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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霸道皇子和带球跑老雌虫的故事暗暗在匪邦内流传开的时候,木凌也在伏案写作。

堂洛斯觉得自家雄虫的一天肯定有四十八小时以上。

当他洗完澡出来还发现他拿着伤药等他,床上桌上摆着没写完的稿纸,木凌拍拍床榻示意他坐在自己跟前。

“真没这么严重,只是看起来厉害...”堂洛斯老老实实脱下睡袍,露出背上大片淤青,木凌皱着眉,拿药油在他背上推开,最后掌根落在腰眼的位置,数落道:

“好好的拍什么空中戏,这群人类没招了了就知道折腾你...”

堂洛斯笑笑:“他们想看看我帅气的翅膀。”

木凌没好气地在他腰上用力揉,堂洛斯又疼又痒却不敢躲,嘟囔着:

“我的翅膀不帅气吗?”

没有回应,但背上突然凉丝丝的,他偏头一看,就被木凌金晃晃的翅膀闪着眼睛,哼了一声:

“也不比你差嘛...”

木凌低声笑了笑,用翅膀将他按在床上,擦干手上的药油,慢条斯理嘱咐道:

“什么时候你能像我这样用翅膀,什么时候再去飞,精神化翼和你用骨翼不一样,要求非常专注,以后就这么练吧,别再摔来摔去的,我心疼。”

堂洛斯握住光翼上的金羽,有些羡慕这对翅膀的精细度,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做不到木凌这样,正出神的时候,木凌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他莫名紧张,把自己往床上躺的更深:

“干嘛,不给摸吗?”

木凌勾起嘴角,从翅膀上摘了一根羽毛给他:

“喜欢就送给你。”

堂洛斯小心收在怀里,嘴上还嫌弃:

“这不是虫族的翅膀,这是鸟的翅膀。”

虽然精神化翼可以变化翅膀的样式,但不知道木凌为何选了有羽毛的,可能更好看吧。

“不喜欢?不喜欢还我。”

木凌在他脖子上摸了一把,又挠了下他的下巴,另一手又拿起笔,调暗床头灯光,催他睡觉:

“快睡,明天还有很多事。”他侧了下身,小心不让灯光照在他脸上。

在各种书写方式中他还是最喜欢纸笔,堂洛斯也喜欢看他写字,这会儿睡不着,于是把脑袋凑过去:

“你在写什么?”

“我综合以前研究写的材料,还有一些相关书籍,想整理一套虫族精神力解析的资料给人类,他们从旁观者的角度可能可以看出一些东西。”

反而是他们,因为用精神力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往往还看不出什么。

“不会有风险吗?”堂洛斯环住他的腰,仰起头问,人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被他们掌握精神力的规律,或许会用来反制虫族。

这份担心是必然成真的,木凌的笔一顿:

“总归是有的,不管任何事情都有风险,但总也比不做的好。”

何况也不是单方面研究,虫族也需要努力学习地球的各种科技,这是一个互来互往的过程,但无论如何这个门必须得打开。

说的也是,堂洛斯枕在他腿上,听见木凌又说:

“我时常觉得帝国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了,所以奇怪它为何还能苟延残喘下去。

离开那年我看了一份生育报告,当年的新生儿总数超过两亿三千万,比去年增长百分之十一,这么多崽子中雄虫不到两千万...这实在很奇怪。

不止去年,虫族每年都要新增那么多新生儿,为了使出生率和死亡率平衡,也为了养活越来越多的虫,帝国不断发动战争...”

木凌叹了口气:

“它像一台失控的战车,要停下它的代价是是巨大的。”

堂洛斯慢慢皱起眉,虫口数量激增,比例失衡,这是虫族和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虫族的特殊之处在于,每年新增最多的是低等虫族,高等虫族仍旧生育困难,帝国铁血,为防止低等虫类反噬以及帝国的战略优势,居然海量制造低等虫类然后将其源源不断投入战场,这些虫生下来就只有一条血路,而为了内压外泄,虫族的战争无法停止,除非...

