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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一波三折折折的告白(1)(1 / 1)

吃完饭后,夏逾白敲开了大哥房间的房门。

大哥夏叙虽然和他的年纪差足足有十岁,不过他们两个还算同辈,更为亲近些,夏逾白遇到问题也会想着先去找大哥帮忙。

夏爸爸正在慢慢放权,尝试在他的指导下让夏叙逐步接管家族企业。所以哪怕是晚上,夏叙也忙得团团转转。见弟弟敲门进来,他抬头看了弟弟一眼,让他坐在沙发上,手上继续处理着公司文件。

等夏叙好不容易忙完一桩事情,他才想起弟弟还坐在他房间里,连忙坐到沙发对面:“不好意思,哥哥工作太忙,把小白疏忽了。你找哥哥有什么事吗?”

“呃……”虽然在学校的下午他做足了心理准备,可辛辛苦苦积蓄起的勇气在等待过程中消弭殆尽,这时的夏逾白又不太确定是否要和哥哥讨论这件事情,他在脑内回放了好几遍哥哥拒绝后他准备好的台词。

夏叙见他一脸为难,以为他是缺钱,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卡,豪气道:“钱花光了?没事,哥哥有!”

若是池舟轻在场,他一定会感叹:原来夏逾白的出手大方全是从他哥这学来的,瞧瞧这一脉相承的土豪血统、给钱给卡如给纸的豪气!

夏逾白急忙把卡推回去:“不,不是,我钱够用的。”

夏叙一脸遗憾:“好吧。”

夏逾白:“我来是想问,如果我不选哥哥希望我去读的金融类专业……”

夏叙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你想读什么专业?数学吗?”

夏逾白:“也不是数学,我想去读法律。”

夏叙露出几分好奇:“哦?为什么?”

夏逾白一五一十地讲出理由,他上周末见到了公司的法务,和他随便聊了几句法律相关的问题,他对此有些兴趣,还回去翻阅了相关的书籍。

夏叙:“随你啊,你开心就好。”

夏逾白愣住:啊?这么容易就通过了吗?

他犹豫道:“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对法律专业是真的喜欢还是一时兴趣,也许到时候我并不想从事相关工作,我大学的专业会不会白学了吗?”

夏叙:“这不要紧,大一还可以换专业。再说社会上多的是工作和大学专业不对口的人呢。”

夏逾白又说:“我还记得哥哥说想要我读金融、管理,以后到公司来帮你……”

夏叙回答:“你愿意帮我,我自然开心。你不想来也无所谓,小白在家里永远拥有特权,可以随心所欲。我倒是很高兴,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出你自己的要求,我以后还能见到小白更多的‘任性’吗?”

“好了,”夏叙看了看时间,已经近十二点,他是个还有工作要忙的大人,但小孩子还是要遵循早睡早起,他摸了摸夏逾白的头发,“别胡思乱想了,早点去睡觉了,晚安。”

夏逾白几乎是飘回房间里,他对这个结果不敢置信,的确如池舟轻所说,他的家人好像并没有强求他要去学什么,他要去做什么。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按照家人的希望生活。家人希望他好好学习,那他就好好学习,家人希望他学门乐器,那他就认真去学。他从不违背家人们对他的期盼,一是因为家人年纪比他大,人生经验比他多,为他做出的选择总是相对正确,二是害怕家里人对他失望。

今天他第一次回拒了家里人对他的期盼,好像也无事发生?哥哥没生气,甚至有些高兴,天空也没有因此塌下来。

他打开手机,找到和池舟轻的聊天窗口,反反复复打了好几句话又觉得不妥删掉了。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光是看到池舟轻的名字便觉得心里溢满快乐。他大部分时候都过于保守、不喜欢尝试新事物,他也循规蹈矩,喜欢把每天过得像复制粘贴一般的一模一样,脱离计划外的事情令他难受、不安。

