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1 / 1)

“我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夏野森扶住额头一阵感慨,转而对柏子仁道:“刚才我就疑心,墨墨他们身上这点儿布料,要怎么去藏这么个遥控器,现在看下来,这东西根本就没在他们身上……不对,是根本没在身体外边儿!”他咬了咬牙,没再往下说,眼神倒是暗了又暗。

柏子仁不明所以,倒是李轩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夏老板说的对,我他妈算是是懂了,那些遥控器全是荧光红、荧光黄的的颜色,沈哥一身白飘飘的,放在外头早就能看见了。现在想想,那玩意儿丁点儿大的糖果一样,准是塞到他们身体里头去了,要不然怎么会完全见不着个影儿!妈的,怪不得刚才那死胖子主持人说的一脸猥琐,笑的都要滴油,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柏子仁闻言瞬间瞪大眼睛,几乎难以相信目前的状况,他已经全然适应了沙龙里的思维方式,按照夏野森跟李轩的推断,遥控器十有八九是藏在了了沈墨的身体里,作为一个运动康复学的学生,他几乎比在场的任何会员都要熟悉人体构造,遥控器的可能藏身之地简单直白地呈现在他脑海里……柏子仁只觉得脑海轰然爆炸,有无数怪诞奇异的镜头聚散弥合,令他面红耳赤。

他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夏野森看他面色纠结,全然不像其他会员兴致高昂,只能出声道:“你先别担心,这不是还有我吗!只要我能找到遥控器,你就把不用……”他把话咽下去,心里也开始疯狂擂鼓,诚如李轩所说,他已经结婚生子,虽然夫妻两个各玩各的,互不干涉,但他自问洁身自好,从不轻飘放纵,哪怕对沈墨青眼有加,一言一行也是发乎情,止乎礼,如今要他在沈墨身上“探秘”,无异于突破最后一层底线,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柏子仁一样,在沈墨跟前,是个雏儿。

柏子仁听出夏野森的意思,心里有千百个不甘心不愿意,也只能攥着拳头点头说好。

他环顾四周,灯影交错之间,第二轮比试已经过半,粉丝队伍以可见的速度迅速缩短,气氛也逐渐变的群魔乱舞,后来上去的粉丝已经根本不知道臀桥为何物,只是趁机揩油大吃豆腐,全然不知今夕何夕,形容无耻至极。

但柏子仁知道,目前的情形也不能全赖粉丝,沈墨已经褪去了神祇的矜持跟优雅,驰骋在各种男人身上,或挥动双手,或款摆腰肢,仿佛他才是纵情狩猎的阿尔忒弥斯,等到夏野森站在他跟前时,已经全然堕落为妖魅的精怪。

夏野森转身躺在卧推凳子上,运足腰力瞬间起桥,沈墨对他又与别人不同,除了神态颇有熟稔情状之外,连交流互动也比之前多了几分,倒像是早已熟识的眷侣共赴一次寻常欢乐。

柏子仁看夏野森脸色明显一变,似乎在苦忍一般,差点儿就要瘫在地上,索性经验丰富,还是挺了下来,开始艰难动作……夏野森做的辛苦,片刻就满身是汗,沈墨不仅没有帮忙,反倒俯身贴住他的脸颊,如同为风雨折腰的合欢妖花。

他俯身凑到沈墨耳边,笑道道:“要不要试试更厉害的?”

夏野森眉头一皱,他算是明白了沈墨现在的状况,他根本是又陷在了多年以前的伤疤里无力自拔!此刻越是浪荡,心里就越是快意而空虚,他在报复!报复多年以前谨小慎微,遇人不淑的自己,报复当年恪守尊严,循规蹈矩的自己……然而未及再想,他就忽然觉的沈墨腿间的震动越发的剧烈,几乎痒到他心里,越是往后,情况就越是不利,他必须赶紧找到遥控器,为柏子仁争取胜算。

他一咬牙,闷声道:“墨墨,实在抱歉了!”话间钳住沈墨的腰肢,右手探进白纱里头苦苦寻找,好一番无所收货之后,他只能去往最终的隐秘目的地,迟疑片刻之后,终于义无反顾地直捣黄龙,一探究竟,初始的刹那,脑海里尽是桃花源记中的古怪描写,仿佛自己也将迷失在武陵春溪的温暖之中,然而无论如何搜寻,除了心猿意马之外,根本一无所获。

“怎么样,找到没有?要不要再往里面找一找呀?”

