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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父!雄父!阿西尔将军呢?!”

奥维尔看见雷明满身草屑跑过来,一路还不停东张西望,忍不住叹了口气接住他冲过来的身子:

“阿西尔将军突然接到军部的命令,没法见你了。”

“啊...噢...”他沮丧地低下头,然后被雄父抱起:

“改天吧,以后我邀请他多走动一下...”奥维尔边说着边往屋里走,雷明不好意思地扭着身子:

“雄父,快放我下去!我都这么大了!”

“才多大,十一岁,明明是个小不点。”

“我明年都可以...”

他努力争辩,奥维尔却打断他:

“你刚刚去哪了,不是在房间里做功课吗?”

“...几天在下雨,后园那条小路上的荆棘草又长了很多,都快把路埋了,我就...”

“功课做完了?”奥维尔问。

“做完了,我想反正你也要去,你白天那么忙,一定又是晚上去...”雷明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不改种其他花,荆棘草太能长了,又不好看。”他小声嘟囔。

奥维尔看他一眼:

“你雌父喜欢,而且这种植物平时不好看,可一旦开花就不一样了,会成片成片的开,到时候整个花园都会很好看。”

雷明乖巧地哦了一声,心里却不信,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那堆杂草开花,奥维尔笑起来:

“开过的,你出生一年,整个后花园都被荆棘花铺满了。”

“那它还会开吗,不会只开一次吧?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让园丁来看看?”那堆杂草全是奥维尔自己侍弄的,雷明没敢直接说他不专业,只得这么暗戳戳地提醒。

但自己亲手带大的崽在想什么奥维尔哪不知道,轻哼了一声:

“他们懂什么。”

——————————

回宫的车上木隘和阿西尔都很沉默。

木隘抠着膝盖上的绣线,眼珠子四处乱转,时不时咬咬嘴唇,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包在嘴里,与他的焦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阿西尔的沉静。

他既不问木隘如何知道他在奥维尔这的,也不问专门来接他回去干嘛,木隘希望他问的所有问题他全部不关心,两只虫明明只隔一线,却像独立生活在各自的世界。

木隘从自己的世界伸出手拽住阿西尔的袖子:

“父皇...父皇很...生气。”

他的脸白的不太正常,细密的汗珠不断浮出,揪紧阿西尔的衣袖盯着他:

“回去可能会有些麻烦...”

阿西尔低头看着他的手,轻轻扫开:

“知道了。”

“你不懂!”木隘的声音急促起来:“父皇他...有些不一样了。”

木隘觉得自己的判断不是空穴来风。

回来这些天他整日愁苦,思考怎么和阿西尔修复关系,他以为虫皇也是关心这个的,毕竟当初是他叫他给阿西尔歉。

可是当父皇处理完木凌制造的一系列意外,来他面前询问在天目星发生的种种时,问的根本不是他和阿西尔之间出了什么事,好像这是最不重要的。

父皇他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

“你晋级了吗?”

木隘就像哑火的炮弹满心茫然,父皇身为s级雄虫,对他的等级应该很清楚,何必多此一问。

虫皇见他如此不上,换了种问法:

“或者说,你知道怎么晋级了吗?”

木隘摇摇头,虫皇的面色发冷:

“你在你三哥身边这么久,一点门路都没有发现?”

“可是三哥他,他不理我...”木隘终于觉得他父皇的眼神有些可怕了。

“他当然不理你,雄虫晋级的方法如此珍贵,你指望他亲自告诉你吗?但他不说你就什么都不做了?”

“我做...因为当时出了很多事,我根本没有办法...”

“废物。”

这两个字把木隘堵得一口气出不来,没一会儿就眼泪汪汪的了,满肚子的委屈在虫皇的冷眼中倒不出来,虫皇沉思片刻又问:

“你知道阿西尔肚子里的蛋是什么等级的吗?”

