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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痛么?”

百无聊赖地被扔在一边的太宰治盘膝坐在那张沙发上,手肘支在腿上,托着脸看着似乎是在别的空间里对话的森鸥外,以及陪同知花攸琉过来的那个人。

那应该是那个人的异能力吧,在那个异能力展开的范围内特定的两个人或者几个人能够对话,但是没有受到异能邀请的其他人将没办法听到他们讲话的内容。

是保密性组织非常需要的异能者吧。

“大哥哥,你会痛么?”

“啊……”

太宰治瞥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知花攸琉,没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他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那两个人在对话,真正的「首领」知花攸琉却被留在了外面,或者是说是知花攸琉全权委派了那个人和森鸥外谈判之类的么。那么知花攸琉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呢。

“痛到不能说话了吗?”

知花攸琉看着太宰治,眼神中流露着无比同情和担忧的情状,像是明明伤口是在太宰治身上她却能感觉到那些伤口带来的疼痛一般,甚至于眉头都紧皱在一起了:“正木姐姐是医生哦,她会让伤口变得一点都不痛痛的。”

啊……

这样的小女孩,简直就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天真无邪的丫头,这样的人随随便便在小学堂都能抓一把,虽然初登场的时候那副全然麻木的样子确实让所有人都确信了她就是那港口黑手党前任首领培养出来的首领继承人,但是现在太宰治更愿意相信当时的麻木是因为困意而表露出来的,也是带她回来的那些人教给她的——演技。

毕竟从刚才进来为止,这个女孩表现得确实太过可爱和天真无邪了。

任他怎么都无法将这种人定义为可以和黑帮扯上关系的大小姐。

太可怜了,小小年纪就要被当作挡箭牌和提线傀儡。

“你说正木……姐姐?”

“嗯嗯。”

太宰治抓住了一个关键的人物:会让伤口变得一点都不痛痛的医生正木姐姐。

女性啊。

太宰治看向了那边正在和森鸥外对话的人,坐直了身子,指着那个人的背影:“女???女的????”

难以置信,那个人太宰治还以为是男的来着!

“嗯嗯。”知花攸琉点了点头,“那就是从小陪着我的医生姐姐哦,名字叫做正木胧树,一会和森医生结束对话之后我一定会让正木姐姐帮大哥哥把伤口治好的。”

“真的假的,虽然说现在的社会上……男生长得像女生或者女生长得像男生这种事情很常见,但是那也完全看不出来是女性了啊。”太宰治说着捂住了嘴,因为太震惊而说话音量都提高了,被对方听到了不妙吧!

“没事哦,正如我们听不到森医生和正木姐姐现在在说什么一样,他们也听不到我们说什么的啦。”知花攸琉看着森鸥外和正木胧树回答道,“很厉害吧,那样的异能力。”

“才不厉害啊,谁都能知道他们在说话,会唇语的人一下子就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而且这种时候要是被袭击了怎么办啊。”太宰治看向了诊所的大门,“门可是开着的哦,你们的车停在外面就已经很招摇了,那个首领死掉的消息已经很多人知道了吧,这里可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仇家突然出现的话……”

“没事没事啦~”

知花攸琉眯着眼笑着:“谢谢大哥哥关心我们。”

“才不是关心你们好吧,从哪里听出这层意思的。”

“两只耳朵听见了然后在脑海里分析得出的结果。”知花攸琉依旧笑眯眯的,“大哥哥会唇语吗。”

“稍微会那么一点……”太宰治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他从刚才就一直在看他们对话,但是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就是说唇语无法解读他们的对话内容。

“如果有人闯进来的话,就靠大哥哥了。”

“等等,我可不会打架诶!”太宰治确实不会打架,他这副样子弱不禁风,也许对方一个拳头过来他就会被揍飞,“而且我最讨厌疼痛了!”

“果然很痛吧!”知花攸琉又把话题转回了一开始的疼痛话题,“伤口果然很痛吧?”

“……怎么说呢,当然会痛的啊。”太宰治撇了撇嘴回答道,他索性窝进了沙发里喃喃道,“要是有美丽可爱的小姐姐给我吹吹的话就不痛了吧,但是这里可没有美丽可爱的小姐姐啊……”

“那,我试试?”

“你?”太宰治笑了起来,“少来了,你这样的小丫头,不要不小心摁到我的伤口我就谢天谢地了。”

“才不会啦!”知花攸琉跪在沙发上,伸手抱住了太宰治的头,往他脸上包着绷带的地方轻轻吹了吹气,“痛痛飞走哦~”

“……”

太宰治往后撑着沙发,怔怔地看着知花攸琉。

头部的绷带其实并不是为了包扎伤口而包的,那上面的伤口已经好了好几年,保留着这样的包扎模样是因为自己的人设,太宰治觉得自己该这么把头包扎着,突然被小女孩抱着这么做……“怪,怪不好意思的。”

太宰治这么说着,往后挪了挪。

“还是等正木姐姐和森医生说完事情之后帮大哥哥处理一下的好,大哥哥的眼睛好好看,如果一直不能看到另外一只眼睛的话……”知花攸琉坐着,看向了正木胧树,“会很遗憾的吧。”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太宰治撅着嘴说道,“而且是事实我这个眼睛也没受伤啊。”

“诶?”知花攸琉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太宰治,“也就是说骗人的么?”

