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1 / 1)

殷绶不知不觉睡着了,睡得正香,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在他的脸上爬动,殷绶脑中闪过了鼻涕虫的身影,骤然睁开了眼。一只九尾白狐正趴在他耳朵边,伸舌头舌忝他的脸,殷绶脸上湿哒哒一片口水。

殷绶觉得都没睡多久,此时却已天光大亮。

殷绶伸手拨开了它,嫌弃地道:“干嘛啊你?恶不恶心啊?”

“大王,我想吻你。”狐狸清越的嗓音传来,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殷绶:……

给老子滚!

殷绶把它推得更远,从床上坐了起身,打着哈欠。眼睛很干涩,想也知道根本没睡多久。殷绶心里挣扎着下床榻,身体却不听使唤。

“唉,受不了,再睡会儿吧,你别吵!”殷绶说着身体又滑了下去,闭上了眼。

新月狐见他这副慵懒乖巧的模样,甚是心动,不由变了人形,凑上来,手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了下去。

“唔……”殷绶被堵住了嘴,不由皱着眉睁开了眼。却看到新月狐一双剔透的眼珠,银发披散下来,触在他的脸上,有些痒。殷绶想骂人,刚张开嘴,新月狐更深地吻了进来。口中一阵唇枪舌战,你追我逐,好不热闹。殷绶原本推着他的手慢慢无力地撑在他胸膛。

殷绶合上了眼,感受着唇间的浮动,一脸春意迷离。新月狐维持不了太久人形,又化了狐形。化了狐形的新月狐伸舌舔了舔他的唇,意犹未尽。殷绶眼睛掀开了条缝,看到又变狐狸了。也懒得理他,翻转了个身,继续睡。

等殷绶睡饱了起来,看看身旁,狐狸卧在他身旁睡觉,几根尾巴扫在他肚子上。殷绶见了,不由伸手摸了摸那尾巴。柔顺的毛发,手感不错。

正在这时,狐狸抬起头来,看着他,殷绶看到它醒了,不由心虚地收回了手,“我,那个,你尾巴压着我肚子了,我只是拿开。”无措地解释。

“没关系,大王想摸就摸吧,”狐狸弯着狐狸眼,一脸坏笑,“我的就是你的。”

“什么你的我的,”殷绶打着哈欠,从榻上坐了起来,看向它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平时起来你就溜了,今日奇怪了。”

“我受了重伤,跑不了太远,”狐狸解释,“出去遇到人更危险。”(其实就想赖在大王身边)

殷绶一想,也有理,因为流言的关系,现在很多人对狐狸有敌意,他也狠不下心赶它出去送死。

“可是你,”殷绶看着它几根尾巴,跟妖孽似的,“你那啥,毕竟很特别,万一被宫人瞧见,也不太好吧……”

“那大王是要赶我走?”狐狸看着他,眼神有些可怜兮兮,一副求收留的模样。

“没有,我没要赶你,”殷绶说着起身,“算了,你待着吧,我让他们别进来就是。”

新月狐眼看着殷绶穿好衣服出去了,它待在床榻上有些无聊。昨晚那法器着实厉害,它又靠得那么近,这下新伤旧伤都一起来,它确实有些承受不住。经过了一晚的休整,现在稍微好些了。

只是那法器不知昨晚大王扔到哪里去了。若大王手上一直拿着这东西,它岂不是都近不了他的身?那怎么行?

新月狐想着,化了缕青烟去了。

回到妲己宫,当即发动宫人去暗暗搜寻。据昨晚伺候大王的宫人说,昨晚大王一路狂奔到了御花园,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妲己当即命令他们去御花园寻找,让狐狸们都绕道御花园。这法器只有人能碰,狐狸们也没法,只能指着那几个宫人争气点能找到。

殷绶出门之后,就往御花园而来,在昨晚藏匿的花盆附近寻找。昨晚天太黑,心又慌,藏得比较着急,只记得个大概方向,不记得具体藏在哪个盆下了。他在那找了几轮,总算找到了松木剑,当即揣怀里带走了。

殷绶揣了松木剑并不往自己宫来,他一路都想着这松木剑放哪里好。宫中到处都是妲己的眼线,放哪里都不放心。狐狸们是不敢碰,小八之流却不少,要被人带走了,又上哪里去找?再被带出宫一次,殷绶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了。

殷绶已经不想杀死新月狐了,却不得不防着他。手里要持点让他忌惮的东西才好,省得他无法无天,犯上作乱。殷绶回忆起那天晚上,就牙痒痒。

殷绶想了半天藏匿的地点,倒让他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地方是宫人去不得的。国库。

国库殷绶熟门熟路,一想到,当即就往国库方向去。

这国库殷绶想起就来一回,不开心又来一回,每次来都要捎带点什么东西回去给陈小臣送去。殷绶将松木剑藏在了国库的犄角旮旯里。

松木剑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一块木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人看到了也不会在意。况且,这国库除了殷绶自己,和管国库钥匙的官员,也没人敢来。藏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殷绶藏松木剑的地方十分隐秘,估计没人能想得到。这才放心了下来。

藏好了松木剑,本着“贼不走空”的心理,殷绶照例要拿些财宝出去给陈小臣送去。手刚碰着那些财宝,脑中忽然闪过一张哭得可怜兮兮的脸,琴音,还有飞白,不知道那些孩子怎么样了。尤浑会不会为难他们?