“我根本不知道阿西尔有蛋了,否则我怎么可能?!”一连串的责问让木隘崩溃地喊出来,可突然,虫皇身上的精神力飙涨,朝他瞪了他一眼,瞬间把他瞪哑了。

“那是一颗双s产的蛋,或许是天生s级,竟然就这么没了...”虫皇收回视线喃喃。

“那也是我和阿西尔的孩子,我也伤心啊,可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阿西尔他生气了!”

“他还能离开你不成?”虫皇斜他一眼。

木隘瞪圆眼:“三哥说...他可以...”

“但是要你同意,没那么简单,你得先断掉和他的精神链接,王虫的力量才能修复他精神体的创口。”

“现在的问题不是精神链接,是我和阿西尔的感情问题!”木隘憋着的火气蹭蹭上蹿,看着虫皇:

“父皇你变了,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变成王虫所以你怪我?”

虫皇看着这蠢儿子,感情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你还记得我一直说的,你的责任是什么?”

“...让自己过得开心。”

因为只要他开心了,身边的低级雄虫以及雌虫也会开心,他是他们生活的中心,他们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围绕着他转。

木隘当时听虫皇这么说的时候其实也惊呆了,这不就是地球古早意淫小说里面的玛丽苏杰克苏吗?他起初一点真实感也没有,但后来发现现实就是像虫皇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围着他在转。

虫皇冷冷地看着他:

“这句话的重点是前半句——因为你是皇家高级雄虫,有望成为最高级的那只雄虫,所以你的责任是让自己过得开心...可是你二十岁了,还是一只a级废物!”

木隘脸色一白:

“可是是您说过的,我有成为王虫的资质啊!”

“你有,可是你没成功...我确实有些后悔,阿西尔配给你浪费了。”

木隘心里泛滥着恐慌,不是的啊,这人的态度怎么可以转变的这么快,没成功又不是他愿意的。

就像当年被众星捧月也不是他愿意的,他只是被动接受了,明明是身边所有虫都这么说,都这么干他才勉强同意做一只雄虫的,他也不是没有努力晋级,可没有虫告诉过他怎么办啊,他们就是笃定他一定可以...

弄得他也以为自己一定可以的,然而:

“晋级成不成功又不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情责怪我!”

这就跟买彩票一样,买不中难道是买彩人的错吗?

虫皇似乎难以理解他的问题,皱起眉: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叫阿西尔回来。”

“您不讲道理,以前难道都是骗我的吗?”

木隘六神无主,曾经所有的温情和美好在脑子里闪过,那些竟然都是假的吗?其实他父皇从来没有爱过他,否则怎么会因为他没做到一件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而怪罪他。

“骗你什么?把阿西尔叫回来,帝国已经有很多a级雄虫了,可依旧只有一只双s,你要分清轻重,重要的是王虫,可王虫不在帝国,但帝国必须有王虫,你明白吗?”

虫皇严厉地看着他。

木隘不明白,他痛苦而困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从未认识他,他还想说什么,想搬出曾经所有美好的回忆,希望他想起他对自己有过那么多期许,那么多关爱...他才刚满二十岁,还有无限的未来,为什么要放弃他?

“宿主住嘴!”系统却在厉声喝止他:

“虫皇没有放弃你,但你再说下去就没准了!”

“他只关心我有没有晋级,他根本不关心我的心情!”木隘对系统嘶吼。

“...宿主,我说了多少遍,这就是虫族。”

系统用冷冰冰的声音提醒他,所以才不断敦促他变成王虫,如果没有办法成为最强的雄虫,那他的下场和曾经的木凌不会有两样。

虫皇当然不爱他,爱是虫族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只是他无法抛弃作为人类的包袱,抱着一腔可笑的温情步入这片丛林世界,被纸醉金迷晃花了眼,天真地以为幸运是自己的实力。

......

