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副队
“呼——我输了。”
绿间缓缓放下手中的将棋棋子，他已经输了四局，眼下看着自己的棋子一步步的被对方吃掉，自己的玉将也在危机边缘，他果断认输了
“还来么？”
赤司放下手中打算进一步进攻的香车。
“不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绿间拿下眼镜，按了按鼻梁说道，虽然只下了五局，但是长时间的集中精神让他感到有些疲劳。
“你这样闲散没关系吗？”
重新带回了眼镜，绿间看着对面那个悠闲整理着棋子的少年，疑惑的说道，“虽然你早就拒绝了学生会的职位，但是你不是还总是被拜托做一些事吗？”
现在距离开学第三天赤司收到了学生会的邀请，却当场拒绝，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炎热的六月，帝光的校园祭逐渐逼近，赤司虽不是学生会的一员，但是却同样被委以重任，应该忙碌的准备起来才是，而不是花费大把的时间在这里陪绿间下这么多盘棋。
“适当的休息才能更好的完成目标。”
赤司这么回道。
“是吗？”
绿间颇为不信的反问，至少在他看来的前两个月里，赤司从不曾“休息”。
赤司笑着，并没有对绿间的质疑作出任何正面或者反面的解答。
门被敲响了，两人暂时中止了谈话。
“赤司同学，篮球部的教练叫你过去一趟。”
不知名的某位同学传达了一则通知。
“麻烦你了。”
送走了那位传话的同学，赤司站着与绿间告别。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看到绿间点头示意他知道了以后，赤司才出门而去。、
“篮球部的……教练？”
独留在教室里的绿间在脑中想了几种可能，却终究没有想出教练找赤司的理由。
***
完成了敲门的礼仪后，赤司得到了许可便推门而入。
教练的办公室里的人相对来说还是不少的，虹村还有其他几名现主力队员都在。
一一问安过后，赤司开始询问起教练找他来的原因。
“是这样的……和虹村商量过后，并得到了监督的同意后，我们打算让你——赤司征十郎担任篮球部的副队长一职。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副队长？”
赤司的语气是意料之中的疑惑，“但是，现在不是已经有副队长了吗？”
现任的副队长是和虹村一样的二年级生，若是赤司也成了副队长，那岂不是……
“不，我是打算设立两个副队长。”
教练一下子否定了赤司的猜测，“关于这件事，三年级生和二年级生可都是全员赞同通过的。”
全部。所以是指包括了现任的副队长以及各个正式球员，能得到全票通过，虹村的游说和支持是原因之一，然而更加至关重要的原因则是赤司征十郎本人。
其实在大约两个月前，赤司他们还是新人的时候，前辈们对于赤司等人的看法和行为还并非如此。
在两个月内造就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赤司他无疑是创造奇迹之人。
以虹村等人为中心，对一军的新人（尤其是赤司）展开恶作剧式的新生磨练，这是在教练默许的情况下进行的。
在那段时间，时常会发生一些有趣的戏目。
比如：入学第一的赤司居然在随堂小考中得到了不及格。
令人震惊的内容，实在是虹村等人的恶作剧罢了。
在赤司的班级的一次考试过后，虹村等人假传消息，以帮老师传话之名在赤司的班级门口，用不轻的音量道出了赤司考试不及格被老师找去的内容。
原本下课时热闹的一年级教室门口顿时鸦雀无声，几乎所有的目光头投向了赤司的身上。若是同样的经历放在常人身上怕是早就羞红了脸，气炸了肺，但是赤司不一样。
他的表情丝毫未变，就像消息中的主人公不是他一样，靓丽的红眸从书海中抬头对上那位学长的目光，温和的语气不急不躁的问道，
“田箱老师老师的办公室就在一年级楼层，为什么高楼层的学长会遇见即将来给我们上课的田箱老师？”
虽然是问句但是却含着一种否定意味。
“偶遇啦，总之你快去就是了。”
那位学长还没有察觉到赤司话中的意思，只是照着其他人给他的台本背着相应的台词。
“哦，这样啊。”
赤司垂眸，合上了手中看了大半的书籍，然后从课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叠a4纸张，并离开座位交给了坐在门口附近的一位女生，
“抱歉，田箱老师让我在他的课之前把上次的试卷发下去，但是现在既然老师找我有事，能拜托同学你帮我发一下么？”
