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亲缘(1 / 1)

尤利乌斯站起身,他看见羽休也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不顾旁人的劝阻,站在车前,双手紧握,像是法术将发的姿势。尤利乌斯深吸一口气,注视着那些被佣兵砍断落在地上的兵器们。他闭上眼睛,因为不在战时没有必要,虽说身为双系法师,他已经有很久都没有用过法术了。在离开之前他熟练了下曾经在家庭教师指导下已经在战场中锻炼出的操作,总算还没有太不知所措,他将那些被砍断的武器升起在半空中,便看见羽休也朝他的方向伸出手,空气升温,尤利乌斯看见那些武器开始微微转成高温的红色。

佣兵停住了脚步,他往后看了一眼,土中升起长龙冲向正在缓慢融化的武器,已经聚集起的法师之中土系的那一部分却将其压制住,金属制造的武器被融化成金水,尤利乌斯一步步走向佣兵的同时高达千度的金水也向前冲去,佣兵轻巧的躲过了金水的攻击,法师中金系和火系的法师却也迅速开始配合起来,他们达不到尤利乌斯和羽休那样熟练的程度,因此只能数个法师一起配合生成金水,一时间,佣兵便只顾得到躲开这些高温的液体。

尤利乌斯的脑袋还在痛,他能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耳边流下,但是他仍然在朝着佣兵的方向前进,他从马侧腹的部位抽出精钢剑,佣兵此时已经不再以魔力取胜,他以惊人的速度打断每一个法师,断掉他们合作的法术,当他将剑刺进第三个法师的腹部时,一阵风尘袭来——却不是普通的风尘,那是土地中的金属粒子组成的沙尘,佣兵应当是土系的法师,他无法控制这些金属的小颗粒。

在他正无法找到方向的时候,火龙袭来。

尤利乌斯用尽全力控制着土地中的金属粒子,他感觉到那些粒子运动的速度变大,羽休朝佣兵发出了火龙,接着他却没有再感觉到沙尘中有任何人形。

他猛的转身,精钢剑被挡住,他睁大眼睛,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奥兹塔面具。佣兵手上拿的必非凡剑,尤利乌斯手中的精钢剑是建国初期风临岛进贡的最精良的作品,平时对其余的剑均可以一砍即断,在这里却被他的剑给挡住了。

尤利乌斯迅速后退几步,用力量和面前的佣兵硬抗,面前的佣兵是拿非利人不错,他也是。佣兵见无法占优势,便迅速将剑抽开,尤利乌斯身后的土地巨动,却又恢复平静,佣兵的确拥有熟练而强大的土系法术,可是总能被数十个土系法师同时法力给压制住。

蝴蝶。

尤利乌斯停住了,看见那些闪着蓝色荧光的蝴蝶,正和刚才停在巨石上的那只一模一样。

“毁掉蝴蝶!”尤利乌斯大声道,蝴蝶却在他出声之前便碎裂成了千万片晶体,钻入了离自己最近的人的体内,尤利乌斯身边的蝴蝶足有七八只,那佣兵应当是最想解决他,他却没有想到那些碎裂的晶体在靠近尤利乌斯时,却像是被什么阻挡住了一样,只在男人的四周形成一个晶莹的光圈。

他愣了半秒不到,正想转身,不知是想要逃跑还是酝酿下一次进攻,他的路却被堵住了,土墙立在他的面前,接着是迅速疯长的植物,他们的根让土结的更加牢固,尤利乌斯重新向他挥剑,他挡住,却那瞬间没有注意到坚硬的荆棘从地上窜出。

血液。

尤利乌斯听见了血液滴入被搞的一团糟的土地中的声音,他也许是又觉醒了一部分拿非利血统,又或者他就是单纯的幻听了。阿利斯跑到了他的身边,他却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他面前的佣兵已经倒在了地上,腹部的血液沾染了他的奥兹塔人服饰,尤利乌斯却知道面前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就这样死去。

他眨了眨眼睛,耳鸣,眼前有些红,接着,也许是有一种冲动,不知从何而来,或者他只是单纯的好奇,他扯开了受伤佣兵的面具。

接着他看清楚了那张脸。

本来那不该有什么问题,这是一张少年的脸,年轻,皮肤光滑,脸部的轮廓还没有完全长成,他看起来甚至过分年轻,也许还没有到阿黛拉的年纪。他的耳侧有一个纹身,也许是他接受祭司教育的证明。

唯一的问题是,这张脸和尤利乌斯长的太过相似,却又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类相似,换一句话说,比起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两个人简直一模一样,他们两个容貌的相似性更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他们必定是有亲缘关系的那种相似。

阿利斯也被出现在面前的容貌震惊了,他看了看尤利乌斯,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少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把他绑起来。”尤利乌斯道,顿了顿,等着那一瞬间的耳鸣过去,“别让他死了。”

“是,公爵阁下。”阿利斯道。羽休在这时也到了尤利乌斯的身边,他抓住尤利乌斯的肩膀,几乎是瞪着看着他的伤口:“你还好吗?”

“我很好。”尤利乌斯简短道,“快回马车上去,他的目标是你。”

羽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少年,也睁大了眼睛,却没有说什么。

车队忽然受到袭击,整个进度都停滞了,地上铺上了白布,尤利乌斯被随车队的医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得出脑部没有出现血块,只需静养的结论,很多法师也都受伤了,其中一些最严重的被送到最近的镇子医治,其余的都被带进了士兵们从附近找来的农户用来送柴的马车里,尤利乌斯本想骑马,却被医生命令禁止这么做,最终也只好遂了热心的圣子的意,和他一起坐在马车里赶路。

一开始,除了观察里尤利乌斯被包扎起来的伤口外,尤利乌斯和羽休谁都没有说话。尤利乌斯不知道对方沉默的原因,但是他之所以不说话,完全是因为心里装着那个和他长的如此相似的佣兵的事。

长的一看就和他有血缘关系,还是一个拿非利人,他几乎可以立即确定这个佣兵必定是他母亲在人界的另一个孩子。只是他的确不知道在离开兰开斯特家后,他的母亲居然还回了一次人界,而且还生下了一个子嗣。

只是他这样说出来,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尤利乌斯.兰开斯特的母亲在他幼时就已经死去了,怎么可能再诞下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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