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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1 / 1)

夏奕颔首表示听到了,他扬了扬指头,李泉引着好些个从人进来,搬抬了无数东西。

李泉堆笑道:“陆公子,您在外流落多年,受委屈了,王爷略表心意,请您笑纳。”

李泉说的很客气,上位者送礼,那叫赏赐,看得起你才赏你的,没哪个不长眼的会趾高气昂觉得自己应得。

王宣之(陆玄安)顿了顿,躬身道:“谢王爷赏。舍妹已经麻烦王爷许多,今后舍妹有小可照顾,王爷可以放心。”

他想照顾瑗宛,王爷若真对妹妹有意,应当依足规矩迎娶入门,而不是这样不清不楚的牵连着。

妹妹一个大姑娘,日夜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以前他不在,妹妹无法,只得寻个靠山庇护,如今既认回了他,他一个堂堂男子汉,连妹妹都不能护着,还算个男人吗?

夏奕听出他话中意,这男人刚认了妹妹就在他跟前叫嚣宣示主权?

他抿唇坐在椅上,没答陆玄安的话,只是轻轻朝瑗宛瞥一眼,道:“过来。”

当着哥哥的面,瑗宛觉得好生难堪。可适才自己才对哥哥说过是喜欢王爷的,她垂头走过去,在夏奕身畔的椅子上坐了,顺从的被男人牵住手。

夏奕原本想把她抱着给陆玄安好看,见她目露恳求之意,心中一叹放了她一马。

陆玄安凝视两人交握的手,带了些微愤怒。但自己是夏奕出面找回来的,能有今日皆是拜他所赐,他只得别过头不去瞧,声音沉沉地道:“妹妹什么时候回京,和王爷一道吗?”

瑗宛对他不能同行感到遗憾,她轻声道:“原定在明日清早启程回京,我既找到了哥哥,想多留两日……”

她看向夏奕,目中隐含期冀,希望夏奕能答应她的请求。

夏奕没瞧她,连牵着她的那只手也收回去。他抿唇道:“后日启程。”

算是多容她留了一日。

瑗宛本来还担心他不高兴发脾气,听他这样说,她立即高兴起来。主动将细软的小手递过去,覆在他手背上,“谢谢王爷,谢谢您,您真是太好了。”

夏奕对这种甜言蜜语嗤之以鼻,甩开她手站起身来,“本王还有事。”

他不再理会这兄妹俩,径直朝外走。

那些禁卫内侍跟上去,浩浩荡荡一行人上了路。

陆玄安心里不舒服极了,这王爷性情这般,妹妹在他手里讨生活,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恰杨氏从里头抱着布帛出来,远远瞧见夏奕一个背影,她认出那是昨天陪瑗宛来的人,笑着道:“那位爷怎么走了,也没去打个招呼,我失礼了。”

瑗宛笑了笑,“嫂子别客气,王爷为人谦和,不会介意的。”

“谦和”的夏奕上了马,正与属下吩咐,“何正宽不识抬举,不必客气,抄家灭族,将他三服内男丁斩首,头颅挂在宣华门示众。女眷全部充为官妓。”

他眯了眯眼睛,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幽光,“本王倒要看看,是他们这些老顽固的骨头硬,还是本王的拳头硬。”

属下领命,面不改色前去传令,片刻斥候又上前来,“王爷,发现几个探子在清风楼附近盯梢,要不要将陆姑娘先接回来。”

夏奕蹙了蹙眉,默了片刻,“她身边人手可足?”

斥候道:“姑娘带了十二人,令有二十个暗卫在远近护着,那些探子如今不敢动手,怕只怕等王爷姑娘走了,拿王宣之夫妇当要挟。”

夏奕冷哼:“真当本王妇人之仁,什么东西都能拿来跟本王谈条件?”

王宣之夫妇的死活还不在他思量范围。

他令道:“待会儿把清风楼附近剿了,拿活口。”

他上位不久,故意露个破绽给人,果然就有无数鱼虾跳进他织好的网里。

若换成寻常人,对这无止境的试探刺杀早该感到疲惫至极,但这就是他要面对的人生,是他生活中的寻常事。

夏奕在县衙落脚,处理了几项从京城递过来的公务,夜色就这样降临了,李泉上前请示,“姑娘想在王宣之府上留宿,叫人请示王爷。”

瑗宛说的是“知会”,“知会王爷一声,我要陪哥哥嫂子,今晚不回了。”

但李泉不敢这么说,这天下都是王爷的,姑娘做不得自己的主。

夏奕顿了顿,埋头又瞧收到的密信,李泉候了片刻,推测王爷是不悦了,叫人赶紧去把姑娘接回来才行,顺势他再吩咐人收拾下王爷的屋子,也许王爷今晚要行幸也说不准。

夏奕出言叫住他,“将她接到清风楼,就近陪着她兄嫂,下榻宅院便不必了。”

