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掉马(1 / 1)

符远:???

“当然没有。”符远愣了半晌才回答道,“为何这么问?”

“我在衣柜里发现了很多女子的衣服,以为是某位姨娘的……”

符远暗道不好,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俩人一起住,所以符遥房间的某些东西,他就没顾得上毁尸灭迹。这下可好,被抓个正着。

“那个……其实是这样的。”符远临时瞎编借口,“是我们表妹前段日子来家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是她的衣服。”

“哦?虽说是表兄妹,但姑娘家住男人的房间,似乎……”薛冉将信将疑,“为什么不备客房呢?”

“她来的时候,我正巧给下人们放了假。我又不愿亲自给她收拾房间,想着遥儿反正也不在家,索性就让她住到遥儿房间了。我们自小一同长大的,也没讲究太多。”

符远撒谎不打草稿。

屋内的符遥终于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走出来,“哥,冉儿,你们说什么呢?”

“没什么。”薛冉收敛了思绪,笑道,“快洗漱一下,去吃饭了。”

这段插曲似乎就这样在符遥的浑而不觉中,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符遥和薛冉便去找了谢应黎。谢应黎在信中对符遥说过,他住在距离京城符家不远处的一座别院。

不过二人到了才发现谢应黎并不在家,看门的下人说他又去酒楼喝酒了。最近时常如此,不喝得烂醉绝不回家。

符遥与薛冉对视一眼,叹了口气。顺着那人指的路找过去的时候,谢应黎果然已趴在桌上醉得神志不清。

符遥与薛冉携手走过去的时候,还能隐约听见谢应黎在嘟囔着什么,凑近了听才发现他说的是“绮曼,我好想你。”

符遥摇了下他的肩膀,“谢应黎,谢应黎?”

醉鬼毫无反应。

符遥皱着眉头叹气,“冉儿,我们把他搬回我们家吧。再让他自生自灭下去,我怕苏姑娘还没找到,他就先去西天了。”

“都听你的。”薛冉点头。

不过符遥显然忘了一件事——她毕竟是位女子,要搬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可太难了,她费了老大劲儿却连酒楼门口都没走出去,还将谢应黎摔在了地上。

薛冉嘴角不明显地抽了抽,道,“我来吧。”

符遥还没反应过来,薛冉已经将谢应黎夹在胳肢窝里,拖着走出了门。

符遥目瞪口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追了出去,“冉儿,你把他给我放下!”

薛冉下意识听话地手一松,得,可怜的谢应黎又摔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薛冉不解地回头看向符遥。

“我怎么能让我娘子背其他男人!”符遥扭头把这家店里的小二叫了出来,“帮我背个醉鬼回家,我给银子……”

行吧,你有钱你说了算。

下午时,符遥又陪薛冉去了瑜王一家在京城落脚的地方——一处五进五出的宅院,赤色大门宽约三丈,九层台阶仿佛在彰显着主人的尊贵,门前蹲着的两只石狮子更是威风凛凛。

“不是缺钱缺得紧吗?还住这么气派的地方。”符遥站在大门前嘀咕一句。

“我这位父王,当真是无论到了何种境地,都要保住他的脸面。”薛冉冷笑一声,率先进了门。

符遥紧随其后。

王妃卫容今日不在,说是去了将军府。薛冉便懒得应付瑜王了,直接去了孟惜颜那里。

但即便如此,他的表情仍旧淡淡的,见了人,他只叫了句“娘亲”,再无他话。

符遥看在眼里,不得不感概薛冉真的很傲娇,明明心里是记挂着娘亲的,却死活不愿对着娘亲表现出来。

孟惜颜显然也不知该如何跟薛冉相处,但符遥看得出来,她今日见到薛冉,眼中的欣喜做不得假。

“不如,娘亲随我们一同回去,小住几日吧。”符遥笑眯眯地说道,“许久未见,冉儿经常念叨您呢!”

“瞎说什么!”薛冉皱眉。

符遥不理他,继续对孟惜颜道,“您难道就不想冉儿吗?在这里孤零零的,该多无聊。再说冉儿也会担心的啊!”

