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风流2(1 / 1)

当那两名少女的面,姜洛没太打趣穆不宣,便选了折中的方式:“不如把香袋给我,我给往香袋编。”

穆不宣想想行,遂解了腰间香袋,人在桌边坐下了。

不多时,两大四小的花环编,姜洛亲给那两名少女往头和腕戴了,夸她们道花仙子,便叫她们己去玩儿。

两名少女手拉手,甜甜地道谢。

两名少女走后,姜洛瞧了瞧桌剩的栀子花不多了,但她懒得动,指使穆不宣再去折些。

穆不宣道:“折多少?”

姜洛道:“先折三四朵吧。”

还让他挑花苞的,样搭配起来更看。

穆不宣依言去折。

折完回来,未及说句全拨开花瓣瞧了,连花苞里的都没虫子,就姜洛正对他的香袋皱眉。

他心下顿时微微一跳:“小阿洛?”

“我怎觉得香袋有点眼熟,”姜洛抬眼看他,犹疑道,“像是,我前两日让人往锦澜殿送的?”

穆不宣定了定神,回道:“嗯,我瞧漂亮,从贵妃那儿要来的。”

姜洛道:“喜欢样式?”

穆不宣说是。

姜洛道:“不早说?回头我看看尚宫局那儿留的还有没有,若有,再送两。”

穆不宣原想说不用,他有一就够了,他不贪多。

但最终还是应下。

他重新坐,看姜洛往他的香袋缠栀子,一朵复一朵,香气染在她指尖,浓烈得几近让人晕眩。

他垂眸,少的安静。

给香袋荷包之类缠鲜花,姜洛做得多了,手指灵活得不像话。她缠最后那花骨朵,用草茎固定完,捏香袋轻轻晃了下,花都保持原样没散,她递给穆不宣:“了。”

又道花枯了便要立即拆掉,不然香袋会留下痕迹。

已然调整心绪的穆不宣接过香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而然地赞道:“小阿洛手真巧。”

姜洛说:“我就会玩玩了。”

穆不宣把香袋佩回腰间。

就他还没忘记索要他的花环。

总归没外人在了,他爱怎戴怎戴,想戴多少戴多少,谁都管不他。

姜洛说:“真的要啊?”

穆不宣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驷马难追。”

姜洛更佩服了。

遂让穆不宣再去折些花,还有柳枝草茎。一切准备就绪后,姜洛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比照了番穆不宣的玉冠,才郑重地开编。

次她用时有点久。

期间还三番两次地让穆不宣低头,她仔细对比,看如何编才更适合他。

编到后面,姜洛觉得穆不宣本就穿一袭白衣,又戴白玉冠,花环全由栀子组成,一的白未免太过单调,便取了她己的一根簪子,把镶嵌红宝石的那段簪头掰下来,准备择机加入进里面。

穆不宣状,替她感到心疼:“是陛下之前让人新打的吧,就给拆了?”

姜洛道:“一的白,太素了。”

穆不宣道:“白不看吗?”

姜洛道:“看。”

可要戴花环,那就不怎妙了。

听完姜洛的话,思及刚才那两名少女,姜洛给她们编的花环就不是完全的栀子白,而是留了些嫩绿的柳叶作为陪衬,正应豆蔻华的活泼灵动,穆不宣选择相信姜洛的眼光。

姜洛便比对他的白玉冠,将那段簪头缠在了花环最合适的部位。

由于簪头比栀子要重,缠不紧实容易掉落,姜洛很细致地在底下缠了几道,又调整了下周围的栀子,将穿插的柳枝和草茎全遮住,如此便大功告成。

花环的完成度比以往的都要高,她不禁端详一阵。

栀子花洁白若雪,朵朵盛放,香气扑鼻。最头,同时是位于最中间的那红宝石夺目极了,堪为点睛之笔。

“是杰作,”姜洛郑重其事地将花环递给穆不宣,“希望不要辱没我的杰作。”

穆不宣扬眉道:“天下间只有我被东西辱没,断然没有东西被我辱没。”

姜洛有被他狂傲的姿态给震到。

便道:“行行行,辱没不了。赶紧戴我看看。”

穆不宣便在她的指引下戴花环。

待他特意起站远了些,问姜洛怎样时,姜洛只想到一词,放浪形骸,说的就是此刻的穆不宣了。

一般说起花,最先联想到的会是女人。

可眼前位轻子,柔软娇嫩的花不仅没夺了他的风头,反而相辅相成似的,将他气质全然地凸显来。他不过那勾唇一笑,朱红雪白,熠熠生辉,满园的栀子花全比不过他。

姜洛想她的眼光果然很,那红宝石真的最适合他不过。

座亭子离湖边还算近,穆不宣以轻功去湖边对水看过己的模样,回来后,心满意足。

姜洛问他路有没有碰到人。

他说有。

“没盯看吗?”