当一位成绩优异长相帅气的男生请求你帮忙的时候，女生们很多时候都不会拒绝，而在赤司的班级，就更不会有人拒绝了。
那女生脸上残留着幸福的表情，对于赤司和她搭话并请她帮忙，这之于她似乎是无上的幸福。
“好了，为了不让田箱老师久等，我们走吧，学长。”
对方的谎言已经被他戳的破破烂烂了，但他话中的敬语却不曾少过，也没有被欺骗的不忿。
“这……”
那位学长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想给自己找条路线逃脱，身为运动社团一员的他无比自信只要有条缝他就能逃。可如今的情况却是，走道上的同学围满了教室，异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真是想走也走不了。
“谁说赤司同学不及格了！”
人群外传来了相对浑厚的成年人的声音，“赤司同学在这次小考中可是全年级唯一一个满分的，谁敢造谣污蔑？！”
田箱老师穿过人群而来。
“诶，人呢？”
学长本来所在的位子空无一人，周围的人才恍然是被对方钻空子逃走了。
“不过是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田箱老师不必生气。”
作为受害者的赤司在此时却借着寥寥数语平息了现场的状况。
毫无疑问的，虹村他们的恶作剧失败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失败了，前前后后他们使用过各种手法来尝试让赤司变脸受惊，但都是一无所获。最后他们甚至想出了对付女生的方法来对付赤司，据悉是因为他们认为传言中高贵的少爷肯定会怕昆虫之类的，结果导致最终成功到是从来没有过，反倒是收获了不少女生的惊叫。
一切都似乎让赤司的另一个代表词得到了最好的衬托——完美。
失败过后的反省会是高年级生态度转变的转折点，在屡屡的不甘之后，他们开始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如果是赤司的话也没办法吧？”
“不论是成绩还是运动都好到爆，传闻还是大少爷。”
“那也难怪……”
以上那边说是事实，但也是借口的话语比比皆是。
无法撼动的惨败啊！
无论是什么样的比赛，胜利的一方必定会收获些什么，或好或坏。
赤司作为胜利的一方，他所收获的可以说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前辈们的认可。
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前辈们的承认，甚至让一部分人衍生了敬意，赤司无疑是这场恶作剧比赛中最大的赢家。
回到现在。
“赤司君这么优秀，会成为副队长也算是意料之中的啦~”
在场的一位学长如此说道。
“怎么样，赤司你同意么？”
虹村是这个提议的发起人，虽然他在赤司身上看到了优秀的领导力和人格魅力，但他也无法确定对方是否会接受这个职务。
“我同意。”
平稳的声音，没有对承担这份责任的不安和紧张，更没有太大的喜悦。
“好！”
教练点点头，绕过办公桌走到了赤司面前，“我现在任命你为篮球部的副队长，下午部活的时候就公布。”
“多谢教练。”
不只是赤司，整个办公室的队员们，由虹村带头一起教练鞠躬致谢。
***
下午的部活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教练走了进来。
“集合！”
不过数秒，大家就齐刷刷的站好队了。不明白教练突然叫他们集合是有什么打算，他们四处张望着，发现赤司正站在教练的手边。
——果然是和之前教练找赤司过去有关么？
绿间想着。
“我在这里要宣布一件事，从今天起，我们篮球部将有两名副队长。”
“两名副队长？”
不知情的大家惊讶的重复了一遍，接着统一把视线投向了教练身边的赤司。
“没错，赤司将是第二位副队长，有人有意见么？”
虽有碎语，但是却始终没有人反对。
不管是二年级生还是三年级生，都没有人反对，这样的情况，却让绿间大吃一惊。
绿间再一次刷新了他对赤司的认识。
——他的影响力已经这么大了么？
想到这里，绿间又想起一件事，毫无根据的事情让他对赤司产生了莫名的敬意。
——他早就知道今天这件事了么？所以上午在一直呆在教室里……
忙碌的赤司突然间变得闲暇起来，绿间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
“另外，三天后有一场和别校的交流赛，我和虹村决定让赤司选人带队去，全程交由赤司负责。”
“以上，解散。”