“四殿下,四殿下?”阿西尔见他抓着自己出神,忍不住叫他,木隘从回忆里抽身,抬起有些惊慌的脸:

“父皇他,我从来没有认识他...”

阿西尔挑了挑眉,不懂什么叫从来没有认识,木隘急吼吼补充:

“他只关心我有没有晋级,一个劲打听三哥是怎么晋升的,其他什么都不问...哦对,还有我们的蛋...”

“殿下!”阿西尔抬高声音,木隘倏地静了下来,看着阿西尔静如止水的眼睛,听见他问:

“否则陛下还该问什么呢?”

木隘如鲠在喉,所有理直气壮顷刻熄火,他想象里像人类父亲一样的谆谆指导,安慰他,帮助他和妻子修复关系,或者严厉地训斥他,责打他...还未出口的话通通变得那么可笑。

虫皇不是人类,他也不是了...

心脏在胸腔狂跳,可怕的绞痛袭来,剧痛让他突然认识到一个可怕的逻辑,这一世所有荣宠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他是虫族。

他是虫族,所以一切都不奇怪。

他以为的温柔善良不是他的德,而是虫族给他的权力。

阿西尔看着他灰白的脸,不明白什么打击能让他变成这样,明明失去蛋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

“你,你小心一点。”

木隘颓软在座位上,连说话的声音都气若游丝,怔怔地看着车顶,仿佛魂都被抽走了。

“....知道了。”

阿西尔根本无力处理自己的困局。

————————————

“阿西尔将军。”虫皇早早让虫在宫门口迎接他们,那虫是只亚雌,深得虫皇宠爱,但面对双s级雌虫依旧谦卑地弓着腰:

“请跟我走,陛下在宴厅准备了晚餐。”

阿西尔看了木隘一眼,他浑浑噩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没听出来接他们的虫说话有什么奇怪。

按规矩,他回宫应该先去木隘的宫殿,如果陛下要见他,要让木隘带他去,而不是这样越过回家的环节直接觐见,他的雄主是四殿下而不是陛下,于情于理都不该这样做。

“四殿下一起吗?”木隘不吭声,就只能由阿西尔自己问了。

“这...也可以,一起去吧。”那亚雌抬起头看了眼失神的木隘,犹豫片刻答应下来。

阿西尔心里咯噔一声,偏头看木隘:

“或者我和殿下先回自己的宫殿,晚些再去陛下那?”

“将军开玩笑,要陛下等您吗?菜都凉了。”

“那我问问殿下的意思...殿下,殿下?”阿西尔隐晦地扯了扯他的衣摆,木隘茫然地看他:

“那...一起去,让父皇等太久也不好。”他终于开始惧怕那个作为虫族的父亲。

可阿西尔听到回答后瞳孔猛地收缩,定定地看了他很久,然后露出冰冷至极的笑:

“既然您这么决定...好啊。”

.......

他们走到宴厅,虫皇令虫将各色菜品摆满长桌,丰盛的仿佛在宴请公爵和元老,阿西尔惊了一下,他只在国宴上见过这种阵仗。

“阿西尔将军。”虫皇让虫带他坐到他身边,看了眼不请自来的木隘,笑问:

“难得看你们俩一起出现。”

“我段时间公务繁忙,并非有意冷落殿下。”阿西尔恭敬地低下头。

“我知道我知道,身体好了吗?”虫皇笑着问。

“差不多了。”

“需要请医生看一下吗?”虫皇很关心。

“不用,我有数。”

“我知道你委屈,但一切都是为了帝国的繁荣,木隘年纪小,做事不知轻重,才会让你失去一颗蛋...我保证以后你不会失去任何一颗蛋了。”

虫皇朝他举了举酒杯:

“吃吧,特意为你准备的。”

阿西尔哪里敢碰这些酒菜,但命令又不得不听,有些为难地笑了笑,看了眼木隘,轻声问道:

“殿下,在想什么呢?陛下叫您吃东西了。”

木隘如梦初醒地抬起头,看了眼虫皇又看了眼阿西尔:

“吃,吃...”

