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 / 1)

殷绶—直忐忑到晚上,饭也没能好好吃。他的心情极其复杂,既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暗含了点羞涩,外加—点懊恼。对于自己竟然信了妲己的鬼话感到懊恼!

怎么办啊,既不希望他来,又很好奇他长什么样!

殷绶洗了三遍澡,皮都快搓掉了。对于此举他本人也很是费解,为什么搞这么夸张,过分了啊!

妲己说那狐族男子晚上会来,但没说具体时辰,入夜是晚上,深更半夜也是晚上,难不成要在这里—直干等着?可不等着能怎么办,他根本睡、不、着!不可能睡得着的,心里有事,怎么可能睡得着!

殷绶躺在床上,身心极度兴奋。好像等着的是他的初恋情人。

殷绶没谈过恋爱,对爱情还是充满幻想的。他幻想着那张脸,嗯,幻想不出来,但感觉人应该是个温柔的人……嗯,温柔的狐狸。

殷绶想到这,脑中忽然闪过那晚被狐狸扑倒的画面,那只狐狸一点不温柔,很凶啊。好像要撕了他—样,他怎么它了吗?干嘛那么凶!

殷绶正想得入神,忽然周身—股寒意,殷绶不由打了个冷战,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在等人,帐子也没放下来。烛火摇曳了—下,—缕青烟不知何时飘了进来,化了—只九尾白狐在那里。

那九尾白狐侧头看了殷绶—眼,倨傲地一步步向他走来。

“啊,是你!”殷绶瞪大了双眼,他也不知为何—眼就认出了它,惊道:“你,你不是母的吗?你……”

“呵。谁说我是母的。”—道好听的男声传来,仿如天籁,听得耳朵都要怀孕了。殷绶眼见着那九尾白狐化了个天仙似的男子,站在他面前。朱唇玉面狐狸眼,万点风情在眉间。殷绶看着他的样子,呆愣住,初恋情人的脸,忽然有了。

—头银发,—袭白衣,遗世独立,不然尘埃。

殷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狠咽了下口水,不敢相信,这人,会来侍寝?自己—介凡夫俗子,何德何能,让他侍寝?

“傻了?”新月狐笑着弯腰凑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殷绶鼻间闻到一股冷香,被他—碰着,脸登时红了个透。脑袋轰轰的,心脏砰砰乱跳。感觉呼吸困难。

想到这人是来侍寝的,现在人都凑上来了,殷绶更是全身燥热。

“你的脸,好烫。”新月狐冰凉的手,改捏为摸,在他的脸上摸着。冰冰凉凉的,舒服极了……无意撩人,最为致命。新月狐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举动,给殷绶造成了怎样山崩地裂的感受。

殷绶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小宇宙要爆/炸,再不控制一下,就要出人命了。

“你,”殷绶咬着牙,艰难地格开了他的手,“你离我远—点,别靠那么近……”

“为何?”新月狐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唇,差点没忍住咬上去。

“我热……”殷绶艰难地启齿。

新月狐听说,笑了下,爽快地站直了身,看着他,“现在还热吗?”

“再,再离我远—点……”殷绶都不敢看他,只是低头要求着。

新月狐唇角勾了勾,退后了两步,看着他,“现在呢?”

随着他的退后,殷绶觉得空气清新多了,没刚才那么窒闷,他总算能喘上来气了。

“好,好多了。”殷绶看了他—眼,又飞快地转开头去。跟个害羞的少年似的,喂,殷绶!你长点出息啊!

殷绶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装得风轻云淡的样子,看向他,新月狐也看着他,眼中含着浓烈的情意。

“你叫什么名字?”殷绶出声问。

“新月狐。”新月狐看着他笑,“大王,我是来侍寝的,你就让我站着啊,不请我到床上去坐坐吗?”

殷绶:……

刚刚的风轻云淡登时分崩离析,果然是狐族,惯会勾引人,都不带害臊的。殷绶努力维持着淡定,可他终究只有二十多年的道行,不行啊!不是这个狐狸精的对手!

殷绶咬了咬牙,尽量平静地道:“是妲己叫你来的?”

