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惹的祸(1 / 1)

还有几天便是除夕了,这是柳长希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年,心里还是蛮期待的。前几天赵毅和赵菀娘来家里帮忙打扫了房屋,剩下的便是要购置年货了。

寻常人家的年货无非就是面粉,肉菜,干果,探亲年礼,对联之类的。其他的都可买一些,不过柳长希觉得自己的字还可以,便打算买些红纸自己写对联。

这天,她约了赵家两姐弟一起去赶集买年货,街上已经有了过年的节庆气氛了。商贩们吆喝得更加卖力,街上人也更多了,熙熙攘攘,平板车都没办法推,只好把车放到“品香楼”寄放。

三人被街上的气氛感染了,也不急着去买东西,看到前面有耍杂技的,便兴冲冲地挤过去看。

人群里面有两个大人和几个不大不小的瘦小子,柳长希第一次在街上看到耍杂技卖艺的,并不像电视剧里那些什么“心口碎大石”,“刀枪不入”之类。只见这几个小孩身手敏捷,一层一层地叠起罗汉来。一个个都是翻跟斗翻上去的,每翻一个,柳长希的心就跟着揪一下,手里得的拳头还紧张地握着,好怕那些小孩失手会掉下来。

赵菀娘感受到柳长希的紧张,微微侧过来看她,看到柳长希正睁大眼睛盯着前方,睫毛一眨一眨的,嘴巴微张,看得不禁有些入迷。

“好!”围观的众人兴奋的叫喊声把赵菀娘吓回神了,回过头来,那些孩子已经了叠了四层的罗汉塔,最上面那个小孩嘴里还叼了一条红巾,上面写着:步步高升!

这精彩的表演让柳长希大开眼界,看得意犹未尽,等收赏钱的盘子递到她面前时,便也大方地从荷包里掏了几个铜板放下去。

“谢谢您咧!”

赵菀娘眼尖,看到柳长希用的是一个新荷包,她心存纳闷。她知道柳长希并不喜欢针线活啊,这是什么时候绣了个新荷包呢?赵菀娘压住心里的疑问没有问。

看完热闹,三个人便开始去买年货,柳长希和赵毅两人还沉浸在刚刚的精彩中,两人还在热烈地交流着。而赵菀娘心里有了疑惑,便有点心不在焉,没有开始那般的兴致了,两个热切讨论中的人并没有发现赵菀娘的不妥。

三人首先就去买菜肉之类的,柳长希挑好自己要买的肉后,便掏出荷包给钱。赵菀娘又看到那个荷包了,这个荷包做得很精致,赵菀娘直觉不是柳长希缝的,便不动声色地说:“咦,柳大郎,你这个荷包好好看,你什么时候买的?”不是她缝的,应该是买的吧?

听到赵菀娘夸她的荷包,柳长希也有点小得意:“你也觉得它好看吧?不过它不是我买的,是娟姐儿给我的。”

什么?娟姐儿给的?怎么会是娟姐儿给的呢?她怎么能收呢?她不知道收荷包是什么意思吗?

心里虽然有点堵,但赵菀娘还是假装淡定地问:“娟姐儿怎么会送荷包给你呢?”旁边的赵毅大概也是听到柳长希的回答,此时也是很惊讶,但是更生气,他的夫子,怎么能跟娟姐儿......

柳长希看着两姐弟直直地瞪着她,赵菀娘眼里有着急促、失望,而赵毅眼里则是一股火气,顿时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赵毅看着柳长希毫不知错的样子,便直言:“柳大郎,虽然我们不应该干涉你的终身大事,但是你也不能跟娟姐儿啊,你知道她家和我家素来不对付,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自从柳长希教他读书之后,他一直都是唤她“夫子”,不过此时赵毅真的很生气,要不是看她还是夫子的面子上,早就揍上去了。

柳长希被赵毅骂得莫名其妙,满头问号:“我和娟姐儿?什么回事?”

“你都收了人家的荷包了,你说什么回事?”赵毅没好气地怼他。

柳长希还是一头雾水:“这荷包是她给我的啊,她扔给我就跑了,我想着我的旧了也正好换,就这样啊。”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女子送男子荷包,你别告诉我你是火星来的。”赵毅不知不觉地学了柳长希一些奇言怪语,此时正好还给他。

柳长希这才想起,我是男子的装扮啊,坏事了,她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哎呀!我,我忘了,这事是我疏忽啊,不过我跟她没什么的,我回家就把荷包还给她,真的。”

赵毅本来窝着一把火,听到柳长希说她忘了女子送男子荷包是定情的含义,顿时有点被气笑了:“柳大郎,你这心真大!”

