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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丧葬之俗(1 / 1)

桑溯被那朵梅花吸引,往前走去,却没想刚刚还附在一团红光中的那一点蓝,仿佛受了什么指引一般,在风驰电掣间便飘至了另一朵梅花之上。

桑溯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等怪事,一时心中升起了警惕之情。

可这样的奇事又说不定与江家的邪祟有关,她不能轻易放过。

思及于此,她只好将手收入袖中,捏紧了袖中的薄刃,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那点水灵之光,伴随着翩跹的雪花,在殷红的花灵之光中跳动,虽颜色极淡,但尚且算是显眼。

雪地松软,不大方便行走,不过那点水灵之光仿佛能通人性一般,漂浮得竟不算快,桑溯恰好能跟得上它。

不知不觉,她被带到了梅园的尽头,水灵之光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高墙。

此时,面对着那堵高墙,桑溯就算是再迟钝,也能猜到这是有人刻意为之。

可是,且不说她能看到万物之光这件事只有师父知道,再者,这世间又有几人有能力能去操控万物之光?

桑溯袖下捏着薄刃的手有些颤抖,但面上的神情却没有改变太多,干脆冷下了声来。

“阁下既已将我引至此地,现下四周无人,不妨现身一叙。”

她话音刚落,便见一抹黑色的身影悠然出现于高墙之上。

云间泄露的微光洒在他的侧脸之上,将那清冷的轮廓柔和了许多。

“是你?”桑溯心下一悸,手心出了些薄汗。

这不是她昨夜捅的那个邪祟吗?

昨夜掌心温热粘腻的鲜血仿佛在此刻又冒了出来,而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又萦绕在了她的鼻尖。

其实昨夜刺那一刀,桑溯完全没有任何把握能伤了他,只是为了自保下意识做的反应,谁知那般容易便将刀刃刺进了他的胸膛。

这邪祟,就仿佛对她一点防备都没有似的。

谢虞看着桑溯在他面前警觉的模样,思绪突地有些飘忽,那双看似凉薄的桃花眼泛起淡淡的笑意,继而缓声道:“谢虞。”

“什么?”桑溯一怔,显然没明白这两字的含义。

可就是莫名的心绪不宁。

“我的名字。”谢虞翻下墙来,直视着桑溯的双眼,容色慵懒而随意。

与桑溯比起来,他衣着单薄,但在他身侧,桑溯竟感受不到半分飘雪之冬的寒冷。

于是她下意识地问出了口:“你这邪祟如何能不带阴气?”

“邪祟?”谢虞笑出了声,但也没有解释,只是轻声道,“你怕我?”

桑溯看着谢虞眉目含笑的模样,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依旧看不见他身上的光,许是谢虞刻意隐瞒,又许是她的能力被谢虞压制,但至少就此刻来看,谢虞没有伤她之心。

“不怕。”她垂下眼眸,不再与谢虞对视。

“口是心非。”谢虞低声喃喃了一句,转瞬捞过桑溯纤细的腰,一把将她带至了梅园的高墙之上。

“你……”桑溯先是惊惧,下意识以左手指尖抓过了谢虞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了几道红痕。

不过这次谢虞并没有回她,甚至搂着她的腰的手都没有松了片刻。

“嘘……”他把桑溯安顿在高墙之上后,将食指放在唇畔,示意桑溯向下看去。

雪还在下,落到了桑溯白皙的肌肤之上后化成了水,顺着她的小臂滑落,可她畏寒的毛病在谢虞之侧,就仿佛被治愈了一般。

梅园的高墙下是一条宽广的街道,此刻唢呐声响,正奏着凄凉的悲乐,混着送葬人的哭声,衬着这飘雪之景,不免让人升起恻隐之心。

那一队送葬之人,无论男女都身着孝服,鬓上别一朵白色的簪花,为首的几个姑娘还哭肿了眼睛。

嗡鸣的哀乐与人们的啼哭之声灌进了桑溯的耳朵。

她有些看不下去,心中升起烦躁之意,蹙了眉将头低下,视线也逐渐冰冷。

“若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

她跃下了高墙,有些狼狈的落进了雪地之中,起身拍拍身上的雪渍,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就连她自己也有些不太明白,为何临别时还要与谢虞这个邪祟打声招呼。

