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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有准备,但依旧被恶心的不行,堂洛斯和他们闹得不欢而散,带着己方的雌虫一路无话直到校门。

走在路上碰见些下课的学生,不长眼上来挑衅的虽然没有,但大多脸上也明晃晃写着“这就是王虫的雌虫”的字样,仿佛看什么珍稀动物一样令虫不快。

堂洛斯阴着脸正要出校门,之前那只给他们带路的亚雌跑着追上来:

“堂洛斯上将!堂洛斯上将!”可能因为腿短,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堂洛斯停住回头看他:

“还有事?”

“校长...校长叫您。”那亚雌艰难地吞咽口水,两手撑着膝盖一副快要跑死的样子:

“您走的也太快了。”

不走快点他怕控制不住在学校杀虫,堂洛斯皱眉问:

“他在?”

“在...在啊...”那亚雌似乎有些害怕,讨好地笑笑:“我带您去。”

“刚刚会议室里他也在?”堂洛斯声音发冷。

“我,我就是个接待的,我也不知道啊。”那亚雌哭丧着一张脸:

“要不您当面问他吧。”

这只小虫子好像要哭了,堂洛斯有些无语,军校是碰到什么招生危机了么,怎么这种素质的也能呆在中央军校,还是说他们专门学这个的,就是用来对付他们这种耿直的雌虫的,堂洛斯叹气:

“走吧。”

........

“校长真的挺忙的,刚刚应该不是故意不在...您...别生气?”

亚雌一路小心翼翼地看他,虽然不知道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但这只闻名全国的叛将看起来脾气很糟糕的样子。

堂洛斯扯出个假笑,没有说什么,这回他们没有上走,反而一路下到地下室。

“校长不住天上改刨地去了,玩什么?”

校长室在顶层,他偏故弄玄虚在地下见他,要么是他这个校长被排挤架空了,要么是他这些年发展出了什么新癖好,无论哪个堂洛斯觉得都不是好消息。

亚雌为难地笑了下:“我,我哪知道啊...”

堂洛斯没好气:“算了,到底了吗?”

再深下去他就不能走了,顶楼万一出个什么岔子他还能破窗而逃,地下就真的插翅难飞了。

“到了到了。”

那亚雌推开一扇铜门,里面却没有虫,堂洛斯眼神一变,左右两只雌虫就掐住那只亚雌:

“你什么意思?”这里只有一条通道,等他们进去把门一锁就是个笼子,校长发疯了在笼子里见他?

“我,我,我...校长明明就叫我带你来这啊!”亚雌声音带出明显的哭腔:“等等,我问一下。”

他掏出终端,堂洛斯带的雌虫没有松手,亚雌也不敢求,呼吸和声音都从狭窄的气道里出来,表情可怜又委屈。

这个地下室没信号,亚雌拨了几次都没联系上,勉强笑了下:

“要不出去等?”

堂洛斯道:“我们走,告诉校长,作为晚辈我已经给足了面子,他如果真想见我,就去以前雷德住的地方找。”

亚雌诶了一声,没敢多话,一行虫打算原路返回,可突然,堂洛斯神色一凛,下意识挡在两只匪邦雌虫前面:

“谁?”

异样的气息逐渐充满这条咽喉一样狭窄的通道,被廊灯照亮的道路尽头缓缓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几只雌虫的脸色慢慢变得雪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来者。

他容貌清隽,尽管嘴角噙着温和的笑,但看起来依旧显得漠然,长的和木凌有三分相像,但有别于木凌霸道凌厉的美,他有他清冷的风情。

“虫皇。”

他竟一只虫到这,完全不顾及顶楼有几只幻想囚禁所有雄虫的疯子,堂洛斯斜了带路亚雌一眼,他仍战战兢兢,却在虫皇出现的刹那舒了口气。

“校长呢?”他问亚雌。

“待会儿来...”亚雌虚弱地笑笑:“我也是没有办法。”

“堂洛斯,终于见到你了。”虫皇微笑着款步走来,带着可怖的威压,逼得他身边两只雌虫站不住跪下:

“首领...跑...”他们甚至难以保持神志,十指陷入墙皮却依然在往下滑。

“跑?”虫皇轻笑一声:

“我怎么能让你跑了呢,费那么大功夫才见到你。”

“军校知道你在这吗?”堂洛斯问。

“有什么区别,再怎么狂妄自大你们还是雌虫,只要是雌虫又怎么可能拦得住我想做的事情。”虫皇叹了口气,似乎在为他感到可惜:

“如果木凌来倒是可以做些什么,可他为什么不来呢?”

