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坦白(1 / 1)

吴柚握着手机,拇指心不在焉地在屏幕上滑着,心情莫名得闷。

萧云生和杨凯点赞了祁颂的微博,算是站在老板和上司的角度上回应了此时。由于吴柚一直在剧组拍戏,记者们没逮到采访她的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她过得十分平和。

直到《竹马倾城》杀青,她和祁颂也没有再联系过。

微信对于祁颂而言,就是一个联络工具,他从来没发过朋友圈。

微博在他回应了和吴柚的恋爱传闻后,就没有更新过。

偶尔空暇回家,吴柚也没看见对面那扇门敞开过。

他是影视公司的总裁,是出品人,是投资方,她是艺人,是演员。

说起来就在一个圈子,还住对面。

可不用刻意躲,只要两个人都不费心创造机会,就不会见到。

《竹马倾城》杀青当天,剧组举办了杀青宴。

吴柚和夏嘉锡等主创一起赴宴,酒桌上,还没开席,导演特意叮嘱。

“柚子是女孩子,喝酒伤身,不能让她喝。大家都别灌她啊!”

已经做好醉酒准备的吴柚一愣,抬起头。

有女演员听见这话,忍不住调侃道:“刘导,你怎么还偏心呢。谁还不是女孩子,怎的也不见你说让我别喝酒。”

导演哈哈笑开:“可不是我偏心。那是偏心柚子的人叮嘱我说的原话。”

吴柚隐约察觉到是谁,却不敢确定,正准备问,导演已经转走了话锋。

大家举起香槟杯,预祝新剧大卖,她杯里的橙汁在一堆香槟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心神不宁地坐在位置上,偶尔跟着大家笑笑,抿一口橙汁。

夏嘉锡看出她的异样,悄悄跑到她身边,低声问。

“柚子?你怎么啦?生病了吗?”

吴柚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情绪不对,笑着说:“没有啊。”

“要是生病了,就和导演说一声,早点回去休息。”他以为吴柚是不敢扫导演兴,特意补了一句:“放心吧,刘导早就被祁颂哥‘打点\'好了。”

夏嘉锡的话给她心中不确定的答案盖了章。

她笑笑:“我真没事。”

夏嘉锡点头:“嗯,那就好。”

说完,又端着酒杯四处找人敬酒去了。

吴柚默默掏出手机,微信和通话记录都没有动静。

等她警觉过来自己竟然在隐隐期待着什么的时候,屏幕上方突然跳出来一条微博弹窗。

标题是【祁颂与新西兰妙龄女子咖啡厅纠缠追求吴柚不成另觅新欢?】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进去。

@豆瓣某只鹅:大瓜,大瓜!豆瓣有人在新西兰偶遇祁颂,他当时正和一个白皮女人纠缠,好像在闹别扭。有视频为证!!!有人怀疑他追求吴柚不成,另觅新欢。鹅们怎么看?

她没有看评论,径直退出微博。

心脏像是感冒一样,堵得难受儿,每一下都跳得很重。

是啊,他是祁颂,中国首屈一指的影视公司总裁。想要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何必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

情理之中,她没必要伤心。

更何况从一开始她就坚信祁颂是个弯的,对祁颂的喜欢,也仅仅限于祁道cp里的祁颂。

她为什么要不开心。

可现在,她怎么会突然很难过。

没捱到晚宴结束,她便以身体不适的由头和导演告假,坐上了回家的保姆车。

回到家,她妆都没卸,就窝到床上看剧本。

杨凯给她接了一部大制作悬疑电影的特邀,戏份不多,下周二就要进组。

她尽量遏制住自己繁杂的思绪,把注意力都放在剧本上。

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半夜被痛醒,她才知道自己睡着了。

晚宴上几乎没吃东西,又喝多了冰镇饮料。

本就饮食不规律的胃,哪里受得了这么折腾。

她捂着胃起身,翻箱倒柜没找到药。

索性找了家还在营业的药店,叫了跑腿服务送到小区楼下,然后裹着羽绒服推开了房门——

她的目光几乎是撞上对面人的脊背,然后站定在原地。

对面的人停下按密码的手,转过身。

他的睛里布满血丝,眸色浑浊,嘴巴周围长了一圈胡茬,看起来十分疲惫。

男人的肩膀上落着一层雪白,吴柚这才意识到,外面下雪了。

“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对面的人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听起来也和平常不大一样。

兴许是胃疼得更厉害了,吴柚鼻头一酸,拉起羽绒服的帽子盖到头上,垂下眸子。

“下楼拿外卖。”

对方笑了笑,声音放得轻松:“一个女演员这么晚了还吃,你就不怕长胖吗”

吴柚一股无名火窜上来。

“我胖不胖关你什么事?还有...你要想撇清怎么能只对外面说我们是朋友,应该说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微博被我的粉丝盗号了才对。”

吴柚微微抬头,帽檐遮住了她半边脸,正好让她可以不用隐藏情绪,肆无忌惮地去打量他的神情。

男人的眸子划过一丝诧异,然后定定地看着她。

吴柚被他盯得心慌,丢下一句:“我下去拿外卖。”就匆匆离开。

不料她才转过身,就被人拉住右胳膊,拽到了身边。

“吴柚,你什么意思?”