沈墨咬着嘴唇,轻佻地问着,甚至随着夏野森的手指缓缓摇摆,每说一句,震动的强度就大上一分,夏野森要拼尽全力才能稳住心思,然而一番探寻之后根本毫无所获,他困惑之余想不出还有哪里可以探索,正要再多做几个臀桥,却发现沈墨笑着舔舔嘴角,如同猎豹扑食的前兆一般,腰腹之下就如海浪狂潮一般急速涌起酸麻,这股混合着人力的刺激叫他瞬间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失神了几秒。

主持人的声音忽近忽远,如同幽灵:“哇哦,不愧是我们的野森叔叔,整整做了二十五个,沈墨这一组一下子就大比分领先啦!”

柏子仁看一眼记分牌,沈墨靠着夏野森异军突起,以不小的优势占据了第一名,只要他能坚持住正常发挥,这股优势就能保持到最后,然而李轩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夏野森并没有找到遥控器,且从他的表现来看,那按摩仪的震动强度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厉害,他看夏野森跌跌撞撞走到自己跟前,既想要感谢,又觉得刚才种种令他心里堵得慌,只能折中说了一句:“……辛苦了。”

李轩真是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都什么时候了,柏子仁这个死脑筋还拐不过来弯!

他问夏野森:“夏哥,我看你刚才掏的也挺深入的,真的啥都没有?是不是藏得太深了,还说是咱们想错了,遥控器还是在外头?”

夏野森总算恢复过来,望着柏子仁道:“不,我敢肯定,那玩意儿绝对不在外面,在远处还看不清楚,等骑到我身上,才发现那层纱真的就跟摆设一样,底下什么东西都看的清清楚楚,根本藏不了东西……当然……也不在……不在那地方……”他顿住话头,眼看柏子仁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只得作结一般一锤定音,“总之是里里外外我能查的地方都查过了,什么都没发现。”

他拍了拍准备上台的柏子仁,道:“小朋友你尽量做,我看另外俩跟我们这组还是有些差距,不用太担心。”

柏子仁点头攥拳,走到了沈墨跟前,好一番凝望打量才在卧推凳边上躺了下来,因为身高臂长,臀桥搭起来以后,上衣缩水一样给褪到了肚脐上头,裤子也颇为配合的下调了几公分,搓衣板似的腹肌就在聚光灯底下显示出力量感十足的沟壑纵横来。

主持人一来没见过柏子仁,二来也确实觉得他一身肌肉,比之旁边的胡须男还要好上很多,不由揣了话筒过来调笑,却看他嘴唇翕张,虽然在说话,眼神却死死盯在沈墨身上。

主持人咯咯脆笑道:“我们沈大爷真不愧是公认的大众情人,连这么个年轻的帅小伙儿都被迷得的七荤八素,魂不守舍,那我也就不耽搁你们快活,也不知道年轻人腰力如何,能撑的住几秒钟哟?”

他拍拍柏子仁的脸颊,宣布游戏开始。

柏子仁看着沈墨走近,莫名想到了查理兹塞隆为dior真我香水拍摄的广告,宏大又精致,沈墨如同从中世纪壁画中走出人物,被仅有的射灯强调出突兀的光影,浮凸旖旎。

他如猫咪一样走近,等到跨坐在自己身上时,却又不复方才的妖娆冶荡,反倒恢复成此前一贯的温和疏离,甚至微微抬起屁股,不让震动过分接触到柏子仁,他把脸隐藏着灯光不及的黑暗中,低声叹息:“小柏,你来这地方已经是离经叛道,很不合适的行为了,怎么还要来参加这个游戏呢?要是想帮我拿到花魁,其实大可不必,这事儿根本于我无关痛痒……”

他终于伸手敲了敲柏子仁的脑袋,笑道:“待会儿你只要敷衍几个就算尽心了,沈哥谢谢你一片好意,但真的没有关系。结束之后我让老夏送你回去……”

“你没关系,我有!别总把我当小孩子,觉得我做什么都是不经大脑的玩笑!”

“我要来参加这个游戏,是我自己的意愿,沈哥管不着……我就是要赢!”

“我就是想要沈哥一夜归属权,不行吗!”

