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1)

这电影和之前唱戏最大的不同是,里面的人不再局限在一个舞台上,以前都是三五步走遍天下,四五人百万雄兵!这电影里,房子是真房子,树是真树,再也不用靠想象了!

如果说电影开场给了大丫非常震撼的视觉效果,那么后来的故事则是深深的抓住了大丫的心!

就像电影里演的,上辈子,女人如果和男人多说一句话都被视为不正经,更别说自己找丈夫了,一直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女主角母亲那句控诉是多么悲愤,她就是想和心上人结婚,怎么在别人看来就是伤风败俗,是她结婚,又不是那些人结婚,为什么要那些不相干的人决定她嫁给谁,不能嫁给谁?又是谁造成了她这一辈子的悲剧?

相爱的人不允许结婚,甚至连一面都没有见过的人要结婚却被批准!这是什么道理?

大丫被电影里的四位青年男女主人为追求爱情即便被全村人嘲笑也不妥协的勇气所感动,她为了他们的高兴而高兴,为了他们的悲伤而悲伤。看到女主角被全村人围攻时,眼泪都流下来,这让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当然,和电影比起来,她那根本就不是爱情,只是为了过上好日子罢了!

赵雨荷看到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在河边约会,她也伸出手拉了拉王树和的衣服,本来是打算直接拉手的,最后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

王树和直接握住了她的手,“你小心点!”

他们的动作打断了大丫的注意力,眼前这个自己活了两辈子遇到的最优秀的男人被堂姐占有了,她心里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树和哥,他们说话,我听不太懂!”大丫不想看着他们太亲密,故意打断他们,这部电影是上海剧团演出,语言是上海话。

“下面不是有字吗?”王树和回答。

“我不认识!”大丫知道王树和最看不得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定会满足她的要求。

王树和没办法,只好给她当起了翻译。

赵雨荷也没有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看电影。

一个多小时的电影很快结束了,大丫还沉浸在剧情里,好在过程艰辛,结局圆满。

人太多了,他们只好等外围的人先走。

出了王庄,人开始分流,流向四面八方。

刚出王庄没多远,就听到有叫骂声,还有女人的哭声,明显是在是打群架!

本来他们是打算绕道走,可是这时候听到有女人在凄厉的喊:“有没有赵庄的人,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在这条路上喊赵庄的人,再明显不过!

王树和对赵雨荷大丫吩咐,“前面在打架,你们过去不安全,在这等着!”

接着王树和开始大喊:“快点跑啊,警察来了!”说着还摁响了洋车子铃,叮铃铃叮铃铃!

大丫和赵雨荷也跟着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正好有个男人路过,王树和一把拉住他,真巧,是章楚,接着王树和端着声音喊,“前面打群架的兔崽子都给我站住!老子要把你们全部逮起来!”

同时王树和用力握了下章楚的胳膊,章楚立马会意,“快点,赶紧的,那群兔崽子马上就跑了!每次放电影都惹是生非!”

说着他们几个还制造出急促的跑步声,洋车子铃声!

本来天就黑,再加上路上人多,容易给人错觉,那些人也没有分辨真伪,赶紧跑了。

王树和他们等那些人走了才过去,几个男人在地上躺着,旁边几个女人基本上吓傻了,还有一个人在哭。

仔细看发现是大队会计的几个儿子儿媳还有女儿赵春梅,赵春梅她上面穿着毛衣,下面配一条长裙,真是鹤立鸡群,洋气的不得了。

王树和、章楚过去把人扶起来,几男个脸上都有了伤痕。

其中老大赵富建骂着说,“日他奶奶的,这次真倒霉,就我们兄弟三个,对方一群人!”

老二赵富恒发火,“还不都是春梅这妮子惹的祸,你说看个电影还要穿成这个样子,别说咱们村了,就是整个镇有没有女人穿裙子的?”

大丫仔细看赵春梅,发现她裙子都被扯破了,被她哥这样一说,哭的更凶了。原来是被人非礼了。

赵春梅二嫂说她二哥,“小女孩想穿的漂亮一点也没什么错,你不去怪那些人,倒来说春梅的不是!”

世人向来对女人要求严格,就像上辈子,有个女人被男人摸了手,她就把自己手砍掉,保证自己的清白,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应该砍的不是那个男人的手吗?就这样几乎所有人都称赞她的做法,把她推举为贞洁代表,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认为这样做是对的!

“如果她自己规规矩的,怎么会有人盯上她?”赵富恒被打了心里生气,说话口无遮拦!