这回谢虞没有说话,更没有阻拦于她。

他依旧坐在高墙之上,一如刚刚般姿态矜贵,只是身上那股清冷之意更胜。

目送着桑溯走远后,谢虞以余光扫过了那一列送葬的队伍。

直到最后一人素色的衣裳也消失在了街尾的雪色天光中,唢呐声仍旧遥遥地响彻在耳畔。

他的唇边浮起了一抹冷淡的笑意,一挥袖,几缕灵光乍现。

谢虞盯着那几缕灵光久久没有言语,继而才按了按额心,轻声道:“我知道了,现下就回。”

-

桑溯走出梅园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因为谢虞,她的心中难得泛起了波澜,只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去。

江府的冬宴还没有结束,这就证明她还有时间查探江府邪祟之事。

桑溯快步穿过了几个长廊,直直朝琼梨苑走去。

江溶同江府许多人一般都染上了怪病,再结合江溶今日在冬宴与昨夜的表现,若说她没有古怪,任谁都不会相信。

因着今日举办冬宴的缘故,此刻的江府比往日更加冷清,桑溯步履匆匆,几乎没有看路,这么一来,险些撞到了一个小丫头。

那丫头一见桑溯,忙垂下了头来,盯着脚尖嗫嚅道:“冲撞了桑姑娘,是奴婢的不是。”

桑溯急着回琼梨苑,自然顾不上这个小丫头,匆匆撂下一句“无妨”,便将她甩在了身后。

回到了琼梨苑后,桑溯在确定冬宴还未结束,江溶不会这么早归来的情况下,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江溶的房门。

江溶的屋内难得的素雅,甚至连偌大的檀木桌上都只摆放了一个小小的妆奁,与江家其他地方的做派全然相反。

桑溯虽是个江湖神棍,做过坑蒙拐骗之事,但真正偷偷摸进别人屋子之时,还是莫名的有些紧张。

青色的幔帷遮掩着江溶的床榻,桑溯下意识地将视线往幔帷之内飘去,一个素色的簪花格外显眼。

昨夜的回忆又清晰地浮上了心头。

江溶昨夜弹琴之时,鬓上不就戴着这朵簪花么?

桑溯记得,初见江溶之时,江溶身着单薄的衣裳站在梨树之下,打扮十分素雅,不饰任何珠宝。

就连今天江府举办冬宴,她的未婚夫婿来访,她都只是在面上点了些胭脂,仍旧没有戴任何首饰。

那昨夜,她为要何无缘无故佩了这朵簪花?

破碎的琴音与江溶手上的伤痕,又倏地出现在了桑溯的脑海之中。

她在屋内站了片刻,突地想起了刚刚谢虞带她所见之景,面色一沉,忙推门而出,反手将江溶的门关上,还原成她来时的模样。

-

江府设宴,大多仆役都被唤去侍宴,唯独顾管家清闲了下来。

冬宴之前他忙了整整三四日,但当冬宴真的开始的时候,他反倒卸下了担子,毕竟一切事宜都吩咐了出去,他也能正好能偷得这半日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所以当桑溯敲门之时,顾管家正靠在榻上小憩。

屋内燃着暖炉,更催的人睡意深沉,他有些惫懒地翻了个身,将被褥掀开,而后才坐起了身来揉了揉眼睛。

“何人?”顾管家没有下床,以指尖按了按太阳穴。

“顾管家,是我……”桑溯清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闻桑溯的声音,顾管家这才又清醒了几分,下榻为她开门。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许久,天际宛若漂洗过一般澄澈透亮。

桑溯站在天光之下,长长的睫毛好像镀了一层金似的,泛着淡淡的光泽。

顾管家不敢怠慢了她,迎她进来,又为她倒了杯新茶,才开口问道:“冬宴还未结束,桑姑娘现下来寻我,可是有要事?”

桑溯心中惦念着事情,索性将虚礼舍去,开门见山,点了点头道:“是有些事情想问顾管家。我初来云中镇,对镇上的习俗不甚清楚,敢问,云中镇的丧葬之俗都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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