虫皇敛了笑,瞟着木隘:

“吃什么?这些是给阿西尔准备的。”

“殿下是尊贵的雄子,我只是一只雌虫,没有资格享用这些食物。”阿西尔连忙站起来朝虫皇行礼。

“在这个屋里,你有,我给你这个资格。”虫皇定定地看着他。

阿西尔开始恐慌,忙不迭跪下:

“属下不敢。”

“...你担心我在里面下了东西?”虫皇看了他良久,轻声问道。

冷汗顺着阿西尔的额头滑到下巴,滴在地面,他看着那晕开的一片水渍没有说话。

虫皇突然笑出声音,把旁边椅子上的王冠抱在怀里,怜悯地看着阿西尔:

“是啊,是下了点东西。”

阿西尔呼吸一紧,把自己埋得更低,悄悄从暗兜里掏出一枚胶囊攥在手心。

“一切都是为了帝国...”虫皇叹了口气,让左右随从把门关好:

“你不吃会有些麻烦,我本来不想把局面弄得这么难看。”

“父,父皇...怎么了?”

木隘见阿西尔死死跪在地上,总算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晚宴,表情透着无比的惶恐和虚弱。

“木隘来了也好...他已经二十岁了,还没有晋级成s级,比我当年还不如...指望他成为王虫实在是太渺茫了,要不是木凌变得那么奇怪,我也不至于拉下脸做这种事。”

空气降到冰点,木隘迟钝地眨着眼——什么事?

虫皇感慨地叹息,他对匪邦的计划没得到各家族的鼎力支持,他无法和这些思想陈腐的雄虫坐以待毙,只能找别的办法。

“帝国需要王虫,我们不能把所有赌注压在木凌身上期望他回心转意,你能明白吗?”

虫皇盯着阿西尔:

“还是说,你也背叛了?”

“没有!没有,阿西尔他没有!”木隘扑通一下跟着跪倒,这几个字几乎耗光他所有的勇气。

“还是说你背叛了呢?木隘?”虫皇把目光移向他。

“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他的声音因为恐惧支离破碎。

虫皇重新微笑起来:

“我知道,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我需要一点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你们决心把一切奉献给帝国。”虫皇的目光变得灼热。

阿西尔身下的地面聚了一滩水渍,冷汗滑进眼角,他却不敢眨眼,身上像压着万座高山动弹不得,那滋味竟和在木凌面前的差不多,他甚至动不了一根手指头。

可陛下明明只是s级雄虫,怎么可能有王虫的威压?

“元老院和抚育所都做了基因计算,如果你晋级为s级,那你和阿西尔的崽子肯定是天生s级,那样哪怕你不是王虫,你的崽子也可能是王虫...”

天生s级加上一些技术手段,他们就能得到一只虽然不够纯粹但也够看的“王虫”,这只“王虫”足够为他们挣到捕捉木凌的时间与机会了。

虫皇长出一口气:

“可你却还只是一只a级...”

“我和s级只有一步之遥了啊父皇。”木隘震恐地看着他。

“没时间等你跨过去了。”

虫皇冷着脸走到阿西尔身边,怀里还抱着他的王冠,冠上的宝石闪着温润的柔光,他爱怜地摸了摸那颗石头,然后像摸石头一样摸了摸阿西尔的头,轻声:

“帝国需要王虫,你能明白吧,阿西尔将军。”

阿西尔已经没有回话的力气,虫皇也知道,他于是看向冷汗涔涔的木隘:

“解除和他的精神链接。”

“不,不不,不..”

