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经验。”林纳海推脱道。
“粉丝喜欢的就是这种没有经验的新鲜感。”程盎阳宽慰他,“没关系，你看看你身边那两个，是能穿裙子上台表演的模样吗？”
陶营不动声色地撸起袖子,露出自己健硕的肱二头肌。
贺百川挺挺腰板,双手环胸,一身的浩然正气。
林纳海顿时失语,“那我怎么就适合了？”
“你长得就很适合女装啊。”陶营说得理所当然。
贺百川鲜少地附和着点了点头。
林纳海：？
这是在夸我吗？
“营营的舞蹈风格偏力量型,之前开演唱会，他一站上舞台就兴奋，甚至还撕坏过好几件衣服。”宋泓笑着补充道,“万一到时候在台上撕裙子……”
陶营闻言便露出凶狠状,两只手揪住衣领，作势一扯。
“撕拉——”
衣服坏了。
众人：“……”
“……我没用力。”陶营赶忙捂住自己的胸口，“我发誓！”
“看吧。”程盎阳一脸早就知道的表情。
“那不是还有贺百川吗？”林纳海问。
刚才还活络的气氛登时死寂沉沉。
“小海，我敬你是条汉子。”陶营赞赏地冲他竖起大拇指，“不过,如果你真的能说服老小,粉丝估计会把你当神仙供起来。”
“我？”贺百川嗤笑,“你想都不要想。”
宋泓再次挑出来打圆场，“百川最近腰伤很严重，最好能腾出时间来多休息，不适合再去学习新舞蹈。”
“说得没错。”贺百川点点头。
“我也有腰伤。”陶营说着还捶了捶。
“好痛……”贺百川不甘示弱地捂上自己的腰。
“嘶——”陶营趴在桌子上，“我都疼得起不来了！”
林纳海：“……”
我觉得你们在演我。
“那就这样定了。”经纪人对这个结果喜闻乐见,“你们尽快把表演的曲目敲定一下，我好反馈给主办方。”
众人纷纷表示应允。
“行了，有事微信联系。”经纪人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
把他送走之后,五个人又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聊了下去。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排斥，但问题就是，粉丝不一定愿意看见我啊。”林纳海无奈地表示道，“包括签售会。她们的诉求是看见你们四个。”
“你不要太在乎粉丝的想法。”贺百川敛起刚才轻浮的态度，认真地看着他，“投其所好固然很重要，但很多粉丝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她们只会做选择。”
“只要你的实力能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同期，自然能让她们看到你身上优秀的地方。”
“在此之前，要学会怎么去提高话题度，也许这么做会引来更多黑粉的抨击，但曝光度也跟着提高了，就会有更多的人看到你的努力，紧接着成为你的粉丝。”
相比起队友的安慰，这更像是一名娱乐公司的高层在跟手底下的艺人谈心。
林纳海不由怔了半晌。
“哎哟，我们小百川长大了啊。”程盎阳一脸欣慰。
“是诶，竟然会说人话了。”陶营也觉得新奇。
“所以，女装上台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贺百川慢悠悠地说道。
林纳海：“……”
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嘭嘭嘭——”
就在这时，门又被敲响了。
“估计是没拿东西。”陶营起身去开门，看清来者后不由困惑，“怎么是你？”
来得是公司里面负责分发礼物的助理。
身后还跟了个面生的小女生。
“哦，我来把粉丝的礼物转交给贺百川。”助理说。
“那你呢？”陶营警惕地看着旁边的女生，“粉丝？”
“不是的！”那女生赶忙摆摆手，接着给他看自己鼓鼓囊囊的化妆包，“我是青柠新调过来的化妆师，负责你们sub颁奖典礼的妆容。”
“那你现在过来干什么？”陶营皱眉。
女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过两天我要跟着程老板进行全球巡演，没时间，这次过来，主要是想看看你们各自适合什么样的妆容。”
“这可是程喻年老师的御用化妆师。”助理悄悄凑到陶营耳朵边说道。
“哦——”陶营答应得抑扬顿挫，对着化妆师做了个往里请的姿势，“赶紧进来吧。”
然后又冲着贺百川招手，“找你的。”
贺百川默不作声的起身。
助理从身后的大箱子里翻找出了十几个精美的礼物盒，刚要递给贺百川，又战略性地后退两步，一脸的不信任，“你确定会帮我转交的吧？”
贺百川的耐心消磨殆尽，“我又不缺这点礼物。”
“不是……”助理索性抱着礼物转过身去，没有给贺百川留下一丝一毫触碰到礼物的机会，“你说你要林纳海的礼物干什么？”
“万一到时候人家粉丝送给他的礼物穿到了你身上，粉丝肯定会扒了我的皮！你说你那么多粉丝，为什么还在乎这些？”
贺百川：“……”
我看上去是这种人吗？
“我肯定转交给他。”他有些无奈地开口，“给我吧。”
助理还是一脸狐疑。
贺百川略微不耐地把礼物盒抢了过去。
助理：“……”
你果然觊觎人家的礼物！
“哎——”
“嘭——”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但贺百川关门的速度并没有给他机会。
贺百川抱着十几个礼物回到卧室，将自己反锁在了里面。