孟惜颜有些犹豫,她也想多陪陪儿子,但是王爷……他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人都瘦了一圈,她瞧在眼里,实在有些心疼,便忍不住想留在这里尽力照顾他。

她思来想去,正要拒绝,余光却突然扫见薛冉藏在桌低下的手,正在不停地摩挲衣角。

他从小到大,每次想要什么东西,又因为各种原因而不愿开口时,就会这样……

孟惜颜叹了口气,说道,“也好,那我就厚着脸皮上门叨扰几日。”

薛冉的双眼微不可查地亮了一瞬,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

符家逐渐热闹起来,让符遥觉得意外的是,谢应黎居然和薛冉的母亲很投缘。二人也不知聊了些什么,总之谢应黎虽然还是时不时发呆,但好歹没再出门买醉了。

后来符遥仔细想了想,也是,谢应黎幼年丧母,大概很少能接受到这种温柔的慈母般的安慰。至于孟惜颜,大概是觉得谢应黎这个人直肠子,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不像自家儿子那么难懂吧。

不过太热闹了也不好,因为总有些不速之客爱来凑热闹。

符遥回京城的第七日晚上,几人正围在桌边热热闹闹地一起用饭。

孟惜颜笑着为谢应黎夹了菜,道,“你啊!多吃点儿。放宽心,无论如何都得先照顾好自己才行啊!”

感受到薛冉望过来凉飕飕的视线,又急忙给自己儿子夹了他最爱吃的红烧茄子。

薛冉心里很开心,面上却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皱着眉塞进了嘴里。

符遥对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妖精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继续往嘴里扒饭。

薛远还以为符遥这声叹气是在抱怨没人为她夹菜,忙夹了块儿红烧鱼就要往她碗里扔。

符遥嫌弃地抱着碗离他远了些,“哥,你不知道我不爱吃鱼嘛!”

符远只好把筷子拐了一个弯儿,伸进自己嘴里。

“你哪里是不爱吃,你分明是不会挑刺。”薛冉淡淡道,将一块儿嫩白的鱼肉放到符遥碗里,“吃吧。我挑好刺的,把你不爱吃的鱼皮也去掉了。”

符远:……

好大一口狗粮!他是不是该给符遥找个嫂子了?

“呦!吃饭呢!”院中突然传来一位妇女故意拖着长音而发出的尖细刺耳的声音。

那人说着毫不客气地进了门,“哎呦,这么多人。遥儿回来了怎么也不去看看我们老两口儿啊!”

她随意拖了个凳子一屁股坐在餐桌前,扯出一抹笑,对符遥道,“正好,我还没吃饭呢,不介意婶子在这儿吃点吧?”说完也没等回答,夹了一筷子菜就塞进了嘴里。

众人都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筷子。

符遥忍无可忍,起身道,“二婶今日登门,有什么事吗?”

没错,这位妇人正是她二叔的夫人,她的二婶。符遥的祖父生有二子一女,符遥的父亲排行老大,二叔是老二,另外还有一位小姑。

不过都不怎么联系了,这两家亲戚实在是太糟心。符家的家业是符爷爷一手创立起来的。当年这位二叔沉迷赌博,险些把家业输了个干净。气得老爷子中风瘫倒在床。

后来是符遥的父亲力挽狂澜。符老爷子发话,所有的家业全都交由符遥的父亲继承,一枚铜板都不能给那个败家子。

不过后来符遥的父亲还是心善,给了这位弟弟养家糊口的钱,起码一辈子衣食无忧。谁知,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符二叔并未戒掉赌博,从那以后,输一次便来要一次钱。符遥的父亲顾念兄弟情义,能给的也就给了。

不过符远和符遥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反正如今父亲不在家,不如把这人轰出去算了。符遥默默地想着。

薛冉虽然不认识这位,但如此不要脸的,除了谢应黎之外,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不由得好奇地盯着她瞧。

薛冉好奇,符二婶更好奇,“咦?这位姑娘是?”

“您好,我是符遥的娘子。”薛冉眨眨眼。

“符遥?”符二婶有点迷茫,“你是想说符远吧?远儿你何时娶亲了?”

符遥暗道不好,此时也顾不得心疼银子了,急忙打岔,“二婶儿,你又想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

不过显然她想错了,符二婶这次还真不是冲着银子来的。

只见她放下筷子,亲亲热热地拉过符遥的手,笑道,“我不要银子,只是有桩亲事想跟你提一提。遥儿你也这么大了,早该嫁人了,总装成男人在外面疯跑像什么样子!瞧瞧,你这身上穿的,哪里有点儿女儿家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符遥: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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