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艳谋(1 / 1)

今日的王天赐不可谓不是春风得意,不仅仕途顺畅,还抱得美人归。大红喜炮身上着,一天下来,嘴角就没有弯下来过。门口的戏台子一老早就搭起来的,此时正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今天他特意让人唱的——鸿门宴。

来的人多是熟脸,此刻正相互交谈着,好不热闹。并没人注意到台上到底是在唱一些什么。

“真是可惜,这么好看的戏,竟然没有人看。”王天赐摇摇头,在戏台前驻足观看了一会儿,便有人打扰他。

“恭喜王爷啊。”来人手随意一揖,看着王天赐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也该把新娘子请出来了吧,大伙都等着呢。”

“你是?”王天赐看着这人镶着瞩目的金牙,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再看这人傲慢地恨不得用鼻孔看人,内心不爽。

“我是玉州的知州。”

“哦。”王天赐心下了然,怪不得这么大的官架子,原来是以前的知州,算来自己应该是挡住了这人了路,以往这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皇帝忽然将他调过来,他自然是不乐意,可是圣旨压在头上他也不好说什么。

“章知州一直仰着头说话,不怕地颈椎病吗?”王天赐笑道,“还是说昨晚落枕了?”

“你!”

“我的新娘自然是我要第一个看,今天新娘盖盖头,你们恐怕是见识不到了。哈哈哈。”王天赐长笑着离开。

那八抬大轿绕着城中足足绕了三圈才停在了王府门口。

这不是有病吗?从哪里抬出去,又送到了哪里来。

“这意味着你这一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王天赐如是说道。

桓生被摇地七荤八素,下轿的时候要不是有人在一边扶着,几乎就要脚下一软,跌坐下去。

“娘子这么娇弱可是不行啊。”王天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立刻淹没了他们,余下了话桓生便是一丁点都没有听见。

桓生脚下是一块红布,他刚抬脚想要走动,便被王天赐按在了原地,桓生视线受阻,之看见王天赐微微弓下了一截腰。

“你早上没有好好听功课啊,这一段路是要夫君背过去才可以,寓意这辈子出门就会有人代步,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桓生可以感觉到周围有许多人,老人、大人、小孩……嬉闹着,笑骂着,热闹非凡。

桓生直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任由王天赐穿过人群,将自己放在了大堂之上。

“我们要拜天地了。”

桓生搞不清方位,还是王天赐将人扭转过来,将他面对门外,平日里挺聪明的一个人的,今日怎么就傻乎乎的。

不吵不闹,任人摆布。

真是……可爱呐!

“快点开始吧。”王天赐忍不住催促道,将人放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总是不放心,周围看热闹的人怎么看怎么都是虎视眈眈,好奇地打量着只比王天赐矮了半头的新娘,更不要说那个色眯眯的张知州,肯定不安好心,一双猥琐的小眼睛恨不得拿一层薄薄的盖头看穿了才好。他想着快点结束,将人关在新房里,他才能安下心来。

“一拜天地~”唱堂人一声高呼,拉长了尾音,看着两位新人对着天地弓下了身。

转身,桓生忽然看见面前伸出一只手——是王天赐抓住了他的盖头。

“怎么了?”

“没事,有一阵风。”桓生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王天赐却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王天赐眼神凌冽,正直勾勾看着章知州。他手中红盖头里包裹着一个小石子,就是章知州身边那个人扔过来的,眼尖的人可以瞥见朱唇,要不是他眼疾手快,这盖头怕不是要落下,他的新娘就要被所有人看了去。

但是这哥时候婚礼整进行到关键时刻,他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等结束后再去打爆他的狗头!

