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坑深010米(1 / 1)

夏季的天就如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前一秒还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下一秒就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要下雨了,还是大雨。

见此情景,本还慢悠悠走的徐青青,心下立刻紧张了起来,直呼道,“李青山,要下雨了。”

要问徐青青赶路时最讨厌什么,眼前突然而至的大雨荣登榜首。夏天的雨来的让人猝不及防,避无可避,徐青青已经有好几次被淋成了落汤鸡。

李青山将后背上的雨伞拿给徐青青,自己又戴好斗笠,说,“我们走快点,看下前面有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

好在两人这次运气不是太差,在大雨落下没一会,就找到了个供行人休憩的,用茅草搭得凉亭。

徐青青因为撑着伞,只是淋了些小雨点,衣服有些潮湿。李青山就不同了,身上的衣服完全被雨淋透,从上而下哗哗地往下淌水,不过片刻功夫,李青山的脚下就汇聚了一股溪水。

外面下着磅礴大雨,亭内又没有干的柴火,根本就升不了火来取暖。

但李青山身上的衣服必须尽快换下来,不然很可能会得风寒,

“李青山,你快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不然会生病的。”徐青青建议道,徐青青再怎么无知,也知道古代的风寒轻易就能要人命。

李青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不以为意道,“这点雨水不妨事,等下衣服就干了。”

又问,“你身上的衣服没淋湿吧?”

“没湿,我的衣服是干的。”

见李青山竟然是想靠自己的体温把衣服烘干,徐青青急了,道,“不行,湿衣服穿久了真的会生病的。”

李青山拧了拧湿透的衣服,坦白道,“包袱里的衣服也湿了。”并非是他不想换,而是根本就没衣服给他换。

那么大的雨,李青山就戴了个斗笠,包袱里的衣服当然也跟他身上一样,被雨浇了个透透的。

徐青青:......

徐青青微红着脸,支吾道:“那你把上身衣服脱下来,下面的......”

徐青青自认她还没开放到让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穿条大裤衩晃悠的地步,而且,还不知道古人会不会穿大裤衩。

徐青青捂脸:......-_-||

最后,因为徐青青的坚持,李青山没能够保住自己的上衣。

哇,要不是场合不对,徐青青都想吹声口哨。

没想到啊,衣服遮掩下的李青山的身材竟然这么赞,堪比现代男模。嗯,就是胸毛多了点。

徐青青偷眼瞧了下,得出了以上的结论。

徐青青:“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多伤疤。”不仅多,每道伤疤还很恐怖。

在一个女子面前光裸着上身,李青山不自在地侧过了身去,听到徐青青的话,看向自己身上的伤痕,说,“这些都是当兵的时候受的伤,现在都好了。”

当兵不是那么好当的,在北地这么多年,每次上战场,李青山都会受伤。可这些伤疤和那些已经成为了白骨的士兵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九年的战场生活,最后能够活下来,李青山都觉得自己命大。

李青山说得是新的词汇,徐青青当然听不懂,但见李青山脸色不好看很凝重,便也没有多问下去。

因为是供行人休息的,凉亭里面备有休息的长长的木凳。许是因为建造的年岁久远,又历经风吹雨打,木凳透着股腐朽衰败的气息。徐青青挑了处看起来干净点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外面下着雨,里面的人也静默不语,凉亭内外只余淋淋漓漓的雨声。

徐青青不说话是因为她说话势必是面对着李青山说得,而李青山又打着赤膊,自己若找他说话,难免显得自己太不知羞了:......脸红。

李青山不说话自然是因为徐青青不说话,他本就是个话少之人。

静默在持续进行中......

“啊,”痛呼声响起,徐青青触电般收回了自己撑在身侧的手。

只见白嫩修长的右手边沿上,出现了两个触目惊心的血点。

“有蛇!”徐青青厉声尖叫。

就在徐青青坐得地方,一条几乎和凳子同样颜色的黑蛇正抬起头,嘶嘶地往外吐着蛇信子。

李青山一把将徐青青拉到自己背后,又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棍瞅准黑蛇,快狠准地打了下去。

确认黑蛇已经被自己打成了肉酱,不会活过来后,李青山安慰吓坏了的徐青青,“没事了,就是条普通的黑蛇,没毒的。”

正处在被蛇咬了的惧怕中的徐青青,一时哪听得进去李青山说了什么,抱起自己的右手,只顾得上哇哇大哭。

徐青青觉得她一生的眼泪都在这十几天里流尽了,从穿越后,她每一天都是在泪水中度过的。

她简直是活在了泪水里。

徐青青眼泪哗哗哗地往下流,和刚才李青山身上往下淌的雨水有的一拼,徐青青想,她完了,她被一条蛇咬了,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呜呜呜~~~

徐青青边哭还边打着冷颤,明显被吓得不清,李青山的心有点揪揪地疼,更多的是愧疚。他责怪自己刚才怎么就没先替她检查下周围的环境,他如果检查了,徐青青说不定就不会被蛇咬。

......