王宣之再怎么和她有血缘,也是个男人。且还是半路认回来的,就要留宿别人家?不知该说她单纯,还是愚蠢。

李泉缩了缩脑袋,叹自己险些会错了意,忙躬身领命出来,不禁又想,“王爷瞧来不近人情,对这陆姑娘却是真没话说。将来这位入主紫禁城,陆姑娘的位分怕也不会低了,好生伺候着姑娘,将来自己不怕没出路,毕竟这世上什么手段都及不上枕头风。”

瑗宛对夏奕的安排没说什么,她依依不舍和哥哥道别,约好次日要一块儿再周围逛逛,她塞给哥哥银票哥哥不肯收,私下里给了嫂子才算安心送了出去。

天刚亮陆玄安就在清风楼外等着了,这一夜于兄妹二人来说是平静寻常的一夜,夏奕却是马不停蹄,清风楼附近的探子擒住了,连夜审讯,重刑伺候,总算问出些眉目,他多留一日,就多给对方一些可乘之机,不过没关系,一切迟早都会回归到他想要得位置去。如今她已握住了那无上权力,就不会给人轻易夺去。

楚渊在王府听说了瑗宛已和哥哥相见的事,他真心替她高兴,想必很快兄妹二人就会来京城,届时他也要去见见,她这样出色的女孩儿的哥哥,想必也是出众卓然的。

他也接到了王爷遇刺的消息,与其说是王爷遇刺,不若说是王爷刻意抛出的鱼饵起作用了。

只是王爷的雷霆手段,他不太赞同。渐渐他发现他和自己认定的知己其实是两类人,他们并不一样,将来王爷登基,他也许便做最令他厌恶的谏臣,他这条命总是活不长了,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他叫停了对何正宽家眷的行刑,说自己将一力承担王爷得责罚。

午后夏奕得了信,对着信纸默默无语。

当初他接近楚渊,打动楚渊决心棒他的是靠着他的“热心”相助及一片赤诚。一直以来他都将自己的本性掩藏的很好。如今,藏不住了,他蛮横霸道,强悍铁血,固执己见,狠绝无情。他答应助楚渊相帮陆姑娘,虽只是抬抬手般简单,可也靠着这点施恩,不仅得了楚渊的忠心诚意,也将得了那绝色女子的身。

卸去所有伪装,褪掉所有的道貌岸然,他不过是个卑鄙自私的男人。

楚渊公然反对他的决定,这在他如今看来,是不可忍的。

他决定连夜回京。

瑗宛和哥哥一块儿逛街市,买了不少东西给他夫妇及未出生的孩儿,想到明日就要分别,她心里十分不舍,两人在糖水铺子里喝甜茶,哥哥折身去买当地特产想给她带着的时候,有个小内侍上前低声回报,说偶然发现嫂子杨氏给外面的男人送银票去。

瑗宛有些震惊,依哥哥的话说,嫂子自小住在他隔壁,前两年家里人都没了,如今无亲无故和他相依为命开铺子为生。

她刚给嫂子塞了一大把银票,嫂子就拿去接济外人了吗?

若是寻常帮助邻里或是有困难的朋友,瑗宛还不会疑心,今天嫂子没跟着来,哥哥说是嫂子身体不适要在家休息,怎么又突然没事了背着哥哥去给别的男人送钱。

哥哥很快转身回来,瑗宛挥退从人没提及此事。

等哥哥回去后,瑗宛忙带着人一道,去见了嫂子私会过的男人。

男人揣着钱,从巷子里走出来,瑗宛身边的一个百姓大声叫嚷,说自己丢了东西,侍卫上前拦住那男人,说要搜身。

平民百姓怕官差,何况瑗宛身边带着的还不是一般的官差,他们凶神恶煞穿着金甲,手里金刀明晃晃的,男人吓得不轻,趴在墙上不住求饶。

官差搜出一只小包袱,上头绣着兰花一瞧就是女人用的。

里面一叠银票,数一数有五千多两,这不是一笔小数目,都够开间铺子了。

瑗宛看见上头红色的戳印,是她在锦城兑的票子。她觉得刺目极了,无法忍受有人背叛她哥哥。

那男人一见官差就吓坏了,交代得十分详细,“杨氏是我相好的,我欠赌债,她想法替我还,她这钱哪来的我不知道,我怎知竟然来路不正呢?过去她也给我钱,都是正经路子来的,她家那铺子生意一般,她丈夫老实,官爷您再查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这钱真不是我偷的。”

