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走得出去算我输(1 / 1)

出乎聂然意料的是,这次电话竟然很快便接通了,传来“喂”的一声。讲的是普通话,声音比爷爷的年轻。

聂然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又赶紧看了眼号码,没错,便猜测难不成是爷爷的电话号码已经换人了,她试着说道:“我找聂独眼……咳,聂顺平。”

那男人问:“你找他什么事?”

没说打错电话直接挂掉,这人认识爷爷?她马上能肯定爷爷没换电话,说不定只是旁边的人帮忙接的。她说道:“我……呃……生病了,治病需要钱。”

电话那端直接问道:“多少?”

聂然说:“六百七十六万两千。”

电话那端问道:“多少?”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聂然又把金额重复了遍,问:“能不能让我爷爷接下电话?”

电话那端说道:“你爷爷在农村窝了将近二十年,哪有那么多钱,你这病得找杨丹青负责到底。那八具干尸是杨丹青的血亲先祖,它们要是从封妖窟里逃出来,第一个找的就是血亲后代,杨丹青和杨雪岭都没得跑,你这算是救了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没理由自己掏钱治的道理。”

咦?竟然还有这种说法!聂然问:“那杨丹青要是赖账不负责怎么办?”

电话那端说:“那你就下山,只要在变成僵尸前,他们找不到你,往后就拿你没办法了。你吃过麒麟珠,又是镇狱火成精投胎,一旦变成僵尸,道家法宝根本镇不住你。不给你治好尸毒,怕的是他们,你着急什么?”

聂然恍然大悟,又叫道:“那花狸还帮我付了九十多万。”

电话那端说:“那是她钱多!”

聂然恍惚间仿佛听到爷爷怼自己,语气一模一样,立即明白电话那头接电话的不是别人,就是爷爷,只是声音变年轻了。她先不拆穿,想着等以后见到爷爷再算账,说道:“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给爷爷带个话,就说我挺想他的。”本来想说点肉麻的话让爷爷愧疚,但怕漏馅,含蓄点。

电话那端含糊地应了声“唔”,挂断了电话。

聂然挂掉电话想到的第一件事伸手把刚交给杨雪岭的银行卡一把夺了回来,说:“我爷爷说这事情你们得负责到底,你们要是不给治,我现在就下山。”

杨雪岭站在聂然旁边,电话漏音,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待见到聂然挂断电话看过来的眼神,便知不妙,下意识想躲开,却没想到聂然的动作快得她根本没看见聂然怎么出的手,卡已经落回到聂然的手里。

她说道:“洞天观是个什么情形,你有眼睛看得见,建在这山里,连个游客香火都没有,我们吃个菜还得自己种,平时外出挣点钱连维持开销都难,根本没有余钱多。给你治尸毒,好多药材外面根本没得卖,那都是掏的道观里传下来的老底。这已经是师徒情分价了!”

聂然双手叉腰,说:“你爹连请带骗把我哄去,好,我帮完忙了,你们所有人都囫囵个儿平安无事地回来了,我……这个被你们请去帮忙的为你们受了伤,你们不给治吗?有这道理吗?干尸要诈尸了,你们自己撤了,把我留在里面关起来,我能活下来那都是我命大。”

杨雪岭叫道:“聂然,你讲点道理,明明是你要帮翼蛇掏妖丹,帮小麒麟兽拿麒麟珠,才惹出来的事。那八位先辈在洞窟里封了一千多年都没事,就你进去,封印都给破了!”

聂然哼了声:“不治拉倒。”她把背包往背上一甩,单肩斜背着,扭头跳下台阶,沿着小路便往外走。

她走出去没多远,忽觉少了些什么,再一看,斩不平呢!

自己离开洞窟的时候,可是特意去捡回来了的。

聂然回头,喊:“杨雪岭,我的斩不平呢?”

杨丹青路过,听到她的喊声,说:“那是我祖上先辈的剑,什么叫你的斩不平?”

呵!还想黑我的剑!聂然摩拳擦掌。

杨丹青的手掌一翻,一张符夹在手里,说:“定尸符现在还是能定得住你的,想斗法吗?十二真人打你一个,考虑清楚。”

聂然重重地哼了声,双腿分开呈扎马步的造型,双掌燃起镇狱火,学着太极干尸比划的动作慢慢地挥动双手。她的手一动,便感觉到带动着气流,酷似在水里挥动般,又有着一种行水流水般的感觉,待一套动作做完,一个太极图案火圈出现在面前,被她的手拢住,同时清楚地感觉到不远处有什么震颤感在与太极圈相呼应。

杨丹青震惊地看着聂然的动作,扭头望向杨雪岭,“你教的?”

杨雪岭满脸惊诧,问聂然,“你从哪学的?”

