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1 / 1)

结果两个都没睡,睁眼到天亮。狐狸精也没来。

第二天,无论殷绶还是陈小臣都有些熬不住,吃了早餐就各自躺了。

上午又下了一场大雨,外面黑得如同夜晚。正好睡大觉。

无比荒凉的冷宫中——

“娘娘,那法器已被咱们的人神不知鬼不觉送出宫去了。娘娘可以放心了。”

“嗯。”事情正往妲己希望的方向发展,妲己心情不错,“陈小臣还在大王宫中吗?”

“是的,还在。”

“找个时间,把陈小臣给……”

“请娘娘放心!”

御医来换药的时候,陈小臣还在睡梦中。

御医得了殷绶的特许,可以自由出入纣王寝宫,不用特地禀报,来了直接给陈小臣治疗。所以御医也不用劳烦去给纣王请安了,一来就直奔陈小臣而去。

御医看到陈小臣在榻上躺,大王在那边床上躺,两个凑这么近,又不睡一张床,这又是何必呢?

御医当然不知道陈小臣心中的小九九。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也看不清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说宠幸,又不像。若说不是宠幸,又躺一起去了。不知要闹哪样。

御医在陈小臣面前小声道了一句“得罪”,就给陈小臣换药包扎。陈小臣睡梦中发现有人动他,费力睁开眼,看到御医一张老脸,也没理,又继续闭上眼睡了。御医尽量动作很轻,陈小臣一根玉臂给他轻拿轻放,倒没受什么罪。

伤口已经有愈合的迹象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养好也没那么快。慢慢养着吧。

御医换完了药,就离开了。

寝宫里的两人睡得香甜,一觉起来,又太阳偏西了。

殷绶扮演的是昏君角色,沉迷后宫,荒废朝政,大臣们都很懂了。反正不用上朝的时候大家就歇着呗。殷绶这正儿八经的偷懒,也不用特地找什么由头搪塞大臣们。底下人都达成共识了,没什么事不会来烦他。

殷绶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看到室内光线昏暗,外面雨停了,不知什么时辰了。

陈小臣也醒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殷绶唤人进来伺候洗漱,顺便问问什么时辰了。

一问,就到了晚饭时间了。

两人洗漱完毕,就准备吃晚饭。

“这样不是办法,”坐到茶几旁,殷绶看向陈小臣,道:“难道咱们要一直这样日夜颠倒吗?”

“不颠倒也颠倒了,能怎么办?”陈小臣笑了下。

“白天还是能干很多事的,”殷绶道:“我毕竟是王,偶尔还行,长此以往不是个事。”

“那咱们换着来,我白天睡,你晚上睡?”陈小臣建议。

“白天放着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谁知道这宫里还有多少她的人。”

“那咱们白天一起睡的时候,你也没定定看着我呀。”陈小臣打趣他,“自己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我被狐狸精扛走了你都不知道。”

“算了,先吃饭吧。”殷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敌在暗,我在明,谁知她什么时候来使绊子呢。不能先发制人,这样一直防着,真令人焦灼。殷绶倒希望她早点行动,好抓住她什么把柄。

“要不再找道士来驱驱邪?”陈小臣吃了两口,又道。

“上次那云中子都拿她没办法,普通道士能顶什么用?”殷绶想起云中子叫他杀了那狐狸精,是自己心慈手软,才让现在的他和陈小臣陷入了绝境。如果再来一次,唉,他还是下不了手吧。在他眼里那不是狐狸精,而是一只软萌可爱的小狐狸。他怎么忍心去杀狐狸呢?

不可否认,仅有的和九尾白狐的两次见面,都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明明是那样一只美丽无暇,白净得不染尘埃的神仙狐狸,他怎么狠得下心去杀它,不可能做到的吧?

“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陈小臣道。

“嗯。”只能如此了,殷绶想。

吃了饭,两人无事可做,就来下棋。就在陈小臣的榻上,摆上小几,摆上围棋。两人分坐两边。

下棋之前,陈小臣特地交代,“不下就不下,要下就得专心点啊,别败坏哥的兴致。”

“忘了问你个问题。”殷绶看向他,诚心发问:“你多少岁了?”

“哦,我吗?我这原身二十三,现代的我二十六了。”

“嗯,现代的我二十五,你比我大一岁,够得上一声哥。”

“喂,你问我年龄就想知道够不够得上当你哥啊?”陈小臣笑,“用不用这么较真啊你,我那声哥就是帅哥的自称。你可以滚了。”

“因为怎么看都是纣王比你大吧,还哥,哥地自我陶醉,你像话吗?”

