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1 / 1)

云中子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道:“那妖孽对老夫有戒心,恐怕逼急了,伤及无辜。况且它所附之妲己还未真正殒命,老夫不好相逼太紧。”就有点投鼠忌器的意思了。

“那,那我要怎么做?”说的好像真要去杀似的,不要啊呜呜!

云中子见殷绶情绪不太稳,宽慰了他两句,附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刺杀办法。殷绶听了,全身僵硬,连云中子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殷绶看着手中那柄松木剑,既然是剑,应该能变长吧?殷绶如此想的时候,那松木剑真变成了一把剑的样子。殷绶惊喜了一下,但很快这惊喜也熄灭了。

他不想去杀那九尾狐。一点都不想。

现在去杀它有什么用呢?还能把历史改过来吗?造下的孽能抹杀掉吗?能让伐纣大军原路返回西岐吗?那后面的周朝八百年呢?难道没有了吗?

殷绶想到周武王伐纣也是顺应天命,一个王朝走到了末路,杀掉一个女人(狐妖)能顶什么用?这狐妖貌似奉女娲之命来的。

一边是女娲,一边是大势所趋,两边都不让你好过,挣扎有什么用?

况且,殷绶真正担心的是,杀了九尾狐,会不会延迟或加速自己的死亡,万一没死对时候,他还回得去21世纪吗?

他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鬼地方。

殷绶又让松木剑变了匕首大小,收进了宽袖中。

今晚子时,今晚子时啊。

殷绶喃喃着,抬脚往宫外去。嘴上说着不想杀九尾狐,身体却很诚实地往人家寝宫去了。

殷绶走到了妲己寝宫外,才惊觉自己竟然走到这里来了。

殷绶惊慌地正要转身离去,却有宫人上前拜见,“大王来了,娘娘正在里面用膳呢。”

“哦,”殷绶转过身来,道:“正好,孤也没吃,那便陪爱妃一起吃吧。”

殷绶说着,便抬脚往里去。早有人进去报告了妲己,妲己忙迎出来,妲己刚一迎出来,便被一道青光击中,她不由惊呼了声,朝后倒去。

“爱妃!”殷绶见她倒下,忙上前去扶她起来。宫人们也是惊慌不已。

殷绶见几只狐狸跑了出去,只当看不见,把妲己扶进了寝宫,扶到了床上躺着。

妲己不防被松木剑剑气所伤,差点吐血。妲己之前假装虚弱,如今不用装了。

殷绶身上的松木剑厉害得很,新月狐被激得差点现出原形来。他甚是恼恨,但此时维持不现原形都耗尽心力,没办法冲殷绶发火,只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哀地望着他。

好像一只要死的狗狗,说不出的凄惨。殷绶都不忍去看,他也未料到那松木剑如此厉害,单是靠近她,都让她受不住。殷绶此时看到妲己模样可怜,更是下不去手了。

“爱妃凤体欠安,还是好生歇着吧。”殷绶拍了拍她的手,起身逃也似的离去了。

殷绶离开之后,妲己才没那么难受。让人放下了纱帐,让她们都出去。等人都出去之后,新月狐才现出了原形,趴在妲己身旁。新月狐精神委顿,望着妲己的面容沉思。

他岂不知纣王身上的法器是谁给的,臭道士!还挺厉害!

新月狐知道这些道貌岸然的道士都有一副“慈悲心肠”,他们是不会杀人的。呵。新月狐望着妲己冷笑,看来留你一口气是对的,他们还是有所忌惮的。

殷绶出来后,看看离妲己寝宫远了,才从宽袖中掏出那柄松木剑匕首。拿在手中瞧着,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厉害,那些狐狸都吓跑了。殷绶想着就算不杀九尾狐,放在身上辟邪也是可以的。谁知道那九尾狐经过此番,会不会对他心怀怨恨,要给他使绊子呢!他到底是个凡人,不是妖的对手啊。

殷绶到了此时,几乎已经放弃了刺杀九尾狐的想法。

所以到了子时,啥也没发生。

云中子知道纣王没能杀掉九尾狐,暗叹了口气,看来成汤二十八世天下要断送在此子手上了!唉!