他想:池舟轻真是个神奇的人。

因为池舟轻本人身为他夏逾白生活中脱离计划的最大意外,他却并不讨厌。和他认识后,每一秒都可能是个全新的体验。

他一个不愿尝试的人,竟已在不知不觉中体验过好多好多的第一次了:第一次被人当面告白,第一次吃街边小饭馆,第一次被抢钱,第一次看打群架,第一次打游戏,第一次给人在运动会上加油,第一次打羽毛球……

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第一次因一个人而吃醋。

每一个第一次都浪漫到不可思议。

以后可能还会有第一次告白,第一次谈恋爱。

明明此时距离他们第一次说话,也就是他们认识的开始,才过去了一个学期,夏逾白却感觉和他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好像他生来就该遇上这样一个人,这人会带他打破所有的桎梏,引他窥视到井外浩大又未知的世界。

他想来想去只发了再为简单不过的一句话:“我和哥哥说了,他同意了。”

池舟轻秒回:“你看果然跟我说的一样吧。”

夏逾白想和他继续聊下去,又苦恼于聊什么话题不无聊,又担心时间太晚会影响到他的入睡。

夏逾白回了句:“说出心里话,比我想象中容易很多。”

池舟轻网名旁的“对方正在输入中……”闪啊闪的,却久久没有发过来一条消息,可能他也在修改他修改他要发过来的话。

最后,他只发过来一句话:“很多事情,你勇敢一点,就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勇敢一点……

主动一点……

我要试试看吗?

夏逾白紧紧攥住手机,用力得像是握住那个给他发来消息人的手,他谨慎地发出邀请:“下个月十七号你有空吗?”

池舟轻回他:“有啊,你又要买衣服吗?”

夏逾白:“不是,我想让你陪我去游乐园。”

他甚至还编造出了好几个池舟轻如果不同意后的planb。

他会卖可怜说他从没和朋友一起去过游乐园,他会说这两张票是朋友送他的,不用白不用……

然而他还没有想出一整套无懈可击的理由,池舟轻又发来一条消息:“行啊,不过为什么选在八月十七号,这个日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是个适合告白的日子,但你以为我会说吗?

他感觉这日期有些耳熟,随手回复道:“那天是费马的生日,庆祝一下世界上多了位伟大的数学家。”

池舟轻:“……”

池舟轻:“哈哈哈,这么喜欢数学的吗?”

夏逾白刚才回消息没过脑子,他现在看到自己的回复觉得他就是个只会读书的呆逼。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可他还想在心上人面前形象维持得更好一些的!

啊啊啊!哪怕他说这是个普通的周六也比他那莫名其妙的回答好多了吧!

夏逾白还想抢救一下,证明那个被他记住生日的人并非只是个普通数学家:“费马虽然只是个业余的数学家,可他在数学界依旧成绩斐然,他是解析几何的主要创始人之一,对微积分的诞生也贡献颇多……”

夏逾白打字打到一半的动作戛然而止,真实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多说多错。

他及时止损,立马给发了“哈哈哈”的池舟轻回过去一条“晚安,早点睡。”后,即刻把手机关机,试图逃避丢人的自己。

夏逾白其实不喜欢去游乐园玩。

游乐园人山人海,遍布着高密度的嘻嘻哈哈的游客和吵闹的小孩,四处都是噪音。

而且如果去的时候不幸撞上人流量较大的节假日,玩个项目排队时间比上去玩的时间还要长,这点在每个游乐园都有的大热门项目过山车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游客们起码要在太阳曝晒下等待半小时以上,上去就是把人颠来颠去,不超过三分钟,游客便头重脚轻、两腿发软地站在地上了。

他八辈子没去游乐园玩过了,他不止一次怀疑他把“无聊”两字和游乐园挂钩的现状,全拜他大哥夏叙所赐。

夏叙一直渴望当个关心弟妹的兄长,可惜二姐脾气火爆、性格强势,欺负她的男孩子全被她揍得哭着回家找妈妈,夏叙一腔的兄长关爱无处倾泻,全部投注到了后来出生的夏逾白身上。

