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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万年轻(十三)(1 / 1)

云遥赶到密林时,已是暮色四合。

夜晚的来临驱赶了黄昏带来的安宁,天说变就变,层层阴云聚积在天空翻涌,阴凉的风呼啸着刮过枝枝叶叶,伴随着她衣袂翻飞的声音,在这一望无际的黑暗里,产生了一种不详的诡异。

她按了按一直跳动的眉心,掌心凝出一团火,俯身看向身侧的老树——树根处有被利器刻过的痕迹。

不用想,定是白玉堂展昭二人在这里迷过路。

周遭除了风声,安静到可怕——万物皆有灵,一花一木本该有自己的生命气息。然而自从云遥踏入这片林子,便一丁半点的活物气息都感受不到了。

这里仿佛是一片死林。

“嘎——嘎——”

“……”两声鸦鸣不合时宜的响起,云遥脚步一顿,耳根渐渐泛起了红。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回首望向鸦鸣的方向,只见两抹黑呼扇着翅膀,一边嘶鸣一边朝远处飞去,“乌鸦……也不算什么有灵气的活物。”她嘟囔着,“不是我修行不精,是它们本身就带死气。真晦气,怎么就碰上乌鸦了。”

眼前的参天古木连绵不绝,叫人一眼望不到密林的头,她阖眼细细地感受一番,除那两只乌鸦外,果真是感受不到其它活物。不知为何,那乌鸦的出现竟让她心里隐约生出一丝害怕——仿佛密林里有无数只眼睛在暗处盯着她,它们不动,她便感受不出,眼下她仿若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般,占尽劣势。

她飞快地捏了个诀,手指按在白玉堂先前在树根处刻下的痕迹上,嘴里念叨着咒语,下一刻,只见她周身泛起白光,慢慢消失在密林里。

与此同时,天边闪过几道刺眼的光,电闪交加,风雷嘈杂,倾盆大雨转瞬即落。

两只鸦抖抖索索地收起了淋湿的翅膀,钻进了不远处撑着伞的男人怀里。他眉目冷峻,面容却是出挑的好,明明是一副刻板严肃到有些许凶狠的表情,眼睛里却是完全与之相反的宁静,甚至掺杂了……茫然。

他看着云遥的身影渐渐消失,双眸微闪,似乎是下意识向云遥的方向迈了一步。挂在眼睫上的水珠簌然颤了颤,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冰凉的水珠仿佛将他的茫然瞬间驱赶,他的眸子渐渐清明,旋即面无表情地转身而去。

***

瓢泼大雨来得急,去得也快。白玉堂站在废弃的庙门前,看着地上汇积的一滩滩水,抬手感受着从檐上滴落的冰凉,微微出了神。

云遥从破庙后门悄无声息进来的时候,与方整理好衣摆,正要起身的展昭对上了视线,她手疾眼快地将展昭方要出口的一句“云姑娘”捂了回去,朝他摆了摆手。

展昭了然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看白玉堂的方向。

云遥蹑手蹑脚,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玉堂身后,正要趁他毫无防备时捂住他的眼睛,然她刚将手伸到白玉堂耳后,身前的人便如早有防备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力扯住她的手腕,同时微微矮下肩膀,将她狠狠地朝身前的水坑处摔了过去。

“猫儿你……”这一系列几乎是下意识完成的动作,白玉堂的大脑不如身体反应快,但当他感受到那截纤细柔软的手腕定然并非是男子手腕时,他已经随着被摔出去的那人一同摔向泥坑——那人居然反抓住了他的手。

展昭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僵住了身子。他看着一对滚成泥人的男女,无奈地叹了口气。

白玉堂险些一掌拍到云遥的脑门上。

“云遥?你怎么过来了?”他急急地收了手,撑起半边身子,污浊的泥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到云遥的脸上。

云遥没擦脸,任着泥水没入头发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面上带了些许笑意,没答,却轻声唤他:“五爷……”

“嗯?”白玉堂皱着眉头,刚要起身,却被云遥拉住了手臂。

云遥望进他的桃花眼,抬手轻轻覆上他的眼睫,微仰起脸,在他耳边细声细语道:“我方才觉出,你眼睛真好看。”

白玉堂愣了愣,旋即像被火烧屁股一样翻身跃起,还不忘顺手将云遥拉起来,理了理脏兮兮的白衣,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背对着她:“雨停了,干正事。”他说着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姑娘——正迎上了她亮若星辰的眼眸。

他的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故作严肃的表情有一瞬的崩塌:“发生了些事,路上让猫儿和你说吧,这里危险,小心些。”言罢,便堪称慌不择路的踉跄先行。

云遥抹了一把脸,狡黠地挑了挑眉,得意地笑了。

***

冷风吹过被水浸湿的衣服,云遥不禁打了个寒颤。夜凉风重,湿衣难干,看着云遥哆哆嗦嗦地抱着手臂,展昭将他的披风扔给云遥,好歹是给她挡了些风。

自方才她与白玉堂那一番暧昧的话后,白玉堂便独自一人走在前方,空给他二人留了个孤零零的背影。湿衣将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地清晰分明,宽肩劲腰,手臂上的线条紧绷有力,劲瘦却不显单薄。

“难道方才说得不对了?”云遥小心翼翼地快走两步,却又不敢走到他身边,她兀自琢磨着,明明阿盈说过,此番行为最可增进感情,尤其适合他们这种许久未见的朋友,怎么眼下看来并非如此呢?

