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了。”温书衍拱拱手,转身欲走。
“公子且慢!”
徐广起了惜才之心,解下腰间玉佩递给温书衍,“若是日后公子来了京城,可拿着这块玉佩,来徐府寻我。”
温书衍脚步微顿,视线从玉佩上划过,摇头拒绝。
“多谢先生美意,京城我自然会去。但到那日,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见先生。”
青年再次拱手,转身步入人群,再没回头。
这话可以说是狂妄至极,徐广却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三年啊——
忽然有些期待了怎么办?这个人,到底会给他怎样的惊喜呢?
……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温书衍的字画,在镇上也开始有了名气。
有了收入后,温书衍就不再让苏胭替人算命了。只偶尔会同意她画几张符箓,但所赚的钱,又全部捐了出去。
苏胭知道,他表面不说,其实内心还是在怕的。
怕她跟原身的爹一样,会遭到反噬。
苏胭看在眼里,自然也愿意配合他,并不会因为温书衍管她,就产生厌恶抗拒的心理。
转眼大半年过去,又到了耕种的时候。
书院里也已经停课,再过不久便是乡试了,学子们都在家中准备,埋头苦读。
唯独温书衍不同。
烈日炎炎,苏胭蹲在地上将水稻插进田里。
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什么接近,还没来得及回头,手里的稻苗就被夺走。
“我来做,你回家歇着吧。”
时间好像改变了很多东西,也好像什么都没变。
比如苏胭依旧跟温书衍睡在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发生。变化的是温书衍从当初的少年,逐渐褪去了身上的稚气,面部线条也凌厉了几分,变得阳刚。
身形看似消瘦,但只有脱下衣服,就会发现他身上已经有了结实的肌肉。
苏胭蹲在地上没动,迎着太阳弯着眼笑,“相公,心疼我啊?心疼就直说啊,都是夫妻你怕什么?”
温书衍一顿,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
经过那么久的相处,他要是还像刚开始那样,被苏胭三两句话逗得脸红心跳,那他活该被苏胭欺负一辈子。
是以,只见他脸不红心不跳,抬手摘下帽子盖到她脸上。
声音冷淡,“你想多了。”
“嗤——”
苏胭差点被他摁进水田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摘下帽子,“你就死鸭子嘴硬吧!等将来我若是被个花言巧语的男人骗走,有你后悔的!”
说罢,她踢踏踢踏的转身就走。
温书衍眸子一寒,“把帽子戴上。”
苏胭:“凭什么?这帽子太丑了,我不戴。”
她理直气壮的,帽子被她拎在手里。
闻言,温书衍也不强求,他弯腰,将稻苗插进田里,淡淡来了句,“你好像变黑了。”
苏胭:“???”
她摸摸自己的脸,心想难不成真的变黑了?
不过今天的太阳确实很大,晒得人都能脱层皮。温母昨天差点中暑,今天苏胭就没让她出来。
她不情不愿的戴上帽子,撇撇嘴,“其实这帽子,也不是很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