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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不情之请(1 / 1)

老者一脸正色:“那是,你们来的路上见过单独的行人吗?”

李朝露摇了摇头,这一个月来是挺平静,没遇到鬼怪,就连行人都没遇过。

“嘿嘿,现在还能独行的,除了道士就是妖怪。”老者坚定的认为。

“老爷,他们来了。”

“请上来吧。”

两人登上了马车。马车的空间到还挺大的,车壁上雕着祥云瑞兽,还有一股檀木的清香,所谓香车宝马不外如是。

戴着镶玉乌纱帽的老者和蔼的笑着:“路上能遇到两位高人真是本司的荣幸,不知道两位去往何处?”

“我们要去中原。”

老者摸了摸胡须,“中原可是很大的,总有一个详细地方吧。”

罗隐瓮瓮从胸腔中憋出几个字:“这个就不便相告了。”

老者“呵呵”笑着,倒也不恼。

“最近灵渡寺要办佛法大会,应该会有许多世外高人要出山吧?”

李朝露反问道:“老先生呢,是要去往中原吗?

“老先生似乎有些苦恼?”

老者点了点头:“此行凶多吉少,即使免于妖患,到了中原也要受到政敌攻讦。”

“那又何苦要出山呢?”

老者笑了笑,像是看穿了李朝露的高人伪装,称呼都变了:“小兄弟是下山历练来了吧,再过一些时候你就知道了,有一些事是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

李朝露心中有所感悟,点了点头,向黑山老妖复仇就是这种不可为而为之的事。

一时间对老者亲切了几分,好像找到了一个同路人。

“有老先生在,乾明朝或还有喘息的机会。”

“那就借你吉言了。”老者神情淡然了几分。

过后几人就不再言语,车厢陷入了平静,只有车轱辘的咯吱声和马匹的喘息声。李朝露默运真气,将容平之气一点点的融入到阴阳真气中,按照这个速度,晚上又可以重新吸收了。

罗隐则闭上了双眼,开始神游天外,连经都不念了,显然不想破坏自己的高人形象。

期间则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两人都有专人伺候。李朝露其实已经可以月余不吃饭了,不过为了避免惊世骇俗还是吃了一些干粮。

起初,众奴仆照顾起来还是颇为尽心尽力的,像是把两人当成了救身符,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态度却是越发冷淡了。

一来是路上没有出现什么鬼怪,他们没什么出手的机会。二来是奴仆察颜观色,看到主人不是很待见两人,也就没有那么热情了。

不过这一天之后,众人的态度再次转变,甚至还产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

秋日午后,这天正在赶路,宽广的驿道上突然飞沙走石,狂猛的风沙夹杂着幽幽的清脆琵琶音,一道纤瘦的身影在漫天黄沙中若隐若现,摇摆的身姿好像在随之起舞。

车外传来老仆惊慌的声音:“老爷不好啦,路上被妖怪堵住了!”

老者看了一眼身前的两个高人,高人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

“让侍卫们排好阵势,不要慌乱。”

老者一掀帘子走了出去,老仆替主人遮住头脸,风沙止不住的刮,遮掩的布帛一下子贴在了脸上。老者一把扯去布帛,从指缝间向路上望去。

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在起舞,即使漫天黄沙也不能遮掩她的灵动舞姿,黄沙似乎也在有节奏的随着舞步呼啸,抬手举足间身影柔媚动人,跳着跳着就旋转起来,犹如莲花盛开,绽放时又透露出一股清丽的风情。

风沙刮得更加烈了,但是更糟糕的是老者的心情。

花重金聘请来的侍卫们一个个软到在地,浑然不顾漫天的风沙,对着那个身影开始自渎。场面丑态百出,各个衣衫烂缕,显然已经饥渴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即使老者见多识广,见到这副场景也有些汗颜。不过他更关心的是亲眷怎么样了,要知道那些亲眷还在侍卫们的保护之中啊。如果他们都动情到这种程度,那亲眷的安危可想而知。

老者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就要往前方的马车赶去。

“老爷,小心啊。”老仆手扶着马车惊叫道。

老者一个站立不稳被狂风吹倒,随后风沙瞬间凝聚,形成一只大手擒住老者,就要带往远方。

罗隐是第一个忍不住的,冲出马车怒吼道:“大胆妖孽,放手!”

