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洋把披在他身上的外套取下来，递给慕炎羽：“今晚……谢谢你。”
慕炎羽给叶霖洋解开安全带，重新给他披回那件外套：“夜晚凉，小心感冒了，回道家给我发条信息。”
叶霖洋低低的点头：“嗯……”
他站在原地，许久未动，仿佛在期待什么。
慕炎羽抚上他的脸，对上他的眼眸，慢慢凑近。
“对、对不起！”
又是在最后一秒，他把他推开了。
叶霖洋害怕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会擅自动了。
慕炎羽见他抗拒的模样，也不恼，而是很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叶霖洋不断的摇着头，眼里布满委屈。
他抓着慕炎羽的衣领，一把把他拉过来，可是在他们身体挨得很近时，他又猛地把男人推开了。
“没关系的。”慕炎羽轻轻微笑下：“没事的，不用着急，等洋洋什么时候有那个意愿再做也不迟。”
“不要强迫自己，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一时没把持住，对不起洋洋。”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叶霖洋听着慕炎羽的道歉，一肚子的解释全都在喉咙哽咽住。
即使他费尽全力想把话说出口，可是那些话硬是被什么拦在喉咙，一个字的解释也说不出口。
看着叶霖洋眼里的惊慌失措，想起小孩刚才的害怕抗拒，慕炎羽尽量与他保持点距离：“洋洋真的没关系的，你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下吧？”
垂眸望着慕炎羽与他保持的距离，叶霖洋心里就像破了个口子，好痛好痛。
慕炎羽给他打开车门，自责的想帮小孩抚去眼角的微红，手伸到半空中，顿了下，慢慢收回去。
“洋洋回道家给我发个信息吧，晚安。”
望着慕炎羽收回去的手，叶霖洋那双眼眸笼着水光，淡淡的望着他，微笑道：“嗯，知道了。”
“你也是，晚安。”
他转身往小区门口走去。
刚才他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可是话一出口，就成了那么陌生的对话。
回到家，从他的房间窗台望下去，能看到慕炎羽的车，还有站在车旁边的男人。
他轻轻拉开一丝窗帘，偷偷的瞄着那个男人。
慕炎羽还等在那里，他抬头望着他的房间，见到他的房间灯亮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进了车里。
开车离去。
叶霖洋转身被靠着窗户，慢慢滑落，蹲在地上，把披着的慕炎羽的外套抱在怀里。
他垂下头，外套还有慕炎羽的气息，淡淡的，却让他安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推开你……”叶霖洋头埋在慕炎羽的外套上，一个劲的道歉。
“我明明是想和你亲近的，明明是喜欢和你接触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一靠近你，或者你靠近我，我的身体就会被控制一样推开你。”
“我不想这样的……我、我连解释都解释不了……对不起对不起……”
抱着慕炎羽的外套，他晶莹的泪珠滴落在男人的外套上。
回想起男人特意与他保持距离，他就想起那晚他在慕炎羽家醉酒后，男人第二天的陌生感。
“我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我对你的心意，我不想和你变成陌生人……”叶霖洋呜咽的抽泣：“我不想那样，我不想你疏远我……呜呜……”
“你不能这样，不能挤进我的世界又抽身离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呜呜……”
“喵……”
三只小毛球跑进房间，蹭着叶霖洋的脚：“喵呜……”
叶霖洋抱起小毛球们，把他们抱在怀里，擦了下眼角的泪：“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我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不受控制了？我、我好怕……”
“我好怕我再这样下去，他就会慢慢和我保持距离，慢慢的离开我，就像那个梦一样……”
“他、他和乖呼……头也不回的走了……呜呜……”
“喵呜……”
叶霖洋的泪一滴一滴的滴下来，滴在慕炎羽的外套上，滴在小毛球的软毛上。
忽地想起什么，他用手背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掏出手机，点开慕炎羽的聊天框。
[我回到了，你回到家了吗？]
“嗡嗡嗡。”
“嗡嗡嗡。”
手机连续被震了两下。
慕炎羽：[刚回到。]
慕炎羽：[今天累吗？]
叶霖洋抹着眼泪，弯了下嘴角：“太好了太好了，他这么快回复我，意思是没有讨厌我对不对？”
他搂着小毛球蹭了蹭，嘴里一直低喃：“太好了太好了！”
指尖快速的在手机键盘上按动：[不累。]
[今天很开心，和你在一起累也是开心的。]
回复完，叶霖洋盯着手机屏幕等着慕炎羽的回复。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嗡嗡嗡。”
慕炎羽：[洋洋今晚怎么了，是吃了很多糖吗？小嘴怎么这么甜？]
慕炎羽：[我也很开心，今天又是心化了的一天^^]
叶霖洋望着刚发过来的消息，嘴角微微勾起，眼里含着笑。
从口袋里掏出颗慕炎羽给他的棒棒糖，拆开包装含进嘴里。
糖的香甜通过舌尖，溢满了整个口腔。
连同心里一起，都是甜腻腻的。
-
慕炎羽望着聊天记录，狭长的眼眸微沉。
他从上锁的抽屉拿出一本笔记本。
翻开笔记本，上面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字，不是普通的汉字，也不是外语。
而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字体。
“嗡嗡嗡——”
“喂，舅舅？”
高扬：“你这两天有没有空，过来我公司一趟。”
慕炎羽把笔记本放好：“有空，那我明天过去你公司。”
高扬：“好，那你早点休息吧。”
“舅舅，等一下。”
慕炎羽问道：“舅舅我之前放在你那的东西还在吗？”
高扬顿了顿：“在，怎么了？你不是说不想看见那个东西才放我这的吗？”
慕炎羽笑了下：“我突然想起那个东西，想拿来玩一下。”
“舅舅你明天去公司时带上吧，到时候我去你公司顺便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