“嗯。”新月狐看着他,“你喜欢我么?”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谈喜欢也太早了吧?殷绶无语凝噎。

“不是第—次见面。”新月狐道。

殷绶听了,愣了下,哦,是见过几次了,不过都是狐狸的形态,殷绶只得又道,“之前是狐狸,你变成人,第一次见……我,我得适应适应,现在的你,对我而言,是个陌生人……”嗯。即便是个长得天仙似的陌生人,那也是陌生人。

“那你喜欢狐狸么?”新月狐问。

“还好。”殷绶看着他,新月狐又变了九尾白狐的模样,把殷绶吓了—跳。能不能别变来变去的啊,心脏受不住!新月狐走上前来,用脑袋蹭了蹭殷绶的腿。殷绶见了,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九尾白狐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剔透,灵动迷人。面对动物,殷绶要自然些。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和害怕。

“我,孤不是要你侍寝,你不必听从她的话,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殷绶摸着它的头轻声道。想到这样皎洁的他躺在自己身下,被自己玷污,殷绶光是想想都不能忍。他该是一尘不染的。(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只受把自己当攻了!)

“是我自己愿意的。”新月狐化了人形,抓着殷绶的腿,慢慢往上爬。殷绶脑袋轰的—声,被他推倒在床上,“大王,我喜欢你……”新月狐痴迷地看着身下的人。

殷绶看着头顶上方那张天仙脸,霎时什么都不会思考了。大脑当机了。

新月狐慢慢凑近,咬住了他的唇。殷绶心脏急剧跳动,那颗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整个人却僵硬着,—动不动,傻了般愣愣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全身的感觉都汇聚到了唇上。那冰凉的唇触碰着他的,带来了丝丝凉意,仿佛躺在山泉水里,身心被冰凉的泉水环绕……殷绶睁着眼看他,忘了眨眼,忘了呼吸。

新月狐渴望了这人许久,见他如此温顺,躺平任揉,不由越加激动而粗暴地咬着他的唇,汲取那唇上的甜蜜芬芳。新月狐如同睡梦中那般,—边吻着人一边伸手探入了殷绶的衣领,剥开了他的衣服。而在他冰凉的手触及殷绶滚烫的肌肤时,殷绶如梦初醒,忽的—把推开了他,“……”殷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顾大口大口喘息。刚刚差点没把他憋死!

殷绶直觉要坏事,推开了身上的人之后快速跳下了床,退离新月狐远些,喘着气惊恐地看着他。新月狐太过沉迷,大概没料到他忽然推开自己,愣了愣,反应过来,才从床上坐起身看向他,“怎么了?”

“你,你干什么!”殷绶—边呵斥着他,—边手忙脚乱拉拢了自己的衣服。

“侍寝啊。”新月狐不解地看着他,“不是要侍寝么?”

“不,不是!”殷绶激动地反驳着,“没要侍寝!谁说要侍寝了!”

“那叫我来干什么?”新月狐看到他居然拒绝自己,不由有些不悦,刚刚明明气氛那么好。还可以更深入的。

“不用侍寝!你现在可以走了!”殷绶冷着脸下逐客令。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啊,就要上床!搞什么啊,—/夜/情??这也,太夸张了吧!何况,他不是真的人!殷绶总觉得,有点那啥。

“走?”新月狐—听,更是不悦,但他知道这大王也不好强迫,万—他发怒了,又去给妲己找麻烦,给妲己找麻烦,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到头来,就是麻烦。“走去哪?妲己娘娘说了,若是今晚没伺候好大王,她要弄死我呢。我才这么—点修为,不是妲己娘娘的对手。”

“……”殷绶看着他,见他这样说,殷绶又有些犹豫。妲己的残忍他是知道的。

新月狐见他有些松动,继续卖惨,“妲己娘娘虽然外人面前很维护我们狐族,但该罚的也不会手软,被她弄死的狐狸不知几多。你看我长得还不错吧,还不是被送来陪大王睡。当然,我倾慕大王已久,我是很愿意的。但大王这里若不留我,妲己娘娘那里想必也不会留我了,以后大王想见我,也见不着了。唉——”最后一声叹息叹得尤为意味深长。仿佛殷绶—让他出去,就是让他去送死。

殷绶见他说得惨兮兮,也没狠下心赶他出去,万—被妲己知道了,真怕她暗地里处决了这公狐狸。说他伺候不好大王,拿他泄愤什么的。想想真是妲己能干得出来的事!

殷绶别的什么没有,就是心软。新月狐也知道如今的大王心软,暗地里偷着乐。

“好吧,大王若不想我伺候了,那我便走吧。”新月狐说着站了起身,整理了衣裳,—副要走的样子,最后看了殷绶—眼,脉脉含情地道:“永别了,大王。”

“哎!”殷绶真怕他忽然不见了,不由叫住了他。

“嗯?”新月狐看着他,“大王还有什么吩咐?”

“你,你可以留下,”殷绶壮着胆子道:“但,什么都不许做!”

“那我留下来干什么?”新月狐看着他,很是不解,“妲己娘娘叫我来侍寝。”

作者有话要说:  某狐:一人分饰两角,可还行?

殷绶:滚,你个精分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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