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偏宠无度 > 34、第 34 章

34、第 34 章(1 / 1)

端阳节过后,天气闷得像个蒸笼。

原以为京城冷,原来只是冬天才冷,夏天一样热的难捱。

淮阳王府送了一车冰过来,夏天摆在屋里,降温防暑,或用来做冰镇梅子汤,冰镇鸭梨。

夏奕不屑于理会这等杂事,也不屑去讨好女人。应时往这边送果蔬冰砖凉扇的人,是楚渊。

他一直没再见她,自打知道王爷对她动了情,他就一直约束着自己,宾主间再怎么惺惺相惜,也应时刻谨记身份。可他又控制不住替她着想,打着王爷的旗号,用王爷的名义替她打点生活。

这冰砖不是随处都买的到的,家里有冰窖的人冬天存满几口缸水,冻两个月冻结实了,留到夏天用时也只存余十之二三。楚渊怕她买不到消暑的东西,连这个也替她打算了。

自打上回铺子接了夏奕安排的那单,蚕茧纸在南方兴起来,有几家商行找到顾引,说今后要长期请他们供货。

瑗宛不傻,她略一想就知这些人为什么找她。

夏奕几番拦她命她上车,当街停下引人注目,多少人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怎可能不疑心他们的关系。

有人想巴结他,就顺藤摸瓜打听到她这里来,给她生意做,她有钱赚,便是间接讨好了摄政王。

夏奕事忙,经常想不起她来,瑗宛乐得清闲,瞧好了一处位置由赵嬷嬷的儿子熊贵出面开了京城第二家铺子。

她得找点事情做让自己没空胡思乱想,哥哥的消息在夏奕手里攥着,她得罪不起摄政王。

楚渊前几日在外替夏奕巡视城外军备,在大营住了三五日才回来,几个同僚喊他去翰林编修徐简家去瞧字画,含笑委婉拒了,乘车从神武门出来。夏奕还要与群臣议事,一时不会传唤他,便吩咐赶车的随从,说去听出昆曲。

他独个儿坐在上回的包厢。天还没黑透,大红角儿的场在亥初,此刻才酉正,台上一个无名小旦扮的西施咿咿呀呀唱浣纱记。

他穿着浅蓝妆花通袖,着玄冠,描金官靴,通身儒气。格格不入坐在热闹非凡的戏园里,对面人潮中涌起激昂的喝彩声,他抬眸看去。戏子已经唱罢一段儿,在谢赏。他一句也没听进,来此不为听戏,只为思人。

缅怀了一阵,就起身离去。

天色暗下了,楼前点着一长串红灯,他一个人的悲怆被打扰。迎面街前,见着适才他在戏楼里思念过的人。

瑗宛携着彩屏,刚从对面糖水铺出来,楚渊不由感叹,有时机缘就是这么巧,你心里□□着的,上天就会把她送到你面前来。

柔和的灯火与她头上明珠簪头交相辉映,她眼底倒映着橙红的光色,缓缓走过来与他见礼。

楚渊按下隐隐要漫上来的心悸,唤她“陆姑娘”。

并肩一起走了段路,他问起瑗宛的新店铺,瑗宛含笑一句句答话,也关心他的身体,只是王府里面有夏奕,她当真不敢贸然上门。

那人,她躲还躲不及。

难得碰一面,遇见了就不想分开,明知不可以和她有所牵扯,可到底深情难舍,他执意送她回家。

瑗宛对他没想法,除了感激,只有感激,他在她心目中是个无人可比的好人,皎皎如明月。

两人这边还没什么紧要的,夏奕那边就得了消息。

李泉站在夏奕侧旁,听侍卫回禀燕子胡同的动向,说楚渊去见了陆姑娘,给陆姑娘买东西提包袱,还送回家一块儿吃了顿便饭。

李泉不大想象得出侍卫口中的楚公子是什么样,他见过楚渊,文质彬彬一个年轻人,任何时候都体面优雅,他在姑娘跟前献殷勤的模样实在难以想象。

夏奕瞧奏疏批红,闻言一语不发,李泉不敢朝他脸上看,垂头斜过身,视线落在他批红的手上。

摄政王这双手笔直修长,轻握着笔,因侍卫回报的话而顿了一息,很快又重新挥洒起来。

侍卫行礼退出去,殿中就剩李泉一人伺候着。他看着夏奕落了印,将摊开的题本扔到一旁,信手又取一册,动作微顿。

李泉心道摄政王听了这么久陆姑娘的消息,可好一阵没去望江楼跟姑娘幽会了。

好像是听见他所想一般,夏奕搁了笔,身上金丝织蟒粼粼的光一闪,从御座上起身,缓声道:“摆驾。”

