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邂逅(1 / 1)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从容没有工作,就给余菲她们几个放了假。除了工资,还给她们每人包了两万元的红包,让余菲给她们买了往返的机票高铁票。

“容姐你真好,我爱死你了。”化妆师田甜,上去就给了从容一个kiss。

造型师李紫月拿着红包,笑得眉眼弯弯,“跟着容姐有肉吃。”

“钱多是一方面,心情也很重要,要是跟着何可儿这样的,可就惨了。”童童深有体会,她一个学姐给何可儿当过助理,据说被打过耳光。

看着这些才二十出头的姑娘笑的那么开心,从容一阵羡慕,真是几个容易满足的姑娘,两万块钱的红包就让她们高兴成这样。说起来自己不过比她们大了三岁,却感觉好像大了她们十几岁。

或许真像张易阳说的那样,她的心已经老了。

余菲不忍从容一个人过年,非要带着她一起回重庆老家过年,被从容婉拒了。姑娘们拎着大包小包,欢天喜地的回家了,平日里热闹的房子里,顿时冷清下来。

从容不太适应这种冷清,越待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整个人也觉得冰冷起来。即便房里有暖气,她还是裹了毯子,蜷缩在沙发上,闷闷地想着心事…

“陈若愚,我是萧家栋,我想和你交往。”他就像一堵高大的人墙,挡住了她的去路,开门见山。

她不以为然,“大叔,别给我整霸道总裁那套,霸道总裁已经out了,现在流行暖男。”

“首先,我不是大叔,我不过比你大八岁。再者,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暖男?你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证明给你看。”他霸气回应。

她被他独特的表白方式打动,同意和他从普通朋友开始交往。谁知这一尝试不打紧,她才发现自己上了贼船。

这个男人简直是分裂型人格,暖的时候恨不能将人融化,霸道起来简直不是人。他可以记得她的生理期,给她备好黑糖,还像老妈一样,叮嘱她不要受凉。

但是他也会很小心眼,他不允许她和任何男人接触,除了她爸和她的双胞胎哥哥,决不能和其他男人私下联系,有时候居然连哥哥的醋都会吃。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变态啊,江一凡是我同学,我坐他的车怎么了?”她拼命挣脱了他的桎梏,擦了擦被他吻的发涨的嘴唇。

“我的女人,怎么能坐别的男人的车。”他霸道地说。

“你的女人?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女人了?”她气不打一处来。

“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她小脸一红,“你个流氓,你想都别想,我毕业之前绝不越雷池一步。”

他尊重她,每次吻过她,他都克制了自己想要她的欲望,直到她毕业的那天晚上,他才将她彻底变成了自己的女人。她的初恋、初吻、初夜,都给了他。

他将她搂得喘不过气来:“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只能是我萧家栋的女人。”

第二天,他便拉着她去了民政局。看着红彤彤的结婚证,他和她笑的像个傻子。

想起来以前的过往,从容百感交集,她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还会想到萧家栋那个混蛋。

从容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房间里胡思乱想,她决定去超市买点东西,采购一下年货。哥哥打电话说,他和心怡要来她这里陪她过除夕,她要为哥哥嫂子做一顿年夜饭。

在国外的两年,为了省钱,她学会了做饭。从一开始的黑暗料理,到最后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手艺堪比厨师级别。不但让舅舅一家和哥哥心怡赞不绝口,还引来众多前来蹭饭的学生。

大年二十八,超市的人异常多,几乎是人挨人。商品更是琳琅满目,各式年货,应有尽有。

从容扎着马尾辫,穿的更是随意,白色的羽绒大衣,黑色的打底裤,脚上是一双雪地靴,活脱脱一个邻家女孩,她穿梭于超市内,竟没有一个人认出她。

她来到进口食品柜,想买一小罐鱼子酱,她看了看,伊朗的almas还有几盒,一盒32盎司的鱼子酱竟然将近二十万人民币,实在是天价,她找了找,幸好还剩一盒日本产的鱼子酱。

这个牌子的鱼子酱味道也不错,价格却亲民多了,她伸手就要去拿,却看见有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也同时伸了过来。

两人同时停下了手,从容抬头看去,竟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瘦高男人,男人气质极好,身穿一件驼色羊绒大衣,围着一条burberry围巾,看起来非常温润俊逸。

见从容看自己,男人眉心微不可见地轻蹙了下,他缩回了手,接着便拿起了一盒almas鱼子酱,放入了购物车内,看也不看从容,推着购物车离开了。

“有钱人就是拽!”从容小声嘀咕了一句。

正推着购物车的男人顿了一下,他不由回头看去,只见那个身穿白色羽绒大衣的女孩,正斜睨着他。而女孩看到他回头,连忙转过头,推着购物车逃也似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从容进了一间花店,对正在整理鲜花的圆脸女孩说道:“小姐,给我一束白菊花!”

