连贺敏对文宁的别样心思。

至于再后来发展到结婚那一步,那不在青禾的预料之中。

可能是太累了,身上的担子太沉重,所以当文宁提出这个想法以后,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拒绝,也不是惊奇,反而是偏头看了看对方,轻声问:“真的?”

文宁说:“不会骗你。”

许是身累心累导致认知出了偏差,从没考虑过结婚的她竟然觉得这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想了想,她回道:“好啊,什么时候领证?”

文宁让她决定。

她说:“明天吧。”

翌日,两人真去领了证。

每次想到这些,青禾总有点感慨,飘乎得很。

在一起,结婚,好像所有的抉择都顺理成章,本该就是那样发展。

再提到这事时,她从背后抱住在看电脑的文宁,将脑袋抵在这人颈间,好奇问对方:“有没有哪一次后悔过找我结婚?”

文宁习惯了她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对于这样的问题已经见怪不怪,如实回道:“没有。”

“一次都没有?”

“嗯。”

“对我这么痴情?”

文宁再次嗯声。

青禾嬉皮笑脸地倒在这人背上,腆着脸说:“文老板,你好肉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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