李泉弓着身应是,夏奕没说去哪儿,他据着适才前言后语一想就知,王爷不悦,要去燕子胡同看看。

上回夏奕来这儿,还是醉了酒的那回。

此番清醒而来,又是从宫里出来的,浩浩荡荡一行扈从,拥着金顶云锦垂穗车辇,到了胡同前的横街就挤不进去了。

李泉撩开车帘,露出王爷金面。道旁百姓驻足,满眼兴味的打量这是哪位大官儿,怎会驾临道儿北地界。

楚渊饮了一杯茶,原是要走,瑗宛跟他聊天,一说起话就数不尽的话题朝外涌,楚渊心里舍不得,借着那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藏起满眼满心的浓情瞧她。

外头步声传来时,楚渊正起身告辞,瑗宛叫人给他拿荔枝杨梅,说叫人从姑苏买的,夏奕就在这时跨步进来。

他生得高大,门前一道深沉的影投下来,想不注意都难。

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熊贵,朝她打眼色示意不是他不想通传,是摄政王根本不给他机会惊动瑗宛。

楚渊约略有些尴尬,他虽藏着那些心思,可跟瑗宛交往都是正正经经的说话问候,原先瑗宛在他府上住,有时候遇见了也说话儿,还探讨琴技一同品茗。

如今中间加了夏奕,一切都变了味,让他有种心思无所遁形的错觉。

但他面上还是朗月清风,依礼朝夏奕躬身,“王爷来了。”

便如夏奕知道他的动向一般,他对夏奕找了瑗宛几次在哪儿停留了多久也是知道的。

聪明人之间藏不住秘密但也不会揭破。

夏奕信步朝里走,自顾坐在正中圈椅上,视线落在侧旁茶几上,上头两只甜白瓷刻牡丹纹茶盏,已经饮了一半儿。

楚渊和瑗宛向他行礼,他不说起,只能保持着躬身姿势。

夏奕唇边噙了一抹笑,“溪亭爱饮这姑苏的茶?早说,本王那儿有,叫人送二两到隔院,比特地走一趟道儿北方便。”

他讥讽的毫不掩饰,楚渊站直了身子,只拱着手,“偶遇陆姑娘,夜迟了,替王爷送送。王爷有话和姑娘说,楚渊便不扰了。”

他侧过头来,对瑗宛温文一笑;“谢过姑娘的茶,改日姑娘见闲,移步王府西院坐坐,楚渊有几本琴谱,可与姑娘参研一二。”

他说得光明正大,一点儿不忸怩藏私。他和瑗宛有私交是在王爷动意之前,如今王爷介意,他若立刻划清界限,倒显得心里有鬼了。瑗宛含笑应了,“今儿多谢楚公子,我送送您。”

楚渊连道留步,跟夏奕行了礼便缓步离去。

瑗宛目送他走远,一回身,见夏奕垂眼出神。

适才夏奕的不高兴没有掩饰,她也瞧出几分。如今他连楚渊也不想她见,将来再霸道些,也许铺子也去不得。

屋里伺候的早被夏奕挥退,门前哈腰恭立着李泉。瑗宛抿唇不肯靠近,只远远立在那儿,别扭道:“王爷深夜来此,有什么吩咐?”

夏奕没抬眼,半晌不说话,屋里静的尴尬,许久他才背靠圈椅,说:“过来。”

她步子迟疑,挪动一步再不肯近。

夏奕抬起眼,眸光锐利如刃,“本王的话你都忘了?”

瑗宛条件反射般哆嗦了一下。他说他什么话都不喜欢说第二遍,叫她过去,她就得过去。

她知道不听话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抬脚挪腾了几步,立在他身前三步远。她好久没见他,上回见面还是在望江楼,她前襟儿给他扯了……

记忆漫上来,她立时就红了脸,两手爬上罩衫,紧紧捂着心口。

夏奕本正动怒,想给她几分厉害叫她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人能见,这一抬头,见她百般别扭垂着头,耳尖儿也是红的,避着他视线不敢跟他对视。

满腔愤怒一下子熄去,他那么聪明岂会不知她这样别扭紧张是想到什么。

那天的回忆漫上心头,那对……白嫩得像豆腐……

夏奕脸色明显变得温和,灯晕下他微眯着眼,打破自己的规矩又重复了一遍。“还不过来?”

