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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晋江独发(1 / 1)

办案所需要的是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算降谷零和上野凉介调查出朵花儿,那也是拿不到搜查令的。更何况他们怀疑的对象是矢田家的大小姐。

不仅如此,他们所在的、因这场碎尸案而成立的专案组,是由业界泰斗矢田老教授来进行案件分析,而矢田昂教授正是矢田津世子唯二的亲人。

虽然相信德高望重的矢田教授不会做徇私枉法的事,但降谷零和上野凉介这对临时组合感觉还不错的搭档都觉得有些微妙,再加上他们的“线人”还没传回消息,便并未向上汇报他们目前的调查成果和一些对案件的推理。

“......经过dna样本采集,确定现场发现人体骨骼为同一人所有。”

矢田昂在讲台上拿着教鞭指着大屏幕上的受害人照片,扶了扶自己的老花眼镜,眯着眼看照片旁边的受害人信息。

“这就是本次连环失踪案首次发现的死者遗骸照片。姓名,吉田健,男性,年龄为二十四岁,东京本地人,租房独居,自由职业者。我们在死者生前居住的房间进行过现场侦查,排除死者房间为第一犯罪现场的可能。根据他生前留下的笔记本,我们从里面知道,他是一位stalker(跟踪狂),有过跟踪骚扰女性的犯罪前科。”

矢田昂点了一下屏幕,ppt切换到下一张,一位染着栗色卷发、衣着清新自然的年轻女性的照片出现在大屏幕上。

“这位是死者的前女友,通过对死者朋友的询问,我们得知他们在一年前就已经因为性格不合分手。死者在这段失败的感情经历后,没有再和任何女性建立恋爱关系,可能这就是他在和女友分手后喜欢跟踪栗色头发的年轻女性的原因。”

“根据英国莱斯特大学的心理学家洛伦·谢里丹对跟踪狂这一特殊群体的一些学术研究,我们知道大多数跟踪狂都是年龄较大、占有欲和嫉妒心极强的男性。而我们这位死者只有二十四岁,这一点很特殊,值得注意。跟踪狂通常分为五种类型,被拒型、怨恨型、亲密型、无能型、掠夺型。相信大家都在警校学习过这类的知识,我也就不过多介绍了......”

来迟到了只能坐在最后一排靠边位置上的上野凉介拉着小伙伴悄悄吐槽:“吉田健明显已经开始从亲密型转化为掠夺型了,没有人会看不出来吧。”

其他同事对这个案子没他俩那么多的信息,光从一张白骨照片,看不出来才是正常的。降谷零目不斜视:“老师在看你。”

见凉介那孩子瞬间趴回自己的位置不再影响自己的得意门生,矢田昂放下了手里准备用来扔人的粉笔头,继续分析案件。

大屏幕上出现了数位年轻女性的照片,都是一些偷拍角度的日常照。

“下面的这些照片都是死者生前跟踪或准备跟踪的年轻女性,这些女孩儿们都有一些共同点,性格温婉、柔弱,在校成绩优秀。更重要的是,她们的头发颜色都和死者的前女友一样......”

“吉田健的童年缺乏常年在外工作的父母的关注和管教,高中时因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辍学步入社会,平日里靠小偷小摸生活,曾经因为盗窃入狱一次,出狱后在亲戚的饭馆当服务生,认识了他来此兼职的女友。后因酗酒,吉田健的女友离开了他,吉田健始终接受不了女友离开的事实,从此开始对周围的栗发女性实施跟踪行为,将自己的情感全部寄托在跟踪目标身上......”