桃木剑上钉着一串燃烧的符箓往妖风砍去,剑掌相交之下,溅射出大量尘土。不过依然没被砍散,大手包着老者疾行了数十丈,眼看就要失去踪影。

“咚”的一声,大手突然撞上了一道土黄色的墙壁。风沙都被震散,老者也被震得晕晕乎乎躺倒在地。

黄沙中起舞的身影也停下了舞步,见势不妙挥一挥衣袖就要逃跑。不过却没能如愿,土黄色的巨掌从天而降,一下子将她镇压得严严实实。

老仆还呆呆的抓住马车,一下子形势变得太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漫天的风沙就此停歇,碧蓝的天空再次出现,柔和的阳光投射下来。正在自渎的侍卫们如梦初醒,看着自己手中的子子孙孙,脸色红成了猪肝,不过再一看诸位同僚的表现又松了一口气。

各个涨红着脸,默不作声的整理着破破烂烂的衣物。

老仆这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查看老爷的伤势。

罗隐也松了一口气,神色难明的看着李朝露。后者笑了笑:“道友,走。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狐狸精。”

罗隐也跟着笑了起来,挺着胸膛跟李朝露在众人的仰视下,来到了那个土包处。

土包自动裂开,露出了一只失去知觉的灰色狐狸。

李朝露有些疑惑,这是捅了狐狸窝了?来这一路上就只看到狐狸了。

“道友,你有什么收妖的法宝吗?”

罗隐有些讶异,这么厉害的道士连收妖法器都没有吗,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高人在给自己发挥空间。

连忙祭起腰后的葫芦,只见灵光闪烁,狐狸已经被卷了进去。

李朝露道:“等她醒了后,我们再好好审问一下。”

罗隐点点头。

苏醒的老者在仆人的搀扶下也踉跄的来到了两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多谢两位高人的救命之恩。”

身后的一众女眷也惊慌失措的来到了面前,有老有少,大多神情惶急,显然被刚才的一幕给吓坏了。对于她们来说,失去生命事小,失去贞洁事大。

只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杏黄色长衫,结着两个翘翘的圆髻,躲在母亲身后,两个眼睛却瞪得大大的,显然刚才的那一幕超出了她的想象,更多的是兴奋好奇而不是害怕。

老者跪谢完毕,身后的女眷才反应过来,齐齐跪倒一片。

罗隐笑得咧开了嘴,伸手搀扶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降妖除魔本来就是我们法师分内的事。”

车队修整片刻后再度上路,不过气氛为之一变,众人都热情似火,不停的来对两人嘘寒问暖,而且是发自真心的。

对他们来说,刚才那一幕无异是神迹一样的场景,见识到了道士们的法力,自然是要当爷爷奶奶一样伺候的。

过了数日。

两人好不容易劝退了仆人们供奉上来的美酒,老者又有话说:

“今日的风景甚是不错啊。”

李朝露看了看窗外,一大片金色的麦浪在随风起伏,偶然还有白鹭在田间前飞,几户土黄色的茅草屋掩映其间,远处还有一处青砖红瓦的村郭冒出袅袅炊烟,显然是已经到了城郊。如果放在前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乡村美景,但是在这里也就是稀松寻常。老者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李朝露默然不语。

老者倒是有些着急了,面色有些涨红,不再掩饰只是为了搭话茬:“本司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道长能否……”

罗隐这些日子混得有些熟了,倒是咧着嘴打断道:“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别说了。”

老者不着声色推开罗隐搭上肩膀的手,反而恢复了过来,笑着说:“既然罗法师这样讲,那就算了。”

说完不再言语,一边捧着仆人带上来的玉雕汩汩两口,一边笑看着窗外,好像刚才的言语从来没有发生一样。

罗隐反而着急了,一来他刚才打断话语只是开玩笑,并不是不想帮忙;二来他心里藏不住事,更想知道老者究竟有什么请求。

于是嘿嘿笑道:“王监察司,你有什么请求就说一下呗,万一在你眼中是不情之请,在我们这些洒脱的出家人眼里只是小事呢?”

