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卖惨(1 / 1)

雨晴话音刚落,便看到那人停在不远处,冲着前头的侍卫低语了几句,那侍卫策马来到马车旁,恭敬道:“长公主殿下,前头有个男子受伤了,说想见郡君一面,问您可否方便。”

司徒锦正要开口,便看到徐鸾凤脸色一变,她思索片刻,唯恐是歹徒,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顿了顿道:“细细盘问一番,若无异样,便将人带来。”

徐鸾凤闻言眼皮子跳了跳,总觉得心里有些慌,她顿了顿,继而向雨晴道:“你跟着去前头看看是谁?”

雨晴应了一声,策马前去查看了一番,约摸半刻钟,便和侍卫一同回来,急急道:“姑娘,是厂公大人受伤了!”

徐鸾凤脸色彻底苍白,小手紧紧抓着袖子,连忙看向司徒锦道:“母亲,可否让他一同上马车?”

司徒锦看着徐鸾凤焦急的脸色,想到她方才提过,东厂厂公是她的救命恩人,并未多想,她笑着点了点头,朝外吩咐道:“将人请来此处,让离君儿来给他瞧瞧。”

外头的侍卫应了一声,连忙着人将宗炽请了此处,此时宗炽扶着侍卫的手进了轿子内,看到徐鸾凤担忧的神色,方才松了口气,温和道:“殿下没事,我便放心了。”

“大人,您怎地受了如此重的伤?”男人肩膀处的伤口解开,外衫被利刃挑破,xiong口处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徐鸾凤见状心里忍不住往下沉。

宗炽原本去追杀琛氏子等人,谁知他到了那处,琛氏子等人设了法阵,他“一时大意”受了伤,心里又担心琛氏子跟踪徐鸾凤,便急急赶来。

他如何能说自己是存了私心?昨日剖析心意,将小姑娘吓得开始慢慢疏远他,若是今日就这样放任她离开,他唯恐和她之间生了间隙。

“殿下别担心,不过是旧伤口裂开罢了,臣已经习惯了。”

此时司徒锦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宗炽和自家女儿之间的往来,眼底含了几丝深意,她以前听过宗炽的名号,以杀人如麻,铁面无私出名。

不得不说,青年的样貌是一等一的出挑,而且行为举止优雅贵气,瞧着不像是闻名元国的“活修罗”,而且对自家女儿如此上心,司徒锦对宗炽的印象也好转几分。

宗炽也注意到司徒锦的打量,他转头朝着她颔首道:“晚辈见过长公主殿下,恕在下有伤,不能剪见礼。”

“不必多礼,你和岁岁是好友,便也是庆国皇室的客人。”司徒锦笑着摇了摇头,有意无意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心里不由叹了一声,如此青年才俊,可惜是个不能人道的。

宗炽被未来岳母诡异的目光盯着,隐隐觉得头皮发紧,便是在陛下龙颜大怒面前,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多谢长公主殿下谅解。”宗炽淡淡说道,便敛了眉目依靠在一旁,暗暗打量着徐鸾凤。

徐鸾凤担忧地看着宗炽,替他倒了杯茶水,宗炽正要费力抬手接过,此时听得外头传来一声“殿下,离女官来了。”

此时离君上了马车,见到徐鸾凤时微微一愣,方才她没有细看,如今一打量,竟然同长公主殿下像了七八分。

她看着少女乖巧的眉眼,不由想起司徒锦年少时,心里起了几分慈爱,笑着同眼前两个主子行了一礼。

“离女官您好,可否帮忙看看这位大人的伤?”徐鸾凤看着眼前同自家母亲年纪一般大的女子慈爱的看着自己,顿生几分亲切感。

离君闻言,方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宗炽,她点了点头,继而便细细查看了一番宗炽的伤口。

她没想到眼前青年如此能忍,胸口处的伤是新伤,上了药粉包扎便是,难的是肩膀处的伤口。

她紧紧皱着眉头,沉吟片刻,忍不住道:“大人肩膀处的伤口一再复发,我先给你上药,近段时间最好别再使力,最好卧g.休养。”

她话音刚落,徐鸾凤就变了脸色,毕竟宗炽是因为救她才受的伤,她急忙询问道:“可会留下病根?”

宗炽看着少女眼底的担忧,心里如同吃了蜜糖一般,他知道自己伤势如何,虽然看着吓人,实则已经上了药了。

不过是想借着这个缘由,让徐鸾凤心怀愧疚,忘不记他罢了,只有她欠了他的,他才有机会接近她。

“郡君莫担心,只要好好调养便可。这些药大人每日换两次便可,饮食方面也要注意,以清淡为主。”离女官从药箱中取了药粉和绑带放在桌上,毕竟是男子,她有诸多不便。

“多谢医官大人。”宗炽点了点头,看着桌上的药瓶,眼底露出几分深意,这几个药瓶看着怎地和二皇子身边的神医所用的药瓶如此相似?

