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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认字(1 / 1)

严瞳拐进巷子后直接进了空间,在里面重新栽种些蔬菜。空间里还种着一棵小枇杷树,这是严瞳在山里晃悠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小树苗,快些长,来年让我吃果子。”

严瞳摸摸树干,想起枇杷甜甜的果肉,心里的期待感更盛了。

严瞳呆在空间里对着小果树流口水,殊不知小巷口有一个泼皮流氓将小巷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她,阴狠着脸愤恨离去。

夏日雨水充沛,雷霆滚滚,庄户人家们趁着大雨来临之际,将地里的粮食收好。严瞳家与严家爷爷他们虽然分家了,可是像这种重要的劳动时节都是一家子合在一起干活儿。

像严瞳这般大的孩子就手持镰刀跟着割稻子,三郎与四郎他们就跟在屁股后头拾稻穗。

稻穗容易散落,一粒谷子就是一粒米,农家当然不舍得白白留在地里烂掉,得一粒粒好生捡回家。

这个时候,严瞳让村里三叔公打造的稻桶让严家其他人眼前一亮,严家大伯这憨厚的汉子直夸严瞳他们有能耐。

夏收过去,庄户人家的生活便变得悠闲起来,这个时候,该盖房子的盖房子,该探亲的去探亲,所有农忙时干不了的事儿,都得趁着这个时候做。

当然,大部分汉子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去隔壁庄子上做个长工或者到县里找个活儿,妇人们则在家做些手工活儿弥补家用,诸如绣花阿、编织此类。

小兄长也想要到县里找个活计,不过农闲时正是劳动力充足的时候,谁也不会雇一个十一岁的小少年做短工。这个年纪的少年肩不能抬手不能提而且还特能吃,雇了就是白白浪费粮食,店家们又不是钱多的没处花。

小兄长只能郁郁闷闷地回家。这下三郎和四郎两个小捣蛋鬼可就惨了,平日里大郎有活干,没功夫管教两个小破孩。俩小孩一等兄长出了门,就可着劲儿撒欢玩。

五岁的小屁孩,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纪,又对这个世界充满强烈的好奇心,纠结了一群小伙伴整日里祸害闾里,所到之处鸡飞狗跳,俨然是村中一霸。

就连家里行事最为嚣张的小鸡见着这俩兄弟都得掉头走。

不是本鸡怂,而是他们战斗力太强,不多说了,这都是毛与泪的教训。

然而一切欢乐的生活随着兄长大人的闲暇戛然而止,三郎和四郎被迫过起了摇头晃脑,对着沙盘练字的苦逼生活。

古人识字与现代不同,现代人识字是先学拼音和偏旁部首,对着一个不认识的字不停的默写,直到记住,然后结合着一些简单的儿歌或者诗词课文理解。

而这个字为什么是这样写的?

为什么读这个音却不会解释。

我们知其形知其意,知其音不知其因。

就拿小学生都会背诵的《静夜思》来说,这首诗篇幅简短,用词简单,朗朗上口,容易背诵也不容易忘。有些人上了许多年学,期间学过的诗词十之八九已经忘记,但这首《静夜思》还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大部分人一看这诗可能都以为这是在室内写的,因为“床”,不就在室内的吗?这个床,不就是睡觉的床吗?却完全忽略了时空的差距,古人的床可不一定是今人的床。这个“床”,可能是胡床,可能是小茶几,也可能是井台,井栏。它绝不是你小学时理解的自己家睡觉的大床。

但是如果这是古时候,可能就不会让你有这种歧义了,周礼八岁入小学开始,商古人认字是要从字的构造,图象开始,蒙学的老师会从这个字的图形,构造,意义,从头到尾,从古到今地给你来一遍,期间涉及种种渊源、古籍和文字,让你理解的透透彻彻。

这就需要渊博的知识,启蒙这种事情绝不是现代这样随随便便一个高中毕业的学生就能教授的。

不过在严瞳看来,古人识字的方法有很大的局限性。因为无论是直音法、读若法还是反切法都需要认识许多的字才可以,这就比不上现代的拼音法方便,只用学四十七个声韵母,看了拼音,无论哪个字都会读,而且它简单易记,方便普及教育。

三郎和四郎实行的是古代教育,严家小兄长的学识虽然比不上村学的老先生,但他的启蒙阶段可是由严家村的神童他爹严老二教的,在老爹神智失常后,小兄长也没忘记父亲的谆谆教导,每日里都会温习从前阿父布置的课业,对付三郎四郎两个念书界小白自然信手掂来。

