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上校年少时的故事,再加上深林这个不定因素,故事的走向会截然不同
嘻,说白了,就是他们的校园故事,可能文风又会变一变……
深林决定收回“对研究所很满意”这话。
和郁从渊的二人世界过了没多久,元帅就把一只异种丢进了研究所。
是威克斯。
威克斯被救回来后,在实验大楼做了两个月的活体标本,研究员们针对他的毛发、指甲、血液等各个身体组织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
……都没搞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总之,实验室搞不定的,就被送到研究所来。
所长放任不管也好,继续研究也好,总之,威克斯算是留在研究所了。
家里多了这么大一个电灯泡,深林极其不爽,好在威克斯还算有自知之明,每日除了饭点,其余时间都在海水池里泡着。
以上还不是深林不满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军校又到了开学季,要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军训。
军校老师均出自军方,往常教官都由学校老师担任,但由于此前的种种灾难,学校老师稀缺,校长没辙,向军方要人,元帅就拨了一支十人小队给校长。
小队队长是郁从渊。
哪怕队长无需监督学生训练,只需要在操场上转转,维持纪律就可以了。
但是自打郁从渊踏入军校的那一刻起,全体新生就如同见到了偶像,明明一整日的魔鬼训练结束后累得不成人样,只要看见郁从渊,瞬间像是获得了无穷无尽的能量。
新生喜欢把郁从渊围起来,叽叽喳喳的问着体能训练的一些事,问着问着就有人脸蛋红红的恳求:上校能演示一遍么?
演示完了,通常还会被要求来一场指导性对打。
这一届的新生宛如初生牛犊,天不怕地不怕,飞扬的热情迅速融化了郁上校,对这些新生愈发“宠溺”。
军训开始到现在过去五天,郁从渊一次也没回来过,他住在了军校。
面对空荡荡的卧室,深林毫不怀疑,这样的情况还会持续两个月。
于是第六天早上,深林倒腾了一下自个儿,来到军校。
这里和他在郁从渊记忆里窥探到的景象没什么不同,操场很宽,红白相间的塑胶跑道,一圈大概有八百米,跑道边,是训练用的攀爬设备和障碍跑道,深林对此不感兴趣,正打算收回目光,却看见有一大群人簇拥着身形高挑的青年走了过来。
五天没见,心里的思念如洪流。
深林想也没想,改换身形,混入学生队伍。
他听见身边有人问:“上校,我还是有些不清楚的地方,您能给我们演示一遍么?”
深林仰起头,郁从渊跨步向前,没有一丝犹豫:“好。”
深林:“……”
就很酸。
做好热身,郁从渊看了眼障碍跑道,眨眼间便如利箭射出,跳跃、俯趴、攀岩……所有人的眼睛都黏在他身上,唯有深林拧起眉,悄悄退出人群,往教官休息室走去。
他记得,郁从渊身为队长,应该有一间单独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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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训练结束后,郁从渊花了点时间从新生堆里脱身,食堂内,教官都已经吃完先离开,倒是陈霖给他打了饭,郁从渊道过谢便拿起了筷子。
和周围狼吞虎咽的学生相比,郁从渊吃饭斯斯文文的,只是菜盘里的饭菜减少速度一点不比其他人慢。
陈霖说:“上校每天都被新生缠住,也太受欢迎了。”
郁从渊咽下口中饭菜:“也是一种麻烦。”
陈霖深有体会的点点头:“对了上校,我刚来打饭时一个新生来问我你的休息室在哪儿,估计又一个来询问格斗技巧的。”
郁从渊没什么表示,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
这几天不论是午休还是晚上训练结束后,都有新生来请教各种问题,郁从渊已经习惯了。
只是这次的“新生”,似乎跟之前那些不一样。
郁从渊吃完饭回到休息室,没过多久门就被人敲响了。
“上校,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能进来吗?”
“进。”
那名新生一进门,郁从渊就怔了怔。
新生有一头柔软的褐色长发,两缕发丝懒懒的垂在脸侧,显得脸小,也因此,那双乌黑的眼睛就格外摄人。
“你有什么不明白?”郁从渊很快回神,尽职尽责的问。
新生说:“上校,你之前展示的倒立行走,我总是做不好,支撑不了多久就会失去平衡,我想上校帮我看看,找找我的问题在哪儿。”
说着,新生便走到墙边,双手撑地,借助着墙壁顺利倒立。他只穿着军绿色的衬衫,倒立时,衣服下滑,露出白皙的腰腹。
简直白得发腻。
不过他说得没错,只立了一会儿就手腕摇晃,很快失去平衡。
郁从渊接住少年摔倒的身体,手掌触到对方细腻柔韧的腰间皮肤,眉头轻轻拧起。
少年此时像是坐在郁从渊怀里,郁从渊意识到这一点,探究的目光落到少年脸上。
他轻声问:“还要装多久?”
“少年”歪了下头,面容稚嫩无辜,但是声音却低低沉沉,“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进来的时候。”
“少年”伸出两条胳膊,环住郁从渊的脖子,凑过去就想讨个亲吻。
但郁从渊推开了他。
“变回来。”郁上校冷声说,“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那长大就可以了?”
“少年”话音刚落,身高转瞬拔高,两条修长有力的胳膊从后环住郁从渊的腰,嘴唇贴着郁从渊的耳根呢喃:“从渊,现在我长大了,不信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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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这半天,军校学生都没有再见到郁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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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深林搂着郁从渊躺在休息室那张小得令人发指的硬板床上,长手长脚无数安放,只能更加紧密的抱着郁从渊,肢体交缠,就不会显得拥挤了。
郁从渊似乎对他的行为颇有些不满,即便在睡梦中也皱着眉。
深林叹了口气。
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深刻体会到郁从渊是属于自己的,可是明天白天一到,郁从渊身为教官的职责就会让他离开这小小一隅,出现在他的学生面前。
一夜的时间太短暂了。
有没有什么法子……
看着陷入深度睡眠的郁从渊,深林眼睛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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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精神连接,深林做了个小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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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上,十四岁的少年神情还没有后来那么冷漠,只是清清泠泠的站在讲台上,淡色薄唇抿着,在班主任的提示下,缓缓开口:“我是郁从渊。”
见身边的少年不肯多说,班主任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郁同学是我们军校的特招生,年龄比大家小了不少,大家以后要多多关爱新同学啊。”
班主任环视一圈,指了个靠窗的座位:“这样,郁同学就坐深林旁边吧。”
郁从渊对此没有任何意见,略一点头,便走到座位上,刚坐下,他的同桌就朝他伸出右手:“你好,从渊,我叫深林,我们以后就是同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