因此哪怕夏叙再忙,他也会在周末抽出时间带夏逾白去游乐园玩,实在没空了,也会和他去附近公园玩。

无论一个地方有多么好玩,去多了也不过如此。第一次去是新奇,第二次可能还是觉得好玩,可再有第三次、第四次到好多次,这感情就会退化至毫无波澜甚至厌恶。

夏逾白好不容易借着上补习班的借口,逃离了大哥带他去游乐园玩的魔爪。事到如今,他已经快十年没进游乐场了。

游乐园的门票被他压在书本下、放在书桌上,他抽出这两张纸,门票上面印着两张笑得傻兮兮的黄色笑脸。

前脚池舟轻才同意和他一起去,第二天他就托哥哥买来了票。

夏叙警惕地多问了句:“和男同学一起去还是和女同学啊?”

夏逾白:“同桌,男的。”

夏叙长舒了一口气,生怕自家弟弟早恋。可夏叙没想到时代变了,男孩子也需要提防。

他又拿来放在桌子上的台历,翻到八月份,把17这一天用红笔圈出,他已经开始想着那一天他要穿什么衣服才会给池舟轻留下深刻印象了。

学校附近有个地铁站,从这里搭地铁坐个五六站站可以直达游乐园。

两人约那天八点钟在校门口见面。

那条地铁要经过一个停在购物街的站台,因此哪怕周末的早八点,地铁里也是人挤人。

池舟轻记得夏逾白好像不喜欢混在人堆里,因此一路上边走边寻思着换一种交通工具。

夏逾白比他来得早,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安静地站在校门口,头上戴着顶有白色数字印花的深蓝色棒球帽。

池舟轻见到他笑了,问道:“我们要不换种交通工具过去?”

夏逾白在这种小问题上没意见,他看到校门口旁边停放的共享单车,问道:“骑自行车去吗?”同时脑子里已经开始浮想联翩。

骑单车带人不是校园恋爱剧情里的必备桥段吗!到时候他坐在池舟轻的后座上,他没准能抱到池舟轻的腰呢,不过一上来抱腰是不是太过于主动了,那换成拉他的衣角?

夏逾白满脑子冒粉红色泡泡。

池舟轻觉得可以,问他:“你会骑自行车吗?”

夏逾白自然会也说不会,不然他哪来的机会坐人后座上?

池舟轻否决了他的提议:“那算了,共享单车不能带人。”

夏逾白:对哦,只顾着脑补青春剧了……

池舟轻灵机一动:“我有办法,你跟我来。”

夏逾白跟着在他身后,看见池舟轻把他带到了他们一起吃过面的面店。

池舟轻之后又光顾过这家店几次,在老板娘面前蹭了个眼熟后,两人聊天时发现他们还是一个镇上出来的。老板娘热情好客,又见他家世可怜,从此之后,他来吃面时的大排都比店里的其他客人分量大。

池舟轻打着问老板娘借电瓶车的打算,老板娘好说话地直接借给他,还不收他的押金。

夏逾白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看见池舟轻骑着一辆骚粉色的电瓶车出来,冰块般毫无表情的脸差点崩出条裂缝。

池舟轻按了按电瓶车的喇叭,发出“滴滴”的响声:“上车。”

夏逾白脑子里的粉红色泡泡一个又一个“啪嗒啪嗒”地碎成泡沫,感觉频道从青春校园切换到了老大爷买菜。

他非常不想坐在骚粉色的电瓶车上,尤其是电瓶车车身上还被颇具少女心的老板娘贴了个大大的hellokitty的贴纸。

但他不想驳了池舟轻的好意,极其不情愿地坐在了电瓶车后面。

他绮思全无,清心寡欲地拉着池舟轻的衣角,不过看见左边动车道上堵着的小轿车,他安慰自己:算了,电瓶车就电瓶车吧,我以前也没坐过,就当丰富生活经历了,而且起码骑电瓶车速度快还不会堵车……

他又偷偷换角度从后视镜里看池舟轻的脸。

风把他额前的刘海撩起,饱满的额头、深邃的眉眼轮廓、挺直的鼻子在后视镜里一览无余。

哎,有点帅啊。

夏逾白的心思又开始荡漾,被电瓶车破坏的粉色泡泡重新黏合。

然后他的粉色泡泡被交警无情地打碎了。

交警把他们拦了下来:“骑电瓶车为什么不戴头盔?”

