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88章(1 / 1)

不知过了多久,苏钰渊抱着跟没了骨头一般软绵绵的林溪从浴桶里出来,动作轻柔地拿帕子把二人擦干,扯过自己宽大的外袍披在身上,又拿了自己的里衣把林溪一裹,直接回了卧房。

林溪横在苏钰渊臂弯里如同喝醉了酒,面色酡红,浓密的睫毛轻颤,湿漉漉的杏眼半眯,嘴角微扁带着些许委屈。狗男人,她就不该给他喝那什么补酒,喂他吃那么多好吃的,现在好了,一身使不完的劲儿最后都用在她身上了。

苏钰渊大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把林溪轻轻放进被窝,扯了被子把她盖好,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亲,柔声细语:“等我。”话落,苏钰渊转身走到桌边去倒水。

林溪看着只披了件外袍腰带松松垮垮一系的狗男人几近于光不出溜地走来走去,一阵阵无语。没想到平时那么稳重深沉的一个人,竟然有裸|奔的喜好。

苏钰渊端着一杯温水走回床边,扶着林溪坐起来喂她喝了,又扶着林溪躺好,再次起身走回桌边去喝了一杯水。

水杯放在桌上发出的响声,虽然不大,可震得林溪心跟着哆嗦了一下。来了来了。狗男人又来了。

果然,苏钰渊放下水杯,转过身,本就松松的腰带开了,就那么敞着怀,顶着不可言说的风光一步一步朝床边走了过来。

臭不要脸!林溪的心突突直跳,慌忙把眼睛闭上,脑袋一缩整个人钻进了被窝,蜷成个鹌鹑状蹭蹭蹭往床里挪。

苏钰渊闷声笑了下,丢了外袍,上了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一把就把往床里缩的人捞进怀里。

林溪两只白嫩纤细的手死死捂在苏钰渊脸上,把他不停往过凑的脑袋拼命往外推,声音软软的已然没了力气:“够了!够了!不能一次就搞得弹尽粮绝,好歹得留点存货以后再用!”

听着林溪这直白的虎狼之词,苏钰渊胸腔震动,抱着林溪闷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说:“溪儿莫担心,为夫粮草充足。”

林溪翻了个白眼,一时也接不上话。生怕苏钰渊捉着她再来一回,把手从苏钰渊的脸上拿开,把脸埋在他脖子上,服软了:“哥哥,我累了,咱们今天先休战好不好。”

苏钰渊笑够了,低头亲了亲林溪的脸颊,柔声说道:“好。”

林溪松了一口气,两条胳膊绕过苏钰渊的脖子搂住他,讨好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多谢哥哥放我一马,哥哥你可真是个好人。”

林溪的道谢是发自肺腑的。由衷感叹,美人哥哥不愧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就那神采奕奕的劲头,还有那一直支棱着的危险物,要是顺着他,估摸着他还能再来上两回。

苏钰渊又笑了几声,亲了亲林溪的耳朵,低声问道:“可疼,可要上药?”

“……不用、不用!”林溪忙不迭拒绝。就他现在这架势,还是不要让他上手的好,再说除了最开始有些疼外,后面也没疼了。

“饿不饿?我叫人煮点儿东西过来?”苏钰渊又问。

见苏钰渊这不为她做点什么事好像过意不去的样子,林溪心里甜甜的,窝在苏钰渊颈窝说道:“哥哥,我不饿,我就是累。”

“可要我帮你按按?”苏钰渊一听林溪累,又接着问道。

林溪翻了个白眼,无奈叹气:“哥哥,要是睡了我,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那你给点儿银子吧。”

苏钰渊抚着林溪头发的手一顿:“……”

半晌,苏钰渊低笑出声:“要说到给银子,也是溪儿给我才是,毕竟辛苦出力的是为夫,溪儿可是动都没动一下,你说可对,嗯?”

林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沉默了一会儿,只能再心里感叹,一脸更比一脸厚,她以为她林溪就已经够厚脸皮的了,没想到这还有一个,可算是棋逢对手了。

苏钰渊得寸进尺地笑着问:“怎么样,给不给?”