堂洛斯冷笑:

“他来了你还有命留下吗?”

虫皇似乎听到什么可笑的话:“难道他还会杀了我,他的雄父?为什么,为了你?”

“不为我,为他自己,他也必须杀了你。”堂洛斯说。

“不不不,他终究是只雄虫。”虫皇笑叹一声。

“他是木凌。”堂洛斯轻声道,他盯着虫皇:“你来这...为了杀我吗?”

“想多了,从道义上来说他不可能为了你来杀我,但你也知道我那儿子脑子不正常,我也不敢十分笃定。”虫皇似乎很无奈。

堂洛斯皱眉:“难不成你觉得我会成为你威胁他的把柄?”

“我也不想挑战雌虫自杀的本事。”虫皇笑了笑,又一次摇头,见堂洛斯沉默,他好心解释道:

“我是来说服你的。”

这话荒唐又滑稽,堂洛斯冷笑:

“说服?”

虫皇从兜里掏出那枚莹白如玉的王核握在掌心摩挲,堂洛斯的脸色又白了几个色调,瞪着那颗王核不说话。

“说服你替我把木凌的核挖出来。”

虫皇微笑着,声音像活蛇一样爬向堂洛斯,在空气里震出长波般的虚影:

“你做梦!”

堂洛斯眼里迸出金芒,那光斩碎冲来的虚影,虫皇仍在摩挲那枚王核,唉了一声:

“只有你做得到,否则我何必找你...你已经是双s,又愿意为他去死,找你就是自找麻烦。”

虫皇的惺惺作态没得到回应,又看过去,笑的轻佻:

“可是你愿意为他去死,他愿意为你去死吗?”

堂洛斯嗤笑一声,似乎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虫皇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道:

“小家伙很自信啊...木凌喜欢你,他当然喜欢你,可我们不妨从你们的初遇开始回忆,在他眼里你是一只怎么样的雌虫呢?”

“...你想说什么?”堂洛斯的声音低沉。

“与众不同,太与众不同了...”虫皇啧啧称奇:

“反叛军的首领,铁打的硬骨头,骄傲,从容,宁死不屈,几乎和所有雌虫都不一样,你就是他想象中那种完美的雌虫,他也天生反骨,喜欢上你是再自然不过的了...但那真的是你吗?”虫皇的笑容诡谲,缓缓重复道:

“那真的,是全部的你吗?”

堂洛斯呼吸一窒,对面的声音像贴着耳膜爬行:

“如果他见过你的另一面,还会像以前那样喜欢你吗?”

堂洛斯终于有了一丝颤抖:“他知道。”

虫皇突然大笑:“他知道?!他知道什么?”

话音一落,廊道漆黑。

上面嵌着的灯失去了原本的功效,当它再被照亮时,光源却是虫皇腕子上的终端,那光洁的通道墙壁是绝佳的幕布,上面的图像让堂洛斯面上血色褪尽。

虫皇的嗓音变得阴鸷:

“他知道这些吗?他看过么?”

墙上投影的画面让堂洛斯的脊背似乎弯了一些,他眼珠子不敢动,可绝佳的音质却如附骨之疽让他避无可避,虫皇的声音如影随形:

“他真的知道你也有这样下贱的一面吗,你哭着求饶,渴求雄虫爱抚的样子和其他雌虫好像也没有区别啊...”

“不是...”细弱的音节从堂洛斯颤抖的唇瓣间钻出来。

“不是?”虫皇尾音上挑:

“那这些是什么?你走的时候一定没想到你的雄主还有这样的爱好吧,摄像头藏在房间的每个角落,你那时根本没有检查过吧?

啧啧啧...也不知道他和多少虫一起看过这些东西...让木凌也看看如何?”

堂洛斯浑身剧震,汗水凝成溪流从额上淌下,他不敢看虫皇。

眼前这张和木凌三分像的脸突然变得七分相似,眼神恶毒,里面的嫌恶几乎击溃他的灵魂,如果他真有的话。

“让他知道你也会求饶,让他看看你这下贱的骚样...他还能为你去死吗?