“盯了,”穆不宣说起来就想笑,“跟了鬼似的,眼珠子都快瞪眶了。”

“没说光天化日的,怎能作此打扮?”

“我可是小郡王,谁敢说我?”

“我敢呀。”

“就敢了。”

他没将花环拿掉。

就那戴,怡然得。

随后问姜洛道:“要不要去玩钓鱼?”

连编了那多花环,姜洛手累,便坐没动,懒洋洋的:“钓鱼有什玩的?”

穆不宣道:“钓到的若比我钓的大,我就给烤鱼吃,让尝尝我的手艺。”还道连陛下都没吃过他亲手烤的鱼。

他话让姜洛记起去的端午,李人就是在佳丽们比谁钓的鱼最大的打赌中输掉了,硬头皮对容盛光玩了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献鱼。

当时她还没觉得怎样,现在想想,钓鱼其实别有一番意趣。

姜洛道:“不该是为了谢我给编花环,烤鱼给我吃吗?”

穆不宣道:“要想,不是不行。”

姜洛道:“听口气,很不情愿的样子。”

穆不宣道:“那是听错了。”

他指天画地地说他哪敢不情愿给皇后娘娘烤鱼吃。是光宗耀祖的事,他得还来不及,他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将份差往外推。

姜洛:……

我可真是信了的邪。

“行了,去玩吧,”姜洛握纨扇站起来,“不过先说,钓鱼我不在行,我如果没钓到,不准笑我。”

穆不宣道:“谁敢笑皇后娘娘?”

姜洛哼了声:“啊。”

穆不宣正色道:“我对天发誓,我今日若敢笑小阿洛,必叫我连半条鱼都钓不到。”

姜洛嗤道:“说的根本是废话。”

穆不宣道:“哪句是废话了?”

姜洛不客气地道:“只会钓到一整条的鱼,哪会钓到半条。”

穆不宣扬折扇笑了:“知我者莫若小阿洛。”

姜洛又哼了声。

由于今举行龙舟竞渡的水域范围有所变动,两人绕了不近的路,方来到处没被纳入竞渡范围的湖岸。

岸边停泊几艘船,有华高大的画舫,有简约纤小的扁舟。穆不宣问姜洛,姜洛抬手一指,挑了只刚能容下两人的扁舟。

穆不宣道:“只船太小了点。”

姜洛道:“不是说的钓鱼?”

在画舫钓,哪有在种小舟钓来得更贴合意境。

穆不宣道:“我不是怕钓到的鱼太大,拉来的时候过于用,种小舟很容易翻船。”

闻言,姜洛回想了下去佳丽们钓到的那条最小的鱼,别看只有巴掌大,甩起尾巴时气可大,便换了只能容纳五六人坐的那种乌篷船。

“总行了吧?”

穆不宣说行。

两人便登乌篷船,没叫人伺候,食其地摇桨往前走。

清湖里的鱼多,才走十来丈,随便洒捧鱼食,就听哗啦啦的声响,些鱼跃水面,争我夺地吃食。

姜洛觉处水域可能是被专人打理的,眼下正在抢食的鱼群里,最小的都有她一半巴掌那,大的不必说,条条都得有几斤重。

不由道:“随便烤一两条,待会儿午宴都不用吃了。”

穆不宣道:“不然就比谁钓的鱼最小?”

话落,不用姜洛拒绝,他己就摇头笑起来,显然是想到去碧漪堂里,李人的那献鱼。

“争取钓条最小的,余下的要放回湖里,要带走送人吧,”穆不宣道,“不过我得先提醒一句,我烤来的鱼,必然是小阿洛辈子吃过的最吃的,保管叫吃了还想吃。”

姜洛听了道:“不该姓穆,应该姓王。”

穆不宣道:“王婆卖瓜,卖夸?”

姜洛矜持地颔首,是句俗语。

穆不宣学她刚才那样哼了声:“王不宣没穆不宣听。再者,宣哥哥是那种会胡乱夸的人?”