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中的埋怨和委屈。

小姑娘低着头,他只能看到羽绒服上的帽子尖。他也不急,抓住人胳膊的手也没着急松开,反而更用了两分力。

良久——

他听见有声音从帽子尖下传来。

“才没有认真过。”

“什么?”

吴柚觉得自己简直是被胃疼给折磨得冲昏了头。

她说:“你说你很认真的在追我,我又不敢信。谁知道你们这种人究竟会不会真的对一个人真正动心。如果你就是想玩玩,玩厌烦了就把我跟那破布娃娃一样,打包进垃圾袋给丢了怎么办。我知道萧总签我,是你在帮我。如果你哪天玩够了,不想看见我了,再让萧总和我解约,我没有戏拍......”

祁颂捏了捏睛内眦,他还从来不知道小姑娘竟然会想这么多。

她分明对那些恶评连解释都懒得,一点都不在乎,怎么会敏感到有这么强烈的危机感。

祁颂抬手,扯下她的帽子,捧住她的脸,使得她抬头。

他这才看到小姑娘脸上的泪痕和湿漉漉的睛。

他的心被针戳一下,揪着疼。

“那些事情,是你说不要我做的。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以为是我逼你太紧...”

吴柚觉得胃快要疼死了,要不然泪怎么会止不住地往下流。

祁颂叹了口气,低声说:“对不起。”

他望着那双水汪汪的小鹿,心头一痒,俯下身。

吴柚却是一动,躲开了。

“新西兰...”

祁颂露出疑惑的目光,随即想起今天坐在车上,宋飞告诉他的热搜的事情。

他刚从新西兰回来,手机一早儿就没电了,还没来得及充。

“是不是有我和一个女人的绯闻流出来了?”

吴柚:“谁知道那是不是绯闻。”

祁颂抬起拇指,帮她拭去泪。

“那个女人,是我后妈。”

“啊?”

祁颂拿指腹在她嘴唇上摩挲两下,说:“那些事情,我以后慢慢和你讲。现在可以了吗?”

“什么?”

祁颂一笑,俯身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这个。”

吴柚怔住,紧接着一个炙热绵长的吻落了下来。

他略带侵略性的吻几近疯狂地掠夺着她的唇齿,夺走她口腔内的空气。

他循着记忆在门锁上按下密码,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撑在门前,吻着她往前走,然后抬脚,踹关了房门。

随手按开灯和暖气开关,一路吻到沙发上。

吴柚脱了厚重的羽绒服,里面只穿了件衬衫。吻到情动时,她那双刚被泪水洗过水汪汪的小鹿迷离地盯着他。

祁颂望着吴柚衬衫胸口的蝴蝶结领带,喉咙发出一声响亮的吞咽声。

他突然想到了那天看到的同人文。

刚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他这一停,吴柚也回过神,脸“刷”得一下子红了起来,正要起身,祁颂忽然又俯身而下。

对视良久——

他开口:“那个女人是我爸的情人。”

祁颂盯着她的睛,慢悠悠地说:“乐派最困难的时候,我爸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那人嚷嚷着我爸不娶她,就要曝光。我妈担心再出丑事,乐派的股票会彻底崩盘,就和我爸协议离婚,然后带着我搬离了家。可她性子烈,怎么能忍受那样的女人骑在她头上欺负。后来她喝了安眠药,就像这样...”

他牵起她的一只手,淡淡道:“死在了我床边。”

吴柚感到指尖一凉,轻轻握紧他的手。

“我的失眠症就是这么得的。后来我接手乐派,就和我爸协商分家。他带走了公司的一批人和资金,去新西兰再创业。对外声称是去发展新业务,国内由我打理,只是为那几分面子罢了。刚开始他们日子过得挺好,可惜我爸还是改不掉那毛病,又跑出去沾花惹草。那女的可不比我妈,做空了他在新西兰的公司,还把他送进了警局。”

吴柚惊讶地瞪大双眸。

“前几天我被通知过去给他交保释金。没办法,谁让我是他法律关系上的儿子呢。”

祁颂叹了一口气,低声说:“网上传的那个视频,是他的新西兰情人。那姑娘才十九岁,刚打了胎,在我爸那儿没拿到钱,才找上我。”

关于祁颂的家事,吴柚只听过一点儿。

只知道他母亲去世的早,年幼继承家业很厉害,却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有这么多渊源。

而他竟然三言两语,就这么轻描淡写给她讲完了。

见她不说话,祁颂问:“还吃醋不?”

吴柚脸一下子红了。

“没、没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呀~我在休整,过几天回家,给自己放一个漫长的寒假,然后明年重新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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