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1 / 1)

殿外昏沉的月光透过窗打在身上,勾勒出眼前浅浅轮廓。

明明殿内没有点灯,宁融却再没有一刻能比现在紧张了。

心跳声几乎要敲碎耳膜,本没什么力的脚此刻更是软的不像话。

“谢既,”宁融拽着对方的领口,呼吸声已然急促,“我不明……”

谢既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语中满是无奈。

“睡吧。”

这句话跟含有某种魔力一般,明明宁融刚醒不久,此刻思绪又莫名混乱了起来,眼皮不自觉便沉沉合上了。

可睡还未曾尽达,指又被轻轻勾了起来。

谢既似乎是刚想起来什么一般。

“融融,起来吃完药再睡。”

不用说,自然又是苍闻苦的头皮麻的药。

宁融拽着被角盖过头顶,从被子里闷闷的出三个字。

“睡着了。”

最后宁融还是在谢既的注视下喝完了药。

不管多少次喝苍闻的药,宁融都能每每如一的感受到股直击灵魂深处的苦,以前他也不喜欢吃药,可是在这种中药的对比下,他不禁怀念起了胶囊的好处。

一碗药下肚,也精了不少。

再次盖好被子躺在床上的宁融睁着一双形状姣好的眼睛,不禁有些失眠。

谢既明明已经离开了他的偏殿,可是他身边似乎还萦绕着谢既身上股好闻的冷香。

以及——

宁融抚上了自己的唇,唇角的弧度却不由自主地往上翘了几分。

.

不知是苍闻的药在给力,还是他夜半想的在太多。

宁融第二天来勤政殿的时候,漂亮的桃花眼下显然盯着俩黑眼圈。

他居然一夜无眠。

越是想睡的时候,脑中莫名浮现出更多关于谢既的画面。甚至还幻听出了谢既的声音。

简直可以说是阴魂不散。

宁融暗戳戳的推卸着。

晚上没睡的结果是天犯困。

在宁融不知多少次托着下巴,头一点一点地往下垂的时候。谢既终于忍不住挥退下了这名报道完的大臣,在宁融身旁的空椅上落座。

“融融昨晚没睡好?”罪魁祸首说得十分云淡风轻。

宁融鼻音有些重的“嗯”了一声,顶着俩黑眼圈看向谢既:“陛下处理完了?”

户部尚书在祭祀时联合魏国余孽刺杀当今圣上,纵然消息已被谢既压下,仍是震惊朝野的一件大事。

可是这件事又早在谢既的预料之中,其中的每个步骤甚至可以说是按照谢既提前步好的局一步步走的,常叁司自认天衣无缝,则在火.药的爆炸声中,死去的尸上无不早已吊好谢既中的线。

陛下自登基便设置内阁,早在这七年间便早已替代了六部诸多权力,其中管理全国田地、赋税、疆土的户部,其财政大权更是早已被谢既收入了中。

常叁司之所以能够叛变,也是割舍不下中的权力。

方才谢既所做的决定,也是动用刑罚将常叁司嘴里撬出他想要的东西后,再将他秘密处死。

如若是一开始便没有权力的,或许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可是常叁司中也曾掌握大权,却在这七年里一步步被谢既尽数瓦解,心不足蛇吞象,皇权和相权自古是一场拉锯战,所谓中央集权,不是将权力集中于王座之上的一中吗?

先帝在位时便已经削减诸多丞相权力,分散于六部之中。

而此时在谢既这里,便是又将六部的权力尽数收拢回自己掌中。

宁融其有些疑问:“陛下为什么不将常叁司罪行揭露,反而要将他们秘密处死?”

谢既对宁融总是格外耐心。

其陛下昨夜也没怎么睡着,可是他自幼习武,自然没有多少疲惫的感觉。

“为朕不想给他们留名青史的机会。”

宁融没想到谢既会这么说。

“之所以选择在祭祀时出,无非奔着若是了,便能拿下朕的性命。若是不,也能给朕传一个臣子与朕不一心,祭祀时出现如此异状,定是朕去往泉下多年的父皇又爬上来骂朕忤逆不孝的名声。”

谢既无不嘲讽的说:“以他们的脑子,也只能想到这些了。”

宁融恍然大悟。

他思考道:“常叁司……”

谢既从容不迫地喝了口茶,对案上放着的奏折点了点头:“近日朕收到不少折子,参户部尚书常叁司多年来贪污赋税,家中藏了不少赃款。在朕派查他之前便畏惧潜逃,现今生死不明。”