“...你想做什么呢?”

木凌揉着他的后颈,低声道:“有些蛋...不孵出来可能更好。”

堂洛斯闭上眼,把头埋进他腰间。

“人类是个很有意思的种族,他们也经历过人口激增资源匮乏,需要通过战争不断掠夺的时期,但到了某个节点,他们又会自动节育,哪怕资源还足以支撑,但人口增长也会放缓...”木凌凌空画了一条曲线,笔落在堂洛斯后背,堂洛斯问:

“为什么?”

木凌戳了戳他的心口,又戳了戳自己的:

“因为万物生长的时候都内生有一股自我节制的力量,当他们开始思考这短暂的一辈子究竟有何意义时,就会开始超脱本能。”

令其繁荣之事必令其衰亡,或许智慧是宇宙赋予所有智慧生物的刹车片。

虫族没有这个,所以会任由本能率性而为,战斗到山穷水尽那天,木凌担心它还会拖着它生存的这片宇宙同归于尽。

其实虫族并非缺少智慧,相反拥有精神力外挂的他们拥有超强的学习能力,但知识只被一小部分虫所垄断,若无外力干扰,他们不可能将其共享。

虫族发展千年,对内民不聊生,对外生灵涂炭,这样的国家有什么继续存在的必要呢,木凌走的那天就决定为其送葬,他并无愧疚,因为国可以夺而天下不可夺,帝国必须覆亡,虫族必须新生,他的目光落在他的雌虫身上,轻声道:

“我还在写一本事件集,这些年我见过的虫,看过的事情,我想把它们整理下来交给人类写成书...如果你愿意,可以讲一讲你老师的故事。”

木凌的手在他发间穿梭,低头亲了亲他的发心:

“不想说也没关系...”

“书名叫什么?”堂洛斯闷闷地问。

“还没想好...叫十年目睹之怪现象?呵,以前好像听过一本类似的书,起名这种事就交给人类吧。”

木凌的行动力非凡,人类很快就收到一大堆纪实资料。

较麻烦的是精神力研究,需要各个专业的专家通力合作,他们一般都很大年纪了,飞到天目星实地研究不太现实,只有几个狂热学者表示自己已经在路上了,其他只能线上交流。

但没什么大碍,左右理论研究不影响木凌的实际操作,成为王虫以后他对雌虫的精神力和精神体有了进一步认识。

在扫描包括帝国雌虫在内的更多雌虫以后,他发现就算没有雄虫的精神标记,雌虫的精神体也是受损的,而雄虫的精神体哪怕再弱小,却也是完整的。

这或许是雌虫狂化的根本原因。

可他纵使是王虫,也只有一只,到底虫单力薄,要深入研究终归需要别的雄虫帮忙——木隘不肖想了,但他们还有阿鲁。

阿鲁于是在百忙之中受到了来自王虫的召唤,他没有丝毫荣幸,因为木凌每次找他都意味着有很大的麻烦。

“你又需要我帮你遮掩什么?”

阿鲁眼下青黑,不知是欲求不满还是睡眠不足,木凌忍不住笑他:

“瞧你这口气酸的,给自己找只雌虫吧。”

阿鲁气绝,笑的狰狞:“您给批相亲假吗?”

木凌摸了摸鼻子,扔了一沓纸给他:

“我在想,你需要升级了。”

他是什么计算机吗,需要更新迭代?阿鲁一边翻着白眼一边翻开纸页,看了几行就愣住:

“这是?”

“我自己瞎琢磨的,你试试?”木凌含笑道。

“我从来不知道精神力还可以后天锻炼...这...”阿鲁快速翻到后面,木凌提出几个明确的方法——冥想、极限透支、精神交融...