“也不全是,毕竟确实有伤,在额头这里。”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像这样横着把绷带包扎过去的话很奇怪吧,而且看上去傻傻的一点都不酷,所以就把这边的眼睛也包进去了~不过呢,你还真的敢这么做啊,对着陌生的大哥哥做出这种事情。”说着,太宰治笑了笑,“我的名字叫太宰治哦,大哥哥这样的称呼对谁都可以叫对吧,稍微想一个给我的专属称呼呀。”

“专属称呼么……”知花攸琉想了想,点了点头,“太宰哥哥。”

“还以为你会叫治哥哥来着——算了。”太宰治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名字哦,知花攸琉~对吧,那天晚上非常霸气的自我介绍呢~不过我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可不会像那些人那样叫你大小姐,那我就叫你小琉好了~”

“嗯嗯。”

知花攸琉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放回到还在对话的两个人:“太宰哥哥,森医生当首领的话你会成为港口黑手党的人吗。”

“当然不可能吧,我只是森医生的病人呀。”太宰治说道,“这么说的话,你……想让森医生当非法犯罪组织的首领啊?为什么啊,那可是一呼百应的角色吧?”

“因为我不可能当首领的嘛!”知花攸琉大声地说道,“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嘛,突然间说什么老头子已经死了,那样的组织如果落在别人的手里的话真是暴殄天物,果然该由你去当首领这样的话,莫名其妙的非做不可的,我才不要别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呢!所以只要想要成为首领的人杀掉我就好了,为什么森医生想当首领却不杀了我呢。”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看着知花攸琉,抬起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当然了啊,森医生是医生啊,怎么可能在已经那么痛苦的场合里做出连主子的养女也杀掉的事情啊,换而言之,森医生是医生,不可能杀人的。”

在说这话的时候,太宰治一直在观察着知花攸琉表情的变化,几乎是没有变化的,也就是说这样的话他说和不说都一样,年纪太小,无法理解黑暗世界里的规矩。

那这一切就和森鸥外所预料的一样,他赢了。

“呀,太宰君已经和知花酱感情这么好了吗?”森鸥外笑眯眯地看着太宰治,“太宰君,我们需要去港口黑手党的事务所一趟了。”

“为什么是我们?”

“那天晚上的事情。”森鸥外看着太宰治说道,“有些人需要我们去说清楚的样子。”

“啊……知道了。”太宰治抓了抓头发,站起身来,“小琉这下我也要跟你们过去了。”

知花攸琉抬头看着太宰治,再看看正木胧树:“正木姐姐,太宰哥哥身上好多伤,能不能帮太宰哥哥想办法治好呢。”

“大小姐这么希望我做的话,我会做的。”正木胧树回答道,“不过这少年是森医生的病人,医界有不成文的规矩,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插手救治其他医生的患者。”

“我的伤是小事情啦,只是一些皮外伤之类的,很快就会好的。”太宰治回答道,他看了眼森鸥外,不如说他其实清楚,如果他接受了正木胧树的治疗,那么他一定会死,而且森鸥外也会因此而摊上大事。

坐在正木胧树的车里,森鸥外倒是一副和蔼可亲叔叔的样子和知花攸琉谈笑着,而太宰治却撑着下巴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一直在思考。他在思考港口黑手党这样一个非法犯罪组织里大可以找一个有能力的孩子培养成真正的继位者,也可以索性把这个叫做知花攸琉的孩子当作傀儡操纵,反正那个组织里面有那么厉害的人在,也不缺站在后面的人,为什么要跑出来找森鸥外。

不对,这到底是秋后算账还是来让位的还不得而知来着。

“糟糕!”

正木胧树握紧了方向盘,说道:“大小姐,森医生接下来可能会进入危险的区域,请坐稳。”

不是可能吧!

太宰治从前面车座的缝隙看到了,前方已经停下了几辆汽车,看来是打算在回程截住他们,站在前面的那个男人赤手空拳,看来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而且后面是些托着木仓的小弟,如果他们弃车跳出也会被那些托着木仓的小弟射成筛子。

情况不妙啊。

“正木君,没问题吧?”森鸥外嘴上这么说,但是却护住了知花攸琉,他看着那前方路面的障碍,微微皱眉。

那个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是港口黑手党的仇敌高濑会的先锋队队长武知阵,据他所知那个人是个异能力者,是让大地颤动的异能,如果是那样的话,车子就没有用处了,在那边的车里一定是坐着高濑会的二把手——「人偶师」肖镜。

知花攸琉和正木胧树到底不是横滨人,可她们也不可能不知道港口黑手党敌对组织是哪些吧!竟然这么招摇地从市区驱车赶到郊区来完全就是把自己的位置暴露给了对手。只要高濑会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敌对组织的人,他们在这里下手除掉知花攸琉这个年仅12岁的继承者,港口黑手党那边失去了站在顶端的领导者就会陷入争夺首领宝座的内讧局面,到时候敌对趁虚而入,港口黑手党休矣!

那可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大地在武知阵的异能作用下开始颤动,任凭正木胧树如何驱车还是摆脱不了地面的崩陷,在汽车陷入地坑之中的瞬间,穿着小洋裙的少女从车厢内跃出,直奔武知阵,等候在那后面拖着木仓的人迅速开启了扫射,一时间枪林弹雨乒乒乓乓,惊得栖息在道路两旁树木丛林中的鸟儿都弃巢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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