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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你我救你。”陶营挺身而出。

贺百川看都不看他一眼,“我不用你。”

陶营:?

那你淹死吧。

“你快点回答。”贺百川催促道。

“我……”林纳海犹豫半晌,最终还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还是不下去了,你把程铮救上来就行,他不会游泳。”

“他会不会游泳关我什么事?”

“哎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喜欢无理取闹。”林纳海的耐心消磨殆尽,“我又不会游泳,跳下去不是找死吗?”

“我会救你的啊。”贺百川说得义正言辞。

“那程铮怎么办?”

“让他先淹一会。”贺百川回答得没有半秒钟的犹豫,“他难道没有队友吗?”

林纳海:“……”

我没有办法跟你沟通。

“你听我说,这段真的不能删。”导演含泪抱着摄像机,哀求着宋泓,“就算不拍你们爬山,这一段也不能删。”

“不行。”宋泓不由分说地绕道摄像机后,熟练地摁下了删除键,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导演当场陷入自闭。

“好了都多大人了。”程盎阳皱眉,强制让两个人的纠纷存档,“收拾收拾,要想拍到明天的日初,现在就要出发去爬山,那边的摄像大哥,别拍了,赶紧收拾器械出发吧。”

导演:?

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

几人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前往爬山的路程。

林纳海与贺百川又展开了一场新的冷战。

缆车建在半山腰,官方解释说是,既能让游客切身体会一把爬山的乐趣,还能在他们最坚持不住的时候,给予他们最本质的支持。

通俗点来说,就是为了省钱没修到山脚。

但对于bhole这种名气大于一切的爱豆来讲,最累并不是爬山,而是被人认出来合照签名。

“啊啊啊啊百川!”女粉的尖叫声。

贺百川被强制合影。

“呜呜呜呜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小队!”女粉的呐喊声。

程盎阳被拽去签名。

“嘤嘤嘤嘤营营我好喜欢你!”女粉的花痴声。

陶营被拉去拍照。

“嗷嗷嗷嗷是活的宋哥!”女粉的不可思议声。

宋泓被彩虹屁包围。

成员们都被认出来了。

林纳海心里有点忐忑。

没关系,他才出道几个月,知名度肯定比不过其他人。

他默默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林纳海是不是?!”人群中一声惊呼。

没错没错就是我就是我!

林纳海比粉丝还要激动,结果循着声源看过去后,咚咚直跳的心脏差点骤停。

“我超级喜欢你的!”

“谢谢啊……”林纳海干笑着看向面前这个比自己壮了不知道几圈的粗犷大哥,“今儿出门挺急的吧?”

大哥二话不说就要给他个熊抱,力度大得恨不能把林纳海揉进自己骨头里,语气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你怎么知道?!”

林纳海本就体质不好,易脱水,特别容易出汗,此时爬了这么久,早就累得面红耳赤、呼吸困难,被这个大哥一勒,更是差点当场去世。

“因为你胡、胡茬没刮干净。”他话都说不利索。

贺百川原本脸色就不好看,现在更是直接耷拉到了地上。

“哎哎哎,也不能因为性别相同就这么肆无忌惮。”程盎阳皱起眉头,硬生生把那位大哥给拉开了。

林纳海憋得满脸通红,止不住咳嗽。

“这么大人了,还没人家小姑娘知道分寸。”程盎阳转而给林纳海顺背。

“激动嘛!”大哥不拘小节地掏出手机来,热情地问道,“能不能给拍张合照?”

“可以。”林纳海也不是会拒绝粉丝请求的人。

大哥眼看着又要勾上林纳海的脖子,结果半路杀出了个贺百川挤在了两人中间。

“不是,我就想跟小海拍。”他看着照片,有些不乐意。

“那你后期把我p掉不就好了?”贺百川说得理所当然。

大哥:“……”

很有道理的亚子。

解围归解围,冷战还是要继续的。

贺百川依旧没有要搭理林纳海的意思。

笑话,林纳海害得他一夜之间从“沙鹰”变成了“沙雕”,像贺百川这么小心眼的人,也就是他喜欢林纳海,换了别人,就不是不搭理这么简单了。

少说也要拉黑个好几天。

他在前面走得飞快,结果没过多久,还未痊愈的腰伤就发出了警告的信号,致使他的脚步不得不放慢下来。

“你腰痛?”林纳海凑到他身边。

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了?

贺百川酷酷地别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扶着腰?”