林溪不甘示弱,伸手揪了揪苏钰渊耳朵,冷哼一声:“先记账,看你表现,一月结一次。”

“……”苏钰渊一愣,随即带着薄茧的大手在林溪后背上爱不释手地搓了搓,哈哈哈爆笑出声。

林溪被苏钰渊的笑感染,也跟着哈哈哈笑个不停。

吕迁面带焦急之色在院子中徘徊了许久,听到屋内二人的大笑声,终是走到窗前,轻轻敲了敲窗:“主子?”

苏钰渊脸上笑意收敛,眉头微微蹙起,冷声开口:“何事?”

“主子,东宫有变。”吕迁低声答道。

林溪一听和太子有关,忙松开苏钰渊的脖子,推了推他:“哥哥,你快去吧。”

苏钰渊低头看着林溪依然红扑扑的脸,殷红微微肿起的红唇,目光深深看了一会儿,低头狠狠亲了上去。

好半晌,林溪差不多背过气去,苏钰渊才抬起头,伸出拇指在林溪嘴唇上轻轻抹了下:“先睡,不要等我。”

“哦。”林溪乖乖巧巧地答道。

苏钰渊起身下地,先帮林溪扯好被子,这才找了衣裳穿好,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白色小瓷瓶走到床边放到枕头边上,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这是之前备下的药膏,待会儿你自己擦一些,会缓解疼痛。”

林溪红着脸小鸡啄米般点点头,伸出手把小瓷瓶嗖地拿进了被窝,又催促道:“哥哥,你快去吧。”

苏钰渊又在林溪额头亲了亲,起身把帷幔放下,起身走了。

听到里间的门关上,紧接着外间的门也关上,林溪从被子里钻出来,把脑袋探出帷幔外眼巴巴看着门口看了一会儿,扁了扁嘴:“哼,睡晚就跑的狗男人!”

骂完人,林溪缩回床里钻进被子,把瓷瓶打开,抠了一些药膏,窸窸窣窣地给自己上了些药,涂上去凉凉的,先前那微微有些火辣的感觉顿时消减很多,林溪舒服地舒了一口气。

躺了一会儿,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想闭上眼睛,可想着自己还光着腿,总觉得不太踏实,还是起床下地翻出自己的里衣穿好了。

刚回到床上,外间的门就响了起来。林溪眼睛一亮,又扒开帷幔,伸着脖子眉眼弯弯朝门口方向看着,可看清进来的人,小小地失望了,嘴角塌了下去。

石竹拎着个食盒走了进来:“王妃,王爷差卫通去喊了奴婢过来,说是担心您害怕,交代奴婢守着您,这是王爷吩咐卫通先去厨房拿了些吃食,您吃点儿再睡?”

美人哥哥一番好意,不吃对不起他,林溪想了想,笑着说道:“成,你先去帮我打些水来,我洗洗手洗洗脸。”

石竹应是,把食盒放在桌上,转身出门。林溪穿着里衣,披好大氅下了地,走到榻边坐下去等着,一边等一边捶着腰。腰酸腿酸的,她一刻都不想站着。

石竹端了温水进来,林溪洗了脸洗了手,看着石竹摆在桌上的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虾仁小馄钝,这才觉出饿来。别说,这睡男人还当真是个体力活,晚饭吃了那么多呢,这会儿都消耗没了。

林溪伸手接过石竹递过来的勺子,舀了一个小巧的馄钝放进嘴里,虾肉鲜嫩,林溪点点头,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

外书房里,苏钰渊坐在梨花木书案后,沉着脸听着吕迁的汇报。

“……主子,就现在手里的小溪,东宫和皇后那里,看来这次是要对陛下下手。”吕迁压低声音说道,接着又问:“咱们可要出手,或者禀报陛下?”

