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五十七(1 / 1)

陈卿念还没缓过来,敲门声又传来了,是熟悉的敲门声。可是此时并不想见他,或说还未理清自己的思绪。

“开?”琼山歪歪头,问陈卿念。

逃避显然并非良策,陈卿念挪到床边,门前的人只敲了几下,便一直安静等候着,笃定她会出来般。

存了些故意,陈卿念磨磨蹭蹭地穿好鞋,行至门边,开门,走出去,才迈出去一步,手腕上一紧,身后门迅速被拉上。

人是被带到一边了,裙摆掩到门里了。

......

无奈之下,又去把门推开,被拉起的裙摆才落了下来。

“找我何事?”

“你考虑得如何?”

不想他竟如此直接,陈卿念低下头,双手搅在一起:“什,什么考虑。”

“回静安城之后成亲。”

成亲?

陈卿念抬眸看向温玺尘,眼里装着震惊:“你方才不是这样说的!......”

猛地觉起自己跳进了他的圈套,陈卿念再度低头,闭口不言。

怎奈身前的人越靠越近,想起方才的种种,陈卿念不自觉把头低得更低了。

在宋家院子里,温玺尘说的是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又谈何容易呢。

“休书一事,我日后同你说......”

“日后?”

“休书”二字仿佛一杆箭,要把陈卿念的耳朵刺穿,或许是地点太特殊,又或许是面对着的这个人太特殊,陈卿念终是抑制不住自己总是能控制得很好的情绪:“你总会说日后。”

前世如此,这一世也是如此。

从未把话一次说清就匆匆走了。

前世的洞房夜,他一夜未赴,翌日连话都没说便走了。后来有千千万万个机会可以说清,他却全都闭口不言。

这一世也是如此。

在温玺尘眼中不必多说的事情,其实陈卿念心里是会计较的。

只是他不懂。

面对着眼泪决堤的陈卿念,温玺尘两只手抬起来想抚一抚她的肩膀,却愣住。

“你从不将话说清,总是以为我能懂,是不是?”

是,温玺尘以为是的。

“有些道理,我自己懂,可有些事,我从未经历,也从未有过解决的先例,我总要一点一点亲手挖掘,久而久之,若我双手已然残破,不愿再去深究呢?”

不愿再去深究吗......

陈卿念的话像是一根一根细针,一下一下扎在温玺尘心上。

“我的错。”

倔强如陈卿念,小声啜泣着仍不肯抬起头让他看到自己此般模样:“你终要知道自己错在哪啊......”

“那休书是下策,并非出自我真心所愿。”

“那时敌军既知我携妻子共来西北,这本是密情,却被细作探去。”

话至此,陈卿念大胆地想到一种可能。

“于是你只有装作与我不和......”

“正是,才可将你秘密送回家中,但奈何.....”

泪水不断地从眼眶夺出:“奈何我当时疾病缠身,无法行路。”

“敌军本已被击退,马上就能归家了,可不想还有余党,他们与其他部的余党结了盟,那日营中密探来报说有一骑人马奔着家那边去了。”

听到温玺尘说家这个字,陈卿念竟觉到温暖。

“我脑中仅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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