老者放下玉雕:“也有道理,跟你们这些世外高人也不能太讲究繁文缛节。”

“那我就厚颜请求了?”

罗隐感觉好像中了奸计,但他素来洒脱,也不在乎,做了一个手势:“请讲!”

“我有小女,年方十二,素来仰慕道法,我想替她寻位名师。于其名山大川的遍地寻找,却不知高人近在眼前?”

老者顿了顿,看了看眼前两人的神情——罗隐的面色黑得跟锅底一样,正小心翼翼的瞥着李朝露。李朝露依旧沉默,老神在在的仿佛事不关己。

罗隐颇为为难,他也是刚刚出师,能自保尚且不易,更何况再带一个拖油瓶,眼下最好能带徒弟的就是李道友,可是看他的样子也不想掺和此事。

如果让他现在就返回师门,好不容易千辛万苦来到此地的佛法大会可就要赶不上了。而且即使把她带回师门,她也不一定能有慧根,搞不好只是白忙活一场。

于是,面有讪色的说道:“这个忙我们可能帮不了……”

李朝露却突然发声:“王监察司是否还有什么心里话没说,如果只是想拜师的话,那我们确实没法答应。”

老者放下手中晶莹的玉雕,长呼一口气,略有些刺激的酒气弥散开来,本来看罗隐的神情已不抱希望,不过李朝露突然发话又让他激动起来。

“说实话,哪有女子求仙访道的,刚才的那些话都是我的托辞。实在是这次入金陵履职九死一生,两个儿子还在为朝廷效力不能脱身,就只有小女也许可以苟活,为我们王家保留一丝香火。”

“让我不至于无颜面对先祖,所以我只求你们能保护小女一段时间即可!”说到激动处,老者一把攥着李朝露的袖子,神情悲昂又透露着期待。

李朝露头大如斗,此情此景要是拒绝也太不近人情,但是如果接受了还真不知道要怎么照顾孩子。罗隐倒是不管不顾,连连点头,最后还发话道:“没问题,令千金就交给我们吧,我们会保护好她的。不过我们跟她只有师徒之名,没有师徒之实。”

老者送了口气,“这是自然,我也不求小女能有什么仙缘,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好。”

不多会儿,小女孩被送了过来,揉搓着衣角,盯着自己的绣花鞋不敢抬头。

老者“哼”了一声,“苑儿,刚才跟你怎么讲的?”

女孩依然揉搓着衣角,不过抬起了红扑扑的脸,两只大眼睛好像萤火般一闪一闪,目不斜视的望着两个道士:“师傅们好!”

李朝露心中有些怜惜,这么小的姑娘将来就要家破人亡了,还要跟他们浪迹天涯,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的了。

罗隐则是立马将心动化为行动,揉着小姑娘的脑袋:“哎,乖徒儿,师傅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小姑娘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藏住了蔑视的目光,不经意的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了罗隐的大手。罗隐咳嗽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收回了手。

老者神色如常:“小女托付给二位,如果你们的门规不禁婚嫁,承蒙看得上也可以娶了小女。”

“不过小女的年纪尚幼,还请再等待几年。”

说得罗隐更加尴尬了,发出了一连串的咳嗽声,差点呛着。

李朝露笑着解释道:“王监察司多虑了,罗隐法师可能是见令爱冰雪可爱才忍不住抚其头顶,我们不会有那种想法的。”

罗隐缓了过来,不再咳嗽:“正是正是,王监察司真是误会我了。”

此后几天,王褒监察司不再和两人待在一起,而是一直把女儿留在车上,美曰其名和师傅们培养感情。李朝露和罗隐两人才知道自己挖了一个多大的坑。

“罗师傅,为什么你的胡子这么长啊,你看李师傅都没有胡子!”