瑗宛怕他,也觉得羞,每每在一处,除了亲热没旁的……她又挪了一步,夏奕一伸手就把她手腕攥住拉到腿上。

她立定不住,倒在他怀里。

夏奕没急着亲吻,抚着她腰隔衣朝上滑。

瑗宛紧张的要命,两手揪着前襟不肯松脱。

夏奕倒不急,凑过来脸贴着她耳朵,“我给你撕开,还是你自个儿脱?”

他呼吸热乎乎的,吹在她脸上她就像被热东西烫着了似的想跳起来。

前堂的四扇门都大敞着,她跟楚渊光明正大,不会关起们来避着人,可此时她坐在夏奕腿上,说着这种旁人听不得的话,敞开的门就叫她羞耻难堪。

她强忍着不安,按着他的手,语气带着可怜兮兮的哀求:“王爷,臣女给您换新茶过来。您、您进膳不曾,臣女叫人给您弄点儿吃的,您等一等……”

她扭身要逃,找的借口还挺对他的胃口。

喝了茶,进了膳,至少也一个时辰,在他瞧来她这提议等同于变相留他。

夏奕收了力气,在她身上摸两把就放开了人。瑗宛逃出来,脸赤红赤红的,像热的不行。

赵嬷嬷在后院早听说王爷来了,王爷在前堂不许人靠近,她正焦急,抬眼见瑗宛红着脸溜出来,忙把她叫住,“姑娘,王爷这是来做什么?”

瑗宛没法答这话,只道:“吩咐酒菜,我、我先回屋儿,王爷若是找我,就说我换衣裳还没好……”

她这样说完,仍是不放心,夏奕都大咧咧来了她院子,闯进后院她房里又有什么难的。

赵嬷嬷吩咐人去治备,自个儿跟着瑗宛进了屋。

她见瑗宛一副受惊模样,百般不愿回王爷眼前服侍,新约略才到她怕什么。

赵嬷嬷将早藏在床底的辟火图取了,当着瑗宛的面儿放在她桌上。

瑗宛不知那是什么,讶异瞧着她。

赵嬷嬷脸也红,但不能不教姑娘。

“王爷既上了门儿,这个时辰了,多半……姑娘,您、您年纪小,那些事儿原先没跟您提过,是想着成婚再教您不迟,没想到现在……上回您身上伤着,老奴也不敢多问,知道姑娘脸皮薄,老奴也不多说,这图上绘的什么都有,还有注释,教您教的详细,您照着上头说得顺从王爷,能少吃些苦,也、也能叫王爷高兴,一时离不得……”

她憋了好些天,不知怎么跟瑗宛说。王爷跟姑娘已经这般,不能白白损了清白,还不若伺候得王爷可心,劝着早日把她接回府给个名分。

瑗宛听她说得不大听得懂,视线落在册子上,信手一翻,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她原就在怕这个,赵嬷嬷怎么还叫她学?

“嬷嬷您……”她又是难堪又是难过,“您别操心我的事儿了,我没想叫谁离不得我。”

她将书扣下,手摸到书皮儿,都觉得一阵阵臊得慌。

赵嬷嬷还想劝,听得外头喊姑娘,一时没法子多说,瑗宛起身答应了,推窗看见彩屏,为难说:“姑娘,王爷不耐烦,催您去呢。”

瑗宛恨得直咬牙,没好气儿道:“急什么?我没好呢。”

欺负人欺负到人家家里来,摄政王真是好大的威风。

她正腹诽,一挑眼却见彩屏后头的月洞门处一个人影。

夏奕满面寒霜走来,他在前厅等得不耐烦。

瑗宛的话哽在嗓子眼说不出了。赵嬷嬷心道王爷怎么这么心急,忙拖着屋里的小丫头跪下去见礼。

夏奕摆摆手,命闲杂人都出去、赵嬷嬷虽悬着心牵挂瑗宛,也生气夏奕不尊重姑娘,但唯有心里藏着不快退出去。

瑗宛手足无措地瞧着夏奕走进来。

他一径朝里去,在屋中随意踱着步子,将她架子上的书随意翻看,瑗宛才逃脱没一刻钟,就被他追上来,心里好生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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