此时离君并未注意到宗炽的目光,她收拾好药箱便退了出去,司徒锦拉着自家女儿的手,笑道:“岁岁先和我出去,先让侍卫给宗大人上药罢。”

徐鸾凤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什么,继而低声道:“母亲,您先出去,我同宗大人说几句话便来。”

她担心宗炽,可司徒锦在一旁,她心里总觉得不自在,若被自家母亲察觉到宗炽对自己有意,唯恐他遭了母亲的针对之意。

司徒锦闻言笑了笑,然而心里却多了一个心眼,宗炽年纪轻轻便能登上东厂厂公之位,同当今陛下直接进言,绝非简单之人,她可不想自家女儿被轻易哄骗了去。

徐鸾凤看着自家母亲下了马车,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看着男人半干的薄唇,便将桌上的茶水递到他唇边。

宗炽此时眉眼方才染了笑意,温润如玉,苍白的脸色并未让他看着显露狼狈,而是多了几分阴柔之意,让徐鸾凤看痴了眼。

男人就着徐鸾凤的手,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薄唇轻触少女的指尖,他不掩目光里的炙热,沉声道:“殿下可是有话要说?”

徐鸾凤将茶杯放在桌上,低头揪着袖子,满怀愧疚道:“大人因为我才会受伤,我心里有愧,如今我同景王和离,对您的帮助少之又少,不知您可有其他想法,我希望能帮到您。”

她希望能帮到他,将人情还了干净,继而便抽身离开,宗炽是好郎君,而她不是好人,她身上背负着仇恨,如今还未复仇,便已经牵连了他。

若是以后他同自己牵扯过多,反而会越陷越深,而她也没有资格占着他不放,这世间有许多好女子比她更好,值得宗炽去对待。

宗炽闻言微顿,凤目多了几分深意,他低沉一笑,缓缓摩挲着腰间的双鱼玉佩,小姑娘说得这般信誓旦旦,看来的确存了其他心思。

他若是如今在生分,反而得不偿失,男人薄唇紧抿,继而道:“殿下既然有意,那臣有个不情之请。”

“大人且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鼎力相助。”徐鸾凤见宗炽不同以往那般客气,连忙开口问道,压根没察觉到老男人话中深意。

“方才离女官说臣近段时间只能卧床休养,臣不擅交友,身边并无知心之人,若殿下得空,可否探望一二?”宗炽说得极为诚恳,将姿态摆的极地。

此时站在马车外头的雨晴,听着宗炽为了靠近徐鸾凤,不惜卖惨,忍不住摇了摇头,若鹤昼先生和山恩大师得知他们不是好友,会作何感想?

徐鸾凤看着男人眼底的失落之意,细细回想,发现他身边的确未出现过其他知心好友,她看着美人暗自神伤的模样,到底是忍不住心软。

她一心软,就有个毛病,说话不过大脑,当即拍了xiong脯道:“大人且安心,左右我如今从王府抽身,并无住处,刚好能在大人住处附近寻一府宅暂且住下,也能经常探望大人。”

宗炽听徐鸾凤这样一说,心里松了一口气,住得近,有的是机会,这般想着,眼底的笑意更浓,又怕徐鸾凤瞧出端倪,然后虚弱地咳了咳道:“臣感念殿下/体恤。”

他话音一落,外头便传开了司徒锦的声音道:“岁岁,时辰不早了,先让人给宗大人上药罢。”

徐鸾凤闻言小脸一红,连忙笑着应了一声,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等着侍卫给宗炽包扎伤口。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一行人方才收拾妥当,乘坐马车往都城而去。

此时都城内尚书府中,越氏端着药汤正在伺候徐老太太,眼底带着恭敬之意,端是一副好媳妇的模样。

“母亲,您也别担心,岁岁吉人自有天相,总会找到的。”她面上是这般说,其实心里恨得牙痒痒,徐鸾凤又一次坏了她的好事。

徐老太太冷眼看着,想起徐鸾凤的告诫,淡淡道:“你先出去罢,这药汤放在一旁,我等会再喝。”

她前几日侥幸从险境中脱离,若非有岁岁相助,她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山里,如今吃穿用度皆是小心谨慎,唯恐再一次着了别人的道。

“是,母亲好好休息,儿媳先行告退,若有岁岁消息,儿媳一定尽快着人来报。”越氏低眉顺目说完,便将药汤放在一旁走了出去。

一出徐老太太的院子,李嬷嬷便迎上来低声道:“夫人,那个贱蹄子怕是没命了,有人昨日在青山寺看见一个少女被一男子抱入山中,奴婢猜测,应当是她。”

越氏闻言笑了笑,眼底杀意尽显,她回头看了一眼徐老太太的寿安院,冷笑道:“小的死了,老的也该上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长公主:这个女婿不太行,换一个。

岁岁:……母亲,换吧。(脖子上都是被某人“拔的罐)

宗某人:岳母,我真的行!(雄赳赳气昂昂将自家媳妇抱进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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