瑗宛别过头,掩住快藏不住得怒气。官差再细问,那男人就道:“杨氏本和我定了亲,自幼就相好,本来我是要娶她的,肚子都搞大了,我这不出了点事儿,给关大狱了吗?一关就是一年,她大着肚子没饭吃,那瘸腿秀才喜欢她,她就只好肚里带着孩子嫁了。”

他说到这里,瑗宛已怒不可遏,她冲出来,夺过禁卫腰上的刀,就朝对方抽过去。

怎么能,他们怎么能这样欺负哥哥。

他们本是有爹有娘该过好日子的,凭什么受尽白眼和欺凌。

幸而刀未出鞘,那男人被抽的慌神,直喊“女侠饶命”,瑗宛打累了,扔下刀就往哥哥家方向去,想找杨氏算账。

侍卫追上来,求她示下如何处置男人,瑗宛咬牙命先关在清风楼,大步朝哥哥家走。

杨氏已经回来了,正在铺头跟哥哥说话,不知说到什么,她捂着肚子笑起来。

瑗宛心生恼怒,恨不得撕了杨氏的那张脸。

她阴沉沉的走到近前,吓了陆玄安一跳,他道:“妹妹不是回去了?怎么又折回来?”

瑗宛垂下眸子强行按耐住愤怒,说:“还没跟嫂子道别。嫂子不是不舒服吗,我不放心,还是过来看看。”

陆玄安笑起来:“你有心,她不妨事了,许是昨儿太替我高兴,动胎气了。如兰,你和妹妹说说话,我去沏茶。”

陆玄安进去里头,外头只剩下瑗宛和杨氏,瑗宛开门见山:“嫂子,今儿我在街上撞见个泼皮,叫孙三,他口口声声说认识您,我怕弄错了,特来问问。”

她委曲求全到今日,她自己受再多苦受再多欺辱也可以忍,可她不能容忍哥哥被人欺凌。

杨氏登时目瞪口呆,整张脸都变得惨白,她捏着拳,震惊地望着瑗宛,结结巴巴地道:“怎……怎么会……”

瑗宛咬了咬牙,“嫂子,我虽和哥哥相处不久,可我瞧得出,你们的恩爱不是假的,他连我给的钱也不要,刚认回我就敢在王爷面前替我出头,他不是个坏人吧?他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嫂子?”

杨氏脸色苍白,又觉得羞耻,抓紧了袖子,她不敢看瑗宛,小声的喃喃道:“他很好的,待我好,他是最好的人……”

瑗宛摊开手将银票扔在桌上,“给嫂嫂的,我本不该过问了,这是哥哥嫂嫂应得的,将来回到陆家,祖宅院子田庄铺子都有哥哥的,哥哥嫂嫂怎么处置,我一句话都不会说。可是嫂子若是觉得哥哥好欺,联合外人蒙骗他,我这个做妹妹的没法当不知道。”

她盯着杨氏的肚子想到那个泼皮说杨氏大肚子嫁给哥哥,她心里难受的像吃了苍蝇一样。

她自己倒是名声也坏了,和夏奕不清不楚,将来离开了夏奕,她没准备嫁人,欺骗一个忠厚的好人,这种行径实在太过恶劣。

杨氏的眼泪滚下来,她颤着唇道:“是我对不起宣之……”

这算,承认了吗?

瑗宛心痛如绞,她望着杨氏的肚子,头一回生出想要毁掉一个人的念头。

陆玄安撩帘出来,见妹妹一脸怒容,见妻子泪如雨下。

他放下茶壶,快步拖着跛着的腿走过来,“宛宛,你嫂子没读过书,她要是说什么不中听的,你别往心里去。”

他搀着妻子,伸手抹去妻子的泪珠,小心的打量她,低声问“你没事吧”。

他虽是和瑗宛说请她不要和妻子一般见识,瑗宛听得出,哥哥对自己是客气,实则是心疼杨氏。

真相那么不堪,她要如何对这样的哥哥开口。

她抿了抿唇,压低声道:“是我不好,我……先走了。”

她转身离开,放慢脚步候了一阵,哥哥没有追上来。

哥哥许是怨她吧,觉得是她不好,惹哭了嫂子。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周身围着那些侍卫随从,却只觉得自己孤单。

哥哥成家了,嫂子才是哥哥最贴心的人。

她不该打扰别人的生活,不该插手别人的事,她如何心疼,如何为哥哥啼哭,也不会得到半句温言。

她失魂落魄的走着,彩屏一再请她上车,她没有听到。

走出一段路,忽然身边跟着的人都停下跪了下去,夏奕骑在马上,被禁卫拥簇着,正立在城门前候着她。

瑗宛本来没有哭,此时一见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来。

她视线都模糊了,远远见夏奕纵马缓缓走近,开口说让她熟悉又紧张的话。

“过来。”