说完给他们讲了一大通骑车不戴头盔的危险性和戴头盔的必要性,谅在他们两个是初犯的份上,只罚了他们一人二十。交警还说下次再犯,便是一人五十了。

池舟轻虚心受罚,夏逾白一点也不高兴,早上被罚钱的出师不利给他的告白之日蒙上了一层灰色的浓雾。

他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这一整天,他的计划都未必能如愿以偿。

两人被交警教育后,池舟轻在电瓶车的后备箱里翻出两个土里土气的头盔,一个深粉色,一个亮蓝色,关键还带闪。

夏逾白一点也不想把这两个中的任意一个套在他的头上,在池舟轻的谆谆教导之下,他被迫戴上深粉色的头盔。

带着一路微妙的心情,两人终于到达游乐园,此时时间接近早上九点。

夏逾白主动提议他要去鬼屋,毕竟这是他非要来这个游乐园不可的两个原因之一。

于是两人站在游乐园门口旁的地图前,找到了鬼屋的位置,向目的地进发。

九点多游乐园才开门不久,鬼屋门口排着的队伍不长,没一会儿就轮到他们两个检票了,刚好一对情侣从入口冲出来,女的在前面哭得眼线都糊在脸上、跑得飞快,男的在后面无奈地追着,嘴里还叫着女朋友的名字。

池舟轻:“这么刺激的吗?”

他不怕鬼怪这类东西,以前看恐怖片照样面不改色。不过想到夏逾白文文弱弱,看上去不像个胆大的,他在进去前问道:“你害怕吗?”

夏逾白很快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如果我害怕的话,池同学会保护我吗?”

哭得和那女的一样满脸泪事小,留下心理阴影晚上不敢睡觉事大,池舟轻善意提醒道:“你不要觉得胆子小丢脸。你要是害怕,我们就不进去了。”

夏逾白:这人怎么不按套路来?

为了防止鬼屋计划还没有开始便夭折,他只好低头道:“……我不害怕。”

鬼屋主题是废弃的医院,这主题常规也常见。

黑色栅栏门的油漆剥落,露出底下生锈的铁门,风微微吹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医院的标牌七零八落,看不清医院的具体名字。饱经风霜的外墙泛着灰绿色,门口望进去漆黑一片,看起来还挺唬人的。

进了医院,接待台处站着个浑身是血的护士,脸上、白色的护士服上满是深红色的血污,阴恻恻地笑着,递给他们两个手电筒。

为了恐怖效果,鬼屋里没有开亮灯。池舟轻打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忽明忽暗的。在一闪一闪的照明下,整个环境的氛围更可怕了。

他们往里走进去,走廊上开着一盏血色的灯,前面传来“啪——啪——啪——”的物体拍在地面上的声音。

两人循着声音走过去,路上撞见了边往回跑边哇哇直叫的一群人,人群里有男有女,每个人都面色惊恐。

池舟轻再次询问:“怕吗?”

夏逾白没被忽闪忽闪的灯光吓到,也没被他猜出来是什么音效的声音吓到,但他真被大喊大叫的游客惊到了,叫得他耳膜痛。

但他还是装作被吓懵的样子,低声道:“……有一点点。”

池舟轻无奈,夏逾白果然在强装镇定,他伸出右手说道:“牵住我的手。”

夏逾白目的达到,低头笑了一下,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他的手。

冰凉的触觉碰到了他温热的手心。

池舟轻皱眉,估计是被吓的,这人一直在逞强,他又轻声说:“实在害怕的话,我们直接出去也行。”

夏逾白摇头。

池舟轻拿他没办法,两人走进刚才吓跑一堆人的病房,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人服的病人拍皮球玩得起兴,“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病房里让人不适得汗毛直立。

病人冲进来的人露出个诡异的微笑,池舟轻定睛一看,他手里拍的“皮球”还长带着黑色的长毛。

原来他手上拍的是人头!