“吉田健知道自己的行为是违法的,随后从父母家搬出,在外租房独自居住,每次实施的跟踪行动都非常小心谨慎,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他。我推论,吉田健极大可是在实施某次跟踪计划的时候偶遇了凶犯,被残忍杀害。”

这就是令警方头疼的地方。

在刑侦学中提到,越是精心准备的案件,留下的痕迹和瑕疵就越多,也更容易侦破。反而是那种临时起意的突发性犯罪令人无从下手。

“我有不一样的想法。”

上野凉介忽然举手。

周围其他专案组的成员纷纷停止了对案件的讨论,转过头来看向最后一排。

这小子又有什么突发奇想?矢田昂示意他站起来发言。

上野凉介还真不是捣乱,他觉得矢田伯伯分析案件的方向错了:“我认为凶犯认识死者,或者早知道死者的个人信息。这是预谋性杀人。”

“死者二十四岁,而一般男性跟踪狂的年龄普遍为三十九岁,死者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亲密型跟踪狂转化为掠夺型跟踪狂,除非他得到了跟踪目标明确的暗示,否则不会冲动告白。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他这话已经明确指向矢田津世子和受害人发生的冲突了。

“你的意思是,凶犯是一名女性,并且就隐藏在死者曾跟踪的女性们之中?”像根本不知道自己侄女和受害人直接的冲突一般,矢田昂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又笑着摇摇头,“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上野凉介急了,一大串的话就从他的嘴里倒豆子似的冒了出来:“可是我研究过了,死者的骨头上的刀痕一共两千四百四十四道,刀痕流畅,没有一点停顿。这说明凶犯的刀法十分精湛,应该经过系统性的学习,可以做到每刀切下面积二十到三十平方厘米间、厚度二到三毫米的肉片。”

“而且完成碎尸行为,凶犯需要在一个绝对私密的空间进行犯罪,方圆没有人,或者隔音设备非常好。独居,或者有同伙。并且受害人在死亡之前是昏迷的状态,这样在受刑时才不会挣扎。”

矢田昂问道:“那你认为,凶犯和死者是否有仇恨?”

上野凉介摇摇头:“不,她享受切割活物的这个过程。杀人是会上瘾的,她肯定做过不止这一次案件。如果没有练手,她不会这样熟练。”

他补充道:“在军警方富冈先生的帮助下从那条河周围打捞上来的鱼的肚子里剖出了死者的尸骨上丢失的那几根手指,算上我钓上来的那截,已经完整的拼凑出了死者遗骸的原型。凶手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纪念品’。也或许她留下了,但我们还没有发现。”

因为上野凉介提出的这个推翻他们之前所有推理的全新思路,会议室陷入了沉默。

全会议室就只有银发少年和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站着,隐隐有对峙的感觉。感受到周围同事不赞同和半信半疑的目光,少年有些难堪的抿了抿唇,依然固执的站着与说话即是权威的业界泰斗对视。

“这些足以说明凶手是一个高功能反社会人格。”

身侧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上野凉介侧头,见淡金发色的青年自信大方的帮他解围,唇角不禁上扬。

“有知识,有能力,有条件,有动机,有时间,有成本。”

“她太聪明了,她知道世人眼中什么是正确的,所以在她未犯下第一件我们未曾发现的杀人案件前,她一直全心全意塑造自己善良柔软,沉迷于对这个角色的扮演。”

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员,将所有人的面孔都记住,降谷零继续说道。

“但她的内心是冰冷的、破碎的,因为她站得太高,导致她看自己周围的人,就像是在看飞机上昏睡的乘客、一群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所以,她才会对冒犯自己的人出手。”

“好了,这个话题就到这里。”

或许心里也跟随着两个学生的话语侧写出了某人的身影,矢田昂打断了降谷零的话,从案件开始到现在第一次表现得不那么温文尔雅,“......我们下课再谈。”

上野凉介鼓了鼓脸颊,明明他和零说的就是对的嘛。

台上的矢田教授仍在分析案情,上野凉介给小伙伴打了个手势,拉着人偷溜了出去。

在阳台上吹着风,银发少年一脸郁闷:“我想不明白,这个死者的衣物、内脏、血肉,去了哪里。”

降谷零还担心对方会受不了他人的质疑,见此才放下心来:“焚烧、掩埋、抛尸、腐蚀。销毁尸体的方式就这么几种。”

想到那片烤鸭般的刀法,上野凉介歪歪头:“或者说,吃掉?把能吃的部分留下,抛弃掉骨骼,也很符合逻辑。”

将尸体抛入水中,尸体腐烂后会浮上来,如果坠上重物,捆绑的绳子会腐朽,尸体照样会浮上来,所以剔除血肉和内脏。而人的头颅,就算将其剖空,因为它的特殊构造也是会浮上来的。所以他们才会在死者的头颅上发现那个洞。

降谷零不疾不徐的引导在他眼里还很嫩的少年往下思考:“那为什么其他尸体被处理掉了,只有这具尸体的骨骼被扔掉呢?”