聂然顺着手感猛地一吸,便听到破风声响骤然飞来,眼前一花,跟着斩不平便出现在太极圈中。她学着太极干尸的样子,一把将剑捞在手里,挥剑耍了起来。

她当时看干尸舞剑只觉如行云流水般悠然流畅非常好看,自己舞剑时,不管是挥剑还是配合着迈步,都似有气流萦绕推动着剑舞动,抬手、迈腿有一股惯性引导。

她刚舞动时,还有点生涩,多挥动几下后,手感适应后,愈发地得心应手起来,脑子里想着太极干尸当时的动作,自然而然地便把动作做了出来。

舞剑会上瘾,难怪太极干尸拿着剑先不着急打架,而是来了一套。

杨丹青目不转睛地盯着聂然的动作,发现她舞得丝毫不差,一些残招竟然补全了。这不要说是杨雪岭,连她和吕青锋都教不了。只能有一个可能,聂然在封妖窟里还有什么机缘,学会了这套剑法。

杨雪岭目瞪口呆地盯着聂然耍剑,问:“你从哪学的?”

聂然见到杨雪岭母女俩那傻眼的样子,暗暗得意地轻声一声,心说:“我天纵奇才,看一眼就会。”她把斩不平往背包里一塞,又学着不倒瓮干尸来了一圈,学完了不倒瓮干尸,又学了遍醉酒干尸。

杨丹青把手里的符收起来,朝杨雪岭一指,说:“丫头,拜师吧,治疗费用我掏了。”

聂然才不干,说:“本来就该你们给我治尸毒,凭什么还要我拜师!杨雪岭能教我什么?”

杨雪岭说:“你等着!”她捡起一块石子,往聂然的身边一扔,说:“有本事你就下山,天黑前你走得出道观,我让我妈免费替你治,不收你当徒弟。”

聂然扭头瞥向杨雪岭扔石头的地方,没看出什么异常,路边一堆碎石,也不知道扔过来的是哪块。她心说:“啧,扔块石头我就出不去了呀,有毛病。”她扭头便沿着小道往外走。

这会儿才早饭刚过的点,都够自己走出山了,还出不了道观。

她从小在农村长大,对这种村路实在太熟了。在国家大搞基础建设修建村村通水泥路之前,都是那种田间土路。土路主要分成两种,一种是村子之间往来的主要交通道路,通常会略宽,得够两三个人并肩行走,不然错不开路,那么自然就会踩到路旁的土地,久了就走出路来了。还就是去庄稼地里的路,主要就是供种地的时候行走,这种路够一个人走就行了,通常都很窄,走的人少,杂草也多。

她挑着出村的路走,健步如飞,连跑带跳,跑得可快了。

她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便见到前面又出现村子,哒哒哒地跑进村里,顺着土路往下,忽然瞥见一户人家的屋檐下站着杨丹青和杨雪岭。

聂然停下来,看着她,直揉眼睛。她朝前面的路望去,没错,这就是自己出发的地方,她再回头朝身后望去,也是刚走过的地方。

她心想:“不会是建的一模一样的地方,赶在我的前面来迷惑我的吧?”

聂然斩出斩不平,走到旁边,用力地把一块大石头削下一大块。切口平整光滑,想仿造得也有这么锋利的剑。

可万一人家有呢?

聂然出于保险起见,还用剑在石头上刻下“聂然到此一游”六个大字。

她刻好后,继续往下山的路跑。这次速度快点,跑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便又见到了村子,同时看到了杨丹青母女俩。

杨雪岭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屋檐下嗑着瓜子,地上已经有好多瓜子壳。

自己作记号的大石头,稳稳地立在那,削掉的那一块掉在地上,石头上“聂然到此一游”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真是自己的笔迹。

杨雪岭说:“小徒弟,你的字需要好好练啊,张牙舞爪的,螃蟹爬出来的都比你写的端正。”

聂然去到杨雪岭刚才扔石头的地方,把地上的石头一堆乱踢,所有的石头都给刨到了别的地方,连大块的石头都不放过,挪开了。她重重地哼了声,又继续往山下跑。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她又回来了。

聂然心说:“行吧,那我就不走正常路了。”她连田堤都不走,走菜地!

她跳进菜地,从青菜的隙缝里迈步往山下去,见到有出村的路,不看它,绕开,挑没路的地方走。

过了不到十分钟,突然前面出现了房子。她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跑过去没多远就看到自己在菜地里踩出来的脚印,待到了房子跟前,又看到了杨丹青和杨雪岭。

聂然重重地叹口气,在菜地里蹲下了。

杨雪岭这会儿不嗑瓜子了,拿着盒牛奶吸得吡吡响,悠然得让人想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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