九尾狐忌惮纣王身上的法器,更忌惮被纣王请来的道士。因此它一直守候在妲己身旁,哪也不去。

七月十五这天月圆之夜,新月狐也未去鹿台。鹿台热热闹闹都是狐妖,妲己宫中却安安静静。

殷绶知道松木剑的厉害,也不来妲己这里给她找不痛快。有了松木剑,殷绶底气足了些,他相信以后妲己一定会对他敬而远之的。他真是巴不得。想到没有妲己的日子那是何等畅快,殷绶心中欢喜不已,连日的郁闷也消散了。

中元节之后,殷绶对陈小臣更召见得勤,还和他一起出宫微服私访。

王宫之外,是绝对王权统治下的人们。

殷绶看到百姓一片疾苦之色,心中感慨。

街道上还有士兵押着被锁链锁着的奴隶去干活,做买做卖的小摊小贩没有一张笑脸,逛街的行人也是愁容满面,这是一座不快乐的都城,殷绶的感受便是如此。

“奴隶社会啊……”殷绶忍不住叹了一句。

“你说什么?”陈小臣听了,惊讶地看向纣王,“你说,奴隶社会?”

“咳!”殷绶清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道:“没什么,没什么,瞎感慨。”

“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陈小臣试探着又道。

“!”这下轮到殷绶惊讶了,他干瞪着眼看陈小臣,又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仿佛不认识了一般,“你,你说什么?!”

“你……”殷绶看着陈小臣,陈小臣也看着他,两人脑中都轰隆隆的,像被雷劈了。

陈小臣反应过来,哈哈了两声,对殷绶道:“对个暗号哈,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哈哈!哈哈哈!”殷绶说完也大笑起来,傻子一样。

这愁苦的一条街就他二人笑得癫狂,陈小臣一把抓住了殷绶的手,道:“大、大王,先去我那儿吧,咱们好好聊聊!”

“嗯嗯!”殷绶心里巴不得,一个劲点头。

殷绶身边就跟了大块头恶来。恶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知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殷绶要去陈小臣府邸,恶来也只得老老实实跟着。

殷绶跟了陈小臣去他住处,陈小臣府邸不算大,独门独院,仆人二三,倒也自在。殷绶进到院里,看见种了不少花草,还挖了池塘养鱼,不由道:“你小子倒会享受,弄得这里跟仙境似的。”

陈小臣知道了殷绶的身份,说话也没那么拘谨了,道:“哪里比得大王的王宫,咱这也就,能看得过去。”

两人到了会客室,陈小臣让人上茶,殷绶让恶来自己玩去,别在跟前晃了。恶来就在院里杵着。

彼此身份都心知肚明了,殷绶也不跪坐了,怎么坐舒服怎么坐,陈小臣也是如此。

殷绶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向陈小臣,此时室内只有二人,殷绶开门见山,“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陈小臣也喝了口茶,道:“两年前。”

“这么久了?”殷绶有些惊讶。

“你什么时候?”陈小臣问。

“一个月前。”殷绶想起这事还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我现在还觉得在做梦呢。”

“可不是,”陈小臣也很是感慨,“你不知我两年前来到这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来慢慢的也只能接受了,好在我这原身只是管祭祀之事,没什么能冒犯到纣王的,不然脖子都不够砍的。”

“纣王确实残暴,”殷绶又喝了口茶,道:“我也不知怎么就穿到他身上了,你知道的,他也快玩完了。”

陈小臣道:“他完的不冤。”

殷绶看向陈小臣,道:“哎你说,纣王死了之后,我能回去吗?”

陈小臣摇了摇头,“不知。”

两人沉默了一下,殷绶看着陈小臣又问,“你是怎么穿过来的?被雷劈了?”

“我自己也很莫名其妙,那天我出海,然后遇到了海啸……醒来就在这里了。”陈小臣想到那日的豪华游轮,感觉是几辈子前的事了。

“那你是做什么的?我是说,在现代。”殷绶又问。

“我?就是你们眼中那种一事无成的富二代,天天混吃等死。你呢?”

“我,就很普通了,我是动物饲养员。”

“哦,你刚刚说被雷劈了,难不成你是被雷劈过来的?”

“嗯。”殷绶说完,不知为何,感觉蜜汁尴尬,又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陈天宇。”陈小臣手指蘸了茶水,在茶几上写下了简体“陈天宇”三个字,“很久没叫这个名字了,我都快忘了,其实叫陈小臣也不错。”

“我叫殷绶,”殷绶依样画葫芦,也蘸了茶水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殷绶?”陈小臣看了茶几上的字,又看向殷绶,“去掉绞丝边,不就是殷受了?纣王就叫这名。”

“纣王不叫这名,纣王姓子,名受,应该叫子受。”殷绶诚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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