“都说了是帅哥的哥,想什么呢你?想让我当纣王的兄弟啊,我嫌自己命太长?纣王兄弟能有什么好下场你说?论兄弟,我只认你殷绶。嘿嘿,开心吧?”

“开心个屁。”殷绶无情地打击,“我没这么好命,能跟你这样的富二代称兄道弟。”

“好了好了,下棋下棋,该你下了,别墨迹了。”陈小臣催促着。

殷绶也发现了,陈小臣几乎是个棋迷。哪怕遇上他这样臭的对手,陈小臣也不嫌弃,还手把手地教,他还不如自己跟自己下呢!在陈小臣的期许下,殷绶也争气了点,不再犯一些低级错误。不然又得引某人发飙了。

棋盘之上变化万千,棋差一步,差之千里。

殷绶只当陪陈小臣解闷,下得比较随心,然后就会偶尔走出一些陈小臣想都没想到的路数,陈小臣看着棋盘,又抬起头来看向殷绶,殷绶莫名其妙,“怎么了?”

“真是天纵奇才啊,”陈小臣由衷感叹:“这棋还能这样下!”陈小臣一边说着一边冲他猛点头。

殷绶也不知他是诚心夸赞,还是反着来骂他,呵呵了两下,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很好,走得不错!我都不知道怎么走了!”陈小臣貌似挺苦恼的样子。

“若是太费脑筋,就随便走走得了……”

“那怎么行,怎么能随便走走呢,”陈小臣眼睛盯着棋盘,认真思考,半晌没话了。

殷绶也看向棋盘上自己“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奇怪路数,他想得浅,不如陈小臣想得深远,与其说陈小臣在跟殷绶下,不如说陈小臣在跟创造这围棋的先贤较量。

两人下到半夜,依然神采奕奕。

殷绶倒是有点担心陈小臣的手臂,陈小臣下得正酣,哪肯罢休,手一挥,道:“么事么事,不就一道口子吗?你别说,这下棋啊,让我都忘记自个受伤了,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咱们继续,还是你想睡了?”

“没有。”殷绶口是心非地打了个哈欠,道:“白天睡了一天,估计也睡不着。”

“那继续吧,该你了。”陈小臣见殷绶越来越上道,心里不知道多高兴。殷绶应该是个天才,连殷绶自己都没发现。陈小臣也不想告诉他,免得他骄傲。

此时万籁俱寂。寝宫内,二人在认真对弈。偶尔爆出一两声激动的说话声,说话的两人发现说话都有回音了,不由愣了愣,之后又放低声音。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一缕青烟飘然而入,两人都没发现。

殷绶只闻到一股香风扑鼻,眼皮跟着打架,“不行了,好像,困了……”殷绶呢喃着趴下了。

“喂你……”陈小臣看着殷绶趴下搅乱了棋盘,正要说什么,困意汹涌袭来,眼睛一合,也跟着趴下了。

一貌美男子出现在床榻前,看着那趴在棋盘上的人,冰冷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

新月狐上前将殷绶打横抱起,抱到了床上躺着。他附身低头瞧着那英俊睡颜,微愣了愣,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才冷冷地斜了一眼身后:“还不快把他带走!”

四只狐狸精出现在那里,应着:“是!”说完,七手八脚把陈小臣扒拉下来,两前两后,把陈小臣给扛走了。

门外护卫都倒下了,四只狐狸吭哧吭哧把陈小臣扛着,翻l墙而出,踏在屋脊上,一路风驰电掣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空下。

狐狸们去后,寝宫里沉静下来。

新月狐站在殷绶床前,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儿,心底难得地涌现了一丝柔情,但很快消失不见,被冰冷取代。

他跟纣王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而已,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新月狐素日借着妲己的皮,还可学得个温婉可人,如今褪去了这层皮,他懒得再装了。

“呵。纣王,你最好听话一点。莫要让我失望。”新月狐冷冰冰扔下这一句,便化烟而去。

殷绶睡梦中,只觉一股冷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奇怪,现在是夏天,为何如此寒冷?这个念头在殷绶心中一闪,又被沉沉的睡意压下,很快殷绶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当中。

翌日,殷绶睡到自然醒,揉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待看到自己在床上,又有些迷惑。怎么在床上了,昨晚……不是下棋来着,什么时候睡着的?

殷绶对于自己为何出现在床上有些费解,记忆少了一截,好像喝断片的感觉。纱帐并未放下,殷绶往外一眼就看到了离得不远的床榻,床榻上不见陈小臣,棋盘凌乱地摆在那儿……天宇,殷绶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个激灵跳下床来,叫着外面,“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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