这不是没虫想过,但都以失败告终。

可这回木凌却给了清晰的步骤,他将精神力以升计量,精确到毫升,训练时长精确到秒,每一个方法都有章可依,看起来不是三天两头空想出来的。

阿鲁看完,又看向他,口气变得无奈而敬佩:

“你就这么给我?”这东西要出现在帝国,所有雄虫都会为之疯狂。

“除了我还没有虫试过,你是第一个实验品,要是奏效,我以后会把改良版的训练法发到网上。”

“你就是这么...晋升的?”阿鲁有些迟疑。

“王虫,不是,但s级,挺有效的。”木凌笑了笑:

“不是白给的,你起码得升到a级,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他又给阿鲁说了雌虫精神体的事,如果先天受损,那难怪稳定剂无法长期奏效。

事关重大,阿鲁却有些犹豫了:

“我已经过了可以晋升的年纪...”

“这个方法只能帮你积累量,你尽管去试,到临界点的时候我帮你突破。”木凌保证道。

阿鲁点点头,突然回神:

“就我们俩,要解决所有雌虫的精神体问题吗?”

他不得不悚然,他可不是王虫,会累死的。

“想什么?我就像铁打了的吗?我们当然需要更多雄虫加入。”

阿鲁面色古怪:“他们?”

“会有的。”木凌却笑得笃定:“就算不是现在,慢慢也会有的。”

阿鲁没他心大,但被木凌拉着搞了大半天精神力提升教学以后也没脑子思考复杂的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亏得木凌突然意识到时间,得回去看看首领老实睡觉没才恩准他离开。

阿鲁叹了一声,打算快步回去把自己甩在床上,但一出电梯门却发现拐角有个身影。

“谁?”他暗自警惕,这个点,这层楼应该没虫了。

因为木凌重新调整过大厦的守备力量,雌虫和人类搭配组队,说要弥补彼此之间的缺漏,虽然大家一贯不觉得大厦内部会有什么危险,但木凌坚持,那以后大厦内几乎就没有闲杂人等出没了。

阿鲁紧张起来,但四下无虫,护卫队在一楼,没道理放任何可疑分子进来,如果这家伙绕过了护卫队,那本事就大了。

要叫护卫队吗?

阿鲁的脚步慢慢朝那挪——还是先看看,误会了就糟糕了,他放出精神力漫向那个黑暗的角落。

没有敌意,没有杀气...阿鲁稍微松了口气,然后他听到一声微不可查的呻/吟,像是受伤了,他紧了两步过去——

“阿西尔...先生?”阿鲁的眼睛瞪大了。

阿西尔倒在这里,昏暗的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他眉头皱的很紧,一脸压抑的痛苦。

阿鲁没闻到血的味道,也没看见他身上有伤口,而且这可是一只双s级,帝国雌虫的最高统帅,谁能伤的了他?伤了他的虫也在大厦里吗?

阿鲁蹲下来查看情况,拍了拍他冰冷的脸颊:

“阿西尔将军,阿西尔将军?出什么事了,你受伤了?”

阿西尔的头动了动,眉头没有松开,唇瓣嗫嚅,似乎在说什么,阿鲁凑近一些就听到他说:

“殿..下..我没有..饶..”

阿鲁眼神一冷,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虽不知事由,但能伤害一只双s的虫也只有标记了他的雄主了。

那天木隘被木凌当众殴打,冲击不可谓不大,回来后就变得喜怒无常,他两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羞辱,至于木凌说了什么,他压根没听见。

他沉浸在怨恨中,恨当天袖手旁观旁观的雌虫,觉得他们每只都在看笑话,甚至是他的雌虫,那只本该保护他誓死效忠他的雌虫,居然也坐视他受辱。

木隘发现自王虫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阿西尔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阿西尔了,或者他从来没有了解过他,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喜欢。

总而言之,这几天他身边的雌虫过的战战兢兢,一点不顺就能挑起四皇子的怒火,摔东西无法泄愤后他就会责打身边的侍从,这动辄歇斯底里的样子让雌虫感到陌生而恐惧。

好在阿西尔遣他们出去,他们忙不迭跑了,并相信阿西尔可以安抚突然发疯的四皇子让他回归正常。

但他们一走,木隘所有怒气就泻在阿西尔身上,什么话都不听上来就是最狠的精神鞭笞。

打了一顿,怒火散了些,自顾自去洗漱打算休息,洗完却发现本该跪在床边等他的雌虫不见了。

——————

考虑到外交礼仪,以及对面不知道抽什么疯的四皇子,阿鲁把这只高级雌虫背回自己屋。

他简朴的小房间还没接待过来头这么大的虫,他犹豫了下还是把床让出去,自己在沙发上窝一晚。

但明天呢?让他回去那个什么四皇子身边,会被打死的吧...