苏钰渊一摆手,垂眸沉思良久,才开口:“先不急。看那母子二人能做到哪一步,太急出手的话,陛下未必会信。”

吕迁点头:“主子所言极是。”

“盯紧了皇后和东宫,尤其是过年这几日。”苏钰渊又说道,“我们现在去见沙容。”

吕迁眼睛一亮,试探着问道:“主子,咱们可是要动手?”

苏钰渊脸色阴沉如水:“既然东宫作死,那我们就送他一程。”

苏钰渊带着吕迁和另外几名护卫连夜跃墙出府,飞檐走壁,东拐西绕,落在了京城一处不起眼的院落。

“表哥,你可算来了,老子进了京却又不能露面,整日关在屋子里都他娘的快憋死了。”沙容一见到苏钰渊,搭上他的肩膀就满腹牢骚。

“松开。”苏钰渊冷冷扫了一眼沙容扒在他肩膀上的手,冷声斥道。

“松开就松开,”沙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可松到一半又扒了回去,鼻子凑近苏钰渊,上下左右闻来闻去,声音怪里怪气:“哎呦,表哥你这一身是什么香味,梅花香?啧啧啧,这成了亲的男人就是不同了啊,还是嫂子会……”

“说正事。”苏钰渊冷着脸拎着沙容的领子就把他丢远,随即往椅子上一坐:“阿容,此事事关重大,其他人,要么我信不过,要么身手不够好无法全身而退,这事就只能你帮我。”

沙容坐到苏钰渊身旁,神色依然吊儿郎当:“表哥你直说便是,我来京城憋了这么多天,早就想找点乐子了。”

苏钰渊接着说道:“从今夜开始,你就混进东宫……”

苏钰渊一条一条详细交代着,末了拍了拍沙容的肩膀:“东宫那人警惕心强,最近又寻了两位江湖高手随侍在侧,你要处处当心,但凡有变,你的安危为上。”

沙容仔细听着,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待苏钰渊说完,他难得严肃:“表哥放心,事情肯定办得妥当。再说要是没你,我这条命早就丢了,现在的日子都是赚的,死不死的……”

“闭嘴!”苏钰渊冷声斥责道,“说这话之前,先想想姨母,她若是听到这话不知又该多难过。日后莫要口无遮拦。”

沙容摸了摸鼻子,难得受教:“知道了,知道了,成了亲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

苏钰渊:“……”

二人又商议一阵,苏钰渊带人先行离开,沙容回屋换了身衣裳,带了些东西随后只身离开。

苏钰渊一行人换了条路,依然东绕西绕往回走。吕迁小声问道:“主子,既然封庄主如今住在府上,又是个信得过的人,此事可要他出手帮忙?毕竟和表公子比起来,封庄主的身手更胜一筹。”

“不必。”苏钰渊想到林溪和他说的那些话,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吕迁的提议。苏钰渊心道,按照溪儿所说,他们生活的那个朝代,是不可以随意伤人杀人的。

而此时的封翊,并非原先靠打打杀杀,凭着一己之力独自建起藏剑山庄的庄主,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武馆馆长罢了。

虽说封翊那一身绝世武功倒是随着那副身体留了下来,可他心里毕竟是个,是个什么来着,对,用溪儿的话说,是个“守法市民”。所以,这些血腥的事,他不会让封翊卷进来,就让他快快乐乐地做溪儿的老爹就好。

更何况,封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想到那老道给林溪算的命,苏钰渊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拂晓时分,天已蒙蒙亮,苏钰渊一行人回到了逍遥王府。他裹着一身寒气,直接进了屋子,看到坐在外间榻上绣花守夜的石竹,苏钰渊挥挥手让她回去。

想到苏钰渊的凶名,石竹强装镇定收拾好东西,屈膝施礼一溜烟儿跑走了。

苏钰渊脱了大氅,又在外间站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寒气都去了,这才轻手轻脚进了里间,一边走一边脱了外袍随手往地上一丢。

苏钰渊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分开帷幔上了床,轻轻掀开被子挪到床里躺好,伸手把热乎乎的玲珑身子捞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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