这是一家很大的花店,店里布置的温馨清雅。店内的高脚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颜色或淡雅、或艳丽,香气扑鼻。

“谢谢!”从容从女孩手里接过菊花,又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她。

这时,女孩认出了从容,她兴奋的叫了起来:“你是从容?你真的是从容!我好喜欢你哦,能和你拍张照片吗?”

从容说了声好,便将手里的花放在了一边,和女孩头挨着头,比划着剪刀手,拍了几张合照。

“小姐,帮我包一束白菊花,再放几支百合。”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高瘦男子走进店里,看到从容和女孩正比划着剪刀手在拍照,眉头蹙了一下。

从容稍稍愣了一下,这不是昨晚超市遇到的那个男人吗?

“拜拜,祝你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发大财!”从容接过女孩找的零钱,和女孩挥手再见。

一出门,从容差点发火。怎么回事?自己的车明明停的好好的,现在外面横着一辆黑色豪车,将自己的车完全挡住了,自己怎么将车开出去?

谁的车啊?太霸道了,哪有这么停车的,开豪车就了不起吗?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吗?

从容想了想,车应该是刚才进入花店的那个瘦高男人的。她正要进入花店,就见买花的瘦高男子向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走了过来。

“先生,您的车挡着我的车了,您学开车的时候,教练没教您交通法规吗?”从容带着不满说。

面对从容的指责,男人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打开了车门,径自上了车,就当从容不存在一样。从容看着开走的豪车,气得直咬牙,“什么人啊,真够没素质的!”

开了快一个小时的车,终于到达了灵宝公墓。灵宝公墓坐落在一个半山坡上,依山傍水,据说风水很好。普通墓穴的价格已经炒到了十万以上,豪华墓地甚至达到三十万以上。

墓地四周苍松翠柏、四季常青。墓地分成了两个区域,西半部是一般的墓地,葬的大多是本市条件小康的亡者。东半部是豪华墓地,葬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

已经大年二十九,墓园更加的冷清。墓园停车的区域停了一辆黑色的劳斯劳斯幻影。从容将自己的卡宴和幻影并排停在一起,中间隔了一个车位。

从容捧着菊花,穿梭在西区的墓地。看着一排排整齐的墓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如果不是妈妈拼死救了她,长眠在这里的,恐怕也有她了。

“爸、妈,我回来了,我想你们!”从容跪在父母的墓前,泣不成声。

回来已经半年多了,头一次到父母的墓地来,不是她不想来,而是她不敢来。她始终不敢面对父母,是自己的任性,才导致父母的离世。

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嫁给萧家栋,父母也不会不到五十岁就去世。当初父母不同意她和萧家栋交往,是她软磨硬泡,还将户口本从家里偷出来,先斩后奏。

“爸、妈,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嫂子怀孕了,我们陈家就要有下一代了。爸、妈,您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很好,我现在成了明星,赚钱也很快,等我大红大紫了,就可以给您报仇了,等我报了仇,我就带着宝宝和贝贝离开。”

从容跪的累了,干脆就坐在了墓碑前,一会哭,一会说。只有在这个地方,她才是陈若愚,才可以卸下面具,痛快地大哭一场。整个墓地,回荡着她的哭声。

“萧志强、王思涵,我不会放过你们,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还!”擦干了眼泪,从容给父母磕了三个头,离开了墓地。

在墓园的门口,从容又遇到了高瘦男子,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各自的车门前。从容无意中看了高瘦男子一眼,发现高瘦男子也正朝她这边看来。

见高瘦男子正打量自己,从容别过头去,花店门口的相遇,让她很不痛快,她有点反感这个没有礼貌的男人。

“可真能哭!”高瘦男子扯了扯嘴角,看从容态度不善,男子也不理会从容,发动了车子率先驶出了墓园。

从容的车跟在了后面,离开墓园有些距离后,道路宽阔起来,从容一个加速,卡宴便超过了劳斯莱斯幻影。

让你狂,看谁跑的快。从容打开车窗,得意地向后挥了挥手,“拜拜了您!”卡宴绝尘而去,将劳斯莱斯幻影甩到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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