他向她伸出手。

他的掌心很温暖,手掌很宽,很有力,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上马。

她就落在了他怀里。

眼泪无声在风中涌出来又干涸掉。

夏奕什么都没问,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

他只是无声的拥着她,座下的马匹飞驰,像闪电划过夜空。

她知道,他必然已经知道了一切,他就是这样,什么都瞒不过他,逃不开他的手和眼。她的一切都在掌中。

以前她觉得不自由,被控制。

此刻她累了,只想闭上眼歇息,就这样睡过去,什么都不要再想。

她真的累了。

夏奕还有无数的事,将她送回行馆就又出去了。

彩屏叫人备了热水,服侍瑗宛坐进去。

她泡在水里,抱着膝盖想心事。

外头李泉指挥人备晚餐,她想,回去后夏奕议婚,她献了这躯壳后,他想必就腻了,届时哥哥要不要和她一块都好,她自己一个人也能活下去。

夏奕这夜没有回来,次日一早也没有,李泉打点行装,先送瑗宛回京。

天才蒙蒙亮,陆玄安就到了行馆外,见到瑗宛,看她眼睛红肿,知道妹妹昨夜定是觉着委屈了。

他叹了声,朝瑗宛招招手。

瑗宛抿唇跟他走到一边儿,陆玄安握住她的手,“宛宛,你是不是多心了,觉得哥哥跟你生分。觉得自己枉作小人。”

他很通透,昨晚瑗宛离开他就知道她怎么想的,但杨氏怀着身孕,他不能丢下她不理。

瑗宛不吭声,想抽回手又怕哥哥脸上挂不住,血脉相连的关系,生再大的气见着他的脸听着他温柔的声音也就不气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昨晚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陆玄安道:“她跟我的时候没跟我说,但我是知情的,邻里住着,她被那混蛋骗了身子,那混蛋到处炫耀,我也有听说。”

瑗宛吃惊,握紧了陆玄安的手。

他温笑,朝她眨眨眼,“不必担心我。我没被人骗,便是她有些事没跟我说,其实我也都知道的。我真心爱慕她,要不是我没勇气早点将她追到,她也不至于吃了那么多苦。我对她没有嫌弃,也不是同情,我只是心疼。”

瑗宛从来不知道,世上有男子可以这样不计得失的爱着一个女人。

陆玄安说:“不瞒你说,哥哥也小肚鸡肠,也卑鄙自私,当年那混蛋犯了事藏起来,虽不是哥哥报的官,却也在其中推波助澜。你会不会觉得哥哥无耻?哥哥实在看不得他这样糟蹋如兰。”

瑗宛除了紧紧抓着他的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只是没想到,我们成亲都两年了,她还在偷偷给他送钱。宛宛,她跟你不一样,她没读过书,日子过得难,她爹娘偏心她弟弟,从来没把她当人看,后来她无依无靠,又被那混蛋骗了身子。我知道她放不下他,甚至心里还有他,可这也是人之常情,”他声音沉了沉,也不是不心痛,“一个女人怎么能忘了她第一个男人呢?何况她还有过他的骨肉。”

他见瑗宛蹙了蹙眉,知道她想什么,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道:“那个孩子没保住,怪我,去年大雪,我去镇上替她寻郎中,我太笨了,一跤跌在沟里坏了腿,害她没保住那个孩子。”

他脸上露出愧色,有些抬不起头,“宛宛,哥哥对不住你,这些年没在你身边好好护着你,哥哥没用,也没有护住自己的女人。说起来真惭愧,你会不会怪哥哥?”

瑗宛想不到,哥哥的腿竟然是为了杨氏那个孩子毁的,她再往深处想,哥哥当真是无意伤的,还是拿自己的腿和前程换心爱的女人一生的感恩戴德?

她忽然有些害怕,不敢再想下去。

人性是复杂的,便是她这样深闺里出来的女孩子,对某个人生恨的时候,也忍不住下了手。

夏奕的铁血手腕,内里必然也有无数的无奈和失意吧。

她这一生,唯遇到一个至纯至真的人,便是楚渊。

可是天不容他,夺走他的健康和长久的岁月。

“宛宛,等哥哥安顿好一切,就去瞧你,以后我们兄妹在一处,哥哥会护着你,再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这是瑗宛这一生,听到的最贴心的一句话。

她重重点了点头,踏上回程。

傍晚,夏奕骑着马无声的追上瑗宛的车。

他不疾不徐的在她窗边走着,声音低沉和缓的传进来。

“已着人替你重新修葺了听风轩,回去收拾一下,今晚就搬进来。”

瑗宛握着袖子,手指张开又攥紧。

她久久沉默着。

夏奕腰背笔直纵在马上,他气宇轩昂,众星拱月般行在车前。

缓缓听得车里的女人用清冷的声音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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