柏子仁语气忽然蛮横起来,里头甚至带着怒意,他感受到了区别对待跟不公的冷淡,在其他人面前,沈墨可以堕落放肆如妖魅,为何轮到他的时候,又变成矜持疏离的状态,仿佛隔着一层玻璃,他早就把自己带入了宁采臣的状态,想好了无数的法子应对聂小倩的勾引,如今却像是遇到了全副武装的青灯佛像,所有幻想等待全部落空,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扔在雨里的流浪狗,胸口一片透心凉。

“小倔驴,怎么还学着生闷气了……啊!”

沈墨无奈摇头,还想再说他几句,不想柏子仁瞬间一个挺腰,撞的他失去平衡,差点儿就摔在地上,不想又在最后一刻被柏子仁钳住双手握在胸口,动弹不得,柏子仁运起力气,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完成了二十来个臀桥,眼神里满是报复得逞的幼稚快意。

他这才发现柏子仁在青涩的外表下面,已经开始从男孩向男人的转变,他的掌控欲,他的粗暴跟直接,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的显露出来……震撼之余总觉得柏子仁并不清楚自己的行为究竟意味着什么,一步踏错的后果,柏子仁不知道,他可是比谁都清楚。

“你这又是何必呢,小柏……”

他忽然声音冷硬,道:“既然这么想赢,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话间伸出手来轻抚柏子仁的肩膀,如他所料,皮肤接触的瞬间,柏子仁就一个激灵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肌肉瞬间紧绷如岩石,沈墨手上动作温柔,脸上却颇为冷硬,他必须果断地表明态度,斩断一切乱七八糟的潜在可能,一念及此,他忽而咯咯笑了起来,继而身体下沉,借着体重把所有的震动跟摩擦全都送进了柏子仁的骨髓深处。

柏子仁觉得天灵盖都要炸开,原本颇为凶悍的攻势僵在半空,两股战战,像是拼命忍耐。

夏野森眉头一皱,直喊不好,生怕柏子仁就此一败千里,当场溃败。

目前胡须男那一组的粉丝们咬的很紧,原本还没什么斗志,但在看到他的臀桥数目之后,又忽然来的劲儿,奋起直追,大有赶超的趋势,如今要是柏子仁再倒下,单靠后头那些个废物根本就没有获胜的可能。

李轩见状也觉得沈墨根本就是在扯后腿,关乎他自己切身利害的事情,反倒被他玩出一股置身事外的超然感觉。

“那小子,我怕撑不住啊,妈的,遥控器究竟藏哪儿去了!”

柏子仁满头大汗,只觉得身侧所有的色彩都变得光怪陆离,粘合在一起,沈墨的形象也变得漂浮不定,时而是白色的极乐鸟狂欢振翅,时而是金色的日晷折射出璀璨的阳光,他的神经随着越发强烈的震动而疯狂颤抖,几乎无法维持正常的思绪……纷繁的碎片最终成为沉重的幕布覆在他的眼睛上,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只有红色的荧光斑点不时闪现,伴随着沈墨每一次撩人的笑声跟每一次深渊般的低语。

荧光红……荧光红……荧光红!

他猛然惊醒,身体先于意识行动起来,做出了令全场哗然的震惊举动!

“惨了惨了!”

李轩瞪大眼睛抱着脑袋喊:“他这是光速地弯掉了啊,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夏野森眉头深锁,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主持人显然是也发现了异样,尖叫着吩咐灯光全都聚集过去,自己则兴奋地大喊大叫,像是挖到了劲爆的综艺素材——在无数光柱聚焦的刹那,柏子仁双眼瞪大,忽而一把钳住沈墨,继而将他拉向自己的胸口,如同拥抱一只精巧的毛绒玩具,又在沈墨近乎恼怒的吼叫声中猛然吻在了他的嘴唇上,用的还是颇为亲密的法式深吻,挣扎之间似乎连舌头也参与其中,几乎要把他的口腔搅个天翻地覆!

“小倔驴,你疯了……疯了是不是……”

沈墨被他箍在怀里,几乎能够感受到柏子仁皮肤下方涌动的鲜血跟奔流的力量,以某种实质化的压迫感令他浑身无力,近乎瘫软在他的胸膛上,他努力维持清醒,瞪大了眼睛以示抗议,却不想柏子仁竟然回瞪回来,用一种雄兽宣誓主权的凶狠目光与他对视。

有一瞬间,沈墨竟然有了片刻的瑟缩,眼前的幼狮虽然还未长出锋利的爪牙,但凛凛的鬃毛已经逐渐成型,他用一种青涩又卖力方式表达占有的情绪,甚至要把自己的嘴唇给咬出血来,在达到目的的最后一刻,他又不确定地最后啄了一啄,像是道歉,又仿佛留恋。

沈墨气喘吁吁,竟然说不出话来,理智跟本能疯狂冲突,他攥紧了拳头,却无法逃离柏子仁的桎梏。

柏子仁跟沈墨对望片刻,腰部仍然不忘做着臀桥,视线也未曾离开过沈墨,只是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忽而偏过头来,把一枚爱心形状的玩意儿吐了出去,堪堪落在李轩掌心里头——荧光红的硅胶材质,还黏着丝丝口水,正是按摩仪的遥控器!