他再次重复着戴口罩戴手套的动作，全副武装的程度，不亚于医院里的医生。
又到了一年一度开盲盒的环节了。
贺百川深呼吸几口气。
玩得就是心跳。
卧室只有一扇门，却隔绝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
客厅的林纳海他们，此时还在你推我搡地推脱着谁先当第一只小白鼠。
“算了算了我来吧。”林纳海自告奋勇。
“一个个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这点小事都不敢往上冲？”程盎阳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开口嘲讽，“又不是顶着这个妆容上台表演，到头来还不如个刚出道的小新人。”
“……小队就你离得最远好不好？”陶营无奈脸。
“干嘛！”程盎阳理不直气也壮，“我做哥哥的，当然是要把最好的先留给你们，多给弟弟们尝试的机会。”
陶营：“……”
你说的都对。
“别这样好不好？”化妆师有些受伤地拿出自己的化妆包，“我怎么说都是程老板的御用化妆师，就是因为他最近没上舞台，所以手艺生疏了一点，但是底子还在。”
“开始吧。”林纳海双手撑在凳子上面，乖巧地闭着眼睛，“我准备好了。”
化妆师欣慰地看看他，“还是小海好。”
“对了，他这次的妆容有点特殊。”宋泓善意地提醒道，“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特色表演舞台嘛。”化妆师笑笑，“懂得都懂，这都快成sub颁奖典礼的固定表演了。”
说完，她拿出个发带，把林纳海的头发箍在脑袋上，一边往刷子上沾粉，一边夸赞道：“其实像小海这种相貌，是我们化妆师最喜欢的。”
“我们也不丑吧？”陶营不满道。
“不是丑不丑的问题。”化妆师说，“是你们长得都太……立体了。”
“合着你的意思是小海长得太扁了呗？”
化妆师：“……”
我没有。
“你们这种脸，我们称为浓颜，就是不管怎么化，妆容在原本的五官面前，都显得特别鸡肋。”化妆师继续说道，“小海就不一样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长得好看不用化，小海长得丑呗？”讨人厌的陶营开始了满嘴跑火车。
化妆师冲他翻个白眼，“我是想说，在场的诸位，只有林纳海这张脸的可塑性最强，只要稍加修饰，就可以呈现出不一样的风格来。”
“这倒是。”宋泓点点头，转而看向程盎阳。
“就当是在夸我好了。”林纳海笑笑。
“就是在夸你呀。”化妆师把他的头正了正，“你这张脸的可塑性真的非常强，走小清新路线我都替你委屈，你完全可以尝试其他的风格。”
“既然你这么有想法，那待会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效果好的话，以后他的妆容就交给你。”程盎阳说，“我正愁该去哪给他找个固定的化妆师。”
“有些人的化妆技术实在是差得离谱，保不齐哪天就遇见了，还是先预防一下比较好。”
“我叫方媛，叫我小媛就行。”方媛自我介绍完后，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我是你们老板的专用化妆师，我怕……”
“那边我去说。”程盎阳不以为意地说道，“这都是小事。”
“可以，我没问题。”方媛笑笑。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贺百川还在屋子里吭哧吭哧地做着最后一道工序
——喷香水。
把酒精换成了香水的原因很简单，他不想让林纳海认出他来，毕竟林纳海现在的口碑已经略微好转了，他希望林纳海能把这些礼物，当成是真正的粉丝送过来的。
英雄都这样，默默无闻、做事不留姓名。
贺百川心想。
短短的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可谓是什么都见了一遍。
可能是因为黑粉上次送完死老鼠后，并没有发现林纳海揪着不放，所以变本加厉起来。
其中还有一个黑粉写了个卡片，大体内容就是警告林纳海离他远一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的粉丝。
真不明□□丝为什么这么喜欢帮他选朋友。
贺百川自己也很困惑。
他抬头望望手办数量急剧减少的柜子，不由一阵痛心。
没办法，这就是所谓的成长的代价吧。
贺百川满意地看着自己努力的成果。
旋即深吸一口气，重新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准备出去找其他成员。
“嘭——！！！”
卧室的门猛地被甩上。
他本来想若无其事地走出去，结果刚把门打开，就碰上了戴着假发、赤.裸着上身、正在努力套裙子的林纳海。
贺百川在门后捂着脸，大声质问道：“你干嘛不穿衣服！”
“我换衣服诶！”林纳海对他这种表现难以理解，他走近卧室，用力敲敲门，“你至于吗？都是男人。”
对啊，都是男人。
贺百川放下手，搞不清自己在害羞什么。
他清清嗓子，使劲拍拍脸，接着打开门，一脸的稀松平常。
五秒钟后。
“你是不是发烧了？”林纳海看他红得有点不正常，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没有。”贺百川支支吾吾。