而一直默默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赵菀娘听到柳长希是摆了乌龙,心里稍稍放了心,但是还是有点堵,别人扔给你,你不会扔回去啊,还让他们误会。

看着柳长希一脸的懊恼,赵菀娘淡淡地说:“既然是误会,那你回去便把荷包还回去,免得娟姐儿误会。”她已经误会了。

“对对对,我回去马上就还给她!”看到两姐弟脸色缓了过来,柳长希连忙表述自己的立场,没想到区区一个娟姐儿,便让赵家两姐弟这么生气,此时心里也是一万个后悔,责怪自己手贱。

赵毅看到是一场误会,便也知道错怪柳长希了,咳了咳,心虚地对赵菀娘说:“姐,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们就不生夫子的气了吧?”赵菀娘看着他,挑了挑眉,刚刚不是你最生气,朝着夫子发火的吗?

因着这场误会,大家兴致都有些不高,匆匆购置完年礼便赶回河口村。柳长希一放下东西,便马不停蹄地向娟姐儿家走去。

过来一会,便看到柳长希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还在柳家静待消息的两姐弟迫不及待地同时出声:“怎么样?荷包还了吗?”

柳长希摇摇头,原来她拍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开门,隔壁家那个老婆婆才告诉她,娟姐儿一家赶集去了。

两姐弟有点失望,柳长希倒没觉得事态严重,便安抚他们道:“没关系啊,我明天再送过去也是一样的,反正我跟她肯定是不可能的。”

两姐弟看了看柳长希,又互相看了看,同时:“哼!”然后就走了。

柳长希再一次郁闷,怎么因为一个荷包,自己被嫌弃了呢?如果知道这个荷包能惹这么多事,她当初肯定不会接住它,不,那天都不会去村子里闲逛。

因为一个荷包,柳长希一晚没睡好,梦里,一会是赵毅那怒气冲天的样子,一会是赵菀娘那哀怨的眼神,搅得她心神不定。所以早上起来,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十分疲惫,洗漱过后,也顾不及吃早饭,拿起荷包便打算去找娟姐儿。

“柳大郎,这么早,你去哪?”原来是钱礼来找她了。

柳长希当然不会说出荷包这样糗的事情,便打呵呵:“没有,就打算四处走走。你呢,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哎呀,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是这样的,我爹让我过来请你过去办户贴的事情,这不,怕你出门,叫我早早过来。”

柳长希来到河口村已经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了,在别人眼里都是外来户的印象,因为她一直还没办下户贴。她要在这里落户,不单只是住在这里,还要把她户贴从原先住的地方转移过来这里才算是真正安家落户。

办户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比如,她要落户河口村,就要把这申请由里正上报到乡,乡到镇,镇上通过后会报县丞。县丞相当于县令的秘书,掌管着一县的税收、户籍、治安等。

这边的县丞受理后,就会和原住地的县丞核对柳长希的户贴,然后又是县、镇、乡、村一个流程的核查。相当是去查你家底,家里有什么?家世是否清白,是否有偷税漏税鸡鸣狗盗的前科。

如果没有问题才会沿途把户贴转移过去,当新地方拿到户贴就相当于可以在这里落户了,否则就会被驳回申请,不能落户。在办理户贴的时候,柳长希出于考虑,还是以原主弟弟的名义办的,而把柳依依的户贴注销了。

听到是办户贴的事,柳长希也不敢马虎了,便吧荷包的事先放一边,跟着钱礼走了。

去到钱里正家,才知道原来柳长希的户贴下来了,只要她在新的户贴上按个手印,就意味她是河口村正式村民了。

柳长希看着自己按下的红印儿,有种落叶归根的感觉。自从她穿越来这里,虽然知道原主的家在哪里,但是她觉得那不是她的家,故而觉得自己一直在漂泊。不过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河口村的村民了。

柳长希知道能办下户贴是件不容易的事,为了感谢钱里正的帮忙,她决定请钱里正一家吃个饭,略略表示下谢意。于是她签了字后,便赶去镇上买丰盛的酒菜回来,这次是刚好钱礼也去镇上买东西,蹭了牛车,所以来回也快。

钱家都是热情爽朗的人,也为柳长希的安定下来而高兴,所以这一晚,大家喝得很是尽兴。柳长希再次忘记了上次喝醉酒的教训,临走时,把钱家男儿都喝趴下去了,所以也没人送她回来。她自己一个人虽有点晕晕沉沉,但不至于没了理智,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家走,幸好冬天穿的衣服厚重,也没出什么糗。

第二天,柳长希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门外有人叫她才醒来。头有点疼,柳长希再次在心里埋怨自己喝酒误事。穿好衣服,简单洗漱过后,柳长希才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妇女,柳长希瞧着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是谁,便问:“你找谁?”

妇女听了,手帕一摆,捂了捂嘴,笑着说:“哎呦,柳大郎,我来你家肯定是找你的啊。”

“找我?”柳长希还有点宿醉,迷迷糊糊的。

“那是自然,我今天是要跟您道个喜咧,介不介意我进去坐坐?”说着不等柳长希说话,扭着屁股便走了进去。我介意,你能出去吗?

“什么?求亲!”柳长希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家姐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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