木隘脚软的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四肢并用地朝远处爬去,没挪两步就被虫皇的精神触角绑回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虫皇指着王冠上的宝石问。

木隘哽咽了一声,摇摇头。

“这是上一只王虫的核。”虫皇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可是一千多年了,它的能量快耗尽了。”

木隘的视线被那枚宝石沾满,敏锐的听觉捕捉到虫皇阴沉的声音: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断开和阿西尔的精神链接,二是我挖出你的虫核,给王核补充能量。”

轰的一下,木隘脑子里涌起惊涛骇浪,将理智全部冲毁,他呆了半天,虫皇不耐烦了,拍着他的脸颊问:

“你要选什么?”

系统在也在急促地叫他,这还用选吗?

“我不会断链接...”木隘仿佛机器人一样说着。

“很简单,你把连在他身上的精神力往外抽就可以了。”

木隘剧烈颤抖了一下,磕磕巴巴地问:

“断,断开以后,你,你要..你要...”

“在王核能量耗尽前,他必须再产下一只‘王虫’。”

“这个,这根本..没有...没有...”

不说王虫多么稀有,而且生蛋这种事情根本就是赌博,只能控制概率根本控制不了结果。

“这你不用担心,元老院和抚育所已经做好万全准备。”

怎么完全——木隘不敢问,他被困在恐惧的蚕蛹中,只有系统冷漠地告诉他答案:

与s级雄虫交/配,帝国一共有十二只s级雄虫,包括他的父亲在内。

十二只,其中大半都已经年迈老朽,做阿西尔的爷爷都绰绰有余,这就是他父皇的万全准备吗?

木隘看着阿西尔被压弯的腰,尖叫像利剑一样戳破喉咙,带着新鲜的血气从他大张的嘴里刺出。

虫皇不耐烦地用精神触角堵住他的嘴:

“断开,还是你的虫核,快选。”

......

他断开了和阿西尔的精神链接,明明于雄虫无碍的事,那一瞬间却仿佛身体的某个部分被生生切下来,他知道从此那不再是他的雌虫。

他眼睁睁看着阿西尔在链接断开的瞬间暴汗淋漓,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虽然不再是自己的雌虫,可他也不是自由的。

木隘想尖叫,想逃避地缩成一团,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可他知道下一步就是来自虫皇的二次标记,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他睁着眼看下去。

他或许应该看,看看自己将心爱的虫推到一个什么境地。

有王核的辅助,虫皇的精神力死死压制着两只虫,他向阿西尔刺出精神触角。

这个举动无关意愿,无关情感,没有承诺,没有任何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冰冷的利益。

一切为了帝国,虫皇冷酷地看着那只稀有的双s级雌虫,他或许会死,但一定得在产下s级雄蛋以后,至于其他的,不是虫族帝王该考虑的东西——

可千钧一发之际,他钢枪一样的精神触手撞在一堵透明的墙上。

阿西尔抬起惨白的脸,狠狠咬碎堂洛斯给他的金色胶囊。

无数金色的丝线从胶囊的破口涌出,像生命力旺盛的藤蔓迅速爬满那堵“墙”,眨眼间,那块空气有形有质,以一种不可撼动的姿态伫立在阿西尔面前。

恰此时,遥远的天目星北半球正是深夜。

木凌和堂洛斯突然从床上惊醒,两虫骇然地对视一眼,发出了默契的声音:

“艹!”

.......

虫皇无往不利的精神触手竟捅不穿这堵墙,他立即明白它从哪来的了,果然,木凌的身影出现在墙后面,冷厉的目光锁着他:

“我的父皇,您想做什么?”

“他要...王...虫...”阿西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木凌像瞬间明白了什么,怒火一瞬间膨胀到一个难以形容的地步:

“您真的是比我想象的更加无耻和下作。”

作者有话要说:  木凌和堂堂知道虫皇要干嘛以后都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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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好想完结的咕咕声,能不能在春节前完结正文呢_(:3」∠)_

作为一只人形刀子精,不是说开价就能让我把刀摁回鞘的,顶多预警一番,以及在刀口抹点糖,我就努力多抹点糖糖可以么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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