大郎的嗓音有些少年人特有的粗哑,却不难听,授课时语调适中,不紧不慢,对待三郎和四郎两个小萝卜头层出不穷的问题,也是耐心解答,时不时还来几个文章典故,讲得趣味横生,引得两个小家伙目光亮晶晶。

就连严瞳也搬起小板凳乖乖听讲。

阿父却不耐烦听这圣贤书,在他看来,听大郎说书还不如去撵小鸡玩来的有趣。

每当这时,严瞳家的小院里,三个小娃娃跟着一个小少年在大声朗诵,童音稚嫩响亮,古老的诗词悠然回荡在这一方长满了瓜果蔬菜的农家小院时,总夹杂着几声凄惨的鸡鸣,实力演绎何为生机勃勃。

严瞳家的小孩子在读书的消息自然瞒不过这巴掌大的小村庄。

事实上,在大郎第一天开课的时候邻里乡亲们就都知道了。

读书的时间放在未时,夏日炎炎,大伙都不愿顶着大太阳在地里忙活,在家里歇息等待太阳下山,晚间凉快的时候出去。

村子里静悄悄的,除了虫鸣鸟叫声,哪家说话声音大点别家都听得见。

正倚在墙角打瞌睡的时候,突然间来了一阵整齐尖嫩的读书声,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小村庄。

众人都不用摸上去,竖起耳朵多听几句都能知道是哪家的,心里都痒痒的。

那可是读书啊!对于从没见过几个大字的村民们来说,那诱惑力不是一般的大。

有些好奇心重的,当天就摸上门子假装路过偷窥。

不过大部分都不好意思往院子里盯太久,最多平常五分钟的路程,也就走走一刻钟。

路过好几次,听到没听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觉得这严家小郎教书的时候模样真精神,声音真好听,很有读书人的气质。

不过他们听不懂,那没问题,俺们一大老粗不识字就听个乐呵,让我们家小子上。

严家二郎没傻时不是常说什么耳什么染吗?说什么听得多了自然就会了,那我们家小子得常来听听,多听听就会了。

于是,严瞳家的篱笆外又多出了好几个小屁孩。

他们不像自家父母,就路过走走,而是光明正大地扒在篱笆外,往里露出个小脑袋,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热乎乎的脸蛋透着懵懂好奇。

严瞳不忍心让他们在太阳底下晒,邀请进屋,小屁孩们眼神怯怯,猛摇头,死活不肯进来。

没办法严瞳只好嘱咐他们来的时候摘片荷叶挡挡太阳,再时不时地进屋给他们倒水,补充水分。

好在这群小孩也没什么耐心一直呆在院外,如果他家老子不在一旁盯着的话,最多听个几分钟就呼朋唤友地去别的地方耍了,可把大人们气的要死。

如今大郎没事干了,三郎和四郎他们两个上课也比先前早些,上午就开始练字了。

路过的村民们一瞅,本来要去别的地方的都要绕圈一拐,归家揪出几个小子再去干正事儿。

于是连带着整条严家村的小孩子们都不好过了。

“阿兄,阿兄,我们可以去玩吗?”

就算自家兄长讲得再有趣,舌绽莲花,在两个小萝卜头儿眼里都比不上扒在一旁的小伙伴们。

两个小家伙在小伙伴们陆陆续续到来的过程就跟坐在板上,扭来扭去,一边畏惧于自家兄长,乖乖练字背诗,一边竖起耳朵,留意小伙伴们的动静。

“不行。”大郎板起脸,抬手敲了敲两人的脑壳。

“等练熟了这个字再去。”

“啊!”

小家伙们皱起包子脸,小眼睛委屈巴巴。

可是这个字好难啊!等我们练熟了,小伙伴们就走光啦!

大郎可不会心软,他意志坚定,两小孩只得耷拉起脑袋在沙盘里笔画咯。

严瞳好笑地看着这一幕,那个字她早就会了,所以她搬回小板凳,准备给哥几个倒水喝。

空间泉水有明目清心,提升精神的作用,记忆力效果也会更好。

只是她刚端出三杯水,就看到院外一群孩子乱糟糟的,想必出事了。

“阿兄!”三郎和四郎齐呼,显然他们也注意到了。

大郎连忙大跨步走出院门,严瞳也跟着出去。

只见一个小女孩蜷缩在地上,一个小男孩围在她身边焦急的哭泣,小孩们都被吓坏了,有些孩子的眼里闪过兴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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