殷绶不见他们也有小半个月了,这期间尤浑当然也隔三差五地进宫来“请安”,但那时殷绶忙着和妲己新月狐两个狐狸精斗智斗勇,没心情见他,就让人把他打发走了。不知道他回去之后,会不会把气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殷绶想着,叹了口气,捡了几块玉,和着两箱贝壳,让人送去了尤府。玉是送给琴音和飞白的。贝壳给尤浑。贝壳在殷绶眼里就是破烂,难为那狗腿子还处处为他“着想”,也确实让他快乐了那么两日,送点“心意”给他,当是赏了。

殷绶在捡玉的时候,看到了旁边箱子里一个金铃铛,特别好看。殷绶看到它的一瞬,想到这东西戴在狐狸脖子上,一定很般配。于是他就顺手拿了。

殷绶回到自己宫中,那狐狸还在床榻上趴着。看着可怜兮兮的。殷绶不知道新月狐已经回过一趟妲己宫布置,让人去搜寻松木剑,只可惜慢了一步,那些宫人把一座御花园掀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新月狐猜到,法器应该被大王带走了,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只得日后慢慢寻找了。

殷绶走过去,对它笑,“送你样东西,看看喜不喜欢。”殷绶说着朝它伸出了右手,新月狐好奇地盯着他好似拽着什么东西的右手看,“是什么啊?”

一只金铃铛从殷绶手里掉了出来,坠在新月狐眼前,铃铛有拇指大小,金光闪闪的,用一根红绳拴着。新月狐看到,眼睛亮了一下。

殷绶看新月狐定定望着铃铛不说话,一张狐狸脸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捉摸不定它喜不喜欢,便问:“你喜欢吗?给你戴在脖子上一定很好看。”

“大王不知道金铃铛是辟邪用的吗?”新月狐看向他,笑得眉眼弯弯。殷绶每次看到狐狸笑,都觉得那笑非常奸诈,此刻更有些嘲讽的意思。殷绶只想到金铃铛好看,和它相配,倒没想到是辟邪用的。

“啊?那……”殷绶看了看新月狐,又看向金铃铛,反应过来忙把金铃铛藏在身后,退后了两步。离新月狐远了些,免得伤到它。

“噗,”新月狐看到他紧张的模样,不由笑了出声,道:“不过没关系,我是妖,不是邪。它对我没什么作用。”

“哦,”殷绶听如此说,才放心下来,又把金铃铛拿出来,询问它:“那你要戴上吗?”

“戴啊,大王送的,自然要戴了。”这是纣王第一次送东西给他,是给新月狐,而不是给妲己,意义非凡。新月狐心里,很欢喜。

殷绶走过去,拿铃铛要给它戴脖子上,可脖子太粗,拴铃铛的红绳太短,根本就戴不上。殷绶努力了半天,差点把狐狸脖子勒断,最后还是放弃了。

殷绶看向它的蹄子道,“要不戴脚上吧,反正都好看。”

“嗯。”新月狐伸出了一只左前蹄,殷绶给它戴上,绳子缠了两圈,刚好合适。新月狐动了动爪子,铃铛里响出悦耳的响声,听来十分美妙。

“大王送我铃铛,是不是想把拴住?”狐狸看着他,脸上很是愉悦。

原来狐狸脸还是有表情的,高兴时,脸上表情很柔和,让人知道它心情不错。殷绶愣愣地看着它,心漏跳了一拍。

殷绶对软萌可爱的动物完全没有抵抗力,这狐狸虽然算不得软萌可爱,可它漂亮啊!高颜值掩盖了一切,殷绶看一眼就很想上手摸。

殷绶伸出手去,慈爱地摸了摸它的头,脸上表情很柔和,“是啊,想把你拴住。你愿意被我拴住吗?”

“愿意的。”狐狸忽然变了人形,坐在床榻上一把抱着了殷绶的腰,殷绶摸狐狸的头就摸在了他一头银发上。

殷绶:……

谁要摸你,给老子变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新月狐:大王,头在这里,给你摸

殷绶:滚,莫挨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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