林纳海伸手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不是啊，感觉你好像发烧了，脸色红得有点吓人。”
两人的距离被一下拉近。
林纳海本来就长得好看，在妆容的修饰下，衬得那双眼睛更加水灵，加上他又白，虽然不似程盎阳那样一般妖艳，林纳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灵动无辜感。
“都说了没有！”贺百川打掉他的手。
“没有就没有呗。”林纳海有些莫名巧妙，“你至于这么反常么？脸还这么红，哎，不是吧，我戴假发就这么让人难以直视？”
“不是……”贺百川别过视线。
“那你倒是看我一眼啊。”林纳海说道，“小队他们去找程喻年老师谈事情了，让我留在宿舍先把衣服试一试，选一套最喜欢的当舞台装。”
贺百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你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帮我挑挑衣服好了。”林纳海撩起自己的裙摆，拽着他往外走。
“你不要碰我。”贺百川猛地把手抽走。
反常。
太反常了。
林纳海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我觉得你长得很像女孩子。”贺百川捂着脸，从指缝里偷偷看他，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林纳海：“……”
合着闹半天你在害羞这个？
“老子是纯爷们儿！”他气急败坏地揪上贺百川的领子，“要不要给你摸一摸啊？！”
“不用了。”贺百川继续捂着脸，“感觉很奇怪。”
林纳海：“……”
我活得好悲伤，我在雨中拉肖邦。
“我去换衣服。”他轻声叹口气。
“其实……不换也行。”贺百川有些别扭地说道，“这样也挺好的。”
“贺百川，我真的会揍小孩的。”林纳海恶狠狠地警告他。
活了快二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
林纳海气愤地回卧室开始换衣服。
不过……
他望望镜子里的自己。
确实还挺好看的。
林纳海忍不住掏出手机来自拍了几张。
欣赏够自己这张脸之后，他坐在桌前开始卸妆。
然后就注意到了桌上那一摞摆得整整齐齐的精致礼盒。
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他盯着看了一瞬。
不会又是什么死老鼠之类的吧？
他不禁联想到上一次的礼物。
也不知道贺百川有没有看见。
不过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做好心理准备的林纳海拿起一根笔，慢悠悠地挑起了一条缝。
没有预料之中的血迹、也没有熟悉的酒精气味。
有的只是铺着一层软软的拉菲草的礼盒，里面装了个做工细致的马克杯。
林纳海沉默了几秒钟。
接着又试探性地打开了剩下的礼物盒子。
然后就看见了一个精美的手办。
果然是你，贺百川！
林纳海自信地拿起盒子来仔细闻了闻。
很香。
像是女士用的香水。
他不由陷入困惑。
再然后，林纳海又在手办旁边发现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行字，字迹工整娟秀，看着像是出自女孩子之手，他刚准备去看看贺百川的字，就注意到了内容
——其实你可以离贺百川更近一点，最喜欢看到你们两个待在一起的情景了！
是女生没跑了。
林纳海十分的确信。
他刚把卡片放回去，又在底层铺的拉菲草中，摸到了硬硬的东西，拿起来才发现是个怀表。
表针已经不能动了，表盘则是一张全家福的合照，兴许是因为照片比较久远，以至于边缘处都有些泛黄，最中间坐了个小男孩，看上去笑得特别开心。
就是左边这个妈妈……
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林纳海不免皱起眉头。
就在这时，贺百川急急忙忙地推门走了进来。
他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翻完垃圾桶翻床底，搜完衣柜搜鞋柜，就差把地板翘起来看看下边有没有了。
“你在找什么？”林纳海顺嘴问了一句。
贺百川没听见似的，他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撩起床单，用手电筒照着床底，展开了地毯是搜索。
“你到底在找什么？”林纳海走到他身边蹲下。
“一个怀表。”贺百川已经把头塞到了床底下。
怀表？
这么巧的吗？
林纳海拎着那块旧怀表，“这是你的吗？”
“嘭——！！！”
贺百川由于起得太着急，脑袋猛地磕在了床板上面，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林纳海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贺百川的生理泪水差点掉下来，但眼下并没有精力去过度的关注这个，他夺过那块旧怀表，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这才松口气，“是我的。”
林纳海慌忙摆摆手，“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我没有偷你的东西！就……我收到了一份礼物，一打开，这怀表就待在里面！”