姜洛道:“可不一定。”

穆不宣道:“我到底是不是夸,尝了就能知道。”

考虑到必要的避嫌和万一船翻了,能立即喊人过来帮忙种种方面,乌篷船再往前走了数丈,便停下来,姜洛坐船头,穆不宣坐船尾,两人开始垂钓。

垂钓使人心静。

姜洛起初还能抬头看看周遭的湖景,以及远处时不时驶过的龙舟,渐渐的,她只盯湖面,一动不动。

那头穆不宣静坐。

不知多久,平滑如镜的湖面忽然泛起波澜,手中钓竿传来些微的度,有鱼钩了。

姜洛下意识喊了句穆不宣。

穆不宣留意到她那边的动静:“快就钓到了?”

姜洛说:“应该是。”

她试收竿,不料从鱼钩那儿传来的度比刚才大几倍,显鱼的头不小。姜洛使劲拽了拽,没能拽动不说,还僵持住了,未免鱼就此跑掉,当即又喊穆不宣,让他帮把手。

穆不宣便丢掉他的钓竿,过来握住了姜洛的。

他是习武之人,气然非常人能比,非常鱼能比,因而他一手,仅仅只花费半息时间,那条拖鱼钩往深水里藏的鱼,终于露了湖面。

那果然是条大鱼。

姜洛目测了下,得有七八斤重。

“就是小阿洛说的钓鱼不在行?”穆不宣笑,单手持钓竿,另只手抄起捞鱼用的网兜往前一探,便将那条大鱼兜进了网里,“大的鱼,太谦虚了。”

姜洛谦逊道:“可能是我今日手气比较。”

穆不宣道:“我看我不用钓了,我钓的肯定没的大。”

姜洛说:“那就烤条吗?咱们两吃不完吧。”

穆不宣说:“妨,能吃多少吃多少,吃剩的我带去给陛下,让陛下尝尝鲜。”

姜洛:“……”

男人绝啊。

早先那本春宫图的节礼,就让她觉得穆不宣对容盛光而言其实算是损友。下可,终于叫她逮到实锤了。

姜洛道:“不怕我跟陛下告状。”

穆不宣道:“可是亲钓到的鱼。”

意思是说她的战利品,陛下只会欣然收下,而非推辞,所以告状没用。

姜洛道:“就有理。”

穆不宣收钓竿,慢悠悠地摇桨往岸边靠。

回到岸边,火堆已经搭,炭火正烧起来,稍微靠近就觉得热。姜洛是不怕热的,穆不宣要给她烤鱼,没嫌热,只叫人取凉茶来。

姜洛背靠树干看他烤。

然后不知不觉间,手臂环绕住双腿,她枕膝盖,睡了。

穆不宣状没喊她,只叫人去取件斗篷给她披,他己则换了方向坐,免得从湖吹来的风波及到她。

姜洛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

她循去看,穆不宣手中的烤鱼已初成雏形,表皮焦黄油亮,让人看就食指大动。

“小阿洛醒的正是时候,”穆不宣示意她看向某处,“烤我就得走了。”

不远处,有人正在往边走。

来人是姜序,姜洛坐直,喊了声父亲。

姜序给她过礼,说午宴马要开始,娘娘不能再偷闲,该回去主持了。转而对穆不宣说他不能再偷懒,陛下让他回去。

又和去重合了。

穆不宣闻言,不慌不忙地给烤鱼翻了面,往又刷了层酱料:“劳烦宋国一,我把条鱼烤。”

姜序还没找地方坐下来,就听穆不宣道:“了。”

他问姜洛借匕首。

姜洛把小匕首给他,他唰唰几下,一整条烤鱼被分成两半。其中一半被他放到食盒里,准备带去给陛下,另一半连树枝放进另食盒里,是给姜洛的。

“我就先走了,”穆不宣擦干净匕首,还给姜洛,“娘娘若觉得吃,下次有机会,我还给娘娘烤。”

姜洛点头。

穆不宣便提食盒跟姜序走人。

会儿龙舟竞渡早已结束,宴席没之前那人挤人。穆不宣将食盒呈给陛下,点明鱼是娘娘钓的,果陛下神情虽没什明显变化,但那眉宇微微舒展开来,是高兴了。

佛语道借花献佛,他算是借鱼献帝了吧?

只是……

穆不宣忽然觉得宴席有点索然味。

他端起酒,斟饮。

不期然听到有人艳羡又赞叹地道小郡王不愧是小郡王,连喝酒的姿态都风流倜傥,赏心悦目,种风骨,旁人怎学学不来,他不觉一哂。

纵他半生风流,却偏偏……

饮尽最后一杯酒,他没再坐,起欲要离开。

有人喊道:“小郡王就走了?”

穆不宣听,却没回头,只抬手一晃。

他就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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