遍寻不到的遥控器,竟然被工作人员藏在了沈墨的嘴巴里!

李轩激动万分,当场按下关机键,几乎一蹦三尺高,怒吼道:“真有你的,赢定了!”

现场骤然沸腾起来,dj颇为配合地将节奏打爆,其他会员们本就已经热情高涨,见状更是如疯如魔,鼓掌拍手的有之,嘎嘎怪笑的有之,摄影录像的也有之……仿佛嗜血的欲望全都得到满足,亟待将气氛推向最高潮。

最后的最后,就连其他两队的粉丝,都开始把目光聚焦到柏子仁身上,因为他竟然又坚持了五分钟之久,且虽然速度变慢,但仍旧有条不紊地上下动作,主持人甚至临时找出来一台led的计数灯牌,一面在柏子仁身侧上下其手,大吃豆腐,一面夸张地为其配音,同时切换灯牌数字,仿佛他是推着石头艰难攀登奥林匹斯山的西西弗斯,正在经历某种苦修。

“三十五……我的天呐,我们的29号粉丝居然做了整整三十五个,大家猜他还能不能继续?”

“已经过去了八分钟,沈大爷这队的臀桥数目已经是我们这个游戏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单单29号粉丝就贡献了整整五十个!”

“还可以,还可以,我们的29号说,他还可以!”

“一百个,我的天呐,居然是一百个!”

主持人喊出这个不可思议数字的瞬间,柏子仁终于支撑不住,腰部泄了力气,在瘫软在地的前一秒,他还不忘双手抄住沈墨,生怕他一个不稳栽倒在地,等到夏野森跟李轩上来扶住沈墨之后,他才舒了口气,猛然向后栽下去,大字型躺在了舞台上。

圆形的射灯灯光中,周围的欢呼跟尖叫还有无数的彩纸碎屑都离他远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断盘旋——他帮沈墨赢得了第二轮比赛!他是匍匐在地信徒,以自己的血肉之躯送沈墨走上了神坛!

他汗流浃背,没有纾解的欲望涨的发痛,但在他如同钻过火圈的牧羊犬,望向沈墨渴求奖品跟赞赏之时,对方却只是神色复杂地与他对视一眼,就被诸多前来祝贺的会员淹没在光影之中,无数的香槟,朗姆,琴酒,甚至还有一罐子沈墨喜爱的柠檬茶纷纷涌向他的手中,此后的几分钟内,沈墨一直背对着他,仿佛某种无心的动作,又好似刻意的隐喻。

柏子仁如同坐了一趟过山车一般,整个游戏的前奏都是缓慢的爬坡,有过懊恼,有过激动,还有过不知所措,所有的情绪在亲吻沈墨的时候被甩上了云霄,心脏如同置于外太空一般,失重感令他体验到前所未有的眩晕与困惑,但更多的却是潮水般涌来的快乐与窃喜。

在嘴唇接触的瞬间,他的所有感官都被成千上万倍的放大,鼻息里有一望无垠的铃兰盛开,舌尖上有跳跃的葡萄酒香,指尖更是有上好的羊脂玉如水般流淌,更遑论腰腹以下排山倒海一般的震颤……他忽而捂住眼睛,喉头乱滚,心思沸腾成了一锅粥。

“29号先生。”

在他思绪纷纭之时,忽然有服务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附在他耳边道:“接下来还有最后一场,仍然需要粉丝跟gogoboy共同完成。因为您在第二轮中表现出色,所以被选为粉丝嘉宾,一起参与游戏。我必须提前告知您,最后一轮涉及的所有设备都是经过正规质检合格的产品,请您务必不用担心,撒旦的伊甸园绝不会让任何会员置于危险之中。”说罢就把详细规则事无巨细地告知了柏子仁,且礼貌地将他扶起来,最后一锤定音,作邀请状道:“那就请您跟我到后台,做好准备就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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