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1 / 1)

一瞬间宁融甚至还回头往后看了一眼,确认自己真的没有上错车。

谢既白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宁融的眼神一般,十分自然地打开了中话本,在见到那配图上两只小人嘴对嘴渡气的画面后啧声叹气:“常德找的都是些什书。”

宁融一时间竟知道如何评价这幅画面。

好在身体优于意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宁融早已伸出手拽住了谢既白的腕。

雪白的指尖触感冰凉柔软,谢既白手上的书倏地便落了地。

宁融几乎想也没想便把眼前的这尊大佛拉下马车。

谁家顺路能一路顺到楚国去!

这人是在把他当猴耍吗?

宁融的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眼神冷静严肃,脑中疾速闪过许多画面,甚至一瞬间还回想起许多原著中谢既白各种遇害的场景。

昭国皇帝去楚国,跟羊入虎口有什区别?

宁融费劲掰扯的拉着谢既白的腕往外走,半晌后仍旧对方却仍旧纹丝动,甚至还有些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腕。

宁融的那点力气对比谢既白来说就像一根雪白的羽毛一般,此时此刻这根羽毛却一路顺着筋络挠到了头,在心口处轻不重地挠着,痒的让他有些受了。

谢既白自然也没打算忍着。

他顺着宁融可以称得上是纤细的腕往怀里一拽,宁融顺势便落入了他的怀里,头顶飘起的发丝拂过谢既白的下巴,如一阵涌动到心中的电流。

“陛下,你这是在胡闹!”

宁融义正言辞地批评着他:“谢既白,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我再怎么样都是楚国的皇子,楚国不会对我怎么样,可是你的身份……你太胡闹了!”

谢既白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径直抬起指尖一寸一寸描摹着宁融的脸,从鼻尖到嘴唇,又从嘴唇一点一点挪到了耳垂。

像是检查一件珍宝一般,宁融正对上谢既白低垂的双眸,如一枚鱼饵抛入大海,入目的那一瞬间只看到了没有边际的深邃。

“你瘦了。”

良久后,谢既白说。

宁融明所以,下巴却被谢既白修长的指顺势抬了起来,对方指腹每过一寸,就宛如在他头敲了一棒一般。

宁融眨了眨眼,嘴硬:“可能是最近吃得少了……”

谢既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妥协道:“融融,朕都知道。”

谢既白都知道。

宁融条件反射似的往后仰了仰脖子,谢既白的猝及防便顺势滑过他的锁骨,指尖蜷缩着停在了半空中。

宁融并未注意到谢既白的神情,是回想起最近吐的血,那些染血的帕子,岂是都被谢既白知道了。

宁融在心里摇了摇头,他那些染血的帕子藏的极为隐蔽,谢既白不可能会知道的。

也一定能让谢既白知道。

宁融眉头紧皱,依旧是一副冷淡至极的模样:“陛下,其实这些事本就和你没有关系的……”

这些事本就和你没有关系。

你没必要为了我冒险。

更不要为了我受伤。

宁融维持着冷淡的模样,极力想以这副模样好让谢既白回到皇宫。

可谢既白的回答却是一阵低可闻的轻笑。

这人甚至还捏了捏他的耳垂,压低声音道:“融融,你真是一点也会撒谎。”

什叫我会撒谎?

我只是还太熟练这项业务好好!

宁融虚的想着,下一刻下巴便被眼前人再次抬了起来。

回应他的是谢既白近在咫尺的乌睫与像是某种惩罚性的吻。

浅尝辄止不够,径直驱入也够。

把眼前这个人揉碎,与他骨血相融才够。

那只作恶的插在了他一头青丝中,宁融感觉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一般,身体化为了一滩水,出窍的灵魂却围绕着他徘徊,告诉他,你已经沦陷了。

知过了多久。

宁融本就红润的两瓣唇瓣此刻宛如两颗熟透的樱桃,嘴唇微张着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着。

他听见谢既白微哑的,带着某种蛊惑般的声音。

“现在,就有关系了。”

马车知什时候已经悄悄行驶了起来,宁融却浑然不觉。

他的大脑此刻已经被两件事覆盖。

一件是刚才的吻,另一件则是谢既白刚才的话。

这个人明明就坐在他面前,却已经又得寸进尺的要进入到他脑中了。

吃饱餍足的谢既白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如若他真的有一条尾巴,那么此刻这条尾巴一定紧紧缠在宁融的腕上。

“这久都不给朕答复,当然要收点利息。”

谢既白点了点自己的唇,唇角却已经控制不住的微微扬起了。

宁融顺着谢既白手指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后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变了。

你再也是那个高冷且没有感情的主角了。

.