那罪魁祸首被发现了也不觉得慌乱,拿起桌子上的茶盅假意喝茶。

王天赐将盖头盖得更严实了一些,等到“送入洞房”的声音响起,他便忙不迭将人抱进了新房。

“你先吃一点东西填填肚子,我时间可能会比较久。”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厅堂上敬酒,那些早就看他们不顺眼的官员压根没打算放过他,暗了不行,就明着来,王天赐出来的时候看见斟满了酒的酒杯已经摆满了一桌子。

颇有不将他灌醉就不罢休的念头。

但是王天赐是谁啊,芳菲楼里的常客,号称千杯不倒,如果不是自己真的想醉,那是再来一波这样的人,他也能将所有人喝倒了。

王天赐并不畏惧,他将宽大的衣袖挽起来,豪迈至极。

一个时辰后……

“王爷真是好酒量,在下真是远远不及。”有人开始认输,喝在兴头上的人丝毫没有发现,本来喧闹的宴席上不知不觉已经偃旗息鼓。

“不是想喝吗?我们再来嘛,反正今日高兴。”王天赐说着拿起酒壶,一脚踩在圆凳上,一手抓起趴在桌子上已经欲生欲死的章知州的后衣领,就往他嘴里灌,他挣扎不及,许多酒都灌进了鼻子和衣领里。狼狈至极。

一开始还有人笑,笑着笑着这身音就弱了下去,这架势不对啊,章知州简直就像是一个死猪一样被按在桌子上吊打啊!

门外戏台的鸿门宴正唱到了高潮,鼓点密集,声声入耳。

“君王与沛公饮,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

“喏。”

有人开始偷偷离席。

“站住!今天没有我的首肯,谁也不许离开。阿福,关门!”

一声令下,大门边被严严实实关上。

有人已经清醒了不少,这个王爷是要在这个日子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啊。

“你擅自关押我们是不对的,我要禀告圣上。”这话落在王天赐的耳朵里就像是。“你敢打我,我回去告我妈!”

“我这还没有做什么呢?等你们能够站着出这扇门再说吧。”

“知道我为什么将你们扣下来吗。”王天赐看看众人安静如鸡。“不说,很好,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日后按时上朝做不做的到。”

还是沉默……

“很好,来人,该怎么来怎么来吧!”话音刚落,一众的打手便四下而入。不消片刻,面前便是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板凳,每一排板凳上都绑着人,像是一块块正在风干晾晒的腊肉。

“现在后悔就来不及了。”王天赐命人般了一个板凳,自己便大喇喇坐下去,又有人抬来小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瓜果。

这是要看戏的节奏啊。

王天赐唤来一个人,对他道:“让外面的戏班子歇歇吧,今天辛苦他们了。”

不一会外面的声音消停了,王天赐手一挥,立在“腊肉”身侧拿着板子准备好了的打手就开始啪啪啪打了起来。

一开始还有人憋着不出声,除了章知州。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你不杀了我……啊!总有你后悔的一天……啊!”章知州憋了满头汗,目眦欲裂,打板子的间隙还不忘“负隅顽抗”一番。

“你怎么回事,打的不重啊,这人还可以说话呢,一板子一两钱啊!”那人听王天赐一说,打得更卖力了。

王天赐翘着二郎腿,将瓜子壳吐在章知州头上,不一会便扎成了一个刺猬。

章知州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忍受地了这样的耻辱,何况还是在自己呼来喝去的狗腿子面前,这让他今后再怎么在他人面前抬起头来!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羞愧致死。

“你们只要说一句求饶的话,我就放过你们。”

板子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听声音都觉得疼,阿福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他终于明白了早上自己主子说的鞭炮够了是什么个意思。这……有点胡闹啊。

“门外有许多村民在准备看呢,要不要我开门让大家进来好好观摩观摩啊。”

“别别别。”不知道是谁喊出了第一声,“小的知错了。”

接下来接二连三又是许多人连连求饶。

有人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这玉州已经不知不觉变天了,属于章知州一手遮天的日子即将过去了。学会正确地站队,也是一个学问。

“早这样不就好了,今日让大家破费了,欢迎大家今后再来玩啊。”王天赐笑道。他起身,抖落了一身的瓜子壳。

“明天大家就算是爬,也要爬这过来上早朝,辛苦大家了。”