“富恒哥,这根本不是春梅姐的错!错的是那些人!”大丫过来拉赵春梅,帮她整理衣服。

“这没你说话的份,少多管闲事!”

“我们多管闲事?没有我们,你们现在还被打呢!”赵雨荷不愿意了。

“你们要是好心,早干嘛去了,看着村里人被打,面都不敢露!怂货!”赵富恒反倒说他们的不是,“以后你们出了什么事别说我们不帮忙!”

赵雨荷快气死了!

大丫说话不留情面,她最讨厌这种自认为是个男人就高高在上,俯视女人的人,“放心,就算是我们出了事儿,那也都是大事,你想帮忙也使不上力!树和哥解决不了的事儿还能指望你?”

这让赵家三兄弟惊呆了,古长青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的这样伶牙俐齿了。

赵富恒被个十岁的小女孩损,恼羞成怒,“古长青,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王树和弹了弹衣服上的灰,“那感情我们刚才做错了,放着两全其美的法子不用,非要像个蠢货一样上赶着挨打不成?这也只有蠢货才想的出来!现在倒好,救了人还要被撕烂嘴?”

“王树和,你他妈的欠扁!”赵富恒说着就要动手,被拦住了。

王树和勾了勾唇,“人要多动动脑子,脑子可是个好东西,可惜某些人没有,看不清形势,没有对方人多,那就不要打,十里八村的,还不认得他?他们不可能一直都是一群人,总有落单的时候,逮住机会,往死里打!不打死也要打残废,还没有人知道是你干的!这下好了,自己先挨了打,还结了仇,如果再打他,别人不用想都知道是你干的!”

王树和的话里透着狠劲,赵富恒被怼的无话可说。

赵富建连忙道歉,“树和,富恒也是挨了打,心里窝火,你不要放在心上!”

章楚也来劝和,“咱们都是爷们,被打几拳踢几脚,都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春梅妹子,肯定吓坏了!”

被喜欢的人关心,赵春梅眼泪淌的更快了,“章楚哥,谢谢你们,我没什么事儿!”

天知道她都快被吓死了!

王树和发现了章楚的又一个特长,安慰人很有一套,“这件事儿不是你的错,女孩子就应该穿的漂漂亮亮的,美好的食物总是会吸引苍蝇,漂亮的姑娘总会有几个暗恋者。今天就当是被狗舔了一下脚面,难道我们还要舔回去不成?”

赵春梅被都笑了,忘记了惊吓,嚷嚷着,“章楚哥,你快别说了,好恶心!”

章楚:“好了,既然妹子都笑了,那就没事儿了,咱们就回去吧!”

王树和暗暗给章楚竖了个大拇指,“章楚,你们家是做什么的?我猜一定跟教育有关!”

章楚笑笑,这笑容里有很多苦涩,“我爸妈之前都是大学教授!不过现在不是了!”

章楚不说,王树和也明白,他拍了拍想出的肩膀,“会好起来的,伯父伯母还会回到他们热爱的三尺讲台上的!”

挖河前的最后一个狂欢夜晚结束,让全村人为之奋斗的曙光来临。

第二天一大早,干部们拿着计量工具,开始给大家量米数划任务,人就是这样,竟然为了谁家分的沟深,谁家分的沟浅而闹矛盾,甚至说干部徇私,沟深的都分给自己家亲人,事情闹的差点进行不下去。

没有办法,只好重新分,最后,有多少基本任务数,王树和就写了多少个纸条,让人抓阄,领多少任务就抓多少阄,完完全全做到了公平合理。

可是等所有人都拆开了自己的纸条时,发现了更大的麻烦事,就是自己家的任务都不连号!

这下又开始闹,非要王树和给他们调成连号。

大丫都看不下去了,这样也要闹,那样也要闹,每个人都想占便宜,不想吃亏!那总要有人吃亏吧,不然怎么有便宜让他们占呢!

王树和对付这些人自有一套方法,“各位伯父叔叔大哥们,一开始我给你们分到一起你们不愿意,说是我们徇私,这第二次可是经你们同意的,纸条也是你们自己的抓得,大老爷们一口唾沫一颗钉,那说话可是要算话的,难道今天吐出来的口水还要吃回去不成!”

男人最看重自己的脸面,见王树和这样说了,脸上都挂不住,成了猪肝色!

王树和一看效果基本上达到了,语气又变的缓和了,“不过大家可以私底下自由组合,自由交换,但是前提是必须双方自愿!”

这对村民来说,是一个不是台阶的台阶,大家也就顺势而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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