楚国皇宫。

明黄的龙床内传来阵阵咳嗽声,门口的小太监机警的竖起耳朵,后清晰的听到一阵陶瓷落地的破碎声。

大太监忙迭地小跑了进去,对上的正是当朝皇帝卫渊止不住的咳嗽声。

大太监诚惶诚恐:“奴才这就去叫太医!”

自从陛下龙体抱恙以来,太医就时刻在偏殿候着。

“用不着。”卫渊挣扎着下了床,声音沙哑的对大太监:“给朕沏杯茶,再把周为申叫过来。”

大太监弯着腰往后退了几步,礼数规整的回:“奴才遵命。”

周为申,楚国掌律司督主,当朝圣上的二左膀。

自从圣上遇害,周为申便长居皇宫以保护圣上安危,以至于卫渊话才刚落不久,周为申便进入了殿中。

卫渊这时也让宫女替他更好衣,饶是身着一身明黄常服,可那张早已年过半百的脸早已英姿在,唇角干裂,眼圈乌黑,纵然年轻时几多骁勇,此时也只是一匹被抽干了骨肉的虎,仅靠着多年积攒的余威硬撑。

周为申明明和卫渊差不多的年纪,满头长发却尽是一片乌黑,除却眼角少许细纹,整个人的面上倒是精神非凡。

周为申三步并两步走到卫渊面前,行过礼后便温声问道:“陛下身子可有适,臣这就去找太医——”

“必。”卫渊扬手打断,“陪寡人出去走走。”

“是。”

饶是早已派了巫族的人来为卫渊解毒,可这毒显然是经验累月下的,并非朝夕便能彻底解除,哪怕是擅长用毒使药的巫族也头疼至今。

更头疼的是,周为申敛下那股寒意,卫渊命不久矣。

卫渊静默的往走,周为申便脚步轻巧地在身后跟着。

直到一路走到那足以俯瞰整个皇宫的望月亭,卫渊才停住自己有些蹒跚的步子。

“寡人了。”他说。

“陛下何出此言,”周为申道,“陛下乃天命贵胄,真龙血脉,万可出此谬言。”

卫渊似乎想说什,张口却是一阵止住的咳嗽。

周为申瞬间为其疏通了几个穴,卫渊这才停下来。

他拍了拍周为申的,指着脚下皇城道:“寡人年轻的时候,总想着有朝一日定要踏平昭国,将这四海宏图尽数收回寡人中,可惜时至今日此愿仍未达成。”

周为申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卑亢:“陛下雄才大略,终有一日能彻底统一四海。”

“朕也相信。”卫渊话锋一转,“八皇子近日如何?”

楚国的背后是巫族,掌律司的背后也是巫族。

卫错是巫族圣女所生,自然也是他们时常要讨论的对象。

卫错既是楚国的皇子,也是他们巫族的少主。

提起少主,周为申少有的摇了摇头:“清剿长公主府的时候,少主杀了少人。”

“杀几个人已。”话到一半却突然拧眉,“自从五走后,八手上沾的血是越发多了。”

“这也是好事。”周为申道,“少主本就与众,只是他对五皇子……似乎感情一般。”

“当初寡人派人去民间找这个孩子,为得就是止住老八那浑身的杀气。”

提起卫错,两人均有些无可奈何。

卫错天生异于常人,五十年巫族才有的一位圣子,出生时其母便痛苦而死。天生精通各类毒药,却生性淡泊,没有正常人应有的一切情感。

可卫渊眼中却没有一丝身为父亲对于其子的教导,是冰冷的算计:“五原来不过只是一个贱民已,如若不是错儿杀了他身边所有的宫女太监,寡人又怎会给他一个皇子的身份。”

“只是没想到如今却适得其反了。”

.

“朕这趟去楚国,自然也有要办的事。”

马车上,谢既白一边给宁融剥着果子,一边解释:“盛京事务朕早已交给了秋常宁那些人,纵然朕在影响也大。”

“可楚国有一件事,”谢既白熟练的给宁融投喂,“必须得朕亲手去解决。”

宁融从一开始的负隅抵抗到现在的嗷呜一口吃光,只有一枚小甜果的距离。

嚼着零嘴的宁融边吃边问:“什事啊?”

谢既白擦干净指,挑拣着木盒中的易容.面具。

后对宁融一字一句道。

“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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