我很怀疑啊,你知道他亲口告诉我派去的虫什么嘛?”他和木凌七分像的脸上露出残酷的讥讽:

“堂洛斯不需要我拯救,他从来没有求饶,他和你这种恶心下贱的雌虫不一样,你不配和他相提并论……你不配得到拯救。

他是这样看你的啊,可要是他知道你也是那种肮脏下贱、跪地求饶的雌虫的话,你猜他还能像以前那样疼你吗?”

虫皇恶毒地调高视频音量,看着止不住颤抖的雌虫怜悯地笑了:

“听听你的声音,我所有雌侍雌奴加起来也不如你能犯贱。”

堂洛斯两耳轰鸣,他掐住自己的脖子不让自己发出喘息——

那是他的声音——不,不是...他不记得了,他快窒息了,他记得没有...

他没有屈服……

真的吗?还是他故意忘记,那不是他...不是他,不要信,不要看...救救他...

木凌...救救他...

不,不能求饶,太痛了……可他没有求饶,他没有跪下,他站起来了,视频里不是他...

堂洛斯崩溃地呜咽出声,他不记得了,他没有...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虫皇爱怜地看着他:

“不哭了啊,我们不给他看,你还是那个堂洛斯,那个无坚不摧的叛军首领,他眼里完美的雌虫。

但你有多脏多贱自己知道就好,我们不告诉他...”

他像哄孩子一样轻柔地拍打堂洛斯的头,王核在另一只手上流动着氤氲的柔光,他低声道:

“只要把木凌的虫核挖出来给我,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理智还在负隅顽抗,堂洛斯头痛欲裂,发出绝望的嘶嚎,不停摇着头:

“不..不可以...”

虫皇渐渐敛了笑,眼神变得异常狠辣,他猛然抓着堂洛斯的头发让他抬头看自己,那张脸已变得和木凌九成相像:

“你这只恶心的雌虫,你以为我会爱你吗?”

“你根本不是我以为的那样,我看到你的脸就像吐。”

“都脏成这样了,你还有脸活着吗?”

这些声音雷击一样劈碎他眼里最后一丝清明,泪水从眼睛里簌簌地流出来,堂洛斯神情趋于木然,虫皇冷笑着:

“你唯一的价值,就是把那颗王核挖出来给我。”

廊道里很久都只有视频的声音,终于,虫皇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好。”

堂洛斯说完便昏死过去,虫皇放开他,又看了看早昏死过去的两只匪邦雌虫,哼了一声,目光最后放在旁边一直瑟缩地亚雌身上:

“把他们搬进去。”

那亚雌忙不迭照做,然后怯生生站在虫皇面前,朝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陛下...”

“你干的很好。”虫皇抬起手臂朝他微笑,亚雌立马扑进他怀里,虫皇温和地看着他:

“想要什么奖励?”

“为您办事是我心甘情愿的。”亚雌乖巧地摇摇头,他只担心一点:

“校长会发现吗?”

虫皇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您可是陛下,我还以为双s级多厉害呢,也不是您的对手!”亚雌骄傲地说道。

“双s级雌虫确实不简单,可惜他有了软肋,以前他是一只随时可以去死的雌虫,现在却有了长长久久苟活的愿望,太阳的光芒有多明亮,它照耀下的阴影就有多黑暗……”

虫皇状似真诚地叹息着:“我那傻儿子也是,你再帮我办件事吧。”

“您说!”亚雌不明白他对堂洛斯的评价,但不妨碍他是他狂热的信徒。

“这事情不能透露出去,校长不能知道,王虫更不能知道,否则我就白忙活了。”

亚雌连连点头,但突然想起一个环节,整个过程中有唯一清醒的存在,于是满脸严肃地提议:

“要不您给我也下个禁制,我绝不会说出去。”

虫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亲昵地点了下他的鼻子:

“想什么呢,不用这么麻烦。”

亚雌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

“我只是不希望您担心...”

“去死就行了。”

虫皇不改脸上的微笑:

“下禁制也挺费力的,你死了就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地担心大家这章会觉得堂堂软弱,他其实是只再坚强不过的虫,如果软弱了,都是木凌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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