夏逾白像是又被吓到,握住他手的力气大上几分,人也直往他怀里扑:“池同学,我好害怕!”

池舟轻不慌不忙,不过他第一次见到淡定的夏逾白惊慌失措到忘了维持仪态。

解决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直面恐惧。

他把夏逾白从他怀里拉出来,夏逾白一脸的不知所措。

池舟轻捏了捏他的手:“不要怕。”说着拉着他的手走向那个病人。

拍人头皮球的工作人员第一次遇上见到他不退反进的游客,要知道这第一个项目配合上吹进病房里阴森森的凉风、渗血的墙壁、诡异的音效,把不少胆小的游客吓得四处乱窜。

在工作人员失神的片刻,池舟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人头,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观察:“做工比理发店里的要精致真实许多啊。”

状况外的工作人员:???

投怀送抱惨遭拒绝的夏逾白:……

池舟轻点评过假人头的做工后,把它放到夏逾白的面前,让他去摸假人头的外壳:“你看这些都是假的,估计是用乳胶做的,触感摸上去倒还有点像真皮。”

夏逾白:谢谢,我一点也不想碰。

池舟轻柔声问道:“现在你知道了它的庐山真面目,总不会再害怕了吧?”

夏逾白:“……哦,不怕了。”

池舟轻满意地把人头还给工作人员,还对他好言好语地道歉:“不好意思,得罪了。”

工作人员茫然地抱着他失而复得的人头:你以为你的小男朋友想要的结果是这样的吗?

夏逾白冷漠地跟在池舟轻的身后,脸色比他早上被交警罚了钱时还要冰冷。

池舟轻浑然不知,兴致勃勃地带着夏逾白四处探索。

他们又走进一间“科学怪人”的研究室,房间里的架子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

池舟轻走上去拿起其中一个,瓶子中浸泡在浅蓝色液体里的俨然是一颗鲜红的心脏!

池舟轻惊叹连连:“道具做得好真实,体验物超所值啊。”

夏逾白笑不出来,跟着附和了几声。

池舟轻不是个话痨的人,但这一路上他为了让夏逾白不再害怕,他不停地和夏逾白说话转移注意力。

当他们看到从门缝中流出来的粘稠血液时,池舟轻说:“这个估计是用增稠剂和调色剂混起来做的。”

当他们遇见一个会扒人肩膀流着血流的红衣女鬼时,池舟轻又说:“你的眼线要是画得更黑更浓,恐怖效果会更好些。”

当他们路过一个从担架上猛地弹起的尸体时,池舟轻蹲下去研究了将尸体弹起的装置后评价道:“这是个费力杠杆。”

进鬼屋的游客一般都是二到三人一组,他们身边跑过无数组吓得花容失色、四处乱跑的游客,而池舟轻两人的画风完全不一样。

他们谈笑风生(池舟轻自以为)、镇定自若,硬是把鬼屋逛成了欢乐的米奇妙妙屋。

池舟轻见夏逾白的脸色变也不变,以为他的辛勤劳动终于得到了回报。

夏逾白在他的帮助之下,胆量得到了锻炼,对鬼屋的一切不再恐惧,脸上甚至挂着淡然处之(实际上是心如死灰)的平淡笑容。

别人进鬼屋是叫得嗓子痛,池舟轻进鬼屋是解说得喉咙发干。

两人“欢快”地走出鬼屋,和他们同一批出来的游客则与他们截然不同,面色戚戚,像是还没从鬼屋的恐怖氛围中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快乐哦=3=

等下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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