上野凉介恍然大悟:“你是说,凶犯是故意让我们发现尸体的!”随即又疑惑道,“可是,为什么?”

降谷零却提起了一个与他们分析的案情相违的话题:“我们确实也有些先入为主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凶手不是矢田津世子呢?”

万一她不是呢?或者说,凶手不仅仅是她呢?

矢田津世子和吉田健这两个社会阶级完全不同的人,到底是怎么产生的联系?

他的推理都是建立在那具尸体和津世子是凶手的基础上进行的,上野凉介想了想:“假设,吉田健是偶遇的矢田津世子,在跟踪矢田津世子的途中被矢田津世子发现了,然后......”就被片成了烤鸭。

降谷零提醒道:“这一切都只是假设,我们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去证明吉田健的死和矢田津世子有关。”

没有尸体,没有犯罪现场,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监控录像。

“况且......我先提出几个疑点。首先,矢田津世子是个柔弱的贵族大小姐,就算她拧不开瓶盖是伪装,不使用任何工具的话,是不可能像一个健壮的成年男子一样扛得动另一个成年男子的尸体的。其次,矢田津世子没有杀人动机。如果只是厌烦吉田健的跟踪,想要解决这个麻烦,她只要回家说一声就好了,为什么要冒着被捕的风险亲自动手杀人?”

“可是.......”上野凉介被问住了。

如果不是他从小和津世子认识,他甚至不会怀疑到津世子身上,因为在平常的时候,津世子把自己性格上的小缺陷掩饰或者隐藏得非常好。

“如果你的假设是真的,那么矢田津世子的杀人动机和心态到底是什么?”降谷零问道,“换句话说,矢田津世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觉得她是天生的,她从小就这样。”上野凉介挠挠头装傻,被降谷零盯了一会儿,无奈说出了原因,“好吧,非要说原因的话......”

降谷零已经想到了答案,肯定的说道:“是家庭。”

上野凉介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降谷零笑了起来:“悲惨的童年容易造成扭曲的人格,很多连环杀人犯都有一个悲惨的童年。这并不难猜。”

随即他摸了摸并没有留胡须的下巴:“但矢田津世子是矢田家唯一的继承人,她能有什么悲惨的童年?”

银发少年耸肩:“这个就要问矢田伯伯了。”刚才矢田伯伯的反应根本就不对劲,津世子从小就无法通过正常的方式感受到快乐,天生缺乏同理心的事,还是矢田伯伯自己确诊的。

上野凉介从兜里拿出了一支香烟,放进嘴里,还状似漫不经心的扫了对方一眼。

降谷零看都不用看,分析随口就来:“你的手指上没有烟味,牙齿也没有经常抽烟的痕迹。这说明,你只是想叼着个东西玩,并且测试我对此的反应。”

上野凉介咔嚓一声咬断了那根长得像香烟的糖果:“零,你说我们会不会把问题想复杂了?杀人、碎尸,把尸体片成烤鸭,有没有可能只是凶手的恶趣味?”

降谷零明白他的意思:“你想说,凶手破坏尸体只是为了销毁某些证据?”毕竟对法医来说,尸体能暴露的东西太多了。

银发少年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那么做给谁吃呢?她一个人肯定吃不完......”

这样的猜测有点重口味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降谷零拿出了手机,拨了线人的号码。

“坂口君,最近不要吃矢田津世子经手的任何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考试深夜复习ing

欠账单:5

(姑且算欠五更,过段时间连续一周双更补上,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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