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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吧。”

汤饭已毕,木凌突然说道,堂洛斯愕然,那些虫前脚走,他陷入沉思,他以为他在思考和帝国的谈判,结果蹦出这句话。

“干嘛这么看我,你不愿意?”木凌笑着,亲昵地在他眼角落下一吻:

“我想很久了,你骗我说会回来的时候就在想,应该和你结婚,起码让你完全清楚我对你的心。”

见他的雌虫有些发呆,木凌开始紧张:“...不好吗?”

堂洛斯笑了:“没有,只是你突然这样说,我觉得...”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还以为你在思考什么大事。”

木凌诧异:“这事不够大?”

王君婚丧,国之大事,且不论国,就自己来说,一辈子的事还不够大?

挺大的,但比起你想修改帝国法律,覆灭帝国这种事来说...就不太大了,他觉得自己雄虫的脑子有八千瓣,每一瓣都能独立运行,还能通力合作,实在了不起。

“大。”堂洛斯吞了口唾沫,木凌莞尔:“那我们确定个时间,确定一个地点,再确定一下邀请嘉宾...等你能下床了,我们再叫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可是匪邦现在...”堂洛斯黯然,虽然战局没有扩大,但流失的人口,死去的雌虫,战场的疮痍,这些摆在眼前,他们还欢欢喜喜操办婚事这样好吗?

“就是得现在办。”木凌说的认真:“办的越大越好,让地球知道,让帝国也知道,最好他们下辖的所有星球都知道。”

“帝国现在不知道我的本事,主动权在我们这,等它以后摸透我的底线,就会制定应对策略,我们必须抓紧这个混乱期快速打入帝国内部。”

“我们结婚,一是保证你的安全,让帝国知道动你就是动我,二是,比起我直接煽动雌虫叛乱,我们结婚对帝国来说是最无关紧要的,他们聪明的话不仅不会干扰,还会想办法表达善意,也方便他们解释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为爱私奔的皇子固然荒唐,但比起造反这个理由,三皇子的恋爱脑又再合理不过了,他们用屁股想都知道怎么做。

“但...”堂洛斯纠结,如果要走亲帝国的路线,他的身份难道不会影响他的计划吗?他的脚指头都能想象帝国雌虫知道他和自己在一起会有什么反应。

木凌笑他杞虫忧天:“得了,你在他们心里的印象已经触底,该反弹了。”

哪那么容易,堂洛斯翻了个白眼。

“这是我们和平走进帝国的契机...”木凌和他十指交扣:“帝国现在必须对我们敞开大门,他们为了迎我回去会不择手段,甚至可能邀请我们回帝国操办婚礼,但一去必有风波,你得在那之前养好身体。”

“...因为把虫核给我,还是...”堂洛斯语气低落,之前他不仅没帮上木凌,反而要他伤害自己帮扶他,否则他王虫之身,何必如此忌惮帝国手段。

木凌软着声线数落他:“乱想什么?我是王虫又怎么样,还能一路杀到帝国去?有没有你我都会这么做,我只是怀疑帝国手里有上一任王虫的虫核,我们凡事都得小心。”

“真的要回去吗?”堂洛斯捂着胸前的伤口,有些犯难地皱眉,平时没事也就罢了,他现在的身板动真格肯定会给木凌拖后腿。

木凌恨恨低下头咬他的嘴:“不会那么快,你也不要操心那么多...我会保护你。”

堂洛斯眉头一皱:“这怎么可以,我...唔...”

木凌不让他再说话了,左右不过一些我是雌虫,又是双s,哪有让雄虫保护的道理...可他的舌头在嘴里乱动,木凌见他表情严肃,有些投降了:

“好好好,你保护我,行了吧。”

堂洛斯一脸你在哄我的郁闷表情,木凌叹了口气,果然受伤了就多愁善感,都变得不好哄了。

“撇开这些杂七杂八的,其实主要是我想和你结婚。”木凌认真地看他:“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会说我们已经这样了,但我想帝国所有虫,地球所有人,匪邦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

“我要他们知道我爱你,要他们知道为了你我可以豁出一切,要他们知道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也别想把我从你身边抢走。”

他从他的鼻尖一路吻到他的唇,交换彼此潮润的气息,满意地看见他的雌虫脸红了,木凌笑起来:

“主要是这个目的,其他都往后靠,你不要想这么多。”

堂洛斯的心脏在胸腔砰砰乱跳,力道大得让他担心崩裂伤口,他口干舌燥,念着别跳了别跳了,然后轻轻点了下头,也笑起来。

“我们要在匪邦结一次,帝国结一次,还有地球也结一次。”木凌琢磨覆盖面要广的话,可能得多来几次。

他的雌虫呆了——从没听说结婚还有巡回演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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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隘醒了,他觉得之前好像做了个噩梦,但梦的具体内容不清楚,醒来看见阿西尔守在床边,和以往一样,忍不住松了口气,又红了眼圈:

“阿西尔...我做了个噩梦。”

阿西尔温柔地问:“怎么了殿下,什么梦?”