在牢里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常叁司若是听到这些话,恐怕要得咽下这最后一口。

谢既给这半世荣华的尚书下了最后的圣旨。

“常叁司畏罪潜逃,其一家老小则尽数流放宁古塔。”

此道圣旨一下,盛京中无不称赞陛下仁慈。

陛下竟念在常叁司多年来为昭国鞠躬尽瘁的份上,没有斩杀一,只是将其全府流放宁古塔而已。

陛下真是太仁慈了。

仁慈的陛下自然不知道这流放途中又会生什么,毕竟过了廊平境,山匪还是不少的。

御史的笔杆子早在这七年中一心向着陛下,当今陛下勤政爱民,御史笔下也尽是昭国大好河山。

除了年纪轻轻便不近女色外,陛下可以说是毫无缺点。

一边担心着昭国皇嗣一边沾墨点朱的御史老朱扬笔记下了这段盛京美谈。

宁融觉得自己以前真的误解了谢既。

他家陛下哪里是个伟光正,明明是个黑莲花才对。

你越想要什么,越不给你什么。

对于不忠之臣,甚至不会给他一个出场的机会。

如此后世提起常叁司,也不过是谢既在位时期,一个贪污逃逸后,被陛下杀之以平民怨的臣子。

至于造反?

一个整日盯着民脂民膏的贪官,哪来的胆子造反啊。

高,在是高。

宁融一连喝了不少天苍闻的药,虽然每每入口如针扎火烤,但是不得不承认苍闻是真的还挺有两把刷子的。

自从莫名流鼻血晕倒后,宁融已经久没有再流过鼻血了。

不仅如此,连面上也红润了不少。

可是当他问自己是不是彻底好了的时候,苍闻却依旧一副世外高的样子。

“治标不治本。”苍闻摇头道,“治标不治本啊。”

标在这里,本在哪里自然不言而喻。

他的倒霉弟弟可真是天天都能给他惊喜。

宁融扭扭的跟苍闻说:“这件事不要告诉陛下。”

苍闻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掌中稀疏的胡子早已不剩几根。

家早知道了。

.

宫中不知岁月,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元宵节。

花灯节时的花灯此时又派上了用场,宁融送给谢既的些灯笼已经悉数被挪入了勤政殿的一个偏殿中,距离买来已经过去不少时日,此时却依旧整洁如新。

宁融一边吃着元宵一边看着只兔头灯,无比感想道。

元宵节这一点上楚国和昭国还是十分统一的,是都放花灯吃元宵。

御厨的艺显然十分不错,入口的元宵甜而不腻,且十分暖胃。

宁融一口便吃了一碗,吃完后居然也还没饱。

吃完元宵后,便要跟谢既一起出宫了。

对比谢既一声令下便组织起来的花灯节,每年盛京中的元宵节才是精美至极。

他已经久没出宫了。

纵然昭国皇宫再大,呆久了也没什么思。

而且谢既这阵子似乎格外的忙,七年的布局一步步迎来收网,又怎是轻易便能得出所以然。

宁融本来也是打算带些侍卫一个去看元宵夜景。

可是和往常一样,还不等谢既开口,宁融知道这一定会跟上来。

果不其然,宁融一步步走到马车前,车上的适时朝他伸出来。

这次出宫,谢既和宁融都没有再戴面具。

一来易容.面具戴着在不怎么舒服。

二来私藏圣上画像本来是违法行为,盛京民众自然没几个认识他俩的脸。

宁融搭上谢既的,踩着脚登上了马车。

他近来身也好了多,此时上下马车自然是轻而易举。

出宫这种事,一回生二回事,三回开始蠢蠢欲动了。

宁融兴奋的搓起小爪子,对谢既道:“陛下,我们这次先去哪儿?”

谢既最近政务格外繁忙,趁此机会正好也放松一下。

他挑眉看向宁融:“融融想去哪儿?”

宁融其想去的地方还挺多的。

谢既刚登基时便下令开了夜市,七年至今,盛京的夜晚早如日一般繁华,甚至还有一番风采。

宁融掰着指数道:“挺多地方臣都想去的,听说天斋府玉春楼还……”

他话还没说完,被一道虎视眈眈的目光打断。

狭小而华美的车厢内,连脚垫都是最好的云锦做的。

而普天之下身份最为尊贵的帝王此时正目光幽深的看着他,嘴角明明是微微挑起的,却没有什么笑:“融融又想去玉春楼了吗?”

关于玉春楼的回忆瞬间便扑面而来。

宁融瞬间炸毛:“陛下,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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