受伤的地方被柔软温热的东西含住,徐青青地哭声慢慢地越来越小。

李青山握住徐青青的手,来回反复的将徐青青被蛇咬的地方的血迹吸吮干净,说,“好了,蛇毒被我吸出来了,你安全了。”

徐青青睁着一双带了潋滟水光,圆滚滚的眼睛,声音哽咽,不确定道,“真的?我不会死了?”

李青山用力地点了下头,说,“蛇毒都吸出来了,你不用死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徐青青拍了拍胸口,呆呆地回应道。

目光触及右手上的伤口,以及李青山嘴唇上的血迹,徐青青后知后觉地害羞了。

“那个,你唇上有血迹,你快擦擦吧,小心......小心中毒。”声音小的如蚊子在叫。

李青山眨了眨眼,之后在徐青青的示范下,手背在唇上一扫而过。

一道微红的血迹。

李青山:......(w)

*****

夏天的雨来的急,去的也快,不到一个时辰,雨势就小了。

但下过雨的道路泥泞不堪,加上天色也不早了,徐青青和李青山决定在凉亭过夜。

俗话说的好,人有三急,圣人也不可避免。

要说这一路走来,除了时不时的大雨,以及语言不通、吃不好、睡不好,还是个黑户外,还有什么让徐青青难以忍受的。

徐青青:还是有的,那就是上厕所的问题。

在野外,可想而知,他们上厕所是怎么解决的。

徐青青从现代带来的纸巾就算在如何计算着用(恨不得一节当成两节用),终还是用完了。从前几天开始,上厕所的问题就一直困扰着徐青青。

她有心想问李青山是怎么处理的?但张了几次口,还是没能问出来。

可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因此徐青青这些天上厕所用的一直是树叶,好在现在是夏天,最不缺的就是漫山遍野的树叶。

傍晚时分,徐青青眯着眯着就感觉自己身上很不对劲。

这微微酸痛的感觉,还有这湿润润的触觉,怎么那么熟悉。

徐青青脑中忽然闪过一道光。

徐青青觉得今天就是她的苦难日,先是头顶夏日烈阳赶路,后是突逢大雨,之后还被一条蛇给咬了。现在,又她-妈的来了大姨妈。

徐青青觉得再没有比她更惨的人了。

老天爷,你咋不让我直接死在车祸里呢,也省得被你三五不时的捅刀子。

狗-日的,在野外来了大姨妈,来姨妈就算了,纸巾还用完了,她招谁惹谁了,要这么的刁难她。

o(╥﹏╥)o

徐青青苦着一张脸,蹑手蹑脚地拉开了行李箱,取出里面的姨妈巾。

这姨妈巾还是上次用多的,整个行李箱中也只有七八个。

天还没有完全黑。

徐青青背着双手,轻抬下巴指向外面,说,“我出去走走。”

李青山直觉徐青青神色有点奇怪,她开行李箱他知道,毕竟天没黑,彼此在做什么,瞧的一清二楚。

他也知道徐青青这么说,多半是去上厕所,可上厕所也不用这般举止怪异。李青山点了下头,并未多问。

人总是有自己的小秘密的。

徐青青快速地跑向远处的草丛里。

人影消失不见,李青山收回目光,四处查看了下,跟人一样,下雨天总有些动物喜欢往干燥的地方躲。

两人相处了十几天,李青山知道徐青青最怕这些蛇鼠虫蚁。

李青山的目光无意识地四处搜寻,最后,李青山的目光停在了一个地方。

李青山身边也就是刚刚徐青青坐过的地方,漆黑的木凳上有块地方泛着光亮。

李青山伸出手去,等了一会,没漏雨啊。

于是又凑近看了看,是血!血迹呈暗红色,看着这块血迹,李青山心里咯噔了一下,徐青青又受伤了?

血迹还没凝固,显然受伤不久。李青山顿时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有心想找徐青青问一下。

但刚走出去几步,想起此时的徐青青可能在做什么。

算了,他还是等徐青青回来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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