“我高兴。”

“可你还柱了根棍子……”

“我喜欢不行吗。”

“行,行,当然行了。”林纳海只得点点头。

“再坚持坚持,前面就是缆车。”陶营累得呼哧呼哧喘粗气,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导演那个没良心的,我们都这样了还让我们通过游戏来决定谁坐缆车。”

“他人呢?”林纳海困惑地看看四周。

“他已经在缆车上了。”陶营说。

林纳海:“……”

说是游戏,其实也算不上。

他们到达上车地点之后,导演才在微信群里通知,通过他们上条微博的点赞量来决定谁可以坐上缆车,按照尾数从大到小排序,只有两个人有乘坐的资格。

几人纷纷打开手机。

“我是9诶!”陶营激动地说道。

程盎阳看都没看,“我是0。”

宋泓也没看手机,“我是1。”

作为队里两名年级最大、身体最健康的成员,他们两个自然没有跟其他成员争夺名额的意思。

林纳海悄悄看了眼自己的

——9。

他看看一言不发的贺百川,又看看旁边激动到腰也不疼腿也不酸的陶营,索性自己给自己点了个赞。

“我也是0。”林纳海说。

贺百川皱眉,“不可能。”

“真的。”林纳海把手机递给他。

贺百川盯了一瞬,“自己给自己点不算。”

“规则里又没说必须让别人点。”林纳海说。

“那也不算。”

“我又没违背规则。”

两人争执不下,不约而同看向摄像大哥。

摄像师:“……”

我什么都不知道。

“让你坐你就坐,我腰又不疼。”林纳海烦躁地说道,“难不成你以后也想跟陶营一样坐轮椅?”

“你担心我?”

“废话啊。”林纳海瞪他,“后边还有那么多舞台表演,争这口气有什么意义?”

贺百川沉默半晌,紧接着,嘴角露出个有些稚气的笑,“我就知道。”他花了不到半秒的时间就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好吧,我坐就我坐。”

真是莫名其妙。

林纳海无奈地叹口气,捏起袖子擦了擦汗。

“你累不累啊?”程盎阳问他。

“我?”林纳海笑笑,“我还行。”

“你看你出这么多汗。”程盎阳头也不回地朝后伸手,一沓纸巾瞬间递到了他手里,他顺势给林纳海擦汗,“这都定的什么破要求?”

“问题是这个缆车只能坐三个人。”摄像大哥小声说道。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把视线投向他。

摄像大哥默默吞了口唾沫。

几分钟后。

“在山顶上等我们。”程盎阳冲着渐行渐远的三个人摆摆手,接着扭头看看摄像机被带走的摄像大哥。

“那机子二十多斤呢,看你扛着也挺累的,帮你减轻减轻负担。”

摄像大哥欲哭无泪。

那真是谢谢了。

“芜湖——”

另一边,林纳海正抱着摄像机玩得不亦乐乎。

“给你们看看坐缆车的第一视角。”他把镜头转向脚底。

“算了算了后边有人。”林纳海收回来,“我还是收敛点,别跟神经病一样。”

“你知道就行。”贺百川冷嗤一声。

“就你有嘴。”林纳海把摄像机放到他腿上,“你拿着,重死了。”

“重吗?”贺百川若无其事地拎起来举了两下,“还好吧,可能这就是健身与不健身的区别。”

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这就显得一个人很多余——

陶营。

“对了,你们知不知道下期拍摄的内容?”陶营努力刷着存在感。

“不太清楚。”林纳海摇摇头。

“下期去鬼屋!”陶营双眼放光,“据说恐怖程度能在国内排到前三呢!”

与他难以言喻的兴奋不同,林纳海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但又不想扰了陶营的兴致,便配合着笑了两声。

“你信鬼吗?”他扭头看向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的贺百川。

“当然不信。”贺百川惯性否认。

“得了吧。”陶营无情拆穿他,“那你过圣诞节还跟圣诞老人许愿?还特地买双袜子挂在墙头,啧啧啧。”

“可是真的实现了。”贺百川一脸真挚。

“那是小队半夜放进去的!”陶营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真的是,除了你这种小屁孩,谁还会信那种东西啊?”

林纳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不是吧……”陶营有些绝望地低下头,“你俩还真是绝配。”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贺百川解释说,“对一切事物都保持敬畏的态度,这样才会获得神仙的庇佑。”

“得了,有本事现在降雷劈死我。”陶营恹恹地摆摆手。

“那个鬼屋很恐怖吗?”林纳海好奇地问。

陶营托着下巴,生无可恋地看着脚底下的风景,“在全国都能排得上称号,你说恐不恐怖?”