贺百川没有说话。
完了完了误会大了……
林纳海感觉就算是浑身长嘴也没法说清楚。
贺百川抿抿嘴，表情有些不自在，旋即将怀表揣进兜里，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了。
林纳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应该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他拍拍屁股，着急地去找贺百川。
但整间宿舍被他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贺百川的身影，他甚至连床底下都搜寻了一遍，就差把厨房里的锅掀开看一眼了。
总不能是出去了吧？
林纳海站在客厅里干着急。
急着急着，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就算礼物是粉丝送的，那粉丝怎么可能有贺百川的东西？
除非……
那个礼物是贺百川送的。
但是那张卡片，又着实不像是贺百川能写出来的东西。
虽说他现在跟贺百川的关系远没有之前的尴尬，但也没好到能让他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
再除非……
他喜欢我。
但是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表现吗？况且贺百川是出了名的讨厌cp粉，上次手撕cp粉的那件事也没过去多久，凭一己之力轰动了整个饭圈。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林纳海想来想去，就只能想到贺百川偷偷看自己礼物时，不小心把怀表掉了进去这样的狗血桥段。
“吱嘎——”
程盎阳他们回来了。
“哎小海，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陶营把路上顺道买的零食放在桌上，疑惑地问道，“不是让你去试试裙子了吗？”
“哦，我等会就去。”林纳海回答得心不在焉。
“百川怎么了？”宋泓问他，“我们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他往公司里去。”
“他去公司了？！”得到有效信息的林纳海猛地站起来，激动地差点破音。
有些事他必须现在就问清楚，不然心里梗得慌。
“是啊。”程盎阳笑着看看他，“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队长，我也想去公司看看。”林纳海说着就开始穿衣服，急急忙忙地差点穿着拖鞋出门，结果临走前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卸妆，便匆匆扯了个口罩戴上。
因为临近回归，需要上舞台表演。
所以bhole的每名成员都被要求把头发留长，以此方便之后上台做造型。
外边风有点大，吹得他头发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到前面，搔得他鼻子有点痒，林纳海把口罩往上拽了拽，将头发别到耳后。
为了方便练习生能及时前往练习室训练，所以公司离宿舍不远，开车也就两三分钟的路程，有时候遇上堵车，可能还没有走路来得快。
没过多久，林纳海就来到了青柠娱乐的门前。
他刚要抬脚进去，就注意到了两边围着的粉丝群，左三层右三层，看样子应该是刚把贺百川送进去没多久。
即使有保安的阻拦，也盖不过她们嘴里叽叽喳喳冒出的贺百川有多高、多帅、比例多好、多上镜等等诸如此类的迷妹言论。
他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打招呼。
“啪——”
一名粉丝过于激动，手机猛地摔在地上。
林纳海习惯性地顿住脚步，给她捡起来递了回去。
“谢……”第二个谢字还没说出口，那名粉丝就愣住了。
这、这这这小姐姐也太好看了吧？！
即使戴着口罩，都遮挡不住那优越到过分的颜值！
粉丝登时石化在原地。
林纳海捏着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粉丝回过神来，飞速地把手机扣在怀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谢、谢谢你。”
林纳海笑弯眼睛，没说话。
啊啊啊啊啊太漂亮了吧？！！！
粉丝在心里已经化身成了尖叫鸡。
她恋恋不舍地用视线送林纳海离开，接着慌不迭乱地掏出手机来点进微博，用自己好不容易才攒到10w的红v账号，发了刚才偷偷拍下来的九张照片。
@bhole一家亲v：
青柠娱乐来了个新练习生小姐姐！！！
人超级nice超级漂亮！！！！！
爱了爱了，希望漂亮妹妹能赶紧出道[星星眼]
[配图.jpg]
很快，#青柠最美女练习生#这条话题，就爬上了微博热搜榜。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明天零点准时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