阿鲁一个打挺从沙发上跃起,他弟弟当年就是这么被打死的,雌虫碰上雄虫发怒要是在原地忍到对方怒火泄完还好,跑会被视为背叛,打死也不为过。

他眼神惊疑不定,可这是只双s啊,四皇子应该不会蠢到这地步吧?

但心里另一个声音又在问:不蠢怎么会动手打?

阿鲁抹了一把脸,这回彻底睡不着了,这不是他能处理的问题,必须上报首领。

这么想着,他迅速跑到顶楼,正要敲他们的房门,却不小心踢到门口的毛球。

“抱歉抱歉...”阿鲁把毛球摆正。

毛球眯着眼浮起来:“有事吗?”

“你怎么在这?”

毛球打了个人性化的哈欠:“守门啊...”

阿鲁眉头一挑,还会有谁想来刺杀王虫和他的雌君吗。

但毛球守的就是他这种不打招呼过来的虫,它贼笑一声,伸出触手把他压在门板上:

“听到了吗?”

听到...阿鲁脸黑了,倏地直起腰板,瞪着无辜的毛球,毛球抖了抖自己的茸毛:

“怎么了,他们是合法伴侣!现在是晚上,有夜间运动很正常。”

这球说得对,是他无故占用首领休息时间...阿鲁转身,狠狠甩头,想甩掉脑子里刚刚听到的声音,然后迈着僵硬的脚回到自己屋里。

阿西尔还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阿鲁叹了口气,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盯着他惨白的脸犹豫了一会儿。

虽然他们等级差异很大,但精神抚慰应该也有些效果,顺便正好试试木凌说的极限透支方法。

平时没机会透支精神力,这次算是天意吧。

阿鲁的精神触手在阿西尔额头徘徊良久,终于还是缓缓落下去。

第二天阿西尔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应该不可能是木隘良心发现...这屋里没他的气息,这么想着,他看见趴在床畔的雄虫。

是匪邦的...叫阿鲁的雄虫,他见过他,但没过多交集,他帮了自己?为什么?

阿鲁揉着疼痛的太阳穴醒来,睁眼对上阿西尔的眼睛:

“醒了?”

“你...”阿西尔发现他脸色难看,一副过度使用精神力的样子,反而自己被鞭笞后的疼痛减少了很多——

迷茫和微妙的愧疚涌上心头,阿鲁在床头放了杯水:

“醒了就起吧,昨晚谁都没看见。”

“多谢。”他松了口气,这只雄虫没有追问的意思,拿起水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我会想办法报答这一次的。”

阿鲁嗤笑一声:“你能说服帝国别在惦记匪邦就好了,你也做不到不是。”

“我...”阿西尔确实做不到,他的愧疚更深了。

“算了,举手之劳,碰上任何一只雌虫我也不可能放他躺在那...床借你,你继续休息吧,我上班去了。”

阿鲁捋了捋头发,扯了扯皱巴巴的衣服,打开门。

表情阴沉的四皇子木隘正抱着手杵在他门口,阴冷的眼睛钩子一样钩住床上的阿西尔:

“你动了我的雌虫?”他问阿鲁。

阿西尔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灰败下去:

“没有。”他替阿鲁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扔颗球评

瓜已经尘埃落定,代孕biss,大噶回来了吧

我也想康霸道皇子爱上带球跑雌虫的故事,哈哈哈,康康搞个奇怪的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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