“……会不会有人被吓死啊?”林纳海又问。

“怎么可能?救护车随时待命。”陶营故意吓唬他。

林纳海倒吸一口凉气,旋即缩到贺百川身边,小声说道:“要不,咱俩回去看两部恐怖片?练练胆子,省得在正式拍摄的时候太丢人。”

想跟我看恐怖片就直说。

贺百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可以。”贺百川酷酷地答应下来。

缆车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到达了山顶。

不同于山下闷热难耐的天气,山顶的风特别凉爽,甚至还有往刺骨这方面发展的趋势。

三个人左等右等也没等来程盎阳他们,月亮倒是等来了。

他们跟导演汇合,买好军大衣,提前为看日出做好准备。

接着,就找了家餐馆,准备边吃边等。

而另一队的进度也不慢,距离登顶只剩下一步之遥。

“歇一歇,真的走不动了……”程盎阳疲倦地靠在路边的台阶上,累得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我拉你上去?”宋泓抬头望望,“马上就到了。”

“不行了不行了。”程盎阳连连摆手,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矿泉水,旋即把瓶子递过去,双手撑在地上喘粗气。

宋泓扔完瓶子回来,从包里抽了几张餐巾纸递过去。

“辛苦了。”程盎阳笑笑。

他长得漂亮,而且是那种风尘绝艳的漂亮。

既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俗世感和烟火气,又拥有一副超凡脱俗的相貌,明明爱哭心软,却又毒舌倔强。

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集合体,带着bhole创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后,仍然会时常反思自己哪边做得不够好。

宋泓看着他,嘴角漾起一抹柔和,“没事。”

“哎……”程盎阳擦了擦汗,思忖半晌,还是有些纠结地开口说道,“其实你的年纪也比我小,但我好像从来没有给过你弟弟应有的照顾,反倒有时候还需要你来照顾我,感觉很对不起你。”

“别这样想。”宋泓说,“能照顾你我其实很开心。”

“真的吗?”程盎阳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宋泓笑着点点头。

“那你拉我上去。”程盎阳伸出手。

宋泓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顺从地牵上了那只手。

很快,大部队就集合完毕了。

几个人凑在一起就开始聊天,期间笑声不断、侃天侃地,一直侃到了要穿军大衣去看日初。

山顶上有不少游客同样缩着脖子在等。

半个小时后。

天边泛起一阵鱼肚白,紧接着,金黄色的日光缓缓洒下大地,给所有事物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外衣。

“哇——!!!”林纳海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一抹晨曦,激动得直跺脚,“好漂亮啊!!!”

熬夜带来的疲惫在此刻烟消云散。

“五年后你们想做什么?”导演问出了这一期节目最核心的问题。

“五年后,我希望我还能留在bhole。”程盎阳笑笑。

宋泓看看他,“我也是。”

“我要成为爱豆里面综艺节目做得最好的人!”陶营双手扩在嘴边,冲着远处的高声大喊,“到时候,要把主持人全——部——换成我们bhole的成员!!”

情绪到了,大声喊出心中所想,反倒成了当下最容易接受的表达方式。

“我要赖在组合里,然后成为全国扬名的唱跳歌手!”林纳海也大声喊道。

要受到所有人的认可,被后辈练习生所敬仰,成为一名真正正正配得上bhole主唱这个头衔的歌手。

他半眯着眼睛看向渐渐升起的太阳,笑了。

贺百川没有说话。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双手合十,真挚地闭上眼睛。

我要娶林纳海。

他虔诚地许下愿望。

该说的都说完了,该拍的也拍完了。

眼看着山顶的游客越来越多,他们收拾好东西,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先等等……”导演看着刚才拍摄的镜头,眉头皱成中国结,过了半晌,才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你们现在一时半会可能还走不了。”

“为什么?”程盎阳问他。

“刚才光顾着拍景色了,没把你们拍进去。”摄像大哥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你们受累再把刚才的场景复刻一下。”

众人:“……”

你当拍戏呢?

抗拒归抗拒,该做得还是得继续。

但由于时间的流逝,山顶上的游客越来越多,气温也越来越高,别说军大衣,就连穿长款羽绒服的都很少见。

本就轧眼的他们,在周遭人的对比之下,显得更加另类了。

“哇好漂亮。”林纳海指指头顶那轮炽热的太阳。

“没什么感情啊。”导演不满意道,“你刚才不是这样的。”

林纳海只能硬着头皮酝酿感情,“哇——!!!”

一嗓子差点把披着丝巾拍照的大妈送走。

林纳海欲哭无泪。

他当时为啥要说这么多话?