众官员得出一个结论,这他妈是魔鬼,魔鬼啊,本来是想见识下貌美如花新娘子,没想到没吃到狐狸还惹了一身骚。而自己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难看,大家出奇一致地选择从后门离开。一路上还要端着架子,回到家才敢大呼小叫呼痛起来。

到了最后,只剩下章知州一个人还在苦苦硬撑着。最后是他招架不住了,昏倒了过去,王天赐才放过他,将他从后门抬了出去。

把他们绑起来好好打一顿,不知好歹的老东西门,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干脆打一顿来的痛快,人啊,就是不痛就不长记性。

打打就好了。

那些个大臣哪里知道好歹是个王,竟然会拿出这样幼稚而又上不得台面的法子整治他们,王天赐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单纯泄愤一样。还真是无知者最可怕。

因为无知者无罪。

王天赐沉浸在滥用职权的心神舒爽之中。

阿福有点担心:“王爷,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我这是让皇兄放心。”

“让皇上放心?”

“跟你说了也不知道,走了,去……”王天赐正准备说入洞房,但是他忽然像是了什么,一拍脑门,打开门飞奔了出去。

操哦,都怪章知州拖延他的时间,他的重要道具差点忘记的一干二净!

说什么下午三点,现在是古代,古代没有表的好吗,他只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但是又不能准确地定时。

等等,后知后觉的他发现自己竟然连道具掉落的地点都不知道。

“西南,西南,我错了,你快点出现!”

“您呼叫的系统正忙,请稍后再呼叫。嘟嘟嘟……”

“他妈的道具在哪里掉落,现在又是几点啊!”

“您呼叫的系统正忙,请稍后再呼叫。嘟嘟嘟……”

王天赐:“……”

王天赐生无可恋地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就在这时,他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老头,老头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如果手上没有拿着“半仙道长”字样的旗子的话。

“年轻人,大喜的日子就不要皱眉哭脸的了嘛,老夫可以帮你卜一卦,无论你是算桃花运,还是发财运,还是不孕不育……”

“你说谁不孕不育,本王身体好着呢!”王天赐

“你是玉州的?这一片以后都是我管了,我劝你以后小心点!”王天赐向一个街头恶霸一样恶狠狠地道。

“老夫只是路过而已,见此处热闹,便想来沾沾喜气,如果你不欢迎的话,那我便走了。”老头儿摇摇头便转过身离开了。

王天赐并没有对他过多留意,他此刻正抬头看天,重要道具掉落,会不会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砸到自己脑门上呢?

“滴滴。”忽然有提示音从脑海里传来:正远离目标道具,请谨慎选择。

等等!他刚才并没与做什么啊,怎么就忽然远离了目标道具……难道是!王天赐将可疑的眼神投降老头子离开的背影。

“哎哎哎。那老头儿,留步!”

“停下来!”

“道长!请留步!”

“嘿嘿嘿,你是在叫我吗?”老头转过身,笑呵呵道。

这家伙是故意装作没听见的吧。

“就是你,有道是相遇即是缘,不知道道长愿不愿意赏脸道我府上喝一杯喜酒呢?”

“有酒喝?”老头儿两眼放光。

“那是自然,保管你喝个够。”

“有桃花酒吗?”

“有!马上就有!”

“不错,小伙子,觉悟很高啊。”老头儿拍拍王天赐的肩膀,两个人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有说有笑往回走。

王天赐听见自己脑海中带来叮铃一声脆响:“恭喜,成功得到重要道具张得道。”

这一整个人都是道具?王天赐纳闷道,难不成真是什么自己生命中的贵人?

“王爷,这是?”阿福见王天赐领回来一个陌生人,疑惑道。

“这是我刚遇到的一个志同道合之人,快让厨房备菜,好生伺候着。”

今天他非要把他灌醉,然后套出来一点有用的消息来,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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