小姑娘王苑攥着罗隐的胡子,吊在上面像一只蝉翘一样晃来晃去。罗隐满头大汗,小心翼翼的捏着王苑身后的裙祅,想将她拽离自己。

“小苑啊,去找李师傅玩去啊。”

说罢,还斜瞥了李朝露一眼,还好没什么反应,正在打坐休息。

“哎呦。”刚在走神的罗隐不禁痛呼出声,原来王苑还一直拽着罗隐的胡子不松手,同时还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后者。

“不嘛,李师傅他……”大眼睛中露出一丝害怕。

李朝露睁开了眼睛,一抹不易察觉的血光瞬间消失:“我怎么了?”说着,土黄色的真气凝聚成形,在车中化成一套密不透风的甲胄,然后严丝合缝的盖在了王苑的身上,还在拉着胡子的手也被收回,同时带走的还有几根飘零的胡须。

罗隐没有喊疼,而是有些心疼看着眼前被甲胄捆成粽子的王苑,只留出了眼耳鼻,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晶莹的泪花又在酝酿。

“李道友,你这样管教会不会太严了一点?”

李朝露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他数日前发现的唯一管教方式。那时候他就发现了,王苑已经被王监察司一家宠的无法无天,因为她是家中老幺,又是唯一的女孩,所以不管是父母还是两个哥哥都宠溺异常。

才刚混熟了就敢爬到他身上,要拆他的发髻。之后又缠着说要捉迷藏,还想骑在他身上说要骑大马。罗隐想管教一下,结果就是被她拉着胡子荡秋千。

李朝露都开始怀疑起王监察司的话,是不是这个熊孩子管教不住了才想交给他们。

“你知道吗,像你这种做法在我们家乡那里就叫做舔狗。”

“女人是不能被纵容的,小孩子也不能纵容,那她这种小女孩子就更不能纵容了。现在对她的宽容忍让就是溺爱。”

罗隐被一连串的词汇说晕了,什么“舔狗”、“溺爱”……罗隐摸着隐隐作痛的下巴说道:“有这么严重吗?”

“还有李道友,能否解释一下“舔狗”是什么意思?”

李朝露摇头苦笑:“你看乡下狗儿养熟了之后,不管你是打他骂他,他都不离不弃,只要看到主人就会上前摇尾巴,还会伸出舌头舔弄,顾名为舔狗,人也是如此,不分原则的讨好在我们那里就叫做舔狗。”

罗隐尴尬的摸了摸胡须:“李道友教训的甚是,鄙人还真没有教育过孩子,那以后王苑的教化还要道友多多出力。”

王苑似乎也哭够了,小巧的鼻子一翕一合无声的哽咽着,李朝露撤去了禁制,小女孩端坐在一旁,眼睛红通通的却一动不敢动,老老实实的坐在檀木凳上。

“以后可还敢目无尊长,肆意玩闹?”

李朝露努力摆出了师傅的威严。

小女孩好像呆住了,一动不动。李朝露有些害怕,前几次都没出事,这次不会把她关傻了吧,他之前也没什么教育的经验,现在教育起来也是随心所欲,小孩子被这样禁闭处理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吧?

还有为什么他一言不会就会直接出手禁制,这是之前魔音入体产生的暴虐情绪吗?

就在李朝露即将开始后悔、心痛的时候,小女孩终于出声了,声音小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臭师傅,坏师傅,将来等我学会了法术一定要,我要天天关你,你还得给我骑大马……”

李朝露松了一口气,升到29级的他属性又提高了不少,听觉灵敏异常,听到她的话又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窗外的帘子被掀了起来,管家的老脸笑成一朵皱着的菊花:“两位道爷,我们已经到金陵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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