“我...”他脑子里的系统发出警示:王虫已经诞生,宿主现在有两条路线——

一虎躯一震,收服王虫。

二快速晋级,成为第二只王虫。

木隘整只虫木在床上,绷着身子看屋内陈设,这不是星舰,这是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

王虫!对,那个噩梦就是这个,王虫出现了,他的阿西尔向那只王虫下跪,要求成为对方的雌虫。

这个念头让他下意识发起精神攻击,因为标记的存在,哪怕双s也难以抵挡这种直接针对精神体的伤害,阿西尔顿时面如死灰,冷汗涔涔,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惊恐地看着他:

“殿下...”木隘阴着脸看他,旋即收起攻势,阿西尔软在地上,他和木隘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用雄虫的手段惩戒他,是因为他之前对三殿下说的话吗?

阿西尔撑起身体在他面前跪直,解释道:

“我绝没有背叛您的意思,只是王虫关乎帝国安危,我必须尽到一只军雌的责任。”

“责任能让你向另一只雄虫求爱?那责任有一天也会叫你背叛我,甚至杀了我。”木隘愤怒地说道。

阿西尔浑身一抖,震恐地看着木隘,迅速整个身体都贴在地面,连自己声音带了哭腔都没发现:

“殿下!我怎么可能...”

“和王虫精神融合以后,我的精神标记就失效了,不是吗?”

是,这阿西尔无可辩驳,可守护王虫是双s的本能,也是帝国军雌的责任,是刻在基因里对种族的忠诚,他个体的意愿根本无法扭转。

但他的殿下因此发怒,他应该明白虫族的特点,为什么?

“可我的心是属于您的,三殿下亦心有所属,我原本打算等他稳定就请求他解除融合,您可以再次标记我,我...”

木隘抽了他一巴掌打断他的解释:

“融合以后再解除,你是当三哥蠢还是我傻,你可是一只双s。”

阿西尔被打懵了,他们认识以来从未真的红脸,他的小雄子体贴可爱,他也温柔忠诚,就算有分歧,最后他服软道歉也可以解决,木隘从未动用精神惩戒,也从未动手打过他,因为他说过...他们是平等相爱的。

平等...相爱...这两个词在他木然的脑子里徘徊,鬼使神差地,他想起战场上三殿下对堂洛斯的话。

那又是怎样一种关系呢?还不等他细想,他的雄主蹲下来抱住他,柔软的小手摸着他脸上的伤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哇啊啊啊,对不起,我太生气太害怕了,我怕你因为我没晋级成功不要我,我怕三哥抢走你,呜呜呜,我没想打你,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你打我吧,你打回来,呜呜呜...”

他拿起阿西尔的手盖在自己脸上,阿西尔从茫然的状态里回来,看着好像伤心欲绝的他,心渐渐软下来,低声道:

“我真的没有...想背叛您...”

这种解释又让他觉得有些不对,但木隘的眼泪让他没机会思考这些不对,他擦着他脸上的眼泪:

“别哭了,我没怪您,真的...”

木隘抽着鼻子:“真的?”

阿西尔挤出笑:“真的。”

木隘这才破涕为笑,冲他撒娇:“我饿了,想吃糖心糕。”

“...”

木隘见他不答,娇俏地一歪脑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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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挺好吃的。”

堂洛斯窝在木凌怀里,咬了一口手里的糕点,发表评价——听说是皇宫里的手艺,他从没尝过,只觉得它白白软软的样子有些像毛球,忍不住拿起来吃了,结果味道出乎意料不错,他把剩下半块凑到木凌嘴边,木凌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还不错,喜欢以后给你做。”

“算了吧,你事儿这么多。”

比起他这只懒洋洋的伤患,木凌在卧室就开始视频会议了,说两天后要和帝国雌虫谈判,让戚菲阿鲁他们开始干活。

那一人一虫差点没累断气,隔着电话开始骂,伤员还没处理完又有这档事,他这个老板真会给手下找事干。

那怒气让旁边听着的堂洛斯都害怕起来,木凌倒水火不侵:

“抓紧时间,拖得越久帝国花招越多,伤员问题找南边的部门合作,让他们回来一些,顺便统计一下那边的损失情况,得找帝国赔。”

也不知道是他心机还是什么,镜头晃了眼堂洛斯惨白的脸,戚菲和阿鲁顿时闭嘴了,情绪转变太快,他们扭捏地问:

“首领好些了吗?”

木凌嘴角一勾:“没大好,干不了什么事,别让他操心。”

“卢克呢?”堂洛斯往视屏瞄了一眼,没发现应该坐镇的副首领,这紧要关头,别开溜渎职去了,丢他的脸。

木凌看了他一眼,也慢腾腾地问:

“是啊,卢克呢?”

戚菲嘴角一抽,穆主任升级了,脸皮也升级了,忘了谁把副首领踹出去的吗?

“大概还在哪层楼爬着呢。”

不给堂洛斯询问的机会,木凌道:“不可能,他一没伤二没病,爬几层楼梯要多久,赶紧找回来,让他整理一下,后天就要和帝国谈判了。”

阿鲁默默无语,看他俩打哑谜,翻着白眼干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木凌:我们搞几场结婚巡展吧!

堂堂: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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