她心觉哪里不对,却又不知哪里不对,纠结了半晌,决定放弃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展大人,你刚说,云水镇很多女孩子失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云遥正了神色,“最近有人在监视我,算日子该是从你们离开那天伊始。”

她没有故意压着声音,特意叫不远处的白玉堂也听得到。只见白玉堂身子一震,皱着眉头转过身,话里带了三分焦急:“那你有没有事?”

“没有,”云遥摇头,“他们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但我很怕咱们再查不出线索,会有更多姑娘遇害。”

云水镇夜里安静的出奇,家家户户皆未然灯烛,门窗紧闭,只余零星几声鸡犬鸣吠,宣告着镇里还有活气儿。

展昭来前便已暗中通知了报官的老汉,一行三人沿街走到最末,在一间较为破旧的茅草房前停下脚步。

窗口透着微光,云遥看清了院中那一滩早已不甚分明的血迹。

老人听见声响忙迎他们进去,找了两身粗布麻衣换下他们的湿衣物。云遥借着换衣服的光景打量老汉孙女的屋子,干净整洁,虽小却不显拥挤,一看便知是个利落妥当的姑娘。

而不像她。

她起身踱步到院中,仔仔细细查看一番狭小的院子,虽心里早知什么线索都查不出来,却难免或多或少的有些许失落。她长叹了一口气,抻了个懒腰。

“叹什么气?”

云遥未回头,仰面望着黑云沉沉的天:“在叹,不知那姑娘是生是死。”

白玉堂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站。他微侧过头看着她的侧脸,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安慰她,却又思忖片刻,只淡淡道:“稍安。”

若云遥此刻看向他的眼睛,定能寻出那一抹不同寻常的温情。

云遥默了片刻,突然扭过头问他:“方才你可是恼我了?”不待他回答,她又自顾自嘟囔道,“看你那副模样定然是生气了。我只是想着许久未见,逗你一逗,你别当真生我的气。何况你先前惹我不开心,也没哄我啊……”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仿若蚊子哼哼,却也叫听力过人的白玉堂听了个清楚。

白玉堂只觉又好笑又无奈——无奈的是,也不知她是真傻假傻,对自己的心意总是看不清;好笑的是,原来她早就在和自己闹别扭。

可她是因什么生了自己的气?

他想不通,也认为眼前不是探讨他们二人谁生谁气的良好时机。清了清嗓子,按住隐隐有些发痛的眉心:“别想太多,去睡吧,这不是你该忧心的事。今夜五爷守着你。”

云遥不解地偏过头:“守着我作甚?”

“恐夜里不安全,我担心……”

“不……”云遥下意识想言“不必”回拒,却在“必”字将将出口时突然开了窍,慌忙咽回了肚子里。她偷睨白玉堂蓦然变黑的脸色,有些心虚道,“不早了,我们快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便要去查找线索,指不定要忙多久。”

白玉堂渐渐缓了脸色,微一点头,松开了不知何时握紧的拳。

他们转过身时正巧展昭出门,他面色凝重到堪比头顶黑压压的云:“白兄,云姑娘。”

“展大人,你有什么线索么?”

展昭摇头:“毫无头绪,我们此刻就像落入陷阱的猎物,周遭一片罗网。”

云遥抿了抿唇,望向面色同样凝重的白玉堂:“我们走吧。”

两人身处逼仄的房间里不仅有些拥挤,云遥小心地躺在木板床上,见白玉堂就在旁边的小木凳上坐下,心里出了奇的宁静。

白玉堂帮她将没掖好的被子角整理好,吹了灯:“睡吧。”

“那你呢?”

“不累。”

“明日还要奔波,你吃得消么?”

白玉堂轻声笑笑,抬手覆上她的眼眸,强迫她阖眼:“只要你不拖五爷后腿,我便吃得消,快睡吧。”

云遥听话地闭紧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才有些睡意,正半梦半醒间,却蓦地听见利器出鞘的声音,紧跟着便是白玉堂飞快掠出门的动静。

她到底没睡成,因为入夜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的母上说,大学不好好找个男朋友,毕业之后就得去相亲了。于是渣作者为了不去相亲,这几个月忙着攻略隔壁班的钢铁侠,暂时把五爷和小仙女的甜甜恋爱放在了一边……

这个攻略过程非常心累,相信再过不久我就可以出个攻略“直男”手册了,还是攻略“钢铁直男侠”。

渣作者争取在甜甜的夏天完结这篇,让他们俩一直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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