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醉酒(1 / 1)

二皇子从御书房出来时,脸色犹如阴云密布,他没想到父皇会对他说那番话,更没想到,他为了见那个女人,拿景王威胁他。

“主子,您没事吧?”跟在一旁的内侍看着自家主子,想到方才御书房里父子的争执,小心翼翼问道。

“无事,你这几日派暗卫护好公主,今日之事别告知其他人。”二皇子站在门口,看着延绵不尽的宫墙和碧瓦,不由心里沉了一下。

就在二皇子离开不久以后,在私宅内卧g休养的宗炽便收到了消息,他将手中纸条燃尽,眉间含着冷意,摇曳的烛火映在他眼底,看着极为阴沉。

“主子,关于景王那处的消息,属下已经派人递给司徒夫人那处了。”范延匆匆从廊间而来,气喘吁吁站在门口禀报道。

宗炽弹了弹袖子上的灰尘,敛着眉眼,沉默半晌,方道:“派人盯着,无须插手。”

范延点头应是,看着自家主子阴晴不定的脸色,迟疑了一会道:“主子,景王那处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根据景王府那处递来的消息,陛下近几日会去大明恩德寺听经,景王准备那时动身,我们可要……”

“协助二皇子那处即可,他自会安排,你且将景王姑苏养私兵一事整理成册,等待时机。”宗炽看着燃尽的纸灰,薄唇未勾,他如今能做的便是哄好徐鸾凤便可。

左右二皇子为了自家妹妹,一定会知晓景王的所作所为,他看不上那等腌臜之人,景王欺徐鸾凤,小了说是落他的脸,大了说便是将皇家颜面践踏在脚下。

而且,陛下如今已经知晓徐鸾凤是他亲生女儿一事,陛下将此事交给二皇子处理,便代表着他也不愿看到景王太过放肆。

陛下忌惮景王手中的兵权,若能借这次将景王落下,顺便分权,自然是他乐见其成的事。

他到时候只需要将景王在姑苏养私兵一事呈给二皇子,那景王便是生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景王敢欺他的人,就该做好被踩在脚下的准备。

“主子,恕属下斗胆一问,您……您既然对公主殿下有意,为何不亲自处理,如此也能买殿下一个人情。”范延知道徐鸾凤如今是暂时待在府里,人情一还完,她便离开,到时候主子又是孤家寡人。

还不如此时将人紧紧握在手心里,让她逃脱不得,方才稳妥。

宗炽闻言起身走向窗子前,他看着廊间昏黄的灯光,想起小姑娘烂漫的笑颜,眼底不由染了一层笑意。

“自然是徐徐图之。”宗炽压根不担心徐鸾凤会离开他,小姑娘如今不信情爱,连他都不愿意亲近,更别论旁人。

然而司徒锦和二皇子则不是,他们希望徐鸾凤能过得好,嫁给一个如意郎君,能有人宠她爱她永生永世。

他如今若能卖他们好,便是给打瞌睡的人递枕头,到时候小姑娘要谈婚论嫁,他们想到的第一个,一定是他。

他的所作所为会成为其他人比较的标榜,比他地位高的人,这世间有很多个,但比他还宠爱徐鸾凤的人,这世间也只有他而已。

范延看着自家主子的笑,莫名觉得诡异,他的确是看不懂,然而徐鸾凤能成为厂督夫人,他一定是万分支持的。

就在此时,雨晴出现了,她站在门口看到主子满脸温柔笑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主子,殿下请您去膳厅用饭。”

“司徒夫人可离开了?”宗炽漫不经心把玩着腰间的双鱼玉佩,淡淡问道。

雨晴闻言愣了愣,连忙点头道:“她收到一个消息,看着十分着急,匆匆忙忙便离开了。”

“那就好。”宗炽闻言收回思绪,便进了内室,换了一身衣衫。

雨晴看着宗炽眼底的意料之内,不由一头雾水,看向一旁的范延,她怎么觉得主子像是知道长公主殿下会离开一般。

范延被雨晴盯得头皮发麻,他心虚地移开目光,他总不能告诉雨晴,主子为了同殿下独处,特地让他递了消息让司徒夫人离开罢?

宗炽冷冷看了门外两人,便提着一坛子樱桃酒往膳厅而去,男人走在廊间,远远便看到少女站在膳厅里同丫鬟说话,笑意盈盈,让他忍不住恍了神。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那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夹杂着夏夜草木散发出干燥辛辣的气味,夜色渐垂,天边布着几个闪烁的星子,他的整颗心变得柔和敏感。

徐鸾凤看着满桌的菜肴,忍不住弯了眼,心里被填得满满的,她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过上如此安定静好的日子。

“殿下,您怎地一人在此处?”此时传来宗炽的声音,徐鸾凤闻声看去,便看到男人身着一身玉白长袍,衬得身形挺拔如松,面冠如玉,让徐鸾凤忍不住看痴了眼。

“哦!母亲方才收到一个消息,然后便着急离开了,所以这满桌子菜只能我们两个人一起吃了。”徐鸾凤连忙收回目光,无奈地指着桌子笑道。

宗炽闻言笑意温浅,他将樱桃酒放在桌上,温和道:“既然如此,那臣便不客气了。”

“自然,大人随意,这是您家,我不过是客人罢了。”徐鸾凤笑着坐下,压根没看到宗炽眼底的深意。

宗炽听着这番话,心里虽不舒坦,但并未表现,如今不是,以后便是了,不急。

“殿下无须客气,您只当自己家一般自在便是。”

徐鸾凤眉眼弯弯点了点头,她权当是宗炽的客套话,她看着桌上那坛子酒,不由好奇道:“大人,这坛酒是什么酒?我能喝吗?”