回去之后,通宵一整夜的五个人便纷纷睡下了。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钟。

“小百川。”程盎阳吃饱喝足后,靠在沙发上冲他招手。

贺百川走过去。

“你实话告诉哥哥。”程盎阳凑到他耳边,即便刻意去压了嗓音,也依然掩饰不住语气里的八卦欲,“你是不是喜欢小海啊?”

“我没有。”贺百川很无耻地否认了。

喜欢这种事情,就是一场博弈和对峙。

谁先开口,不就意味着谁输了吗?

贺百川是个胜负欲极其旺盛的人。

“真的假的?”程盎阳狐疑地看着他。

贺百川义正言辞地点点头。

“要不要来看我选的片子?我投屏到墙上,咱们可以一起看!”林纳海从卧室里探了头出来,一脸的兴致勃勃,“好多资深党都推荐过!”

“来了。”贺百川头也不回地离开。

程盎阳:?

说好的永远呢?

为了烘托出恐怖的气氛,林纳海还把卧室里的灯都关了。

这是一部很经典的日本恐怖片,据说当时上映的时候,还吓死过几名心脏不好的观众。

林纳海跟贺百川说的时候,后者自然是一脸不屑。

像他这种敬鬼爱鬼的人,鬼是永远都不会来找他的。

所以为什么要害怕?

况且,电影而已。

换句话说,都是假的。

“妈呀呀呀呀!!!”

看吧,大惊小怪的永远都是林纳海。

贺百川不屑一顾。

半个小时后。

“妈呀呀呀呀!!!”贺百川把头埋到被子里。

林纳海硬生生把他的被子拽下,“你需要适应。”

一小时后。

“……林纳海,你可以不要再用手指去撑我的眼皮了吗?”贺百川皱眉,“很痛。”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闭眼。”林纳海有些无语。

“不可以。”贺百川拒绝得干脆,“我害怕。”

林纳海冷笑一声。

傲娇啊,继续傲娇啊,有本事继续傲娇啊。

“关了吧……”不知道看了多久,贺百川实在有些受不了,看向林纳海的眼神都带了点委屈,“实在不行,录鬼屋的时候,我们让陶营挡在前面。”

被吓到四肢冰冷的林纳海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很快,卧室内就恢复了寂静。

但林纳海却觉得到处都有人。

“你去开灯。”贺百川说。

林纳海看哪都觉得有影子在飘,他吞口唾沫,紧紧抓着被子一角,“不行,你去开。”

“我不知道开关在哪。”贺百川狡辩。

“我不知道开关长什么样子。”林纳海不甘示弱。

谈判陷入了僵局。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贺百川罕见地没有拉床帘。

“要不……”林纳海从被子里露出个脑袋,“我们一起睡?”

“也不是不行。”贺百川说。

“你过来吧。”林纳海卷着被子往旁边挪挪。

“我有洁癖。”贺百川薛定谔的洁癖再次上线,“还是你过来比较好。”

林纳海:“……”

不敢下床就直说。

他抱着被子枕头,光着脚丫噔噔噔窜到了贺百川的床上。

“你可以不要用脸对着我吗?”贺百川问,“一直这样,我怕会做噩梦。”

林纳海在心里默默翻个白眼。

他愤愤地转过身。

半晌,贺百川又戳了戳他的肩膀。

“干嘛啊?!”林纳海不耐烦道。

“你可以转过身来吗?”贺百川小声询问,“我怕我对着一个没有五官的头,做噩梦做得会更快。”

“你好烦!”林纳海又愤愤转过身。

两人再次面对面,滚烫的鼻息在逼仄的空间来回游荡。

贺百川的手办很多,堆满了一整个书架,大小不一。

从林纳海那个视角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一颗正常人类脑袋大小的鬼头,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林纳海被盯得心里发慌,“那个,贺百川,你有没有觉得一人一床被子有点挤?”

“刚才没感觉。”贺百川说,“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有一点点。”

林纳海蹬掉被子,钻到了他怀里。

结果离那颗鬼头更近了。

“你介不介意我抱着你睡?”林纳海瑟瑟发抖。

“允许这……”贺百川话还没说完,就被扑了个满怀。

紧张。

呼吸急促。

快喘不上气了。

贺百川猛地推开他,心跳咚咚的。

“你干嘛?”林纳海一阵委屈。

“有点……”贺百川支支吾吾地说,“靠得太近了。”

“哗啦——!!!”

窗外的风呼啸出声,裹挟着凉意席卷了卧室内的每一处角落。

鬼头应声落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贺百川猛地抱住林纳海,叫得那叫一个残破不堪,“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

客厅里的程盎阳啧啧两声,“他俩玩得也太猛了点儿吧?老小怎么叫得比小海还惨,这能播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略粗糙,明天改。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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