“回殿下,这坛子是臣亲手酿的樱桃酒,一年得一坛,于女子便是养容驻颜值,您可以一尝。”宗炽言罢,打开坛子的封口,樱桃香瞬间溢出,带着浓郁的酒香,惹得徐鸾凤忍不住深吸了几口。

宗炽看着小姑娘鼻翼微动,眼底露出笑意,替徐鸾凤倒了一杯酒,沉声道:“殿下尝尝?”

徐鸾凤看着瓷白的酒盏中红粉色的液体,如同春日时倒映在清澈池水里的牡丹花一般,顺着水纹慢慢荡开,带着淡淡的果香,诱人极了。

她轻轻抿了一小口樱桃酒,不待宗炽开口,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此时唇齿当中充斥着酒香和果香,让她忍不住回味无穷,不由拍掌称赞道:“真是好酒!我还要!”

宗炽看着少女一杯酒入肚,忍不住沉声轻笑,那句“此酒甘甜,但后劲极大”到底是没说出口,这般良辰美景,不醉不归,方才不负。

“殿下先用些膳食垫垫肚子。”宗炽在徐鸾凤杯中续满酒,又夹了几筷子菜到小姑娘碗里,像少年时养猫儿一般,耐心又乐在其中。

徐鸾凤一杯酒入肚,只觉得脑袋有些懵懵的,她看着眼前美人哄着自己吃饭,心里开心。便听话地点了点头,专心致志开始用膳。

“大人,你也吃呀。”徐鸾凤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小嘴边沾了饭粒,看着就像是偷吃的小猫儿,憨态可掬。

宗炽见状,凤目微沉,伸出修长的指尖将小姑娘嘴角的饭粒捻去,自然而然送入自己口中,温柔道:“好。”

“大人,姑娘酒量不好,吃醉了酒恐会头痛,还是少喝为好。”云瘦叹了口气,忍不住醒着头皮开口提醒道,毕竟自家小姐酒量有多浅,她们是有数的。

她就差没明说,徐鸾凤一旦醉酒便会发酒疯,以前为出嫁前喝醉过一次,将院内丫鬟的衣裳扒了不说,还带着她们一起跳舞。

如今眼前的人是一个男子,而且还是一个对自家姑娘不安好心的男人。

原本她们以为宗炽是好人,对姑娘如此耐心,应当是心疼姑娘的身世经历罢了,然而如今一看,这看着衣冠楚楚的东厂厂公,怕是一只时刻准备着将姑娘这只小白兔吃进肚子里里的恶狼啊!

宗炽闻言手一顿,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冷冷扫了云瘦一眼,继而又收回目光,满眼宠溺地看着小姑娘埋头吃饭。

云瘦被宗炽的目光吓了一跳,连忙噤了声,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似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杀意,不加掩饰的杀意。

“云瘦,我就再喝一杯,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徐鸾凤将口中食物咽下,软软笑道,她虽然小脑袋发懵,然而还是能听到云瘦说的话。

云瘦看着自家姑娘的笑颜,忍不住叹了口气,没有再开口相劝,左右自己和月圆多加照看便是,东厂厂公绕是权力滔天,也没胆子敢胡来。

徐鸾凤吃饱喝足,将杯中酒水饮尽,便捧着圆滚滚的肚子瘫在椅子上,用胳膊支棱着小脑袋发呆。

宗炽看着胃口大开的徐鸾凤,也破天荒多吃了一碗饭,他看着少女憨憨的神态,不由地心尖微动。

此时樱桃酒的后劲慢慢上来了,徐鸾凤一双圆圆的杏眸转来转去,一会看灯,一会看人,此时见旁边的美人眉眼带笑,含情脉脉望着自己,她不由心神荡漾。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徐鸾凤微微直起身,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男人的下巴,笑得极为轻/佻道:

“美人,为何笑?”

作者有话要说:  云瘦:姑娘,你醉了,我们回屋。

岁岁:我、我没醉!我还能喝!

宗炽:殿下,您别喝了。(衣衫凌乱,眼底含着些许水汽,秀色可餐)

岁岁:好,不喝。(一把拉住男人的手乱mo,笑得很开心,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次日清晨……

岁岁:我干了啥?(看着身旁人颈间的红印,陷入沉思)

宗炽:殿下不必自责,臣不用您负责。(将人吃干抹净,满脸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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